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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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認(rèn)罪,伏法,從輕發(fā)落,凌守夷想不通為何曲滄風(fēng)與夏連翹非要將事情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若說曲滄風(fēng)他還能理解他從來未曾和他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那夏連翹為什么要這么做? 若是怕成為世家與飛升兩派斗法的筏子,為何還要徒增把柄予人? 夏連翹。 一想到夏連翹,少年不由抿緊了唇,疏淡的眼里躥升起一團(tuán)冷而炙熱的火苗。 凌守夷并不否認(rèn)自己如今還沒放下夏連翹。 承認(rèn)才是放下的開端。 他從容承認(rèn)這一點,也正因如此,他更要學(xué)著將她從今往后從自己的腦海中剝離出來。 公務(wù)某種程度上可以麻痹他不去胡思亂想。 這幾天里,只要一想到夏連翹,他心底就泛起一股炙熱的恨意,如熊熊燃燒著的火焰,這恨意近乎燒穿他的大腦,他的心臟脾胃,將他骨血都燒融成灰燼。 眼前的字跡越來越模糊,恨意重又漫上眼眶,將眼角也熏得赤紅。 凌守夷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腔龍血正在他血管與心肺間燃燒,像是煮沸的熱水,燙爛了他的皮rou,燒得他不得安寧。 他恨自己如今的失態(tài),更抗拒這無法自抑的浮游亂想。 凌守夷闔上眼,捏緊筆桿,深吸一口氣,強(qiáng)令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眼前的公文上來。 只可惜收效甚微。 痛恨的火苗一經(jīng)燃燒便在難熄滅。 他的腦海不受控制地在一遍遍勾勒著她的一顰一笑。 他自小生活在渡霄殿內(nèi),渡霄殿是獨屬于他的真正的領(lǐng)地,這里清靜、冷清,鮮有人至,無人打擾,在這里,他常常能獲得久違的安寧。 可一想到,她如今正在渡霄殿內(nèi)吃穿坐臥,凌守夷就感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起來。 就好像自己的領(lǐng)地在這一刻被侵占,被污染。 她如今在做什么?是在修煉?還是在小憩?他知道她晚上一直有小憩的習(xí)慣。是在與人談笑,還是在籌謀著怎么逃脫他的掌控,和曲滄風(fēng)暗中勾結(jié)靜待著第二次將劍捅入他心肺的時機(jī)? 一想到這里,凌守夷幾乎快要冷笑起來。 她真的以為他還會這么愚蠢無知嗎? 他知道她近在咫尺,只要他想,大可此時擱下紙筆,推開門,長驅(qū)直入,去詛咒她,報復(fù)她,他恨不能將她一整個咬碎了吞下去,想叫她也嘗嘗,嘗嘗她自己到底的心到底是什么滋味,也嘗嘗日夜彌漫在他心口的恨。 想撕扯,想啃咬,想刺穿。 他也知道她遠(yuǎn)在天涯。心口的劍疤久久未愈,在她曾經(jīng)依偎在他懷中與他耳語這情話時,他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的劍尖會刺穿他的胸膛。 而這曾經(jīng)的情熱愛濃此時也成了莫大的諷刺。 ……燭火畢剝作響。 凌守夷被燭花爆開時細(xì)微的動靜驚醒,不由怔了一怔。 旋即意識到,自己剛剛想得實在太多了。 恨意令他的眼角、手臂、渾身上下的肌膚漫生出一片片淡色的龍鱗,額頭生出猙獰的龍角,連眼眸也變幻成細(xì)長淺淡的豎瞳。 恨意在這一刻讓他又變成一個半龍半人的怪物。 少年厭惡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 這一刻,因恨夏連翹而生的龍鱗,更像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鮮明標(biāo)記,并朝自己示威。 他厭惡自己身上出現(xiàn)有關(guān)夏連翹的一切。 唇瓣用力抿作平直的線條,凌守夷抬手揭下手臂上一片龍鱗下來。 疼痛某種程度上分割了他的注意力。將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僅僅只是關(guān)注□□本身的疼痛上來。 他像是短暫獲得一瞬喘息之機(jī)的籠中鳥。 凌守夷微微抬起臉,眼角漫起淡淡的薄紅。 于是,接下來便是變本加厲地堪稱自虐般的行為。 對著燭火,凌守夷面無表情地一片片拔掉了自己小臂上的龍鱗,嫣紅的唇瓣近乎咬出血來,留下一個淡色的淺淺的齒印。 