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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打臉封神[快穿] 第102節(jié)

    聽了這番建議,韓遠(yuǎn)山深以為然。光是鐵礦怎么夠,閻軍既然主動來信合剿孫元汾,不拿出點(diǎn)誠意來,像什么樣子。

    因此,韓遠(yuǎn)山直接回了封給了閻起。

    看到韓遠(yuǎn)山的獅子大張口,洛央都被他氣笑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的閻起則直接下了命令,全力轟炸韓遠(yuǎn)山。

    整整三天的時間內(nèi),韓遠(yuǎn)山這邊的壓力忽然前所未有地大了起來,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差點(diǎn)被閻軍的天雷炸翻。從馬上摔下的韓遠(yuǎn)山,扶正了自己的頭盔,立刻帶著殘兵退守睢陽。

    當(dāng)天晚上就斬了先前那個向他進(jìn)讒言,要閻軍提供細(xì)鹽、白糖的下屬,再度去信閻軍,表示同意了他的聯(lián)合之計。

    誰料他這邊同意了,閻起那邊卻不干了。一番你來我往后,韓遠(yuǎn)山硬生生讓了一半的鐵礦出去,還準(zhǔn)許閻軍將奇珍異寶閣開到他的雁門郡,雙方才終于達(dá)成了一致。

    于是很快,孫元汾便駭然發(fā)現(xiàn),早就與他有了君子協(xié)定的韓遠(yuǎn)山,竟出爾反爾與閻軍合伙攻打起他來。孫元汾一個氣怒攻心,當(dāng)天晚上就嘔出血來。

    沒了韓遠(yuǎn)山的鉗制,面對閻軍本就壓力倍增的孫元汾,此時還得面對一個轉(zhuǎn)頭捅刀子的韓遠(yuǎn)山,叫他如何不又驚又怒。

    期間,他不是沒去信給過韓遠(yuǎn)山,可不論他如何許以重利,對方鐵了心就是要咬下他一塊rou來。

    不多時,孫元汾剛剛費(fèi)盡心機(jī)吞下的范陽郡,就被迫吐了出去,大軍龜縮回茺州。

    誰料閻起、韓遠(yuǎn)山得勢不饒人,竟直接揮兵攻向他的茺州,不給他絲毫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

    疲憊不堪,氣怒交加之下,孫元汾直接倒下了。

    可另一頭的閻軍卻是越打氣勢越盛,幾乎每攻下一座城池,洛央便立刻將土豆、棉花、玉米帶到那兒,讓城中滿心凄惶的百姓去種。建造白糖、香皂工坊,招收百姓前來做工。洛央甚至還試著新開了一個水泥工坊,用于造房修路。

    于是在那些百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們的生活就已經(jīng)踏上了正規(guī)。

    也是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世間怎會有土豆畝產(chǎn)量這樣高的糧食,又怎會有棉花這樣穿起來暖和不凍人的好東西。最關(guān)鍵是怎么會有閻軍這樣進(jìn)城之后,從不搶奪金銀糧食,從不強(qiáng)招青壯,還讓他們吃飽穿暖的好軍隊。

    原來報紙上真的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他們真的是遇到了來解救他們的活菩薩了!

    土豆豐收的那一日,幾個城池的百姓全都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然后齊齊拜起了一旁盯著收獲的洛央來,倒是把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日子過好了的最大好處就是出生率突然迎來了大幅增長,因?yàn)榇蠓虿怀湓#瓦B洛央都親手接生了好幾個皺巴巴的小胖子。

    因?yàn)樵陂愜姽芾硐碌娜兆舆^得實(shí)在太美好了,好的都有些不真實(shí),為了能永遠(yuǎn)地留下這份美好,無數(shù)青壯主動自發(fā)選擇加入閻起的隊伍,想要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只因唯有叫閻起做了這天下之主,他們的好日子才會徹底來臨,子孫后代才能過得幸福快活,再不受顛沛流離之苦。

    于是很快,孫元汾便發(fā)現(xiàn),閻軍的人那是越打越多,越打越團(tuán)結(jié)齊心。

    這讓孫元汾也不由得對閻軍、閻起生了畏懼之心,開始后悔他先前聽信了楚毅的讒言,主動跳出來拿閻軍開刀??扇缃裾f什么也晚了,守著最后一座城的孫元汾,早已無路可退,男人一臉愴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無神。

