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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氣包嫁入豪門后 第74節(jié)

    順便帶走的應(yīng)該還有幾張電話卡,跟這摞資料放在一起,但是那些電話卡卻不翼而飛。

    梁漱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甚至連鍵盤縫里都找過,就是不見電話卡的蹤影。

    沒找到梁漱也沒再繼續(xù),他記得自己好像把電話卡的內(nèi)容拷在辦公電腦上了。

    翻找錄音文件又是十幾分鐘,好不容易找到點開第一段電話錄音就引起了梁漱的注意。

    里邊兒先是刺啦刺啦的電流聲,隨后的人聲也錄得特別清晰。

    其中男音低聲問了句:“完事了?”

    女音回答:“嗯?!?/br>
    “沒人看見吧?”

    “放心,那地方是陡崖天險,不慎踩空掉下去任誰都不會懷疑?!?/br>
    女音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我?guī)湍銖氐壮裟愫髬?,你打算怎么感謝我???”

    男音笑道:“國外那所你最喜歡的電影學(xué)院的門票,加上全額獎學(xué)金要不要?”

    “國外進(jìn)修回來你就是國際知名大導(dǎo)演,國內(nèi)有些名氣的老牌導(dǎo)演統(tǒng)統(tǒng)都得給你讓路,意下如何,葉導(dǎo)?”

    “那我就先謝謝你啦。”

    通話錄音就到這里結(jié)束,余下的仍然是刺刺拉拉的電流聲。

    梁漱戴著耳機完全愣在了電腦前面,不管是兩人電話交談的內(nèi)容還是輕松嬉笑的語氣,都讓人毛骨悚然。

    更要命的是,電話里男生的聲音比較細(xì),似乎還沒有完全渡過變聲期,說他們稚氣未脫也不過分。

    梁漱是媒體人,了解自打他入行以來京圈發(fā)生的所有時政和娛樂新聞,這段短短兩分鐘的錄音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

    錄音中的后媽指的是傅承燁的妻子,家里是京圈娛樂行業(yè)的龍頭老大,年輕的時候靠著父親的影響力也混了幾部電影拍,算是明星。

    嫁給傅承燁后,就放棄演藝事業(yè)在家當(dāng)起全職太太,平時除去跟富婆們聚著搓搓麻將,就是愛登山愛冒險。

    可登山畢竟是世界最高危運動,一腳走錯就容易喪命,她八年前便因跟朋友約著登山,結(jié)果不慎從山頂滾落,尸骨未存。

    這新聞當(dāng)時引起不小的轟動,梁漱當(dāng)時正忙著面試現(xiàn)在這家報社,報道出來后他印象非常深刻。

    八年后的今天,一條電話錄音揭開了當(dāng)時那起事件慘不忍睹的真相,意外變成了謀殺,竟然從頭到尾都是策劃好的陰謀。

    梁漱只覺得脊背發(fā)涼,八年前,葉清和傅玄都是十六歲,大概是剛上高中的年紀(jì)。

    高中生竟然如此從容地謀劃著殺人滅口,甚至彼此交換著條件......

    梁漱忽然想起來,當(dāng)時去探望司機老劉,老劉說傅承天和傅承燁出車禍時,他正在陪著葉清體檢......

    這其中是不是也是同樣的陰謀,跟傅玄是不是也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從小就對他施虐的親爸和后媽,在他的計劃里是不是都必須死......

    梁漱知道傅玄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但他還是低估了他的殘暴程度,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這段錄音是重要證據(jù),能將兩個上流社會的重要人物拉下神壇,甚至將他們置于死地。

    直到下班后回到俞寂的出租屋,梁漱精神還是恍惚的。

    家里就俞寂和魚崽兒在,年后月嫂徐姨又被請來照顧魚崽兒,但是僅僅是白天,俞寂下班就離開。

    俞寂看梁漱臉色不好,走過來擔(dān)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上班不順利嗎?”

    梁漱眼神聚不起焦,疲憊地?fù)u搖頭,道:“我就是有點累,先睡了?!?/br>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梁漱不可能睡得著,他明白自己最正確的做法是把錄音交給警方。

    那樣傅朝聞和葉清的聯(lián)姻解除,俞寂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臉。

    就是傅玄可能會蹲二十年大牢,也可能直接判死刑......

    第94章 揭曉崽崽的身份

    年后復(fù)工的周末,俞寂去了趟醫(yī)院,敷后腰的膏藥是他最大的消耗品,用完得及時添。

    除了常用的膏藥以外,俞寂又去了醫(yī)院底樓的藥房,想買些助眠的藥物。

    最近俞寂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總是清醒到后半夜才勉強睡著。

    但是噩夢連連睡也睡不踏實,時常大半夜的突然哭著驚醒,嚇得魚崽兒也哭個不停。

    醫(yī)院里人很多,大多穿著黑衣戴著口罩,俞寂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獨立藥房。

    彎腰對窗口里的護(hù)士說:“您好,我想要助眠的藥物?!?/br>
    戴眼鏡的護(hù)士從藥架上取出三五盒藥品,擺在俞寂面前:“這些都能助眠,效果不錯?!?/br>
    看著那堆花花綠綠的藥盒包裝,俞寂攥緊醫(yī)療卡抿了抿嘴唇:“里面最便宜的多少錢?”

    護(hù)士掀起眼皮看了俞寂一眼,嘆息著愛搭不理的,把其中綠色盒子的藥推到俞寂面前,“這都是進(jìn)口的藥品,最便宜的一千五百九。”

    俞寂沉默片刻,臉頰慢慢憋得通紅,最便宜的對俞寂而言還是貴得離譜。

    他低聲下氣地再次張口詢問:“請問這里有沒有安眠藥,就是那種白色的藥片?”

