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危險又迷人[快穿]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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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沒出息,實在是小姑娘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人.皮面具上的容貌。 且她見過的人不多,謝司逾這般,擁有強烈情緒與色彩,已經(jīng)在她心底繪下了深深的印象。 也就謝舉人,依舊占據(jù)著尚未被污染的白月光之地罷了。 兩人一時間沉默。 謝司逾率先回神,看著小心翼翼后縮的少女,他失了興致。 男人站起身,輕輕理了理身上的蟒服,便不再看眼少女,徑直轉(zhuǎn)身離去。 蘇子墨先是松了口氣。 然后視線一瞥,看見了那安靜蟄伏在地面的暗色長.鞭。 蘇子墨:“……”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晚,蘇子墨睡得很安穩(wěn)。 醒來后,她仔細(xì)回憶片刻,倒是明白了原因。 因天生聽力出眾,住處附近若有雜聲,她便無法入眠,繼而沉入夢境。 偌大的承乾宮當(dāng)然不能為了她一人變得肅靜,但昨晚,她真的沒聽見雜音了。 若以后天天夜晚都能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小姑娘在內(nèi)心默默許愿。 …… 天亮之際,蘇子墨又見到了東廠的人。 一名蒙著面的侍衛(wèi)走入,他腳步穩(wěn)健而有力,很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這是蘇子墨根據(jù)自己的聽力,延伸出的一些小技巧。 來人行色匆匆,做事麻利。 他在桌面留下一張面具,聲音不帶絲毫情緒。 “這是督主命我送來的面具?!?/br> “你且?guī)е闶??!?/br> 他甚至未曾抬眸。 想必也是經(jīng)過叮囑的。 那人走后,蘇子墨拿起面具,好奇地打量著。 比起娘親制作的人.皮面具,這面具粗糙許多。 戴著也不是很服帖。 但也可以將就了。 畢竟這張臉,正是她原本的容貌,也不至于露餡兒。 面具戴好后,天色越發(fā)亮了,玉棋也悄然出現(xiàn)。 看見她時,玉棋的神色并未有任何變化。 但蘇子墨卻能聽出,玉棋的腳步輕微停頓了一秒。 玉棋笑道:“蘇姑娘,一夜未見,你倒是好看了許多?!?/br> 她動作麻利地幫著蘇子墨穿衣、梳妝、擦面,一邊還絮絮叨叨地和她說許多宮內(nèi)的事兒。 原來貴妃對外一直稱病,又給皇帝送了許多美人,暫時安撫對方。 起初有效,但美人們都不如貴妃知情識趣,皇帝便想來找她了。 幸虧新進(jìn)的婉妃攔住了他,這才不至于暴露。 玉棋笑道:“咱們娘娘準(zhǔn)備充足著呢,不止一個婉妃,還有數(shù)十上百個婉妃?!?/br> 蘇子墨聽著,倒覺得她話里有些憐憫似的。 她隱隱約約也能理解。 貴妃為了愛人、出宮生子,而她的愛人,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真相。 最妙的是,貴妃其實也明白,因此才會留下那么多的美人,當(dāng)做后手。 玉棋似是戲弄一般,笑道:“婉妃娘娘們,可都被貴妃支過招,蘇姑娘,你可是娘娘的親meimei,到時候啊,有娘娘支招,你便可以順利拿下心上人了。” 蘇子墨并未將此事放在心底。 如果像貴妃娘娘那般,擁有萬般手段,卻依舊只能與人分享愛人,那這手段又有何用呢? 雖然是蘇顯榮之女,且才疏學(xué)淺,但與娘親一同生活,耳濡目染之下,蘇子墨也有一套自己的道理。 比如嫁人,便不嫁那多情、薄情之徒。 像苗疆巫女一般,擁有自己喜歡的、獨一無二的愛人,那才叫好呢。 昨天雖然被那督主嚇到,但蘇子墨一夜好眠。 或許心情好,蘇子墨打算出門曬曬太陽。 誰知才走出院子,屋檐下,玉琴便看了過來。 貴妃娘娘出宮后,承乾宮一下子冷清下來。這四大丫鬟一直神出鬼沒的,蘇子墨好久沒看見玉琴了。 不知怎的,見到她,玉琴冷笑一聲,連基本的面子也不偽裝了。 她嗤笑道:“蘇姑娘,你怎么出門了呢?!?/br> 蘇子墨昨天才見過大魔頭,今天看見玉琴這個小魔頭,倒一點也不怕了。 比起初次進(jìn)宮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次,她坦然地問到。 “玉琴jiejie,你想說什么?” 玉琴微微愣住。 她沒想到,上次見面時那個怯懦的小姑娘,幾天沒見,居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愣神后,便是惱怒涌出。 玉琴冷笑:“蘇姑娘,您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便是隱藏好身份,那當(dāng)然能不出來就別出來,萬一承乾宮內(nèi)來人了呢?” 這話分明是故意挑刺。 玉琴不在時,玉棋分明沒說過這話,她都曬了好幾天太陽了,也沒被攔住。 蘇子墨不明白玉琴為什么發(fā)火。 但就算她膽子大了些許,仍舊是個不愛爭搶的性子。 玉琴這怒氣沖沖的,蘇子墨下意識便想著避開了。 于是她一言未發(fā),默默地退回了殿內(nèi)。 隱約間,蘇子墨聽見了玉琴的冷哼聲。 看來玉琴真的很討厭她了,只是,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小姑娘默默思索著,可是太費腦子了,她干脆彈起了琴。 下午。 玉琴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殿門卻再度被推開。 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 依舊是東廠的人。 這次,他們搬來了成箱成箱的書。 ……莫非是教她武藝不成,來教她讀書了? 小姑娘默默吐槽著好為人師的督主大人。 等人走后,蘇子墨拿起一本。 她的確極有天賦,不過數(shù)日,便已經(jīng)將字識得差不多了,起碼閱讀沒有障礙。 而之前,蘇子墨接觸的書,都是諸如樂譜、詩詞歌賦一類,完全屬于貴女們無傷大雅的喜好。 可這一次,翻開書,便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肅之意。 ——這是一本兵法。 小姑娘有些愕然,便去一一翻開其他書箱。 也皆是兵法、策論、游記一類的書籍。 其他的她暫時不感興趣,但游記!那可是游記誒! 所有的吐槽一掃而光,看著那記載著各地風(fēng)貌、乃至配了圖的游記,蘇子墨由衷地覺得,督主大人,沒準(zhǔn)是個好人。 從前,在蘇府,娘親沒法為她找來書籍。 后來,在承乾宮,玉棋她們也沒想過為她帶來游記,唯獨有一次,玉棋順手給了她一個話本,蘇子墨就已經(jīng)開心得不得了。 而現(xiàn)在,這么多書,全是她的了! 像一塊發(fā)育遲緩了18年的海綿,小姑娘沉浸在知識的海洋,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知識。 而那白紙般的人生,也終將繪上其他色彩。 這只是她壯闊人生的起點。 被所有人無視、且默認(rèn)自己命運的棋子,一旦有了機會,便可輕易跳出那張棋盤。 …… 謝司逾坐在黃梨木椅上,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 他的下方,跪著一個下屬,正在匯報。 “督主,西廠與武林近些日子來往密切,但他、他們異常謹(jǐn)慎……” 說到這,匯報的人額前滑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