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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88節(jié)

    白濟(jì)安淡淡:“既是奉天宗管轄范圍內(nèi),貴派為何還坐視此妖做大,為禍至今?”

    司馬元蘅:“你焉知道我們沒管?我們暗中徐徐圖謀至今,沒想到一朝被你們幾個打亂計劃,之前所做的努力盡付東流!”

    “話不能這么說,”姜毓玉說,“蘅姐,這妖分明是夏道友奮力擒殺?!?/br>
    司馬元蘅對于“夏道友”是誰沒有任何興趣,對于姜毓玉的冒犯卻很不滿。

    揚(yáng)鞭朝著錢玄祖的方向一指道,“怪哉,他身上那一擊斃命的飛劍分明還有我奉天宗的標(biāo)志,怎么就成了什么夏道友所殺?”

    胡攪蠻纏。

    姜毓玉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猛然回過神來看向司馬元蘅。

    少女負(fù)手而立,這時唇邊反倒綻放出點(diǎn)嬌媚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青要山異變奉天宗怎么會接不到消息。

    恐怕白濟(jì)安他們趕到時,他們早就隱匿于暗處,按兵不動。

    如今現(xiàn)身,一為毀尸滅跡,二為奪寶。

    姜毓玉沉默半秒,長揖道:“抱歉,蘅姐,夏道友為殺此妖身受重傷,如今生死不知。蘅姐想帶走玉露甘霖,我身為玉霄宗少宗主,也絕不能坐視不管?!?/br>
    司馬元蘅不以為意:“姜毓玉,你個廢物也敢攔我?”

    “蘅姐說話何必這么傷人。”姜毓玉凜然道,“更何況,這是大義!”

    司馬元蘅駁斥道:“修真界向來弱rou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尊,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這次乘飛舟而來,帶了十?dāng)?shù)名奉天宗弟子,而在場玉霄宗與正陽劍宗弟子加起來也沒到這個數(shù)。她自然有這么說的底氣。

    說到這里,司馬元蘅耐心用盡,揚(yáng)鞭朝著白濟(jì)安打去,正要動手明搶,忽覺手腕一痛,原來不知何時白濟(jì)安就已出手。

    他兩指一點(diǎn),動作迅若驚雷,司馬元蘅還沒看清楚他動作,便被他兩指擒住手腕,皓腕捏得生疼。

    司馬元蘅一怔,心里一跳: “你放肆!!”

    她長這么大,何曾與人肌膚相貼過。

    司馬元蘅沒想到白濟(jì)安這么大膽,竟然剛上前捉自己的手腕,少女睜大眼,面色一熱,心底驀然漏跳一拍。她急得想掙,奈何面前的男人冷冷的,面無表情地俯視她,她卻怎么也掙不開。

    回過神來,白濟(jì)安卻冷冷地放出一縷沖天的煙煞卻將她逼退三丈之遠(yuǎn),若不是司馬元蘅及時調(diào)整身形,就要被摔得一個狗啃泥。

    這一縷煙煞之氣……

    司馬元蘅臉上青青白白一片,也來不及去管什么手腕不手腕了,“你……是化丹修士?”

    白濟(jì)安淡淡道:“弱rou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尊,這話可是閣下親口說的。”

    司馬元蘅:“……”

    她咬咬唇,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顯而易見的懊惱之色。

    如果這人當(dāng)真是悟道境的化丹修士,又有玉霄宗相助……

    姜毓玉她倒是不怕,他沒什么出息,嚇?biāo)粐樍T了。

    但這幾個正陽劍宗弟子卻是按兵不動,并未發(fā)表任何看法。

    司馬元蘅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凌守夷身上。這人自始至終目光一直落在懷中少女身上,身上劍意卻不可小覷。

    那她就要掂量掂量如今雙方的戰(zhàn)力差距了。

    她今日前來,不是沒帶悟道境的修士??梢粋€境界之中也分高低優(yōu)劣,對方與白濟(jì)安剛剛放出的煙煞相比,卻是略遜一籌。

    白濟(jì)安的煙煞不為傷人,只為示威,不過一縷,都叫她差點(diǎn)兒當(dāng)眾出丑。

    境界的差距,人數(shù)再多也很難彌平。

    偏在這時,她一向看不起的姜毓玉卻容色鄭重地說道:“不是在下不給司馬小姐面子,若小姐執(zhí)意如此,我們玉霄宗也不是吃素的,在下就算拼了這一條命,也要護(hù)得我宗門顏面!”

