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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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說,自己背靠四府盟,有凌盟主做靠山,手下有喚笙樓一個龐大嚴(yán)密的組織,還跟水貔貅交過手,這幫人不敢像欺負(fù)普通人那樣欺負(fù)他。 原本梅雪錚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xiàn)在知道這些人是害死自家侄女婿的罪魁禍?zhǔn)祝匀徊豢仙屏T甘休。 哪怕知道殺人者已經(jīng)被游蕭料理了,他也得跟剩下這些一丘之貉算算賬。 “收手?”他揶揄道,“你們欺負(fù)那些百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收手?” 游蕭負(fù)手而立,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要聊一聊也可以,那就請我們進(jìn)去喝杯茶吧。” 與此同時,客棧房間里,其他人也沒睡,而是一起泡著腳,聽蘭折玉講她和梅雪錚的過節(jié)。 屋里已經(jīng)讓店伙計(jì)收拾干凈了,也換上了全新的桌椅板凳,平小紅、梅謝了、苗笙和蘭折玉在榻上一字排開,一人一個腳盆,場景十分溫馨。 “那還是六年前的事。”蘭折玉回憶起往日,不由深深嘆了口氣,“我那會兒二十四五了,也想成個家,可整天悶在師門,見的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師兄師弟,我對他們沒興趣,于是就跟師父請命,下山游歷一番,在江湖闖蕩闖蕩,順便看看能不能遇上知己?!?/br> 梅謝了忍不住抿唇樂:“所以就遇上我二叔了,是嗎?” 蘭折玉一個颯爽的女俠,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呀?!”平小紅好奇道,“不是冤家不聚頭?還是普通的午后相遇,一見鐘情?!” 苗笙忍俊不禁,感覺她受自己影響,看話本看多了。 但他一直沒吭聲,畢竟一群女孩子聊天,他一個大老爺們插嘴不是很合適,安靜聽著算了。 蘭折玉搖搖頭:“都不是,就是我?guī)蛣e人出頭的時候,技不如人,被人重傷,然后他恰好路過,把我救下,又給我療傷?!?/br> “這不是更好嗎?!”平小紅激動地小聲喊道,“一來二去不就照顧出感情來了?” “差不多吧,可他從一開頭就沒跟我說實(shí)話,我自報(bào)了家門,說我是重花派的,可他卻謊稱自己無門無派,跟著父親學(xué)的功夫,還自稱叫‘雪錚’,故意隱去了姓氏?!碧m折玉郁悶道,“只可惜我?guī)熼T跟青熒門割席已經(jīng)有七八年,那段時間我也沒怎么下過山,不清楚他們的功夫套路,哪怕后來跟他一起歷練,見過他的招數(shù),也沒能認(rèn)出來?!?/br> 想起那段時間的事,她垂下眼睛,面露傷感之色:“具體情況差不多就是那樣,他悉心照顧我,我欣賞他善良聰明,又很聊得來,就互相喜歡上了?!?/br> “我倆在江湖上闖蕩了一年多,感情越來越深,自以為到了能談婚論嫁的時候,原本我希望他能夠主動和我商量這事,誰知他卻絕口不提。我觀察了一陣,失去了耐心,想跟他挑破的時候,有一天我倆一起行俠仗義時,遇到了我的師姐,師姐認(rèn)出了他的功夫,告訴我他是青熒門的人?!?/br> 說到這里,蘭折玉仍是義憤填膺,“嗞拉”一聲,把手里的擦腳帕子給撕裂了一個口子。 平小紅弱弱地問:“他沒解釋嗎?” “解釋?我當(dāng)然想解釋,可也得人家聽才成?。 ?/br> 魚龍?zhí)谜龔d里,游蕭和梅雪錚坐在首位的椅子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外邊院子里那一群水貔貅雜碎。 堂主暈倒了,倆人就先把他捆了扔一邊,然后發(fā)給所有匪眾一人一張紙,讓他們跪在院子里把自己這些年所干的壞事全都寫下來,若有所隱瞞,定不輕饒。 