    忽然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先前他打聽到閻起的那個夫人,一直起著替他穩(wěn)定大后方,讓他可以心無旁騖地打戰(zhàn)的重要作用。隨后,孫元汾直接就想到了仍被他關(guān)押著的洛氏女洛嫣來,對方早就被他從水牢里放了出來,如今正被囚禁著。既然她是那洛夫人的親meimei,他何不直接拿她威脅閻軍,說不定還能保住他、秀嫦與孩子的三條命。

    想到這兒,孫元汾直接命人將洛嫣帶上來。

    誰曾想?yún)s被前來稟告的屬下告知,洛嫣不見了。

    與她一起不見的還有他的好女婿楚毅,以及他藏在密室用于東山再起的藏寶圖。

    孫元汾立刻帶人沖入孫秀嫦的屋子,從對方的口中得知是她告訴楚毅圖紙的位置,孫元汾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孫秀嫦的臉上。因?yàn)閷O子的關(guān)系,他才對這個女兒從不設(shè)防,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哈哈哈。

    而從自家父親口中得知近一年來一直對她千依百順,口口聲聲想要待她與孩子一輩子好的楚毅,竟然拋下了她,也拋下了孩子,卻帶著那個洛嫣,帶著藏寶圖逃了。孫秀嫦直接懵了。

    為何……為何會如此……他騙了她……

    “爹!”

    跌坐在地上,望著父親離去的蒼老的背影,孫秀嫦哭著喚了他一聲,只可惜卻并沒有引來孫元汾的一顧。

    孫元汾自知如今的他已無力回天,最終決定親自出征,保全自己最后一點(diǎn)體面。

    城門之下,騎著馬,望向不遠(yuǎn)處好似出鞘利刃一樣的閻起,孫元汾不由得心生感慨,曾經(jīng)的他,也是這般一往無前,意圖問鼎天下??上Ш髞硭麧u漸被安逸的日子,被世家貴族的吹捧迷了眼,完全失去了這份銳意。

    可如今,他好似又找回了年輕時的心態(tài)。

    緊盯著閻起,孫元汾驀地舉起大刀,大喝一聲,“殺!”

    傍晚時分,淚水都哭干了的孫秀嫦,終于得知父親步了哥哥的后塵,被閻起一刀斬于馬下的消息。

    女子死寂的眼眸波動了下,先是看了眼一側(cè)因饑餓大哭不止的孩子,又緩緩轉(zhuǎn)到頭頂懸好的白綾之上……

    茺南城破,閻軍大勝。

    這則消息瞬間傳遍了大江南北,至此曾經(jīng)偏安一隅的閻軍一躍成了大越這塊土地上最大的一股勢力。聽聞此消息的世家貴族們?nèi)疾桓蚁嘈诺氐纱罅搜?,只因此前他們之中,沒有一人下注閻軍。哦不,還是有的,清河洛氏,這個曾經(jīng)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里的破落戶,被迫將嫡長女嫁于了閻起為妻,甚至還是他唯一的妻子,念及此,無數(shù)世家的心思瞬間躁動了起來。

    幾乎同時,新一期的《天下月報》新鮮出爐。

    不比以往暗搓搓地吹捧,這一期的報紙,將閻軍的野心暴露無遺,上頭不僅報道了歷時長達(dá)一年的茺州之戰(zhàn),更表示閻軍所到之處,必有天雷相助,這恰恰證明了,唯有閻軍才是真真正正的——

    天命所歸!

