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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1節(jié)

    少年性格冷淡,養(yǎng)于九重天之上,其母是天帝幼女,其父乃是一條應龍,凌沖霄自誕生起,便遠離父母,從小吸納日月精華,以天為養(yǎng)父,以地為養(yǎng)母。

    雖收了李瑯嬛為“義女”,但兩個人的年齡擺在那里,倒不若是說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問道》的壽命還沒膨脹到動輒以數(shù)十萬歲記,凌沖霄的本體,也不過十八九歲左右的年紀,這個年紀就算對于修煉速度遠超凡人的仙門中人而言,也足以稱之為仙骨玉魄,少年英才了。

    夏連翹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覺得一個動輒幾萬年甚至數(shù)百萬年都沒有任何流動的仙門豈不是如一潭死水,十分恐怖?

    所以這么一想,凌沖霄根本就是個活脫脫的古代版男高??!

    凌沖霄十六歲入道,這一十六年來孤冷一人,待入道,又被賜下仙門至寶天罡劍、縛仙繩、定規(guī)尺等等大全套裝備,開始上崗就業(yè),成功化身仙門執(zhí)劍人(?)

    每天的工作內容無非無非就是打打殺殺,看盡神仙們的愛恨情仇,人情冷暖。自出生伊始,沒人教會凌沖霄怎么與人相處,更遑論說“愛”,這種從青春期開始就開始殺人,平日里接觸到的也都是些黑暗面,身邊又無一人能說得上話,怎么可能不心理扭曲?

    李瑯嬛算是照亮凌沖霄冰冷非人生活的唯一一道光,李瑯嬛之死,也成了凌沖霄畢生,也是唯一之憾。

    他書中退場時,對生死也秉承著一個不正常的,極其漠視的態(tài)度。

    少年烏發(fā)披散,形容狼狽,卻不減風度,端坐云頭,平靜道:

    “吾是太上真人,長生道君。

    “十八年來,身佩神鋒,奉行正道,整敕神兵,監(jiān)察群仙,制御萬魔 ,馘滅邪仙,下攝魔靈,上威六天。

    “縱橫這一生,可以無悔矣。

    “平生所憾者,不過是普惠萬生,卻棄一人之身;欲求忘情,卻負一人之情。

    “而今身殞魂消,無非重歸天地,重合大道而已。”

    縱觀他這一生,凌沖霄所活著的唯一目標與動力,都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大道,最后卻為了“情”字,身死道消,未嘗不令人唏噓。

    在李瑯嬛下線不久,凌沖霄便從容赴死。

    關于凌沖霄對李瑯嬛的感情,《問道》原著其實并未點明,只是進行了留白處理。

    雖然她老對家凌白白凌一直信誓旦旦地以為凌沖霄對李瑯嬛是父女情兄妹情的親情,但作為鐵血bg人的夏連翹,對這種什么都能洗成“父女兄妹親情”的論調一直深惡痛絕!

    女兒那么好,她一直以為凌沖霄對李瑯嬛可能還是有點淡淡的,禁忌的,未曾宣之于口的朦朧好感吧。

    夏連翹:…… 可惡,又被她撿到了。

    這是什么,凌李?吃一口。

    只可惜,李瑯嬛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凌沖霄對她的感情了,原著里,凌沖霄的本體奉詔下界,來捉拿李瑯嬛的時候,作者還特地花了筆墨描述李瑯嬛看到凌沖霄“嚇得發(fā)抖”。

    說到這里,李瑯嬛倒是沒有隱瞞,坦然地點點頭,“又敬又畏。”

    “哦,”夏連翹猶豫了一下,本來想充當心靈導師,就二人之間這段關系發(fā)表點什么看法,但她跟女兒說到底現(xiàn)在還沒那么熟,交淺言深,實在沒找到合適的立場。

    方才她們修煉的時候,陳府的侍女不敢輕易上前打攪,此時見她跟李瑯嬛坐在廊下說話,這才大著膽子走過去送上水果解暑消渴。

    李瑯嬛卻沒怎么動這些蔬果,她憂心惡蛟作亂的事,這幾天忙得一直腳不沾地,眼下還是特地抽出時間來指導夏連翹的,又囑咐了幾句之后,少女就干脆利落地先行辭別離去。

    到最后就變成了夏連翹一個人坐在廊下晃著雙腿,優(yōu)哉游哉地啃西瓜。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夏連翹一愣,下意識喊道:“凌道友!”

