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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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愛,你也是我的!” 嗓音冷清謖謖,言辭卻逐漸拔高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夏連翹:“……” 心理年齡她比這位可成熟太多,當(dāng)然不會為他言語所激。 凌守夷表現(xiàn)得太過激動,她明智地沒再刺激他,而是選擇順毛捋,坦坦蕩蕩地?fù)Q了個話題,“好,那不說這個,我們說另一件事?!?/br>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溟幽海底那個禁制嗎?” 凌守夷面無表情道: “溟幽海底不過一地廢墟,你又耍什么花招?” 她一愣,有點兒疑惑:“你怎么知道溟幽海底是什么樣?難道你下去看了?” 凌守夷啞口無言:“……” 眼前的少女眉角眼角卻好像意識到什么,驀地綻開柔軟的笑意,烏靈靈的雙眼看起來快活極了。 凌守夷急了:“夏連翹!” “好好好!我不說了!” 她見好就收,忙正襟危坐,對著自己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凌守夷:“……” 少年冷冷移開視線。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底下會是一地廢墟?!毕倪B翹搖搖頭。 難怪那天凌守夷回來之后態(tài)度有恙,原來是自她與應(yīng)龍相繼離開之后,玉室便崩塌成一地斷壁殘垣。 想來玉室承擔(dān)著囚牢之職,本就不甚光彩,或許設(shè)計之初,便考慮到這一點,在應(yīng)龍散去后,自行崩塌瓦解好摧毀罪證。 少了一個強有力的佐證,她心里難免沉重,但如今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深吸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又醞釀了一番說辭。 終于將她是如何遇到應(yīng)龍,應(yīng)龍又對她說了什么,對凌守夷和盤托出。 當(dāng)然,還是濾去了她如今不能言說的部分。 她說得越多,凌守夷下頜繃得愈緊,眉頭也蹙得越深。 他自幼便與父母分離,若說偶爾還能見柔姬幾面。 對于應(yīng)龍,他幾乎沒什么了解,也沒什么印象。 唯一殘存著的印象,便是天池畔那道奄奄一息的身影。 只是骨rou親情,血脈連心,伴隨著夏連翹說得越發(fā)深入,將顥蒼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原原本本都復(fù)述于他,他一顆心也不自覺抽痛起來。 這般感受,令他不自覺一陣戒備,如臨大敵。 凌守夷面上不顯,擱在案幾下的指節(jié)卻緊捏至泛白,思緒亂如滾粥。 他到底還能不能相信夏連翹? 她是不是又在騙他? 可她話語間語氣并不似作偽,所述的那人言行舉止,也與他記憶中殘存的那抹印象交相重疊。 曲滄風(fēng)曾見過應(yīng)龍,會是他指使她,教她這么說的嗎? 直到夏連翹忽然提到柔姬。 “事情就是這樣,”她抬起眼,“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只要找到你娘留下的那封秘信,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了?!?/br> 母親在孩子的心底總是那個最特別的,縱使父親也難逾越的存在。 一直以來,柔姬對于凌守夷便是心中那個不可說的存在,觸之即痛,觸之即傷。 心中最柔軟,最隱秘,最狼狽的地方冷不丁地被人戳中。 這一刻,他在她面前又好像陡然變成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敏感,疲倦,警惕。 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戒備與抵抗來,凌守夷心神巨震,霍然站起身,抿唇斷喝道:“夠了,你休提她。” 談話頓時破裂。 夏連翹也沒想到凌守夷反應(yīng)這么大,她愕然地睜大眼,小心翼翼道:“……小凌?” 凌守夷神思混亂,原本堅硬的心防霎時搖搖欲墜。 很難說清楚,到底是惱恨她竟搬出柔姬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還是在惱恨一次又一次,快要被說服的自己。亦或是抗拒在她面前變回那個脆弱,敏感,偏執(zhí)的孩童。 凌守夷不言不語,一催遁光,身化一道白光遠(yuǎn)去。 是她太著急了嗎…… 夏連翹追出幾步,怔怔地看著天際那道遁光,內(nèi)心五味雜陳。 原地躑躅半晌,夏連翹嘆了口氣。 或許當(dāng)真是她太過著急。 凌守夷的防線才被她撕開一個小口,她便迫不及待想要高歌猛進(jìn),一舉拿下他,卻沒想到這一定會引起他下意識地激烈的抵抗。 