激烈的疼痛過后,便是綿長細(xì)密的余痛 凌守夷望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小臂,汗水洇濕了脊背,卻帶來一股近乎快感釋放過后的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了很久,獨對著這一盞寒燈,漠漠雪色。 夜風(fēng)吹入殿中。 肌膚上的汗液被冷風(fēng)吹干。 過了很久。 靜如一座冰雕的凌守夷,眼睫猛地一顫,忽然動了動,眼里漾開一陣茫然。 他感到一陣空洞的冷。 第115章 雖說夏連翹下定決心要把凌守夷這做到一半的月亮小兔燈完工, 但現(xiàn)實很殘酷,她也是個手殘。 只比凌守夷好那么一點點的手殘。 一個人對著這盞月亮燈悶頭搗鼓了半天,夏連翹最終還是放棄了閉門造車這個想法, 轉(zhuǎn)而去尋求外援。 首先尋求的便是葉依棠的幫助。 葉依棠一聽就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夏道友, 這個我可不會, 我從小手就笨?!?/br> “夏道友,你不若去問問周師兄?”她積極建議,“周師兄素日里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我幼時弄壞了什么東西可都是周師兄幫我修好的?!?/br> 周玉文接過月亮燈看了幾眼。 夏連翹屏聲靜氣。 終于等到他點點頭,“或可一試。” 夏連翹這才松了口氣。 送給凌守夷的月亮燈,她打算親手完成, 中途不假手任何人,周玉文不動手, 只在一旁提供指導(dǎo)。 當(dāng)然,一碼事歸一碼事,著手完成月亮燈的這幾天里, 她還是沒有放棄求見凌守夷的打算。 她知道凌守夷這幾天就待在渡霄殿主殿。 只是殿前有渡霄弟子值日, 沒有他首肯,其他人不得擅入。 這一日,殿前輪值的弟子正巧是周玉文。 周玉文是個盡職盡責(zé)的好老師, 哪怕平日里再忙,答應(yīng)她的事也定會抽暇來指點。 又因她手太笨,二人倒是借著月亮燈一事, 迅速熟稔起來。 見到輪值弟子是周玉文, 夏連翹十分委婉地問能不能徇個私?不求能見凌守夷,代為通傳一聲也好。 周玉文略一思索, 答應(yīng)了下來,“我盡量試一試,但師尊若是不見……” “我明白的?!彼钗豢跉猓c了點頭,“若是他不見我,我……我不會糾纏的?!?/br> 周玉文轉(zhuǎn)身代她傳話。 殿內(nèi),少年唇線倏忽緊抿成一線。 周玉文久久沒得到回音,不由訝然抬頭:“師尊?” “師尊?” 凌守夷像是這時才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無動于衷道:“不見?!?/br> 意料之內(nèi)的回答。周玉文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少女忐忑地攥緊衣擺,一雙漾著期盼的雙眸。 這幾日相處,他不忍見那雙眼里露出失望,便破天荒地,大著膽子又替她求了幾句情,“夏道友每天都要到殿外走一遭……” 凌守夷果然不悅,蹙眉冷聲道:“這與你又有何干?” 周玉文渾身一凜,自知失言,忙俯身認(rèn)錯,“是弟子多嘴……” 凌守夷一僵,卻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激。 半晌,才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角,硬邦邦道:“既知與你無關(guān),還不快退下?” “怎么樣?” 剛踏出主殿,一直守候在殿外的夏連翹便急切地迎上來。 周玉文朝她輕輕搖了搖頭,個中含義不言而喻。 雖然早預(yù)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她心里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強(qiáng)打起精神,朝周玉文露出個感激的笑容,夏連翹低聲道:“我知道了,周道友,多謝你?!?/br> 周玉文不忍見她傷心,有意說些好話哄她高興,“說起來,夏道友這幾日的手藝倒是進(jìn)步飛快?!?/br> “進(jìn)步再快又有什么用?!毕倪B翹悶悶不樂。 周玉文驚訝:“道友難道是想送給師尊的?” 夏連翹猶豫著點點頭:“是……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送出去?!?/br> 此時也正巧趕上周玉文下值,與前來輪值的弟子交接過后,周玉文與她一邊走,一邊溫聲安撫道:“原來如此,如此想來,也的確快到師尊生辰?!?/br> “凌守夷生辰?”因為驚訝,她忍不住抬起眼。 周玉文也震了一下,倒不是被她嗓門驚的。而是沒想到她竟這般自然便直呼仙君名諱。 有關(guān)夏連翹的身份,周玉文與葉依棠等人私下里也頗為好奇。但凌守夷素日在弟子之中積威甚重,到底不敢妄作揣測。 周玉文心中輕輕打了個突。 這位夏道友和師尊的關(guān)系,倒是比他們想象中更要……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