    烏發(fā)高冠,面容冷白如玉的少年除卻凌沖霄還能有誰?

    除了剛開始見到凌沖霄的時候有點兒頭皮發(fā)麻,這短暫的接觸下來夏連翹也意識到了凌沖霄其實沒那么可怕,畢竟這位也算主角團的一員。

    從剛出場時逼格滿滿,后期因為李瑯嬛之死,幡然醒悟,棄暗投明,直接淪為白濟安的打手兼小弟,為白濟安犧牲。

    少年腳步一緩,平淡地抬起眼。

    日光落在疏淡的眼瞳里微有些刺眼,凌沖霄的面色極白,是那種病態(tài)的無血色的蒼白,遠遠站著,如冰似霜,似真似幻。

    廊下的少女眉眼彎彎,“凌道友你怎么在這兒?”

    因為怕熱,挽起褲腿袖口,揮手的時候腳下一雙淡綠色的翹頭云履也隨之晃晃蕩蕩,像春日新萌芽的柳梢。

    凌沖霄面無表情,靜靜回望。

    心里還惦念著剛剛跟瑯嬛女兒的談話,夏連翹斟酌著開口:“道友平常都這么冷淡嗎?”

    凌沖霄:“……”

    雖然知道由她來開這個口很沒必要啦,但夏連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提醒:“太冷淡說不定會把想親近你的人推開哦?!?/br>
    “你想親近我?”少年面無表情,終于緩緩開口,嗓音如擊冰碎玉,又冷又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虎狼之辭?

    夏連翹一噎,誠實地說:“……倒也不是?!?/br>
    “既如此,那與你何干?”

    夏連翹猶豫一下,放下西瓜,“只是覺得從前糊涂,想跟道友就昨晚的事道個歉罷了?!?/br>
    眼前的少年不比李瑯嬛,并沒有被她的說辭觸動,依舊冷淡疏離,無動于衷。

    風動樹影。

    斑駁的樹影灑落在夏連翹裸露的小腿上,細藕般鮮嫩潔白。

    少年眼睫微動,冷淡如冰晶雪魄的眸子,只蜻蜓點水般自少女白皙的腳踝間一掠而過。

    由于執(zhí)掌仙門刑名之故,凌沖霄素日里為人一向循規(guī)蹈矩,此時見夏連翹她言行無狀,裸露肌膚,微微蹙眉,心下又生淡淡不喜。

    只她言行無狀,自己卻不能如她這般浮浪。

    微微闔眸,凌沖霄幾乎是立刻平移開視線,目光僅落在面前這滿池荷花之上。

    等等,夏連翹一怔,凌沖霄這個反應……立即讓她意識到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她腳一晃,凌沖霄就移開視線。

    夏連翹:“……”大概,不是她的錯覺?

    想到這里,她試探著跳下走廊,往凌沖霄面前走了幾步。

    少年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俏臉含霜,神情僵硬。

    這感覺像是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

    夏連翹大著膽子,又往前逼近一步,忍不住表演了個在凌沖霄忍耐的邊緣大鵬展翅。

    少年忍無可忍,冷冷閉目。

    夏連翹的內心簡直樂不可支,幾乎快笑出聲了,調戲冰山果然是古往今來,大眾喜聞樂見的一件事。

    不過凌沖霄這至于嗎?她又不是光著腳丫,只是因為熱,把褲子擼成個精神小妹七分褲罷了,還算挺有邊界感的吧。

    網(wǎng)上沖浪的時候見多了賽博老色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古板正直的小少年。

    “……”都怪凌沖霄大驚小怪,搞得夏連翹作怪之余,內心漸漸也有點兒窘迫,

    一股淡淡的尷尬在兩人之間彌漫。

    知道一個見好就收道理,夏連翹也不再逗他,轉過身回到廊下,順便把褲腳捋平,絮絮叨叨地嘮家常,“道友你看這個天,明天想必是個利于斬妖除魔的好天氣。”

    沒想到等她再看向凌沖霄的時候,原地早已空無一人,凌沖霄早已不知何時化光而去。

    夏連翹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要不是凌沖霄站立的原地還殘存著淡淡的冰雪劍氣,她幾乎以為剛剛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才稍微調戲了一下就跑了個沒影,在瑯嬛女兒眼里,這么純情的小冰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恐怖存在??