那些人數(shù)九寒天地在外面哆哆嗦嗦地寫,他倆就在屋里烤著火,自己煮了茶,聊天打發(fā)時間。 最新鮮熱乎的話題自然是梅雪錚和蘭折玉的過往。 “其實(shí)出手救人的時候,我看她武功套路就知道她是重花派的人,我們門派之間盡管有血仇,但大家都是名門正派,同屬四府盟,總不能見死不救。”他哀怨地說,“可我哪敢讓她知道我是青熒門的,當(dāng)時她內(nèi)力大亂,萬一生氣,搞不好會經(jīng)脈逆行,危及生命,我就只好瞞了下來。至于隱瞞姓氏,確實(shí)是怕她將來生氣,找我家人報(bào)復(fù)——她那剛烈的性子你也領(lǐng)教過吧?” 聽到這個問題,游蕭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心里想的是,蘭女俠好像只有提到感情之事才會暴躁,這還不是跟梅大俠你有關(guān)? 梅雪錚沒在意他回沒回答,自顧自地喝了口熱茶,繼續(xù)講道:“被她師姐道破的時候我確實(shí)也想解釋一下這個情況,只是當(dāng)時她倆都在氣頭上,說的話又很難聽——當(dāng)然我知道這些都是因?yàn)閮蓚€門派之間的宿怨,可我的心也是rou長的,明明做了好事,還被人罵個狗血淋頭,憑什么要忍著?” “你跟她們動手了?”游蕭挑眉問道。 “那倒沒有?!泵费╁P略有些心虛地?fù)狭藫舷掳停拔腋齻兇蟪骋患?,說我就是故意的,一怒之下走了?!?/br> 游蕭:“……” 這似乎不比動手強(qiáng)到哪去。 “后來呢?” 客棧房間里,平小紅追問道:“肯定還有后來,我感覺你倆這次見面,不像是許久未見的樣子?!?/br> “你可真是個機(jī)靈丫頭!”蘭折玉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后來我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就跑去青熒門,讓他出來見我,本來也擔(dān)心他留的名字也是假的,但是在他門派外正好撞見他和小師妹一起回來,對方叫他‘雪錚師兄’,我暫且信了這個稱呼。” 但是看到那混球跟小師妹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樣子,心里真是不爽極了。 她雙手向后撐在榻上,回憶道:“當(dāng)時他認(rèn)出了我,恐是怕我找事,欺負(fù)他師妹,當(dāng)即就拉著我離開,去僻靜地方說話。我其實(shí)是要他跟我打一架,放開了打,打死無怨的那種,生死狀我都寫好了——我這條命是他救的,若是被他打死,我就算還給他了,若是僥幸生還,那也互不相欠。” 這會兒苗笙一下子沒忍住,開口道:“他應(yīng)該不會跟你打吧?” “是啊,死活不肯和我打,但他手下也沒留情,見說不過我,就把我打暈了送回了師門,害我丟了大人。”蘭折玉說起這事兒還很生氣,“后來我又跑去找他,青熒門守門的弟子跟我說他有事下山了,不在師門。當(dāng)時我不信,偏要等他出來,誰知等了許多天,還真沒見他露面,只能先回了我自己的師門。等過了一個月,以為他放松警惕,再次去尋他,然而他依舊不在。” 她憤憤道:“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個縮頭烏龜,一定是躲起來了?!?/br> “呃……這個……”一直安靜聽著沒吭聲的梅謝了突然道,“蘭jiejie,如果是五年前的話,那可能是因?yàn)槲?。?/br> --------------------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這叫什么,千里姻緣一線牽? 游蕭:造孽??! 平小紅:擱這疊buff呢? --------- 蘭折玉、梅雪錚,我還挺喜歡這倆名字的嘿嘿~ 第122章 百二二處刑 蘭折玉不清楚他倆的過往, 梅謝了便跟她簡單講了自己和二叔生活的那段日子,也說了是自己十五歲后,梅雪錚才離開她回了門派。 “但是我十七歲那年春天生了一場大病, 險些沒活下來, 是鄰居通知了二叔, 他從師門趕回來, 不眠不休地照顧我兩個月,等到我徹底痊愈后才離開。”她強(qiáng)調(diào)道,“我想二叔肯定不是故意躲著你,他不是那樣的人?!?/br> 苗笙觀察著蘭折玉的表情, 見她有些驚愕, 又有些懊惱,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心想她這些年肯定也是一直錯怪了梅雪錚。 他倆之間除了門派對立之外, 本沒有什么了不得的矛盾, 偏巧就是這些小誤解使得兩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但又都是執(zhí)拗的脾氣, 誰也不肯解釋或者低頭, 就慢慢變得越發(fā)無法調(diào)和。 蘭折玉安靜了片刻, 不服氣地說:“誰叫他不跟我解釋?!?/br> 苗笙心道,難道不是怕你不信, 還要說他撒謊騙人? 當(dāng)然,站在蘭折玉的角度想, 梅雪錚就是一直在騙人, 而且隱瞞姓氏一直到現(xiàn)在, 確實(shí)有點(diǎn)傷人了。 梅謝了沒再說什么,但顯然她是站在自己二叔那邊的。 平小紅也不會探討孰是孰非的問題, 畢竟這是一對有情人自己的事,很多細(xì)節(jié)旁人并不知曉,她只是問道:“后來你們怎么又見著的?” “還是下山歷練。”蘭折玉嘟囔道,“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有孽緣,總是能撞見,我還是想和他比試,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提議每年選一個地點(diǎn),選當(dāng)?shù)毓俑膽壹t,誰先把懸紅拿下,誰就贏了。但是我連輸了四次……哼,今年我一定要贏!” 平小紅恍然大悟:“今年你們選了五陵渡是嗎?” 蘭折玉點(diǎn)頭道:“正是。沒想到意外認(rèn)識了阿梅?!?/br> “看來我們的確有緣?!泵分x了笑道。 蘭折玉立刻接口:“是孽緣!”但她又道,“但你放心,我不會針對你,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也是師門之間的恩怨,不牽扯別人?!?/br> “這恩怨,應(yīng)該能化解吧,我看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泵分x了意味深長道,“我二叔今年三十二了,仍舊尚未娶親?!?/br> 聽了這話,蘭折玉表情登時變得別扭了起來:“他娶沒娶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倆師門勢不兩立,他就是我的仇人!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天都快亮了。”她拿著帕子擦干了腳,催促道,“都快回去睡覺!” 苗笙看她這模樣心里直樂,但并沒有戳穿什么,只覺得人有各種各樣的性格著實(shí)有趣,存了一肚子的話想等游蕭回來再說。 魚龍?zhí)眠@邊,梅雪錚并沒說太多,畢竟他和游蕭第一次見面,不至于說什么掏心窩子的話。 游蕭也懶得管別人閑事,見沒什么可聊的,就去院中看那些人的“認(rèn)罪書”都寫得怎么樣。 二十多個水匪被凍得手腳僵硬,拿不起筆,字都寫得歪歪扭扭,還有些根本不識字,畫了滿紙的圈圈,見他冷厲的目光掃過來,一個個嚇得渾身發(fā)抖。 他們并不知道眼前這位武功高強(qiáng)的少年是誰,自然也不會照實(shí)了寫,但是非得寫點(diǎn)字出來,就寫了些無傷大雅的招貓逗狗之事,希望能夠糊弄過去。 然而喚笙樓主怎么可能被人糊弄,他冷笑著低頭看了幾個人書寫的內(nèi)容,負(fù)手而立,朗聲道:“宋欣,今年二十五歲,佳寧縣宋家村人,五年前與大嫂通jian,事情敗露后殺兄殺嫂,逃到安明縣加入魚龍?zhí)?,這五年來,霸占過良家婦女,欺壓過船工,向往來客商收取高額運(yùn)輸費(fèi),手上人命債再添四條,傷人無數(shù),我說的對是不對?!” 