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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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薄唇緊抿,垂眸俯視著她,那只完好的蒼白的指尖還緊捏著她的下頜,神情疏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點點水珠從他烏發(fā)與長睫間滑落,如鮫人出水,掛落瑩潤珍珠。 …… 為什么。 為什么若即若離,偏又在他下定決心時,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他? …… 他的目光看得夏連翹又一愣,大腦一片空白,自尾椎骨都升騰起一股酥麻的恐懼感。 ……剛剛是凌守夷給她渡的氣? 她手足無措間,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一直緊攥在掌心沒放的水松芝,忙獻寶般地將它拿出來,遞到他面前,“你看!我?guī)湍隳玫剿伞?/br> 少女神情急切,眉睫上還掛著水珠,唇瓣蒼白而柔軟。她眼睛大,睫毛很長,看人時顯得尤為專注懇切。 她的話還沒說完,凌守夷目光在那株賣相狼狽的水松芝上定了一定。 倏忽垂下眼簾,扳住她下頜,俯身狠狠地親了下來。 未盡之言,盡數(shù)被他吞沒于唇齒間。 第52章 這不是個輕柔的親吻。 直接, 粗暴,甚至帶了點兒慍怒。 少年眼睫低垂,開門見山, 單刀直入般地便撬開她的唇齒,卷起她的舌尖, 狠狠吮吸。 呼吸間滿斥著砂礫與血腥味兒, 和著發(fā)間、衣上,淡淡的泠泠的冷香。 這是他第一次親她,無關解契。 夏連翹被親得大腦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響。 凌守夷這是在親她??! 她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水松芝高舉到兩人胸前。費力地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水……松……” 少年垂下眼睫,劈手就將水松芝從她掌心奪了過來。 水滴還在順著他鴉羽般的眉睫點點滑落。 “唔——”凌守夷的唇分開半寸, 修長如玉的指尖擠入她唇瓣間,將水松芝直接推到她口中。 “吃了?!鄙ひ衾淝逦s不容置疑。 夏連翹焦急地想掙扎。 吃什么吃!她好不容易給他拿到的水松芝, 她又不需要凝丹! 她反抗得太過激烈,凌守夷雙眉緊蹙,兩指在她柔軟的口腔中一陣翻攪, 迫使她將芝rou全咽入喉口。 這株千辛萬苦才尋來的水松芝, 就這樣入了她的腹中。 凌守夷這才松開她。 夏連翹嗆咳不止,急得直瞪眼,“小凌!” 凌守夷斂眸, 抽身離開她,蒼白的容色又恢復昔日的淡漠清寒,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凌?!毕倪B翹一愣, 目光落在他軟綿綿垂落的手掌, “你的手?” 凌守夷:“我沒事?!?/br> 怎么可能沒事?夏連翹一看他軟綿綿的手掌卻覺得頭皮發(fā)麻,這一番折騰下來, 少年指骨和掌骨儼然寸寸破碎。 她猶豫一下,捧起他的手掌。 凌守夷一頓,想要抽手,卻還是沒有反抗。 離開潭水之后,夏連翹才感覺到丹田的靈機重又緩緩運作,她導出一線靈機,沿著他破碎的指骨一寸寸修補。 這深潭位于龍吟峰下的一處深谷中,草木葳蕤,雜草長得近乎有一人高,平日里人跡罕至,四周闐寂無聲。 她眼下,也只剩下這個如冰似雪,冷淡,倔強,寂寞的少年。 靈氣修補傷勢,是一件很緩慢的事。 夏連翹很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靈氣修補上,可一想到剛剛那個親吻,大腦還是嗡嗡作響。 不行,還是很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 好不容易修補得差不多了,她把他的手往他袖中一塞,略微猶豫半秒,還是選擇開門見山直接問:“你剛剛……為什么親我?” 少年渾身巨震。 