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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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蕭回過頭,跟孔曇和韓汀說:“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水貔貅劫掠了人質(zhì),自然是要找我的,我等著便是。聽說建川分舵新來的舵主名叫馬洲,是在別處提拔上來的,但看這扣押孤兒寡婦的行徑,定然不是什么講道義的人,若非要打一架,那我奉陪就是了?!?/br> “嗯,我和三弟也能過過癮?!笨讜倚Φ?,“打就打,還怕他們不成?!” 韓汀也道:“對!起碼光蕭兒一個,就能抵得過他們一百個廢物!” 苗笙和平小紅進了廳里,正聽見他們?nèi)齻€激動誓師,也不肯落后。 “我?guī)煾缸顓柡α?!”女俠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睛還是紅的,但表情比方才堅毅許多,“水貔貅那些混球最好快點現(xiàn)身,到時候就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苗笙則走到游蕭身邊,攥了攥他的手掌,微笑道:“你一定可以。” 但他們也不能坐著干等,孔曇安排人回去調(diào)動人手,分別派出一支精銳小隊在五陵渡全城搜尋,另一支隊伍則按照官府懸紅榜文的指示,去尋找那袁三的下落,主要目的是要查找蘭折玉和梅雪錚的蹤跡。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管蘭、梅二人成沒成那被捕的“蟬”,游蕭孔曇他們都會是最后的那只黃雀! 為了等候消息,游蕭給孔曇和韓汀在一笑居安排了客房,讓他們暫時休息。 然而大家剛走出會客廳,就見守門的小廝匆忙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匯報:“樓主,外邊有個人來,說請您見一面?!苯又p手遞上了一個東西,“他說您看看這個就明白了?!?/br> 游蕭接過那信物一看,臉上肌rou微微顫抖,笑容冷厲:“他們來得倒是快?!?/br> 苗笙伸頭一看,見他手心里放著的,赫然是當初梅謝了給園綺戴上的那枚玉佩! -------------------- 作者有話要說: 游蕭:不知死活的人出現(xiàn)了。 苗笙:揍他! -------- 感謝在2023-05-18 18:00:02~2023-05-19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倚樓聽雨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0章 百三十 舊識 剛要離開會客廳的幾人立刻返回屋里, 片刻后,小廝將那上門之人帶了過來。 此人二十多歲,相貌普通, 身材瘦削, 身穿一件提花圓領(lǐng)袍, 看起來像是個講究人, 但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小人得勢”之色,暴露了他其實不過是個膚淺的走狗罷了。 他假模假式地向廳內(nèi)眾人抱拳:“深夜叨擾,實在不好意思?!苯又敝笨聪蛴问?,“想必樓主肯定牽掛朋友, 大家就別浪費時間了, 我們馬舵主有請,請游樓主跟我走一趟,咱們面對面把矛盾解決掉?!?/br> 平小紅看他這狗仗人勢的模樣, 忍不住啐道:“你們區(qū)區(qū)一個分舵舵主, 有什么資格見我們樓主?!聰明的趕快把人給我們送回來,要是我梅jiejie和園綺少一根頭發(fā), 看老娘不把你們分舵夷為平地!” 那“信使”自然沒把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看在眼里, 依然笑容可掬, 說的話卻是陰陽怪氣:“在下自然相信喚笙樓有這個本事,看我們魚龍?zhí)眯值艿脑庥鼍椭懒恕!?/br> “那是你們活該!”平小紅厲聲道, “你們壞事做盡,難道還不許別人為民除害?!” 在場其他人身份尊貴, 自然是由她這個小徒弟先嗆聲, 況且她正憋了一肚子氣, 正愁沒地撒火,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僵, 她真有心把眼前這人臭揍一頓。 但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水貔貅不講道義,卑鄙無恥,但他們喚笙樓不能自降身份。 只是游蕭也懶得跟這信使廢話,畢竟梅謝了和園綺還在他們手中,于是便道:“小紅,不必同他多說!”他冷冷看著對方,“你讓我去見我就去?馬洲他配嗎?你回去告訴他,讓他親自把我們的人送回來,否則我還真不介意再夷平一個建川分舵!” “樓主,我們舵主誠意邀請,并非威脅,那位大姐和嬰兒也得到了妥善安置,不會有性命之虞?!毙攀剐σ饕鞯卣f。 游蕭目光陰冷地盯著他,一言不發(fā),凌厲五官顯得桀驁不馴,絕非可以被人隨意拿捏的模樣。 