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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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守夷垂眸不言。 這個回避的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很能表現(xiàn)問題。 她:“……你介意孩子的事兒?” 看凌守夷這別扭樣兒,夏連翹又冒出點兒調(diào)戲的欲望,她雙手托腮,混不吝地笑道:“難不成你也想和我生小孩?” 凌守夷心中微悸,眼睫一顫,沒回答:“……” “等等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她放下手,心里涌出點兒不祥的預(yù)感。很快,又意識到一件事。她和凌守夷胡來這么久,也沒做過什么保護措施,按理來說,女道修煉要斬赤龍,她應(yīng)該不會懷孕。 夏連翹想想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還是詢問眼前這個小道士最為保險,“……你說我們……這樣……會懷孕嗎?”她說到這里,也覺得臉紅。 都說越禁欲的人越……別看少年眼下一副白紗裹寒玉,裹得嚴嚴實實的冷淡自持模樣。過程中卻喜歡垂眸揉她微微鼓起的小腹,生著劍繭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用力按壓。 正因不用擔心心上人受十月懷胎之苦,這種,心上人被自己灌得滿滿當當?shù)?,槽糕的,不能為外人道也的隱秘占有欲得到滿足,令少年覺得興奮難以自持。 其實在這一點上,她承認她和凌守夷真的很合拍。 凌守夷:“……理應(yīng)不會如此?!?/br> 夏連翹松了口氣。 回過神來,想到跑偏的話題,又不由埋怨道:“你是醋缸嗎?白大哥也就算了,司馬元蘅是怎么回事?” 凌守夷抿唇,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兒荒謬,可心里卻還是在意,“那你之前說得那十七八個?” “什么十七八個?”她不解其意。 凌守夷抬眼,眼神疏淡。 夏連翹從中看出一點控訴之意。 “……” 她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當初在破妄鏡內(nèi)她一時口花花,說自己談過十七八個(紙片人)。 真不是她沒心沒肺!是這人怎么什么都記得這么清楚! “這個倒是真的。”想到這里,她也覺得好笑。 觀其神色,和好之后,她膽子又大了不少,不知死活地笑著伸手輕拍他腦袋: “你充其量只算我的愛妾墻頭,好好表現(xiàn),我才能給你扶正?!?/br> 沒想到凌守夷真的惦記上了這事兒,蹙眉堅持問她,“都是誰?” 夏連翹:“……” 實在沒辦法,她想了想只能道,“我第一個男朋友,是個猴兒,會翻跟斗會噴火的那種。” 凌守夷:“……” “我第二個男朋友,是個殺手,頭發(fā)白色的那種,就是個子有點兒矮,性格也很囂張,喜歡吃甜食?!?/br> 凌守夷不假思索:“身高幾尺?” 這里的一尺約等于現(xiàn)代的23cm。夏連翹換算了一下:“呃……不足七尺?” 158。 凌守夷松了口氣。 夏連翹想,她還是不要說這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好了。 不過身高不足七尺……凌守夷想,他確信,夏連翹真的是在把他當小孩哄無疑。 距離宗門大比還有月余,時間還很充裕。 夏連翹一行人都以為與其早早出發(fā),一路風餐露宿,到了奉天宗人生地不熟的。 還不如在落雁城內(nèi)盤桓月余,養(yǎng)精蓄銳,專心修煉,臨近大比前,再行動身。 乘此機會,凌守夷對她展開了為期十余日的特訓。 這日,凌守夷帶她出了落雁城往西郊而行,與東郊的王八山不同,西郊有一座高山,壁立千仞,危崖高聳。 人跡罕至,最適宜修行練劍。 這時的凌守夷又換了副神色,眉眼冷淡沉凝,對她要求極為嚴格,毫無容情之意。 駢指一點,劍丸自眉心血色劍痕中一躍而出,放出璀璨光華。 “出招吧。” 夏連翹:“……” 曾經(jīng)被凌守夷追著打的慘痛的記憶再次從腦海中浮現(xiàn)。 她深吸一口氣,認命地放出氣劍,硬著頭皮挺劍刺去。 挨打還是要挨打的,不經(jīng)歷一番毒打,劍術(shù)怎有可能成就? 她既動手,凌守夷當下不假思索,足踏煙氣,一催劍芒,徑自殺來。 其寒芒冷厲的模樣,哪里還有曾經(jīng)的柔情蜜意。 夏連翹沒想到凌守夷說殺就殺,其勢更是迅如雷霆。 劍修主戰(zhàn),善速。 凌守夷有意磨礪她劍術(shù)與心性,希望她日后落入危險境地也能臨危不亂,故而攻勢如疾風驟雨,密集迅捷。 