    司馬元蘅皺起眉。

    姜毓玉若在這兒鬧出個三長兩短,玉霄宗那兒她確實不好解釋。

    反正這錢玄祖已死,人已被她滅口,至于這玉露甘霖,爹爹雖囑咐她們盡量收集,卻也不是非要不可。即便想要,也不急于這一時,以后何愁找不到下手的時機(jī)?

    司馬元蘅飛快思忖片刻,再抬眸時,心里隱隱有了計較。

    她雖任性跋扈,可什么時候退步,什么時候低頭還是清楚的。

    話雖這么說,再看向面前這個白衣男人,司馬元蘅還是恨得咬牙切齒,她可以低頭,但今天這個仇是結(jié)下來了,回去之后,她便找人去殺了他。

    司馬元蘅:“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看出她的打算,白濟(jì)安淡道:“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濟(jì)安,道友若要尋仇,大可沖我前來?!?/br>
    “白濟(jì)安,是嗎?”司馬元蘅忽然綻放出一抹嫵媚又甜美至極的笑容,“我記住你了。若不是我當(dāng)下還需立刻回轉(zhuǎn)宗門,定會向道友討教一二。”

    “也罷,這賊首既已死在我劍下,不過一滴玉露甘霖,你們想要,我送你們便是?!?/br>
    白濟(jì)安卻還是很淡靜:“道友此言有理,畢竟我們小門小戶,未曾見過世面。”

    輕飄飄幾句話,更像是反諷,司馬元蘅盯著他,目光大恨,被他嗆得幾欲吐血。

    鳳眸冷冷剜他一眼,心知這樣爭吵下去,她肯定爭不過這個登徒子,司馬元蘅咬牙吞下今日恥辱,也不再含糊,當(dāng)即吩咐身邊奉天宗弟子回轉(zhuǎn)宗門。

    她身后跟來的奉天宗修士也不敢反駁她,喏喏稱是。

    白濟(jì)安的目光從司馬元蘅的身上落到那十多個奉天宗修士身上。

    其中十二個穿奉天宗弟子打扮。另有四個,為三男一女,作丹陽派弟子的打扮。

    據(jù)傳丹陽派在數(shù)年前便歸附于奉天宗,成了奉天宗門下的一支小宗派。

    這些小宗門仰仗奉天宗的鼻息過活,生活得一向很艱難。

    這四人垂手不言,站在最末,與那些奉天宗弟子相比,顯得更為卑微小心。

    登船的時候不知道是怎么又惹怒司馬元蘅,少女一通的火氣不知道何處發(fā)泄,逮著其中一個年長的丹陽派弟子揚(yáng)鞭就是一頓抽打。

    那丹陽弟子作文士打扮,蓄著長須,生得溫文爾雅,將近四十的年紀(jì),看起來都能做她長輩,被羞辱至此,也是默默捱下不吭聲。

    倒是另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左右的丹陽少女,眼眶紅成一圈,又委屈又不忿,“張師叔……”

    一句話還沒說完,被身邊另外兩個丹陽弟子匆忙拉住,這兩人一人威猛,一人年輕,低聲道,“小師妹,別輕舉妄動!”

    “可是她怎么敢這么羞辱張師叔!”那少女含淚道。

    那年輕的嘆了口氣,面皮一抽,臉上也露出隱忍的痛苦之色。

    白濟(jì)安看在眼里。

    一直到這些人都登上飛舟離開玄之觀,他袖中的指尖卻還是一直緊捏到泛白。

    “白道友?!苯褂褡呱锨?,循著他視線,問,“那可是丹陽派弟子?”

    白濟(jì)安回過神,松開袖中的指尖,恢復(fù)尋常模樣,唇角帶出幾分笑意,“看起來是。”

    姜毓玉:“聽聞丹陽派從前也有人曾飛升仙門,怎么會落到如此下場?”