    護(hù)士挑眉道:“安眠藥有是有,不過那種藥的成分對身體傷害有點大?!?/br>
    俞寂聞言徹底松了口氣,連連擺手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不經(jīng)常吃。”

    “行吧,不過因為安眠藥成分特殊,你拿著醫(yī)生開具的藥單,我們藥房才能賣給你。”

    護(hù)士可能看出俞寂是真的拮據(jù),便熱心給他出主意道:“你先掛完號然后去八樓診室,直接跟醫(yī)生說要安眠藥就行?!?/br>
    “開好藥單再來找我拿藥,掛號費加安眠藥的費用還沒剛才那助眠藥物的零頭貴?!?/br>
    俞寂點點頭,覺得蠻尷尬的,匆匆跟護(hù)士說了句謝謝就逃離窗口。

    按照那位護(hù)士的指示,俞寂掛完號后就前往八樓診斷區(qū)。

    電梯那邊忙著轉(zhuǎn)運病人特別擠,俞寂走的自動扶梯,隨著扶梯逐漸地往八樓方向移動,他恍然看見道熟悉的身影。

    但只有一瞬間,再仔細(xì)看就憑空消失了,俞寂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是出現(xiàn)的幻覺,分手后居然看誰都像他。

    助眠心理輔導(dǎo)診室的指示牌明顯掛在電梯左轉(zhuǎn)辦公室的門口,俞寂上前敲門。

    里面?zhèn)鱽磲t(yī)生的聲音,“外面患者稍等,叫號再進(jìn)來?!庇峒抛亻L椅等著醫(yī)生忙完。

    診斷室里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推推眼鏡,望著對面的患者:“您失眠這種情況持續(xù)有多久?”

    患者穿著身昂貴的長款羊絨大衣,俊美的眉眼微微垂著,“大概七八年,高中就這樣?!?/br>
    醫(yī)生在診斷單上寫寫畫畫,接著又問道:“那您覺得最近一次睡得好是什么時候?”

    “三個月前。”

    “當(dāng)時有什么特定的環(huán)境?”

    “抱著別人?!?/br>
    “那......”

    “分了?!?/br>
    患者皺著眉不耐煩道:“能不能做,別浪費時間?!?/br>
    被患者嫌棄,白大褂也不敢惹對方,好言相勸道:“傅總我給您介紹介紹催眠的機理,它是種常見的診療方法?!?/br>
    “但只能讓您得到短暫的休息,如果要把睡眠調(diào)理正常,還是建議您平時多注意身體,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傅朝聞道:“少廢話,開始吧。”

    醫(yī)生立刻起身:“那請您脫掉外套,躺在診療床上,催眠的過程比較緩慢,中間有刺激性言語侵入大腦皮層可能會導(dǎo)致難以成功?!?/br>
    “催眠成功以后,您睡得時間會比較長,身心能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

    傅朝聞無語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沈璧介紹他過來,他絕對要懷疑這醫(yī)生的專業(yè)水平。

    確如醫(yī)生所說,催眠的過程很漫長,大概有半小時傅朝聞才覺得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

    醫(yī)生見這祖宗慢慢閉上眼睛,便給他拉緊簾子讓他睡個夠。

    然后繼續(xù)叫號:“19號,俞寂。”

    俞寂聽到自己的號碼后怯怯地推門進(jìn)來,就站在門口也不坐,聲音細(xì)得就像蚊吶似的,“您好楊醫(yī)生,我要安眠藥......”

    楊醫(yī)生皺了皺眉:“什么?”

    見醫(yī)生的模樣,俞寂心里有點沒底,便仔細(xì)給他解釋:“藥房護(hù)士說需要您開具藥單,才能給我拿安眠藥?!?/br>
    楊醫(yī)生聽到這才明白過來,“那你這是掛號掛錯了啊,你說的那位醫(yī)生在隔壁辦公?!?/br>
    “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庇峒琶Φ狼?,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楊醫(yī)生喊住他:“你看起來像是有心事,只吃安眠藥可沒有什么效果?!?/br>
    “???”

    這患者癡癡的樣子蠻好玩,楊醫(yī)生也覺得俞寂挺好欺負(fù)的,“我這的掛號費可不便宜,你不趕快坐下聊聊就浪費了?!?/br>
    俞寂剛才還在心疼光掛號費就有兩百塊,但現(xiàn)在重新掛號還是要錢,醫(yī)生說得也沒錯,就這樣掉頭就走確實浪費了兩百塊。

    見俞寂猶豫,楊醫(yī)生便微笑著請他坐下,給他表讓他填好基本信息。

    “別緊張,就隨便聊聊天?!?/br>
    楊醫(yī)生脫掉白大褂,往椅背一靠,狀態(tài)放松得離譜,感覺要是有炕他都能盤腿坐上去:“俞寂你家里幾口人?。俊?/br>
    聽這問題俞寂微愣,心道這掛號費要兩百塊的醫(yī)生,可真是隨便跟自己聊聊。

    便稍微放松些,伸出兩根手指,“我和我的崽崽?!?/br>
    楊醫(yī)生點點頭,立刻捕捉到俞寂的身份,不是單親爸爸就是未婚先孕。

    “看你的年齡,寶寶應(yīng)該不大吧?”

    “還沒滿周歲?!闭f著俞寂微笑著點開梁漱給他買的那部手機的屏保,上面是小魚崽兒的萌照。

    他摸著照片道:“這是他九個月的時候,剛剛學(xué)會含含糊糊地喊爸爸,走路都不穩(wěn)。”

    “長得像你?!睏钺t(yī)生笑道:“你很幸福,有個這么可愛的寶寶?!?/br>
    俞寂覺得楊醫(yī)生蠻有親和力的,笑著點點頭算是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