劍丸在半空中縱來躍起,跳脫不定,光華亂竄,放出亂星如雨,織成一道劍幕,如水銀瀉地,高山流瀑。 長劍破空,錚然清鳴,夏連翹眼前一片光華閃過,喉口一點寒芒倏至。 好幾次,她都能感覺到劍芒險些刺穿她喉口的恐懼,寒意沁骨,勁透劍鋒。 每當這時,凌守夷便又會及時收手,退出丈外,冷道:“這便是你這些時日的長進嗎?” 她抿著唇,眼里多出幾分堅毅來。 少年行劍以快攻為主,夏連翹和他這個劍修朝夕相處日久,也知曉劍修快攻之下,絕不能硬碰硬,以免被牽著鼻子自亂陣腳,只能借光而走,嘗試拉平節(jié)奏。 不知不覺間,她就這樣被單方面cao練了十多天。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李瑯?gòu)謺@么怕凌守夷,當真是御下極嚴,座下弟子無不敬畏交加。 但比起這些弟子,她還多了項隱形福利。凌守夷會在練劍結(jié)束之后親自替她按摩捏腳,松快松快酸痛難忍的筋骨。 夏連翹感覺到凌守夷對她的“成長”甚至有點兒過分焦慮了,完全是在以雞娃的心疼瘋狂雞她。 可即便如此,她自始至終也沒喊過一聲苦,或者停,再苦再累咬咬牙也都堅持了下來,哪怕有好幾次她真的以為自己會猝死。 能得到凌真君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天候的陪練,是多少苦苦掙扎在仙途之上的普通修士的夢寐以求。 這樣的地獄訓練帶來的成果也是驚人的。 她的劍術(shù)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飛快進步著。 終于在某一日,兩道劍芒在懸崖峭壁之間來回追逐,相繼落入崖下深潭之中。 劍芒激蕩,掀起百丈巨浪。 夏連翹目光專注,微抿唇角,全身心地沉浸在劍意之中,這一刻,她終于隱隱約約明白所謂人劍合一的境界。 她攻勢密不可分,如奔蛇走虺,驟雨泄地,大開大合,隱約間已見名家氣象。 這段時日,她也在精進劍光分合之法,長喝一聲,將散落如星的劍芒攏作一團。夏連翹劍光暴漲,凌空朝凌守夷劈下! 凌守夷微微抬眸,不言不語,沉穩(wěn)驅(qū)使劍丸架住。將她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照單全收。 劍丸嗡嗡作響,連連顫動。 兩團光華競相爭風,此消彼長,劍意在山谷間反復沖蕩不休,山間巖壁也隨之寸寸爆裂! 為避她這攻勢,她竟也將他迫入水中。 早在很久之前,凌守夷便覺察到夏連翹劍意之中殺氣不夠,故而這些時日也有意引出她劍中的殺伐銳氣來。 夏連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里,她畢竟出生在一個法治社會,遵紀守法,珍愛自己和別人的生命幾乎是她刻進骨子里的本能。 每當這個時候,她又能覺察到她與凌守夷的不同來。 凌守夷雙眸疏淡,不動則已,一動則殺伐決斷,目之所及,皆為草木,披鱗帶角之輩,濕生卵化之徒,有情眾生,無情眾生,在他眼底并無任何區(qū)別,不過一劍斬之。 縱使一襲白衣冷徹如雪,道袍飄飄,奉行的卻是最原始,最純粹的暴力。 她曾腹誹過,這樣的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些“問題”,凡劍術(shù)已到登峰造極境界的,多少都帶有點兒偏執(zhí)狂的意思。 什么是劍。 百兵之主,百刃之君。 長劍在手,萬物可斬。 攔路之徒,劍下亡魂。 將自己變成一把冷淡的劍,身劍合一,變成一個殺人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守夷不動聲色,指揮劍丸繼續(xù)與她周旋,她一動,他輒靜。 與之前紛亂如雨的劍光相比,他的攻勢也配合著她為之一變。 劍勢綿長,如大河行舟,春蠶剝絲,穩(wěn)健沉定。 兩人不知不覺間在潭水間爭斗數(shù)輪,終于凌守夷破水而出,一驅(qū)劍光,扯開她的劍勢,將她壓在身下,劍尖直點她咽喉。 他濕漉漉的大掌緊壓她肩頭,疏淡的雙眼定定望著她,“你輸了?!?/br> 還劍入竅。 夏連翹非但沒失落,反倒還抿著唇高興地笑起來,“那我進步大嗎?” 她想贏凌守夷,出劍必須要有必贏的信念,但也知道,她從穿越到現(xiàn)在學劍不滿一載,想贏凌守夷無疑于天方夜譚。 剛剛能把凌守夷迫入水中,一時之間壓他一頭,她就已經(jīng)足夠驚喜滿足了。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口吃。 夏連翹的成長速度也讓凌守夷不自覺側(cè)目多看她一眼。 但怕她驕傲自滿,只矜持地點到即止,疏疏道:“尚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