    “我倒是聽聞丹陽派是傾全門之力供一人飛升,”白濟(jì)安斟酌著說,“從前丹陽派也算大派,雖不能與貴派相比,但也頗有名氣,威震一方。那人飛升仙門之后,丹陽派闔派上下再也挑不出一個能打的修士,沒了靠山,或許才淪落到今日這等境地?!?/br>
    姜毓玉一時沉默,“對于這些小門小派來說,也不知道飛升一人,是好是壞?!?/br>
    白濟(jì)安沒有再回答,轉(zhuǎn)過身道,“眼下不是說話的時機(jī),賊首雖然已經(jīng)伏誅,但觀內(nèi)還有余孽未曾清繳。我們的事還沒做完,走吧?!?/br>
    顧忌到夏連翹和凌守夷重傷,接下來的一些清掃工作,白濟(jì)安沒讓凌守夷參與,只讓凌守夷帶著夏連翹和孟子真回轉(zhuǎn)湘水村療傷休息。

    他對凌守夷心里有些意見,不太好在此時發(fā)作。

    可惜夏連翹昏迷之中,沒有看見今晚這場大戲,更不知道她最討厭的惡毒女配之一司馬元蘅,已經(jīng)跟白濟(jì)安打過照面。

    等夏連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的早上了。

    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大亮,入目是熟悉的竹屋木墻,夏連翹愣了一下,原本有些斷片短路的大腦,這才重新緩緩運(yùn)轉(zhuǎn),串聯(lián)起玄之觀內(nèi)發(fā)生的一幕幕。

    錢玄祖要吞下什么陰魂練魄丹,卻被丹力反噬……她情急之下,搶在他之前,吞下丹藥……

    然后……

    想到這里,夏連翹飛快地掀開身上柔軟的被褥,低頭去看自己的丹田。

    這不是夢。

    渾身上下疼得像被人打斷筋骨又重新拼接在一起一樣,可覺察到丹田里的異像之后,這點(diǎn)疼痛也再難讓夏連翹驚訝了。

    她丹田里的靈氣竟然濃郁到了近乎噴薄欲出的地步,原本在她體內(nèi)肆虐的陰氣,此刻全都轉(zhuǎn)化成了靈氣。

    這些靈氣,龐大又精純,別說供她化丹,就算化丹之后再沖上一兩個小境界也不成問題。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那枚陰魂練魄丹的功勞,難怪錢玄祖他對這枚丹藥那么看重。

    夏連翹企圖想找到一些怨氣曾經(jīng)存在的痕跡。

    一無所獲。

    這些陰魂怨氣借她的身體完成心愿報仇雪恨之后,便如同被日光下的冰雪一般,默默消融了。

    夏連翹怔怔地坐在床上,回想起之前大腦里閃過的一幕幕瑣碎的歡喜,心里難受得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這是逝者們送她的禮物。

    逝者已矣。

    略定了定心神,她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打量周邊的環(huán)境。

    醒來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竹屋……好像和之前相比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這的確是她之前的臥室,但夏連翹記得很清楚,她的臥室絕沒有這么整潔,主打一個干凈、舒適但狗窩,東西放得亂七八糟,只求自己能一抬手就找到。

    可眼下整潔到她簡直懷疑有什么田螺姑娘來過。

    最近的是帷帳,帳頂?shù)跸乱恢恍』ɑ@,花籃里是一些金燦燦的桂花,還有她并不認(rèn)識的蒼翠藤蔓,青翠中點(diǎn)綴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黃,香氣清甜蓊郁。

    夏連翹這才意識到,從七夕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了。

    高腳的長凳上又放一只梅瓶,斜插的老松遒勁,點(diǎn)綴小菊,高低錯落,風(fēng)骨峻拔。

    不遠(yuǎn)處的柜架上更是妝點(diǎn)有一團(tuán)團(tuán),紅如煙霞的木芙蓉,秋牡丹,間以紙燭、紗燈,間疏有致,滿室芬芳。

    除此之外,一些桌凳的排列也另有講究。

    夏連翹:“……”

    風(fēng)雅漂亮得簡直不像她之前那個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