夏連翹抿了抿唇,終于意識到這幾天以來凌守夷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 凌守夷的面色遽然蒼白如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br> “你……”她知道這話說出去怪自戀的,但她還是強忍住羞恥,抬起一雙清凌凌的雙眼,“是不是喜歡我?” “你在說什么?”凌守夷皺起眉。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親我?”她又不是小說里遲鈍到情商為0的女主角,不至于凌守夷都主動親她了還看不出什么端倪。 少年面色一變,冷冷道:“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你?!?/br> 夏連翹一怔,凌守夷神情淡漠,回答得果決,看起來不似作偽。 夏連翹:“你既然不喜歡我,這幾天為什么一直不在狀態(tài)?!?/br> “因為我這幾天修行遇到困境,不在狀態(tài)。”凌守夷嗓音聽起來有些僵硬,冷擲道,“厭煩你日日夜夜圍著我轉?!?/br> 夏連翹:“你既討厭我,為何舍命救我。” “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在我面前。”他語氣冷淡。 “那你剛剛渡氣之后為何親我?” 少女眉目認真,雙眼明亮如劍,步步緊逼。 凌守夷一怔。 少年性格孤傲清高,戰(zhàn)斗中也常不惜傷害自身,逞強斗狠。 數(shù)不清的刀光劍影之中,他沉著冷靜,從未有過慌亂。 可置身于這雙如如一泓秋水般明冽的視線下,卻是他第一次嘗到慌亂的滋味。 凌守夷一時氣結,“哪有像你這般逼著人承認喜歡自己的!我只是為了喂你服下那株水松芝。” 少女一雙眼明亮得他近乎不敢逼視:“凌道友喂誰吃水松芝都是嘴對嘴喂的嗎?” 凌守夷:“……” 可即便如此,凌守夷還是強行抬起孤寒的雙眼,冷冷地強行打斷她,“這一切只是你的錯覺?!?/br>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會給你造成這樣的誤會,帶給你這樣的錯覺。但我所作所為,皆與你無關,還望道友莫要自作多情?!?/br> 自作多情這四個字,如同落石一般砸在夏連翹心上,砸得她一懵,方才寸步不讓的氣勢霎時間弱了近一半下來。 凌守夷冷冷看著她。 夏連翹一愣,慢慢回過神,看見他眸中顯而易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她是不是把凌守夷逼得有點兒急了? 抱膝坐在這一片繁花綠草間,她沒有再吭聲。 她沒了動靜。 過了半晌,凌守夷倏忽開口,嗓音僵硬,“為什么不說話。” 夏連翹揪了根地上的草葉,悶聲道:“你既然厭煩我日日夜夜圍著你轉,我又何必湊到你面前找不痛快,正好我們相看兩生厭,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白大哥之前也叫我——” …… 白濟安。 凌守夷面色一白。 接下來夏連翹又說了什么,他已聽不清。 夏連翹說完,隔了半晌,才意識到凌守夷這詭異的安靜。她下意識抬起頭。 卻見凌守夷斂眸安坐,久久沒有開口,安靜得竟似死了一般。 她移開視線,也不再說話。 …… 直到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她才看到凌守夷突然一抿唇,直起身。 他白衣還染著血,被水一泡,單薄的布料緊貼著肌膚,倒映出勁瘦的腰腹線條,腰側那朵牡丹開得綺艷。 不知何時,十二朵花瓣,花已開三瓣。 夏連翹一愣,大腦一片空白:“你要去哪里!” 凌守夷內(nèi)心刀鋸一般,垂眸,語氣輕而冷的,帶著淡淡的自我譏諷,“你不想看見我,我何必要待在這里?!?/br> “小凌?。 ?/br> 凌守夷抿唇,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拄起佩劍往深谷中走去,少年脊背清癯,像一桿尖銳清瘦,落了大雪的青竹。 竹刺向里延展,也向外伸出。 回避任何人的觸摸,也洞穿自己的心肺。 為什么。 為什么說出口的話,和自己想的話截然不同。 心中分明不是這樣想,說出去的話卻傷人又傷己。 他厭煩這樣的自己,不如白濟安舌燦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