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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繪神請柬(惡魔人外)在線閱讀 - 蒼白黎明18惡魔天生帶有令人類癡迷的血脈

蒼白黎明18惡魔天生帶有令人類癡迷的血脈

    一直未定下的圣女之位,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會由奧菲利亞承當。

    她家族顯赫、人也很傲氣。與她相比,讓娜顯得太過友好、孱弱。

    奧菲利亞人前倒是沒有擺臉色,即使擺了讓娜也看不到。

    人群議論紛紛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被帶著走上后山。

    后山很高,只有一道方便修士們砍柴、修得十分簡陋的小道。

    繞過一個大樹樁,山下守衛(wèi)的身影徹底不見。

    “你為什么說我是圣女……”讓娜念念有詞,“我還沒想好怎么跟她們解釋?!?/br>
    “遲早她們都會知道。”阿斯蒙德不是很在意。

    “可不是現(xiàn)在!”

    被阿斯蒙德扶著登山,她不爽地甩開男人手。被他握得更緊,趁四下無人,索性十指相扣。

    “注意腳下,有碎石?!?/br>
    她氣鼓鼓地任由他牽著,牽著牽著氣也消了。山被厚厚的雪層覆蓋,一路走上來,二人足跡明顯。

    人站得夠高,看得就尤其遠。

    在后山的山坡上,能眺望到遠處的好客之海,海面遼闊無垠,讓娜忍不住懷疑除了這片大陸,再沒有人跡。

    阿斯蒙德讓她在這里練習,讓娜嘗試集中心力。山上太凍,她雙手被凍得通紅,止不住地寒顫,再怎么努力也沒用。

    阿斯蒙德看她,逗她似的,“怎么還這么怕冷,沒有好好吃飯?”

    “吃再多飯該冷也要冷?!弊屇却甏觌p手,往手心哈氣。

    阿斯蒙德嘆了口氣,用外披的長斗篷遮住少女身軀,伸手阻擋她視線。

    干燥、柔軟的手心貼住她臉頰皮膚,讓娜呼吸一滯。

    “你再看。”

    讓娜睜眼,眼前的景色與方才全然不是一個樣子,山坡上生長出茂盛的叢草,野郁金香、紫花地丁、蓍草、藍鈴花、野罌粟還有許多她不認識的野花,像是方才蘇醒一般,燦爛地盛放。有一束花從她腳邊泥地里鉆出,少女給它讓位置,往后退幾步。

    綠草與荒原雪景相鄰,蔓延到山坡盡處,她訝異地看向阿斯蒙德。

    阿斯蒙德依舊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這么多,再遠要挨第二頓天罰了?!?/br>
    山坡上氣溫猶如初春,她不再感到冷,高高興興地嘗試。

    想象那一日感受過的力量,她的那些恨與絕望,一切都聚集于手心。

    草叢之間,尖銳的白刺冒頭。

    她跑過去,喜氣洋洋地對比,白刺能立到小腿了。

    阿斯蒙德低頭,手臂搭她肩膀上,輕輕松松立了個樹高的黑刺,尖銳的頂端只是看一眼便遍體生寒。

    讓娜瞥他一眼,他義正辭嚴,說給她打個樣,作摹本。

    “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男人垂眼看她,用拇指抹掉她發(fā)側(cè)融化雪水,“別擔心,山坡這一片都在人視線之外。”是獨屬于你的風景。

    她照著他的刺,想象形狀與高度,以及它的效力。

    在因德里托城她醒來的時所見的城市,猶如煉獄一般的強大。

    白刺拔地而起,到她大腿高。

    倒不是沒有進步,但也把她累夠嗆,少女往后一仰,躺草地上。

    阿斯蒙德也坐下來,  “躺我腿上,給你按摩?!?/br>
    讓娜警惕地盯他,他反而無奈地攤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人?”

    她確實腰酸背痛肩膀疼,點點頭,由著男人掐著她腋下把她挪腿上,他的手指長,按摩起來力量也很足,還怪舒服的。

    讓娜面向天空,今天天氣好,萬里無云。她許久不曾望望天了。

    小時候她很愛看天空,總覺得天國就在哪一處。

    想到這里她有些噎住。

    目光回收,卻落在眼前男人臉側(cè)。

    他是真的很漂亮,縱使見了那么多次,讓娜依舊忍不住感嘆。

    從這個視角看過去,男人鼻梁高挺,下巴的弧線與紋路是名師雕刻出來的,明明與她從前那幅畫全然一致,卻尤其張揚。

    若說她那幅畫上的臉慈愛如同牧羊人,他的長相便靡麗得要飲人血酒都有人自愿劃破皮rou,取悅于他。

    “修女,視線。”他突然開口,打斷她沉迷的注目,她一下臉紅得沁血。

    阿斯蒙德沒當回事,手指依舊為她放松繃緊的肩膀,“惡魔天生帶有令人類癡迷的血脈,不必因此羞赧。”

    “說起來……我怎么不見你的那些,觸手?”

    “它們身上有我的氣息,留天罰那邊,騙天上那老家伙用足夠?!卑⑺姑傻抡f得不當回事。

    讓娜不知自己應(yīng)該先怪他騙上帝,還是怪他有這法子不一開始就用。總之松了口氣,又皺眉看他,“那你還會疼嗎?”

    “你看我像是很疼嗎?”他的拇指指腹順著按她后頸。

    讓娜聽人講過,小貓很能忍疼,有的小貓再疼也不會吱一聲,也少有哀嚎。

    她不敢跟阿斯蒙德提自己把他和小貓相提并論,索性轉(zhuǎn)移話題,“我看丹塔利歐和艾什瑪好像就沒有觸手……為什么你與他們不一樣?”

    “因為他們倆太過羸弱?!?/br>
    讓娜被噎住,思忖片刻說,“我上一次問過你,現(xiàn)在到跟我說的時機了嗎?”

    “那時我拒絕,是因為用令你惻隱的手段博取信任,這太取巧,也沒意思,”阿斯蒙德垂眸,手指稍微用力在她頸側(cè)打圈,似有若無地笑了聲,“而如今,我發(fā)覺這個手段倒并算不上十分下作?!?/br>
    “無趣至極的往事翻出來說說也并非不可,且博君惜憐。”他說著,話尾用起難懂的拉丁詞匯。

    還好她時常抄寫經(jīng)文,不算全然聽不明白。

    男人嘴上這么說,眸子卻微瞇,嘴角笑意漸收,無比真切地回憶起來。

    “那件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一位擅琴的君主還未見過腓力斯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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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琴的君主:大衛(wèi)

    大衛(wèi)殺死腓力斯丁人歌利亞一戰(zhàn)成名。

    是《撒母耳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