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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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狐妖少年,生得模樣俊秀嬌媚自不必說,對待胡玉嬌也頗為殷勤討好, 有人奉酒,有人扇風,有人捶肩,甚至還有人跪倒在地,恭恭敬敬替她捏腳。 胡玉嬌穿著本就輕薄,這一番動作下來,大片大片如雪般的肌膚袒露出來。 孟子真不著痕跡地垂眸避開視線,非禮勿視。 女人卻不放過他,媚眼如絲地笑道:“孟大夫請回吧,我這里每日醉生夢死,過著比神仙還快活的日子,無需大夫為我cao心?!?/br> 自打這些狐妖少年現(xiàn)身起,孟子真便頓住身形,一動不動。 任憑她如何出言譏諷趕客,孟子真微微垂眸,恍若未覺。 有好事的妖怪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大笑出來,“胡大王,莫非這凡人也是你裙下臣嗎?” 胡玉嬌笑著飛去一個眼刀,與那拄著環(huán)首大刀,金眼圓睛的豹妖笑道,“黃風大王說笑,這人如此清高,我可高攀不起?!?/br> “那大王看我如何?”三言兩語間,那豹子精干脆撂下酒杯,來到胡玉嬌身邊,攔住她肩膀與她嬉鬧。 胡玉嬌與豹子精假意逢迎了兩句,再看孟子真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頓時不耐起來,“孟子真,你唧唧歪歪沒個卵樣兒,到底還算不算男人?非逼老娘把話說清楚嗎?!這里不歡迎你!你之前救我一命,我換你一命,我們兩清!” 孟子真安靜。 她知曉他出生詩香,話也故意說得粗陋。 “可是我不想兩清?!泵献诱尜亢龅馈?/br> 因為屈辱他唇瓣緊抿成一線,烏黑的眼里蘊著淡淡的怒意,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捏緊。 胡玉嬌一怔,竟被他一時唬住。 黃風大王皺眉,“這凡人在這兒糾纏實在討厭,胡大王你還不把他打殺了出去?” 孟子真冷冷看了那豹子精一眼。 這才轉(zhuǎn)而又看向胡玉嬌,從來溫潤的眼底泛起淡淡的冷意,“可我不想兩清?!?/br> 又重復一遍,孟子真緩緩闔上眼,吐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再睜開眼時,眼底一片泠然果決的清明。 “團團,我來這兒,是想問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 這不是他心血來潮。 這三日時間,他一直在思索他與團團之間的關(guān)系。 孟子真:“若你不嫌棄我這副行將就木的凡人病軀……” 胡玉嬌冷聲:“你難不成喜歡我?” “就敢說這些?” 孟子真停頓半秒,不欲欺瞞她,坦言相告:“不,我不愛你。我不能欺騙我對你的感情……但我愿意一試,不知胡姑娘你可否愿意?” 這話皆出自他的肺腑。 從家中負氣出走后,孟子真便在瀟湘大澤附近安頓下來,這幾年以來,從未有過成家立業(yè)的念頭。孤身一人,也能過,還能過得很好。 團團變成胡玉嬌之后,他也曾迷茫,也曾彷徨,難以再給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下個準確的定義,但總歸對她牽腸掛肚,放不下她。 既如此,為何不試一試? 孟子真想,他本不算迂腐之輩,人妖之別其實遠沒有他所想的那般重要不是嗎? 他不討厭團團,團團亦愛他。 只是他不知,經(jīng)此一役之后,團團可還會看得上他? 他貿(mào)然前來,是否不自量力? 胡玉嬌心里突覺慌亂,面色一沉,揮手擯斥了服侍的狐妖少年,“你對我無心,還想要我給你個機會?你拿我當傻子耍著玩嗎?” 孟子真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輕聲道:“在下所言皆出自真心,不敢拿大王取樂。” 胡玉嬌將手一指,“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狐性本yin,我天性放浪。” “自然造物之天性,倫理道德皆為外界強加,更何況,我怎能拿人類的行為準則來要求你們妖類?”孟子真嘆息。 胡玉嬌一怔,強提起一抹冷笑:“我言行粗鄙,無法與你紅袖添香?!?/br> 孟子真搖頭:“這世間附庸風雅者多,真性情的人卻少,一顆玲瓏真心勝過書香萬卷?!?/br> 胡玉嬌沉默下來,“最重要的是你對我無心,為何偏要強求呢?” 孟子真聞言,有一瞬間的沉默。 “因為我有種預感,我會愛上你。” “但前提是,”說到這里,孟子真抬眸,眉眼鄭重,一字一頓道,語氣淡靜,“團團,你要給我愛上你的機會?!?/br> 第69章 孟子真帶回了最后一滴玉露甘霖。 