    就目前而言,她怎么看都不過是個古代男高,想明白這一點之后,原來的那點恐懼頃刻間也隨之煙消云散。

    回到廊下,撈了那沒吃完的半塊西瓜一口氣啃了個干凈,夏連翹長長吐出一口氣,自覺血條回滿。

    沒關系,時間還長,只要她努力,先跟女兒交上朋友,再跟凌沖霄當上朋友,總有辦法避免這段遺憾。

    畢竟,填補原著的遺憾,這才是同人女穿越的意義!

    第11章

    吃完西瓜,夏連翹不待多休息,又立即投身于沒日沒夜的拼搏奮斗中。

    凌沖霄之所以要五天的時間,全因為如今白濟安與夏連翹入道境的修為還沒到能避水、避塵、避火的境界,想要水下自由呼吸行走還需借助丹藥、符箓等外物,這五天時間正是煉制避水丹所用的時間。

    夏連翹記得原著里白濟安正是在惡蛟這個副本突破入道境,進入明道境的。

    這五天時間里,陳孟甫顯然也沒白忙活,可能是想借此機會一鼓作氣解決惡蛟之亂,五天內陳孟甫又陸陸續(xù)續(xù)重金聘來不少修士,這些修士良莠不齊,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都是書里沒提到過的炮灰,夏連翹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其中有一對中年夫妻道侶讓她有點在意。

    男的自稱姓鄭,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只是為人倨傲,臉上的五官僵硬得像是用筆生生描畫上去的。

    鄭夫人生得秀美動人,說起話來溫聲細語,淡紫色褙子下小腹微凸,看起來竟是身懷六甲。

    一進陳府,鄭道人略一頷首,剛打過一個照面,就轉身徑自回到客房中閉門修煉,任由正欲攀談的白濟安吃了個閉門羹,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還是鄭夫人莞爾溫文地笑著,同李瑯嬛白濟安幾人一一打過招呼,賠禮道歉。

    “我這夫君就是這脾性,諸位莫要見怪,其實他人不錯,平常對我也好?!编嵎蛉苏f著,撫摸著小腹,唇角揚起一抹淡笑,露出甜蜜的小女人姿態(tài)。

    李瑯嬛自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心下納罕,這鄭夫人分明懷有身孕,倘若這鄭道人真的心疼妻子,何必帶妻子前來除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可能是看出李瑯嬛的遲疑,鄭夫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友疑惑何事,只夫君自有打算,道友不必擔心?!?/br>
    李瑯嬛古道熱腸,同為女性憐她不易,想想還是放心不下,拱手說:“若道友不棄,不妨明日同我們一道上路,路上還有個照應?!?/br>
    卻沒想到鄭夫人態(tài)度堅決,只搖搖頭,笑道:“道友好意奴家心領,我這夫君性格孤僻,不愛與人同行,道友放心,此行夫君定會護我周全?!?/br>
    言盡于此,李瑯嬛也不再糾纏。

    第五日一早,夏連翹李瑯嬛一行人在陳府門前碰面。

    其實非止鄭氏夫婦,修士大多心高氣傲,獨來獨往,其他修士也不欲與他們同行,早已各憑本事,各現(xiàn)神通,欲搶占鰲頭,先行離去。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裹著道冷冽的少年身影,眉眼冷淡,白袍白靴,行走間如落梅香雪。

    甫一落地,凌沖霄便四下掃了一圈,見白濟安李瑯嬛夏連翹都已到齊,少年微微頷首,并未多言,抬手便放出一道劍光出來。

    不容置疑地說:“飛舟目標太大,此行你我御劍?!?/br>
    在場之中,只有李瑯嬛跟凌沖霄的修為能夠御氣,夏連翹內心頓時浮現(xiàn)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見白濟安朝她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便麻煩道友了,我與瑯嬛共乘一劍,凌道友與夏道友共乘一劍如何?”

    夏連翹:她家cp共乘一劍!還有這種好事!

    雖然她真的不想跟凌沖霄獨處,但是為了推她家cp她什么都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