他不吭聲,旁邊孔曇和韓汀也不說話,三人營造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那位信使逐漸笑不出來。 苗笙自然是不希望游蕭前去,一來正如平小紅所說,雙方身份不對等,我們樓主憑什么過去見他們一個舵主;二來,對方費盡心力設下這樣一個圈套,當中肯定有詐,不能就這么上當。 會客廳里沉寂片刻,水貔貅信使迅速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臉上重新堆起笑容:“既然那位大姐和孩子請不動樓主,不知道再加上這兩個,能不能打動樓主的鐵石心腸。” 他從袖子里取出了兩樣東西,并排放在掌心上,向前一伸。 平小紅眼尖,失聲喊了出來:“是蘭jiejie的發(fā)飾!” 苗笙心里一驚,之前的擔心到底是變成了現(xiàn)實,看來另一個物件肯定是屬于梅雪錚。 游蕭確實已經(jīng)認了出來,那是梅雪錚的帶鉤。 他霍地從座位上起身,步速極快地沖到信使面前,一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人按在了廊柱上,目光中已透出一抹殺意。 “你們跟那袁三,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信使看這兩樣東西已經(jīng)起了作用,便不慌不忙道:“樓主這就有所不知了,袁三哥曾經(jīng)是我們自家兄弟,與我們馬舵主關(guān)系更是不錯,只是十年前因意見不合,離開了水貔貅。這些年他自己混得還不錯,只可惜馬有失蹄,這次被糾纏得不輕,聽聞馬舵主調(diào)任建川分舵,特意前來求救,希望能將自己從懸紅名單上除去。” “于是袁三哥便主動提出幫舵主一個忙,促成他與樓主您的見面,這才將那位大姐和孩子請走。至于梅、蘭兩位大俠,估計是涉世未深,剛追到盈尺山便中了袁三哥的埋伏,被他一舉成擒,沒想到倒也幫了我們舵主一把?!?/br> “再有,重蔭山的孫大當家,是我們馬舵主的舊友,樓主前陣子才紆尊降貴親赴北巖府,把他給料理了,您還記得嗎?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遇到的都是自家人,還真是緣分?!?/br>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原來當日孫大當家說自己有兄弟在水貔貅,就是這馬洲,再加上魚龍?zhí)玫氖拢匠鸺庸?,馬洲才來找游蕭報復。 而袁三與馬洲曾是舊相識,或許他犯了什么幫規(guī),被踢出了水貔貅,這回攤上事了,聽到馬洲來當建川分舵主,便讓他來幫自己解決問題。 為了“互相幫助”,他便替馬洲出手,綁架了梅謝了和園綺,誰知蘭折玉和梅雪錚還自動送人頭,現(xiàn)在他們手里的籌碼從兩個變成了四個,不怕游蕭不答應。 只是苗笙覺得有些奇怪,既然如此,為什么一開始不亮出底牌,還要分批拿出來? 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呢? “自家人?你們還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庇问挶梢牡溃聊?,冷聲道,“好,我就跟你走一趟,看看馬洲安的什么心!” 信使見任務完成,露出了輕松的微笑。 苗笙卻沉不住氣了:“游蕭!” 喊完名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說的話當著這么多人并不適合說出來,便只能滿懷牽掛地看著對方。 游蕭走到他面前,低聲道:“沒事,不管這馬洲帶多少人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放心吧。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若是傷了我,他會死得比凌遲還慘。” 這點苗笙當然知道,如果他有什么事,別說孔曇、韓汀還有凌盟主不會善罷甘休,聶云漢和卓應閑也得把姓馬的給片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游蕭置身于危險之中。 然而四名人質(zhì)在跟前,樓主鐵肩擔道義,不可能不管。 這時孔曇站起身,負手走到那位信使面前:“我與樓主同去?!?/br> 他說得氣定神閑,不是商量,是通知。 信使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微笑點頭道:“辛苦孔前輩了?!?/br> 平小紅按捺不住道:“師父,我也去!” “你留下來?!庇问挼恼Z氣不容質(zhì)疑,他轉(zhuǎn)頭對韓汀道,“韓三伯,麻煩你……” 不需要他把話說完,韓汀自然明白他是希望自己照顧好苗笙,立刻道:“自家人,不用說這個?!?/br> 事不宜遲,游蕭與孔曇立刻隨那信使出發(fā),苗笙、平小紅還有韓汀將他們送到了一笑居門口,看著三人上了一輛馬車,緩緩遠去。 望著馬車在夜色下漸漸離去的影子,苗笙的心懸到了喉嚨口,他只恨自己不懂功夫,連內(nèi)力都不成,沒辦法幫助游蕭,只能在這里無助地等待。 韓汀安慰他道:“苗公子,你別擔心,以蕭兒的身手,那幫人為難不了他,頂多就是以人質(zhì)相逼,逼他做出個什么承諾,到時候蕭兒自會尋找時機救人脫身?!?