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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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jīng)_過去,張開雙臂把人擁進(jìn)懷中,兩只手支棱著,怕把血抹在對方身上。 “成功了!”游蕭激動道,“母牛暫時安穩(wěn),小牛也活了!” 苗笙松了口氣,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口,笑得眉眼彎彎:“我們樓主的醫(yī)術(shù),天下無敵!” --------------------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我神經(jīng)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生生:勇氣當(dāng)棉被,不怕不怕不怕啦! 游蕭:…… 歌詞源自《不怕不怕》 感謝在2023-05-27 18:00:00~2023-05-28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孩子想暴富啊啊啊 5瓶;一刀一個小朋友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9章 百三九 試藥 盡管麻沸散的藥勁兒還沒過去, 盡管游蕭不是獸醫(yī),但他也能看得出來,母牛目前狀態(tài)還不錯。 小牛臍帶繞頸好幾圈, 險些斷了氣, 但總算能自主呼吸,張師傅說看樣子也不會有大礙。 “生命看起來脆弱, 但其實也很堅強,只要有一線生機,它就會緊緊抓住?!彼χf,“這些年給那么多牲口家禽看過病, 它們那種頑強地想要活下去的勁頭比人強多了, 從它們身上我也學(xué)到不少。” 這次成功讓游蕭精神為之一振,回云閑山莊的路上一直有些興奮, 摟著苗笙一直親, 像是有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苗笙知道他總算開心了些, 便隨他予取予求,險些在馬車上一發(fā)不可收拾。 好在樓主尚存一點理智, 艱難壓抑住了自己。 兩人回到喚笙齋的時候, 已經(jīng)是正月十六了, 但游蕭還是去廚房煮了一碗元宵,端回來一起吃。 這元宵是山楂餡的, 酸甜適口,一口下去滿口生香, 苗笙連吃了兩個, 但是怕接著睡覺不消化, 忍著口水推開了碗。 游蕭知道他吃不多,一共才煮了六個, 等他表示不吃了之后,飛快將剩下四個吞進(jìn)肚子里。 這一晚上著實耗費精力,苗笙已經(jīng)困死了,勉強支撐著精神洗漱完,便窩在樓主懷里睡了過去。 過些日子,他們聽到了來自柳嬸的好消息,說母牛第二天就醒了,張師傅檢查過說沒有問題,最近幾日傷口恢復(fù)得也很快,奶水也充足,小?,F(xiàn)在已經(jīng)能滿地跑了,十分活潑,身子骨也硬朗得很。 得知這些,游蕭松了口氣,盡管他已經(jīng)是遠(yuǎn)近聞名的神醫(yī),但實話實說,婦科他并不擅長,尤其剖腹取子,盡管理論知識豐富,但實踐才能出真知。 這次在牛身上嘗試,令他收獲頗豐,意識到之前在自己還有那些水匪身上拉口子用處并不大,懷胎之人的腹部情況比他們要復(fù)雜得多,要先切開腹壁,找到胞宮,再切開胞宮拉開胎兒,之后還要給胎兒剝離胎衣,接著需要縫合胞宮及腹壁,cao作難度加倍,速度也要更快,否則失血過多,人命也會更加危險。 不過這事兒給了他新的啟發(fā),打那天起,他白天背著藥箱獨自出城,到處尋找難產(chǎn)的牲畜,希望能多多練手。 只不過哪有那么多難產(chǎn)得需要剖腹的牲畜,游蕭轉(zhuǎn)悠了十多天,才尋到一頭豬、一頭羊,還有一只貓,這些動物都是一胎生好幾個,情況更為兇險復(fù)雜,因此結(jié)果也并非全能盡如人意,比如那頭母羊恢復(fù)狀態(tài)就不理想,生下來兩頭小羊,只活了一頭。 身為郎中,他見慣了生生死死,可是現(xiàn)在手里的動物們不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給他增添了不少心理壓力。 他這次不能再跟上天打賭了,他要的是苗笙和生生全都要活著,而且是健健康康地活。 剖腹取子做得越多,游蕭反而越來越焦慮,每天天一亮就往外跑,直到半夜才回來,累得精疲力盡,匆匆洗漱后才上床。 臨近生產(chǎn),苗笙本就睡得不踏實,只要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更何況他心中還牽掛著對方,幾乎每天難以入眠,非得等被人抱在懷里,才能勉強睡去。 游蕭平日里將自己的心情掩飾得很好,早出晚歸也是為了避免暴露真實情緒,只有到了睡夢中,他的焦躁狀態(tài)才顯露無疑,常常把苗笙越抱越緊,緊得對方幾乎喘不過氣來。 