    作者有話說:

    紅包~

    兩章結(jié)束~想寫下個故事了,洛央與一幫人一起失去記憶,開啟全息真人秀。

    第102章 亂世基建為王(二十四)

    ◎禍水?!?/br>
    雁門郡的初冬, 清晨天剛蒙蒙亮,一家還未開門的店鋪門前,就已排起了長龍。所有人都目光火熱地看著前頭的店鋪, 時不時低頭清點(diǎn)一下自己帶來的銀錢,隨即心安地大松口氣。

    “表姨夫,竟然真的是你?你們也來買棉衣???”人群中,一道聲音驚喜響起。

    排在隊伍里的瘦高男子, 乍一聽到這樣耳熟的聲音, 立刻回過頭來, 見對方確實(shí)是自己熟人, 臉上立刻掛上一個和煦的笑來, 趕緊回道:“可不是,冬日嚴(yán)寒,若是不買件棉衣,太難熬了?!?/br>
    聞言,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世人誰不知, 今年閻軍棉花豐收。去年茺南、睢陽兩地的百姓穿上了閻軍棉花坊里的棉衣,實(shí)在把我羨慕壞了,我從不知這世間竟有此等暖和之物。這不,昨兒個聽說那陶富商將棉花坊開來了雁門, 我就趕緊過來排隊買上一件,省得遲了就沒了?!逼鋵?shí)若不是夜間太寒, 排隊容易感染風(fēng)寒, 昨夜他怕是就已經(jīng)排起隊來了。

    “我也是這個打算。”最先開口的年輕男子笑道,“哦對了, 聽聞這棉花坊還接受以物易物。說是只要你能拿出一件棉衣價格相當(dāng)?shù)臇|西, 不拘木柴也好, 野菜菌子也好,他們都愿意將棉衣?lián)Q給你?這事兒表姨夫聽過沒?”

    男子話音剛落,眾人便眼睜睜看著隊伍的最后頭來了一位背著重重柴火的漢子。那柴火有多重呢,摞起來怕是有一人高,將漢子整個人都壓得深深彎了下去。明明初冬寒冽,他的額頭卻不斷有汗水落下,不一會兒跟前的地面就氤了一小灘。

    見他這般,當(dāng)即就有人讓他趕緊把柴火放下歇息會兒。得了大家好意的漢子,略有些靦腆地?fù)u了搖頭,木柴都是系好的,真放下來,只會散落一地,反正也背不了多久了,真的能換來棉衣,什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因?yàn)檠汩T郡的百姓,還從未見識過那木柴換棉衣的奇事,對這名漢子的關(guān)注便高了些。不一會兒,見對方真的用那么多的木柴從棉花坊里換回了一件灰色棉衣,一群人頓時嗡嗡嗡地聊了起來。

    左右離不開閻軍確實(shí)是真真正正站在他們貧苦百姓這一邊,切實(shí)為他們考慮的好軍隊這類的話。不然換成其他那些世家貴族,才不會有人關(guān)心嚴(yán)冬,缺衣少食的普通老百姓會不會挨不過去。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閻軍就與他們不一樣,他們的心中真的念著百姓。

    “不知我等何時才能迎來閻軍?”一人情不自禁地嘆道。

    霎時間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忙朝他看來,見狀這人才猛然想起,他如今是活在韓遠(yuǎn)山的管轄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那人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下來,可在場這么多人卻沒有一人意圖舉報,只因?qū)Ψ綄?shí)在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聽聞閻軍占領(lǐng)的那幾個城鎮(zhèn),只要你肯拼肯努力。不管是侍弄田地,亦或者去到各式工坊里做工,吃飽穿暖那是最基本的,賺來了銀錢可以娶妻生子不說,甚至可以送自己的孩子去到閻軍創(chuàng)辦的新式學(xué)校里,讀書寫字,男女不限,畢竟那些工坊招工同樣不限男女,真的識了字,即便是女孩,也一樣能往上晉升。

    雖說閻軍此舉引來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的不解,但念及如斯亂世,青壯基本都上了戰(zhàn)場。閻軍選擇培養(yǎng)女子,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待到天下太平,那些個拋頭露面的女子,怕不是就要重回閨閣。

    他們又哪里知道,從讓女子出門工作的那一剎,洛央就從沒想過將她們再關(guān)回進(jìn)閨閣。不僅如此,她還預(yù)備以此潛移默化,讓女子也能科舉出仕,入朝為官。

    大家都是人,誰又比誰高貴?

