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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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苗笙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以前那么急切地了解自己的過去——畢竟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生活,也有了喜歡的人,若是為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往,毀掉現(xiàn)在的一切,想想都不劃算。 然而他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是有資格知道的,游蕭瞞著自己就是不對,可他再再轉(zhuǎn)念,又覺得游蕭是為了護(hù)著自己,若是好事,對方肯定不會相瞞。 這樣類似的想法在他腦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次,他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十分困擾。 也罷,反正是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不急于一時,看看再說吧。 “想什么呢?半晌不吭聲。”旁邊傳來游蕭的聲音,“是因為要見故人,又想不起來與他們打過交道,有些緊張嗎?” 苗笙扭頭看他笑:“沒有,其實還挺期待的?!?/br> 現(xiàn)在他跟游蕭的關(guān)系不一樣了,便再沒有之前的那種排斥感,游蕭的親友,自然也是自己的親友。 “孔大伯和韓三伯人都很好,他們將我當(dāng)親侄兒看待,你之前又于我有恩,他們對你也會非常和善?!庇问挵参康?,“放心好了?!?/br> 聽到這里,苗笙忍不住打趣道:“可我這個‘老人家’,卻把他們的侄兒拐走了,他們還會對我和善嗎?” 游蕭:“……” 苗笙又促狹道:“他們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嗎?可是我這肚子,想瞞也瞞不住了哦!” 想想吧,一個從小在一眾親友眼里人見人愛的乖巧神童,又創(chuàng)了如此轟轟烈烈的事業(yè),擱尋常百姓家那都得是當(dāng)駙馬的人才,突然有一天領(lǐng)了一個大著肚子、懷了他孩子的老男人回家,饒是孔曇韓汀兩位不是凡塵中人,見多識廣,有些事落到自己關(guān)心的小輩身上,心胸也很難寬廣起來。 喚笙樓主伸手?jǐn)堊∷募绨?,得意道:“瞞什么,你不知道江湖武林藏不住秘密嗎?和我親近的人恐怕全都知道了。上次我們?nèi)ヨ娩閷m,周大哥都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凌盟主,凌盟主跟孔大伯那是過命的兄弟,也知道我們將要來五陵渡,肯定也會告訴他,讓他好好照顧我們?!?/br> “再說,采下你這抹可望不可即的朗朗月光,我恨不得昭告四海,有什么可瞞的?!” 苗笙聽得高興,但還是啐他一口:“什么昭告四海,你當(dāng)自己是皇帝嗎?” “有你在身邊,給個皇帝都不換!”暗夜小巷里,喚笙樓主口出狂言。 平小紅在前邊聽到他們說的話,轉(zhuǎn)回頭來跟著笑:“師父肯定是當(dāng)不了皇帝,但有師娘在,小唐師公這個‘四府盟第一美人’的頭銜肯定要讓賢了?!?/br> “除了他,第二美人是誰?”苗笙總聽他們這么說,好奇問道,“這是怎么評的?” 游蕭聽了哈哈大笑:“你當(dāng)真的有評選嗎?沒有那回事,這是凌盟主‘一語定乾坤’!” “他身為盟主,定了自己愛人是第一美人?”苗笙多少有些無語,“這是不是太一言堂了?” 考慮到這人三十多歲“霸占”了十八歲的唐公子,現(xiàn)在又搞這種毫無深度的比美,他對凌盟主的印象又差了一點點。 “這倒不是,你誤會了。”游蕭解釋道,“是前些年一次四府盟武林大會,他聽到有很多人議論女俠們的容貌,當(dāng)中更有很多不懷好意的,言語齷齪,令人作嘔,凌盟主想杜絕這種歪風(fēng)邪氣,就當(dāng)眾半開玩笑地說小唐師父是四府盟第一美人,誰也別想搶這個頭銜,以后大家都不許再議論這件事?!?/br> 平小紅也道:“是啊是啊,以后就沒人敢公開討論女子容貌了,甚至連男子容貌也不敢提,都不想跟凌盟主過不去。這種膚淺的事肯定不可能徹底斷絕,但總算比之前好多了?!?/br> 苗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倒是很機智?!?