苗笙為了呼吸,不得不些微掙扎一下,卻換來更緊的束縛,甚至有一次,他聽到少年一邊抱緊他,一邊含混地嘟囔“別離開我”,登時心酸得不行,便不再掙扎,緊緊抱了回去。 “不會離開你的?!彼谟问挾呡p聲道,“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br> 睡夢中的少年不知道聽見沒有,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額角,似乎比方才平靜了不少。 游蕭永遠(yuǎn)不會告訴苗笙,其實那天他遇上了一個難產(chǎn)的婦人,他大著膽子為對方剖腹取子,婦人是活了下來,可胎兒卻不幸夭亡。 這令他心口大石壓得更緊,整個人像是被束縛在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中,不知道怎么才能夠掙脫。 苗笙實在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么,想來想去,分別給戴雁聲、晏秋帆和謝青楓寫了信,邀請他們提前來云閑山莊,希望多些幫手,能緩解一下游蕭心頭的壓力。 信交給平小紅,讓她瞞著她師父送出去,誰知沒過七天,兩撥人就一前一后地到了。 算算時間,就算他們收到信立刻出發(fā),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一問才知道,是幾人算著差不多苗笙快臨盆了,主動趕來的,并沒有收到他的那封信。 先來的是戴雁聲和萬里風(fēng),這次還帶來了他們六歲的兒子戴萬忻,上次說是剛開蒙不便帶出門,怕他玩野了心,這次帶來,是因為這里有更加用功的向鶴云,有他帶著自家兒子念書,兩口子都放心。 晏秋帆和謝青楓是當(dāng)日下午到的,自然隨身攜帶他們的小照雪,向竹月正缺玩伴,自家哥哥有人“陪讀”,她便拉著照雪一起玩。 別看她在兩位爹爹和大哥面前表現(xiàn)得很是嬌滴滴,但面對比自己小五歲的meimei,她倒是一副十足的jiejie派頭,有好吃好玩的全給meimei,還讓大人們不要擔(dān)心,她會把照雪meimei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游蕭不知道他們來,一早就出門了,家中便有聶云漢、卓應(yīng)閑還有苗笙招待他們幾個。 晏秋帆說起他們來的路上先去了趟杳溟宮,是因為花雨深生了個大胖兒子,取名花靖遠(yuǎn),這下他們兩口子兒女雙全,聽說周靖笑得臉都歪了。 這事兒苗笙知道,前些日子他們也收到了請柬,但周靖知道他也臨盆在即,恐怕不便行動,就說不來也沒關(guān)系,等生了再說。 游蕭代表整個云閑山莊包了個大紅包,又準(zhǔn)備了賀禮,派專人送了過去,聊表心意。 苗笙輕撫自己的孕肚,心想沾沾花雨深的光,希望自己這次生產(chǎn)一切順利。 稍后三個郎中便問起了他最近的情況,也幫他號了脈,紛紛表示情況很是不錯。這也難怪,畢竟有游蕭拿他當(dāng)眼珠子似的護(hù)著,肯定不會有問題。 苗笙點到為止地說了游蕭現(xiàn)在的焦灼狀態(tài),希望別人能幫幫他,但是又沒說得太透,畢竟男人都要面子,樓主自己沒說,肯定也不希望別人把他的遮羞布給拽掉。 大家都是聰明人,又很懂得易地而處,對游蕭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很能共情。 “放心吧苗公子,我們來就是幫忙的,不管是你還是蕭兒,都把心放肚子里,保持一個好心情,才能讓生產(chǎn)更順利些?!标糖锓?。 游蕭這天又回來得很晚,聽說謝青楓他們來了,登時精神抖擻,要不是因為大家已經(jīng)睡下了,說不定他立刻會去找他們。 但當(dāng)晚他明顯睡得不錯,睡夢中眉頭舒展,再也不是之前滿臉愁苦的模樣,苗笙看了實在是放心太多,在他眉心紅痣上輕輕一吻,鉆進(jìn)他懷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游蕭去找人,晏秋帆先跑過來找他,把他拽去了自己住的客房。 那客房也是單獨的小院,除了臥房之外還有好幾間屋,兩人去了其中一間,謝青楓已經(jīng)在里邊等著了,他身旁靠窗戶的條幾上放了好幾個籠子,里邊放了滿滿的—— “老鼠?”游蕭驚訝道。 都是一只一只的小白老鼠,而且看起來全都大腹便便,應(yīng)該是懷了胎即將生產(chǎn)的。 謝青楓點點頭:“嗯,我們常用白老鼠試藥,想著你要是為苗公子剖腹取子,總得多練習(xí)才放心,于是便準(zhǔn)備了這些已經(jīng)有孕的給你帶過來,不過你用那些牲畜做的嘗試也不錯,畢竟白老鼠體型太小,cao作起來不算方便?!?/br> “不不,道理都是相通的,越高難度越可以讓我更快熟練。”游蕭感激道,“多謝兩位?!?/br> 他不像兩人常研究藥理,因此并沒有拿老鼠來試藥的習(xí)慣,沒有一下子想到這個辦法。 “麻藥也已經(jīng)研制好了,我取名‘無痛散’,已經(jīng)在白老鼠身上試過,若用在人身上,加幾倍藥量即可?!标糖锓еp臂,一臉胸有成竹的笑意,“這藥劑我找了幾個死囚犯試過,效果不錯,后來有人去碧山醫(yī)館求醫(yī),要割去腐爛壞死的手腳,我也給他們用過,他們都說陷入昏迷后感覺不到疼痛?!?/br> 游蕭遲疑了片刻,謹(jǐn)慎道:“我能不能親自試用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謝青楓微微蹙眉,“你難道不信秋帆?” 晏秋帆搭著他的肩膀笑道:“他不是不信我,只是想知道服下后的感受,是不是真的不疼,他哪兒舍得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嘗到片刻疼痛?!?/br> “可你知道,這只是暫時將人麻痹,等苗公子醒來,傷口依舊會疼的?!敝x青楓不由較真起來。 游蕭深深嘆息,眉宇間閃過一抹心疼:“能少疼一點是一點吧?!?/br> 三人“合謀”之后,特意選了一天時間,還把試藥的地點轉(zhuǎn)移到了喚笙樓,同時叫上了戴雁聲。 戴爺軍醫(yī)出身,最擅長的除了制造各種藥丸,還有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止血療傷,游蕭要試這無痛散,自然還要在自己身上搞點傷口,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感受到疼痛。 這天他給苗笙的理由是帶謝青楓他們幾個一起去找牲口病例,好讓所有人都提前適應(yīng),苗笙便不疑有他,還覺著有另外三人陪同,肯定不會出什么問題。 游蕭心里輕松些,他也輕松,在山莊待著無聊,便想著也進(jìn)城轉(zhuǎn)轉(zhuǎn)。 畢竟已經(jīng)二月初,臨盆在即,能自由出行的時間應(yīng)當(dāng)不多了,不知道之后自己的命運如何,能享受就先享受一下。 另外他也想去喚笙樓聽聽說書,給自己的話本找點靈感,總憋在家里有點靈思枯竭。 給自己做了充分的思想動員后,苗笙又去問了卓應(yīng)閑,問他有沒有時間陪自己同去。 卓應(yīng)閑當(dāng)然有時間,他也閑得難受呢,愉快揮別了自家相公,親自駕車帶人下了山。 聶云漢無端被拋棄,顯得有點可憐兮兮,追在馬車后邊喊:“晚上給你汆丸子湯,早點回來喝!” 他也想跟著去,但是自己要是去了,免不了會讓苗笙不自在,顯得人家很多余似的,于是只能在家里做望夫石。 喚笙樓依舊熱鬧,苗笙無意打擾別的顧客,便和卓應(yīng)閑撿了個角落里的位置,點了碟好吃的茶點,還有壺玫瑰花茶,消消停停地聽說書。 聽伙計介紹,上午剛說過《春暉記》,反響依舊不錯,下午會說一本異聞類的,聽說是剛面市的新作,樓主托人剛找來的。 苗笙知道這大概也是找給自己的,心里極甜,沖他笑笑點頭,準(zhǔn)備好好聽一聽。 喚笙樓請的幾位說書人水平都很高,表現(xiàn)力極強,聲音也好聽,把這新話本講得繪聲繪色,很是引人入勝。 卓應(yīng)閑同樣好奇心極重,愛聽那些獵奇的故事,倆人聚精會神地聽,連茶點都忘了吃,直到說書人說“且聽下回分解”,才意猶未盡地嘆了口氣。 “回頭跟游蕭要這話本看看。”苗笙這故事聽到一半,被懸念吊得不上不下,著實心里不爽。 他坐了這么久,憋得想去茅廁,卓應(yīng)閑便陪他去,誰知兩人剛要出來,就從門縫里瞥見了謝青楓的身影。 卓應(yīng)閑疑惑:“他們不是去城外村里了嗎?能這么快回來?” “可能沒有適合的牲畜需要剖腹取子吧。”苗笙正想著要話本,就打算去樓上找游蕭,“咱們上去看看?!?/br> 兩人出了茅廁,謝青楓已經(jīng)不見了,他們便沿著樓梯往上走。 雖然苗笙爬樓有點費勁,但這里樓梯不算太陡,他慢慢爬著倒也無礙,卓應(yīng)閑在他側(cè)后方護(hù)著,兩人很快就上到了頂樓。 剛在樓梯上露出個腦袋,就聽見平小紅疑惑的聲音傳來:“師娘?卓師公?你們怎么來了?” 苗笙現(xiàn)在身子十分笨重,好不容易爬上來,扶著欄桿直喘氣,沒有來得及回答她,但是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疑惑——這孩子怎么看起來這么緊張? 卓應(yīng)閑替他回答:“來找你師父啊?!?/br> “師父?師父不在!”平小紅立刻道。 卓應(yīng)閑當(dāng)年雖說有點傻白甜,但是跟在聶云漢身邊“浸yin”許久,反應(yīng)靈敏了許多,頓時覺得不對勁,跟苗笙使了個眼神。 苗笙心領(lǐng)神會,輕輕一眨眼,放手讓他套話,自己先把氣喘勻了再說。 “哦,是嗎?那我們來得不巧?!弊繎?yīng)閑假裝懊惱,又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問道,“看見謝大俠和晏大俠了嗎?” 平小紅努力裝作茫然:“沒見著,他們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