    與此同時,棉花坊對面的茶樓上,一身常服的韓遠(yuǎn)山望著下方百姓們買到棉衣后,喜氣洋洋的臉龐,腦中憶起的卻是他先前在睢陽郡看到的那些基礎(chǔ)設(shè)施,睢陽百姓的平和安樂,當(dāng)然還有近來閻軍的勢不可擋。

    “將軍,該做決定了。”在他身旁,一名青衫男子溫言勸道。

    聽了他的話,韓遠(yuǎn)山深深地呼了口氣,是啊,該做決定了,再拖延下去,只會錯失良機(jī)。只是,唉,他原先以為最后能與他一爭天下的人,會是孫元汾與陳效關(guān),再不濟(jì)也有個張樅。誰曾想張樅剛碰到閻軍就沒了,孫元汾直接被天雷嚇破了膽,陳效關(guān)因?yàn)橐簧矸垂遣恍判埃芸煲膊搅藘晌磺拜叺暮髩m。

    現(xiàn)下只余下一個他,哦不,汜水郡里還有個楊贊。

    天曉得那一位,最終到底會選擇忠于他的朝廷,還是歸順閻起。

    韓遠(yuǎn)山?jīng)]有天眼,看不到未來事。但他卻清楚,眼下他若是繼續(xù)負(fù)隅頑抗,閻起絕對繞不了他,最緊要的是,他遠(yuǎn)不如閻軍得民心。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閻軍將這六個字實(shí)在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記得幾年前的閻軍可沒有這般深謀遠(yuǎn)慮,可自打那奇珍異寶閣與報紙出現(xiàn)后,他們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

    說老實(shí)話,韓遠(yuǎn)山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閻起背后那位謀士,可以說,他幾乎是一手將閻軍推到現(xiàn)在。

    “阿嚏!”

    遠(yuǎn)在淮安郡的洛央一個沒憋住就打了個小噴嚏。

    見狀,閻起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指,滿臉關(guān)切,“著涼了?”

    聞言,洛央抬頭看了他一眼,剛要說些什么,忽然起了壞心,故作神情懨懨,“不然呢?都怪某人非要拉著我在溫泉旁胡鬧,他自己個兒倒是底子扎實(shí),怎么折騰都沒事,可憐我身子骨柔弱,一鬧可不就得生病了嘛。”

    “昨日明明是娘子你……”閻起神情不解。

    “你還說,什么明明是我?分明就是夫君你看我清水出芙蓉,美麗不可方物,一個把持不住才……如今你竟是要推到我的身上,我這心兒,實(shí)是被你傷透了?!甭逖胼p咬朱唇,泫然欲泣。

    閻起:“……”

    “哈哈哈哈哈?!鼻埔婇惼疬@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個沒忍住,演不下去的洛央直接笑倒在了身后的榻上。

    “你又騙我?”閻起語氣無奈道。

    “誰叫你一哄一個準(zhǔn)兒,每次都能被騙到?!甭逖胫钢Φ醚蹨I都快出來。

    孰料下瞬她的手指立刻被閻起攥住,男人張口欲咬,但到底沒忍心,只用齒尖輕磨了下,“下次不許再拿自己身子開玩笑?!?/br>
    “好!”洛央答應(yīng)得爽脆。

    但閻起又怎能不知她向來都是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下回依舊我行我素??伤帜茉趺崔k?自己選的娘子,只能依著順著。

    便是這時,洛央忽的湊到他的耳畔,呵氣如蘭,“夫君,溫泉旁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不若下次再換個地兒如何?”

    閻起立刻摟住她的腰,剛要開口說些什么,樊梁等人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說是有要事稟報。

    閻起立刻深吸一口氣,待到一些蠢蠢欲動被他強(qiáng)壓了下去,他才輕捏了下洛央,令樊梁等人進(jìn)來。

    洛央立刻反捏回去,捏在樊梁等人看不見的地方,閻起眸色越來越深。

    而就在這時,兩人從樊梁他們口中得知了個天大的好消息,韓遠(yuǎn)山降了。

    洛央立刻與閻起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同時迸出無限的驚喜來。如果可以和平歸順,誰又想打仗呢,打仗死的士兵,哪個家中不是有父母,甚至妻兒。那些兵全都是主動加入閻軍的,如果可以,他們真的很想將那些士兵完好無損地還給他們的家人。

    所以,投降實(shí)在是再好不過的了。

    韓遠(yuǎn)山一降,閻起的皇帝位置幾乎已經(jīng)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