/br> “是啊,別看他沒個正型,心里很有些道義和點子的,不然也當(dāng)不上盟主?!庇问捫Φ?,“小唐師父性子有點嬌,就是小少爺脾氣,也愿意陪他鬧,倆人很是相配?!?/br> 苗笙沒接話,心想莫非他把凌盟主和唐公子的恩愛視為榜樣?也不對,他兩個爹爹就夠恩愛了。 身邊都是這樣的恩愛夫夫,游蕭肯定也很期盼這樣的感情。 他故意道:“怎么?你覺得我倆不相配嗎?” “你這就屬于抬杠了笙兒。”游蕭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給平小紅使了個眼色,讓她快點夸。 這種話自己說出來不太合適,得別人來吹捧。 可憐女俠方才剛說過他倆般配,現(xiàn)在還得再多挖掘出一些理由,只是倒也不難找就是了。 “師娘,你和師父多般配!兩個人都相貌出眾、才識過人!”平小紅現(xiàn)在只恨書到用時方恨少,挖空腦袋想詞兒,“而且?guī)煾感宰映练€(wěn),凡事謀定而后動,師娘你聰明靈巧,反應(yīng)敏捷,你倆做什么事都心意相通,默契十足,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苗笙躲在帷帽垂下來的紗簾后,抿唇偷樂。 游蕭是萬般好,他也沒有自慚形穢,起初不愛的時候可以拿這話當(dāng)借口,但動心過后,便也理直氣壯——自己確實是年紀(jì)大了些,但那又如何? 皮相總是不長久的,誰都會長大變老,只有內(nèi)在的吸引才長久。 游蕭本來喜歡的便不是他的臉,他欣賞的也不只是游蕭的皮囊,他們能在一起,還是心靈上的平等與契合。 誰先動心,誰后動心,都無關(guān)緊要,緊要的是兩人在感情當(dāng)中誰也不曾卑微過,都是自信勇敢地去接受和愛慕對方。 這樣的感覺實在再美好不過。 游蕭透過紗簾,影影綽綽地看到了他的笑容,便沖平小紅示意可以停了,溫聲問苗笙:“滿意了?” 苗笙手指鉆進(jìn)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故意道:“看來我也得給小紅包個大紅包。” 平小紅一蹦三尺高,興奮道:“謝謝師娘!” 三人走著聊著,很快到了清寒居,約定時間是酉時,現(xiàn)在孔曇和韓汀已在門口等待他們。 兩人身著寬袍大袖衣衫,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江湖氣,倒像是兩名書生。 孔曇四十多歲,兩鬢微微有些發(fā)白,唇上與下巴皆蓄了胡須,看起來笑容溫和,頗有些儒雅。 韓汀則明顯年輕一些,相貌淳樸老實,笑容憨厚。 五人在門口簡單寒暄,便一起進(jìn)了內(nèi)院,到飯廳就坐,很快琳瑯滿目的菜肴便端了上來。 孔曇因心中懷念亡妻,一直沒有再娶,韓汀據(jù)說是過慣了單身漢的日子,不習(xí)慣有人在身邊,也沒有成親,就陪著他大哥一起過活,因此飯桌上只有他們幾人,顯得有些冷清。 “要是老二在就好了。”孔曇感嘆道,“有他和小唐,這里定然會熱鬧許多,我與老三笨嘴拙舌的,也不會活躍氣氛,讓苗公子見笑了?!?/br> 苗笙連忙道:“孔大哥客氣了,我這人喜靜不喜鬧,這里環(huán)境很好,我正覺得十分安閑自得?!?/br> 其實他能注意到,方才在門口互相介紹時,孔曇看待自己的目光便不太一樣,像是看了又不敢看,眼神一對上,便迅速挪開,隨即用微笑來掩飾。 現(xiàn)在坐在燈火通明的飯廳里,對方眼中的哀愁更是無所遁形。 孔曇現(xiàn)下也將苗笙看了個清清楚楚,感嘆道:“十年不見,苗公子果真是容顏未老,一如當(dāng)初?!彼聪蝽n汀和游蕭,像是征求意見似地說,“像是比十年前氣色還要好?!?/br> 韓汀也定定地多看了他幾眼,目光略顯迷茫:“我都記不起苗公子十年前是什么模樣了,但現(xiàn)在看著的確不錯,人很精神,眼睛里也有光?!?/br> 那是說我十年前的時候氣色不好,眼里沒光?苗笙心道。 游蕭淡淡笑道:“笙兒近日來心無掛礙,沒有煩惱,氣色自然會好,將來等體寒之癥康復(fù)后,便與尋常人一樣了?!?/br> “看來那冰棺,果然有效。”孔曇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眼眶更是紅得厲害,他目光有些渙散,像是在看著苗笙,又像是在看著別人,喃喃道,“十年了……居然真的能醒過來?!?/br> 韓汀不想他傷懷,立刻端起酒壺,給他杯中倒?jié)M了酒,岔開話題:“大哥,由你來開席吧?!?/br> 能擔(dān)任前鋒暗殺隊的隊長,又能在五陵渡這般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中將黑市做得風(fēng)生水起,孔曇絕不是普通人,忍性應(yīng)當(dāng)是一等一的,可是看到自己出現(xiàn),仍是失了態(tài),可見其死死壓抑的情緒是有多么的洶涌澎湃。 