他目光直視前方,并未落在哪個人身上,但在他身邊不遠(yuǎn)處跪著的一個人已經(jīng)徹底崩潰。 那個叫宋欣的男人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是我……不是我……” 游蕭并不糾結(jié)是不是他,往前走了兩步,繼續(xù)道:“劉平,今年二十三,同運(yùn)縣小莊村人,四年前伙同村里兄弟沿路搶劫,共搶了三十余兩碎銀子,后見財(cái)起意,黑吃黑殺掉了同伙,逃至此地,加入魚龍?zhí)?。近年來仗勢欺人、橫行于世,為自己謀得私宅三套、搜刮百姓財(cái)物百余兩,仗勢欺人致死有人命債三條,傷人案更是不勝枚舉,我說錯了嗎?” 被點(diǎn)到名的劉平身受重傷,此刻同宋欣一樣,抖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們無法無天,所作所為無人知曉?蒼天有眼,你們做過的一切事都會被人記??!”游蕭臉色驟然一變,右手蓄滿內(nèi)力,半蹲下來用力往地面一扣—— 院中地面發(fā)出劇烈震顫,強(qiáng)大力量噴涌而出,頓時將這些水匪們手里的紙張化為齏粉! 他們所有人都清楚,如果這位少年要拿的是自己的人頭,方才爆開的,或許就不是那些薄薄的“認(rèn)罪書”。 “饒命啊大俠!我寫!我全寫下來!” “對對對!我們坦白,坦白!” 梅雪錚適時地拿著一摞紙從廳中走了出來,揚(yáng)手一撒,雪白信箋猶如發(fā)喪時拋灑的紙錢,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在月光中下落。 水匪們爭先恐后地爬起來去接那些紙,然后跪回地面上刷刷地書寫,天太冷,毛筆上的墨被凍住了,他們便將筆尖在口中含化了,繼續(xù)哆哆嗦嗦地寫清自己的罪狀。 他們已經(jīng)無暇去琢磨這個少年怎么會對自己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只希望能在他的手中保住一條小命。 游蕭想處理這魚龍?zhí)玫娜耍匀粫尭浇膯倔蠘切值芩蛠砬閳?bào)。他跟水貔貅對峙這么多年,對他們手底下的人,尤其是建川分舵這些,不能說一清二楚,至少也是掌握了很多骨干的情況。 今天這么一遭,不過是為他接下來打算干的事做個鋪墊罷了。 水貔貅怙惡不悛,所作所為罄竹難書,每一個匪眾都是大jian大惡之徒,若送去官府,最輕的也得判個流刑,他自然不會便宜了他們。 梅雪錚知道喚笙樓的名頭,對于游蕭能掌握這些情況并不驚奇,因此也就沒有多問。 有了方才的威逼,水貔貅這些匪眾一個個怕得要死,寫字寫得更快,沒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把“認(rèn)罪書”寫好了,紛紛舉起來給他倆看,希望自己表現(xiàn)得好,能夠爭取個寬大處理。 那些字寫得歪歪扭扭,游蕭根本懶得看,讓他們咬破手指,在紙上按下手印,然后對梅雪錚道:“前輩,麻煩你幫我把他們都捆起來。” “小事一樁。” 梅雪錚去魚龍?zhí)煤笤赫伊死K子,回來才發(fā)覺有些不對——明明少年比自己年紀(jì)小那么多,怎么自己卻不由自主對他言聽計(jì)從? 其實(shí)游蕭也沒勞煩他多干活,而是讓匪眾們互相把同伙捆結(jié)實(shí),最后剩下倆人,是他倆親手捆的。 而那位魚龍?zhí)锰弥魇а嗷杳缘脜柡?,到現(xiàn)在還沒醒。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梅雪錚望著一地“蠶蛹”,詢問道。 這么多人,要是動手殺了,倒也是為民除害,但這么殺法,不符合武林道義。 要?dú)⒕筒荒芾Α?/br> 游蕭向他淡淡笑道:“我有些私事要問他們,還需要前輩回避,等問完之后,我會帶著那些認(rèn)罪書,把他們?nèi)腿ス俑N覀兾淞种腥艘膊荒苣繜o法紀(jì),追究罪責(zé)這種事,還是得交給官府處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