也不知他如何勸說的胡玉嬌, 但自此流落在瀟湘大澤附近的兩滴玉露甘霖全部搜集完畢。 同時,沒有了胡玉嬌暗中以甘霖滋潤,孟子真的身體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虛弱下來。 某天, 給夏連翹會診時。 “面帶死氣。”凌守夷點評,“英年早逝。” 孟子真卻微微一笑, 渾不在意, “人壽皆有定數(shù),在下已僥幸多活了這些歲月,還有團團相伴,可謂無憾。” 凌守夷定定看他一眼,個人選擇,他不予置評。 李瑯?gòu)窒肓讼? 給出自己的想法,“倘若孟大夫從今日起便開始修行呢?” 白濟安亦覺得可行:“孟大夫此時入道雖晚, 但若引氣入體,好生調(diào)養(yǎng)數(shù)年,不說謀求長生大道, 延年益壽總歸是能做到的, 只是不知孟大夫可有這個念頭?!?/br> 孟子真輕咳兩聲,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枯瘦的指尖。 沉默半晌, 才道:“我從前的確無意于長生。人生百年,足夠了,壽數(shù)再久又有何意義?!?/br> 世人多追求長生, 他則不然。 醫(yī)者不自醫(yī), 這數(shù)年下來,他救治過的病患連自己也記不清了??山?jīng)年累月疾病纏身下來, 他自己骨子里或多或少總有些涼薄厭世。 白濟安莞爾:“但今日不同往日了是嗎?”他大概能理解孟子真的選擇,也敬佩他的選擇。 他不愛胡玉嬌,大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妖修的愛恨太過濃烈淋漓,胡玉嬌絕不可能放下對他的執(zhí)念。 孟子真感念她的垂憐,心中未必對她沒有好感,這才愿意用自己殘余的壽年來成全團團的執(zhí)念。 無以為報,便以此殘軀相報。 世人多不敢愛,不敢去愛,不敢言愛。孟子真以凡人殘軀,迎難而上,坦然去愛。 或許,打骨子里,胡玉嬌與孟子真便是一類人。 白濟安敬佩這樣的有情人。 孟子真輕聲:“總要為團團考慮?!?/br> 妖修的法門明顯不適合孟子真,尋常修士的修煉功法也未必適合他這一身病骨。 姜毓玉雖不清楚孟子真與胡玉嬌二人的過往,但也樂于玉成一門好事,主動道:“我自幼也如孟大夫一般體弱,有一門呼吸調(diào)養(yǎng)之法,可引氣入體,最適合孟大夫不過,大夫如今入道雖然晚了點兒,說不定有大造化呢?” 夏連翹替孟子真高興之余,仍有點兒擔憂,“秀秀,這不要緊嗎?” 以她對修真文的理解,功法這種東西一般宗門不都看得很緊嗎? 凌守夷似乎看她一眼,沒說話。 姜毓玉搖搖頭:“無妨,這并非什么隱而不宣的秘法,這個主我還是做得了的。” 孟子真忙站起身,長躬一禮,烏黑的眼里閃爍著感激的神采,好似枯木逢春,病梅初綻:“姜公子今日之助,在下沒齒難忘,有朝一日,定當報答公子大恩大德。” 夏連翹一邊喝藥,一邊好奇地看著眼前容光煥發(fā)的青年。 烏發(fā)墨鬢,莞爾時,雙眸晶亮,雖然身體虛弱下來,但精神頭怎么看都比之前更加充沛。 這二人確定關(guān)系這才幾天?感情進步竟然這么神速?難道這就是姻緣天成,愛情的魔力? 眾人離去之后,凌守夷卻沒隨眾人一道離開。 夏連翹有點兒錯愕,“你怎么還沒走?” 這也是她與凌守夷之間的約定,盡量少在老白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親密,以免令老白懷疑。 才剛談戀愛沒兩天,夏連翹實在沒想好要怎么跟老白坦白。 萬般無奈之下,未免橫生枝節(jié),被棒打鴛鴦,只好出此下策。 孰料,凌守夷非但沒走,反倒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坐了下來。 斂著眼睫,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太虛?!?/br> “什么?”夏連翹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凌守夷:“這是我的表字。” 夏連翹一怔。 凌守夷……難道是想讓她叫他的字? 似乎古代人都認為叫字會更顯親密一點。 可他分身叫凌沖霄,本體名為凌守夷,再來一個凌太虛,豈不是有三個名字了? 如果本體還有字豈不是有四個名字? 即使明知太虛指的是宇宙空間,天地始源,但這不妨礙夏連翹吐槽這都是什么晦氣名字。 太、虛,是體虛還是陽虛?? ……還是算了吧 夏連翹故作沒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只一味夸贊道:“好名字?!?/br> 凌守夷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你……” 他似乎很期待,很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