/br> 苗笙知道,水貔貅那邊的人應當是沒有修習內(nèi)功,不用過招,游蕭只要一用內(nèi)力,就可以絕殺全場,是以那個馬舵主才得搞那么多人質(zhì)來傍身。 但越是功夫不濟,那些小人越會用一些狡詐的法子,防不勝防。 “希望師父大發(fā)神威,把那些混球都干掉,平安救出所有人來?!逼叫〖t認真祈禱。 他們在門口站了許久,苗笙始終不肯回院里,韓汀顯然是個嘴笨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勸道:“苗公子,咱們回去等吧,比這再難的情況我們都遇到過,一定不會有事的,蕭兒多機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八歲的時候就差點——”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險些將什么不該說的說漏了嘴。 苗笙登時轉(zhuǎn)頭看他:“游蕭八歲的時候差點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表n汀連連擺手,“不是危險的事,你看他現(xiàn)在不是全須全尾的嗎!” 他明顯不善撒謊,許是被游蕭叮囑過什么事不能說,但畢竟還沒習慣,一時間把握到底該怎么說話,就容易禿嚕嘴。 苗笙腦子突然拐了個彎,慶幸韓汀原本在行伍中只負責搞暗殺,若要是加入聶云漢他們那個專門跟敵國細作打交道的赤蚺,恐怕我國秘密危矣。 他淡淡笑了笑:“既然不是危險的事,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說個開頭我聽聽,或許他跟我顯擺過?!?/br> 平小紅跟在苗笙身邊這么久,一下子就聽出來師娘在套話,但她沒提醒韓汀,因為她也想知道師父八歲的時候干了什么。 “啊……這個……”韓汀尷尬地笑了笑,“說起來有些丟臉,以前我們經(jīng)常在綠,哦不,以前我們還不能公開露面,怕西蠻人追查到這里,就常常易容示人,有時候會去你們樂館不遠的一家酒樓待客,許多成年人都沒能識破,我二哥卻被蕭兒給看了出來,你猜怎么著?是他的一顆痣點的位置不夠精確,蕭兒人小鬼大,觀察力很強,在旁邊看了幾次就看出了端倪。” “凌盟主么?”苗笙忍俊不禁。 韓汀點點頭:“是啊,這事兒還常常被我們拿來取笑。” 平小紅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連連點頭:“確實,師父的洞察力簡直嚇死人?!?/br> 雖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但苗笙也知道,韓汀方才隱瞞的絕對不是這個,畢竟那句話說的是“差點”,而這件事是“已經(jīng)”,另外,這人方才說在“綠”什么,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 但他也沒心思追根究底,于是道:“咱們回去吧?!?/br> 三人轉(zhuǎn)身正要走,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像是跑得很快。 苗笙聞聲回頭,便見一前一后兩個騎馬的身影向他們沖了過來,轉(zhuǎn)瞬便到了跟前。 平小紅驚訝大叫:“蘭jiejie!梅前輩?!你們沒事?!” 來人正是被抓走的“人質(zhì)”蘭折玉和梅雪錚! 苗笙登時呆立當場,明白了為什么那信使最后才拿出兩人的信物,原來袁三根本沒能抓到他們,只是拿東西來唬人的! 不過蘭折玉和梅雪錚兩人顯然曾經(jīng)身陷囹圄,他倆全都衣衫破爛,發(fā)髻散亂,臉上也糊了泥巴,一副狼狽相。 “苗公子,小紅!”蘭折玉從馬上跳下來,與平小紅緊緊擁抱。 梅雪錚牽著兩人的馬,面露疲態(tài),沖苗笙和韓汀一點頭:“你們怎么在外邊?樓主呢?” “聽說你倆被水貔貅俘虜成了人質(zhì),游蕭去救你們了?!泵珞系馈?/br> 蘭折玉和梅雪錚吃驚地面面相覷,然后一個跺腳一個捶拳,異口同聲道:“我就知道!” 在外頭太吵,韓汀趕緊拉了他們先進了院子,把馬交給了下人。 幾個人往會客廳去的路上,已經(jīng)把相互情況給交代清楚了。 原來蘭折玉兩人追查那江洋大盜袁三的下落,追到了五陵渡城外的盈尺山中,但他們對山上情況不熟悉,著了袁三的道,先被困在了捕獸的陷阱里,又吸入了投下的軟筋散,一時沒能出去。 好在倆人合力運功,盡快將藥力排出體外,早上便逃出了陷阱,只可惜袁三等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他倆又在深山里迷了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方向,下山時還幸運地找到了他們遺失的馬匹,這才回到了一笑居。 “可能那些東西就是我跟雪錚落在陷阱里的,是馬洲告訴袁三我們的身份,他才跑回去尋我們,但當時我倆已經(jīng)逃了出去,只落下了那兩樣‘信物’,他沒辦法,便拿來騙人?!碧m折玉義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