對方已經(jīng)去世近二十年,還會如此,苗笙不由感嘆,他對亡妻真是情深似海。 于是他先站了起來,端起手邊茶杯,誠懇道:“孔大哥,我能有今天,全靠你的幫忙,現(xiàn)下我不適宜飲酒,便以茶代酒,敬您三杯,感謝您再造之恩。” “苗公子是有福之人,是天意如此,與孔某無關(guān)?!笨讜已壑兴朴悬c點淚花閃爍,聲音也略顯哽咽,“孔某接你三杯,是祝愿你從此百病不侵,長命百歲!” --------------------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心疼我的樓主。 游蕭:要親親抱抱,我把你舉高高。 --------- 今天是穿了大明“蓬蓬裙”的帥氣樓主。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宋代·樂府詩集《白石郎曲》 明天或許會提前發(fā)更新~ -------- 感謝在2023-05-14 18:00:01~2023-05-15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刀一個小朋友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6章 百二六折騰 孔曇韓汀兩人都知道苗笙身體不好, 又懷了胎,當(dāng)晚接風(fēng)宴便沒有持續(xù)太久,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就放他們回去。 平小紅一晚上沒吭幾聲,但是見到了傳說中的黑市大佬, 心情十分興奮,回家的路上放飛自我,蹦著跳著走在前邊,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苗笙沒能喝酒,稍稍有點掃興, 但看到平時滴酒不沾的喚笙樓主喝得兩頰泛紅, 倒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巷子里沒什么人,他摘了帷帽放在手里拎著, 偏頭打量游蕭, 表情夸張道:“樓主不會撒酒瘋吧?” “你是想讓我撒呢, 還是不想讓我撒呢?”樓主喝多了也是個機智的樓主,把話題又拋回給了他。 苗笙雙手背在身后, 大步向前走, 忍俊不禁道:“那我得快點走, 免得有人借酒行兇啊——”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游蕭敏捷的身影迅速竄上一旁院墻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平小紅望著消失的師父師娘, 無奈地?fù)u頭感嘆:“哎, 不知道這兩位還記不記得要給我紅包的事兒?!?/br> 偌大的一笑居沒住多少人, 顯得空曠安靜,因此主院傳來的關(guān)門聲就顯得十分刺耳。 “咣當(dāng)”一聲, 是廳房門,再“咣當(dāng)”一聲,是臥房門,轉(zhuǎn)瞬間,游蕭抱著苗笙,已經(jīng)坐在了床上。 房中已有下人點起的蠟燭,昏黃的暖光被他們方才的飛身而過帶起的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好懸才沒有熄滅,掙扎著為這對有情人營造出了一種燭影搖紅的氛圍。 樓主似乎真是喝得過了量,眼珠黑沉沉的,眼都不眨地盯著懷里的人看,臉上也沒有笑意,目光多少有點危險。 苗笙偏不怕危險,一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笑得恣意:“怎么,要吃人?。俊?/br> 游蕭沒有立刻接話,像是在壓抑著什么,喉結(jié)上下晃動幾圈,最后擠出來一句:“你困嗎?要不要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嗓音有些啞。 “不困?!泵珞献ч_披風(fēng)的繩結(jié),眼睛里全是促狹,“好像這才剛過戌時沒多久,睡覺有點早,樓主有什么安排?” 游蕭低下頭,靠在他胸口處,長長地嘆息,然后咬住他氅衣上的系帶,緩緩拽開,再抬起頭來時,眼中那危險的目光摻雜了更多的欲念。 苗笙被他這模樣撩撥的心臟狂跳,但還是要裝作游刃有余,另一只手也抱住他的脖頸,緩緩靠近,去嗅他的唇。 樓主氣息guntang,像是能把人融化。 “嗯……”苗笙輕聲感嘆,“全是酒氣。” 游蕭眉頭微微一皺:“不喜歡?” “孔大哥家的酒,是上好的瓊漿玉液,香得很?!泵珞吓c他鼻尖相蹭,貼著他的唇,輕聲道,“樓主現(xiàn)在也很香,像是一種含著酒味的果——” 最后一個字被堵在了嘴里,沒能說出來,游蕭的吻來勢洶洶,證明方才他那想要吃人的眼神絕對不是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