他童年不幸,創(chuàng)傷應(yīng)激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凌守夷或許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她也沒催他,而是在幾日之后提出可能由周葉陪同,前往昔日囚禁柔姬之所的那間宮殿一探? 凌守夷不出所料地拒絕了她。 她也不氣餒,轉(zhuǎn)而問他能否陪她一道兒去一趟,可依舊未得凌守夷點頭同意。 如此一來,夏連翹難免心中微緊。 若是凌守夷一直不肯信她……她總不能這樣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直坐以待斃。 許是看出她興致不高,葉依棠有意開解,難得主動問她可要隨她離島逛逛。 凌守夷雖將她帶至渡霄殿,等閑不叫她離開,但明面上并未限制她的出入自由,只是夏連翹考慮到他的心情從未主動離開渡霄仙島半步。 現(xiàn)在的她,正處于一個被囚禁又沒被完全囚禁的微妙境地。 她悶在渡霄仙島日久,也確實容易胡思亂想,出去逛逛也好。想到這里,夏連翹點了點頭,欣然應(yīng)允。 離去前,以防萬一,又留一張字條在桌上,言明想外出走走,不多時輒返,以免令人擔(dān)憂。 渡霄主殿。 一張案幾,一盞青燈。 凌守夷垂眸望著桌上這一封封飛信傳書,一時無言。 風(fēng)露殿塵封已久,想要再進(jìn)風(fēng)露殿,難免要往各方送去飛書,上下打點疏通。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作想。 只得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他不是又信夏連翹那個反復(fù)無常之輩,他只是,也想探究當(dāng)年真相。 正在這時,周玉文在外求見。 凌守夷下意識撫上頰邊齒痕,轉(zhuǎn)念一想,鬼使神差地沒有遮掩,只沉聲令人入內(nèi)。 周玉文是來匯報世家一脈近日動向,這些時日世家與飛升兩黨蠢蠢欲動,私底下的紛爭與摩擦也較以往更為激烈。 飛升一脈之中,曲滄風(fēng)似乎還未肯放棄他心中盤算,背地里仍隱隱有所動作,與下界有所牽連。 而世家一脈中,元伯功與他年紀(jì)相仿,對他積怨頗深,凌守夷心知他定會在數(shù)日之后的會審中借題發(fā)揮,從不敢懈怠。 他不解的是,為何兩脈爭斗至此,天帝為何還是不肯露面,從前他以為這不過是天帝帝王權(quán)術(shù),如今看來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這廂,周玉文甫一踏入殿內(nèi),見到凌守夷不由一怔。 凌守夷端坐在桌前,一身白色細(xì)葛大袖衫,如瀑烏發(fā)攏入白紗小冠,蹙眉細(xì)思,神情淡漠。 只頰側(cè)那青青紫紫的傷痕與那一圈還泛著血痕的牙印著實引人注目。 周玉文倒吸了一口涼氣:“……師尊?” 凌守夷:“……” 不甚自在地別過視線,生硬道: “貓咬的?!?/br> 周玉文大感疑惑,可是渡霄殿內(nèi)也未有人養(yǎng)貓呀…… 轉(zhuǎn)念一想,心里咯噔一聲,又覺得不對勁。 不敢再往下深思。 凌守夷頓了頓,倏忽問:“她最近……如何?” 周玉文定了定心神,道:“夏道友為人十分友善溫和,平日里也只打坐修煉,鮮少外出走動。” 凌守夷一聲不吭,前幾日香艷yin靡至極的一幕幕歷歷從眼前走過,他有多恨她,快感便有多洶涌。 他實在難以原諒自己竟然在她身上感到如此極樂,rou欲對他而言不過可有可無,最讓他食髓知味的是二人緊密相擁時靈魂的震顫。 她由自己予取予奪,她的眼里看到的唯一是他自己。 這世上只有自己能讓她露出這般情態(tài),只有他才能看到她這般情態(tài)。 也只有她才能看到他丑陋的、狂浪,永無饜足,貪得無厭,眈眈逐逐,肆意攫取的另一面。 他與她是一體,他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他亦融入她的骨血。 他們仿若是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咬合在一起的一對玉玨。 一對靈魂始自洪荒,生來便注定結(jié)合。 從靈魂滔滔而下的,近乎絕頂?shù)男臐M意暢,只是令他稍微想一想就亂了呼吸。 思念如影隨形。 凌守夷不由微微捏緊指尖,想見她的沖動再難自抑,卻還是強捺下來,平靜地與葉周二人交代完正事,之后,這才屏退二人,準(zhǔn)許自己足踏煙氣,往側(cè)殿而去。 他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未曾見過夏連翹。 凌守夷一邊御劍而行,內(nèi)心一邊暗自思忖。 今日去找她,也不是為了見她,是為了與她說明風(fēng)露殿一事。 劍光落地,他踏入室內(nèi)。 在此之前,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已經(jīng)為自己整理過無數(shù)話術(shù),醞釀過無數(shù)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