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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11節(jié)

    苗笙嫉妒壞了:“半寸還不行?!我還想長呢?!?/br>
    臭小子還不到十九,估計個頭還能竄,到時候自己豈不是顯得太矮?

    “長太高也不好。”游蕭看他掩飾不住的沮喪,安慰道,“天塌下來還得我們個兒高的頂著?!?/br>
    苗笙撇撇嘴,想起聶云漢那大個子,小聲嘟囔:“明明不是你聶爹爹親生的,身高倒是隨了他。”

    “可能我那親生爹個頭也不矮吧。”游蕭隨口道,他低頭看著手里一摞信箋,“無鋒那話本寫完了?”

    “嗯,寫完了,但還沒取名,等你來想?!?/br>
    游蕭一頁頁翻著,捋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那等我認真拜讀之后,好好想一個?!?/br>
    這手稿很珍貴,他在旁邊冊子堆里翻了翻,想找出一個什么東西把它們都裝起來,突然一本冊子里掉落出了一張紙,飄飄揚揚地要落地,被他一手抓住。

    “這是什么?”游蕭把那張紙翻過來看,登時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扭頭看向苗笙,眼睛彎成兩彎新月,“是你畫的我嗎?”

    想起這一出,苗笙的臉立刻紅了,伸手就奪了過來,藏在身后:“還不是因為有人說十天回來,卻消失了快一個月,我是畫來尋人用的?!?/br>
    這顯然是托詞,游蕭也不說破,高興地抿著嘴樂,繼續(xù)收拾東西,好半天嘴角都沒落下來。

    這兩天他們還沒什么機會閑談,趁著這會兒功夫,苗笙問起了他在北巖府的事。

    游蕭簡略地講了講,剿匪的事也說了。

    苗笙聽得心驚rou跳,但看到人全須全尾的站在這兒,就沒有再斥責(zé)他不顧危險什么的,畢竟樓主能成就這番事業(yè),該怎么做他心中有數(shù),不需要自己再多說教。

    游蕭緊張地覷了他一眼,見他垂著雙眸,臉上沒什么表情,雖然有些放心,但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失落。

    笙兒到底是擔(dān)心我還是不擔(dān)心呢?若是擔(dān)心,又有多擔(dān)心?

    他不懷疑自己的魅力,也不懷疑苗笙對他的那還沒有宣之于口的感情,只是人有時候難免有些小計較。

    哪怕精明強干的喚笙樓主也不能免俗。

    畢竟剝?nèi)ミ@層外殼,他也只是個懷春少年。

    他此生所有的牽掛、不確定和小心翼翼,都維系在了眼前人身上。

    游蕭正琢磨著,便覺察到苗笙向他挪了兩步,下一刻,兩條修長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軟軟的身體貼在了他的后背上。

    唔,凸起的孕肚也很有存在感。

    “游蕭……”苗笙側(cè)臉靠著他的后頸,低聲道,“你以后,多多注意安全,能不跟人動手就別動手?!?/br>
    說完這句,他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又不想收回,便只好抿唇不語。

    陸東籬和厲濤飛的大戰(zhàn)還歷歷在目,兩個人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最后還不是落了個同歸于盡的結(jié)局。

    苗笙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戰(zhàn)局之中的那個人是游蕭該怎么辦,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難以呼吸。

    游蕭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到懷里抱著,溫聲道:“我惜命著呢,不然怎么跟你白頭到老?!?/br>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泵珞下犞鴼g喜,嘴上卻又不肯承認了。

    游蕭屬實無奈,只能主動問道:“前日你說有話要和我說,是什么?現(xiàn)在能說了嗎?”

    “我……”苗笙仰頭,看著他那雙充滿期待的深邃眼睛,突然又有些說不出口,心跳驟然加快,最后輕輕推開他,垂下睫毛擋住慌亂的眼神,“晚上再說?!?/br>
    游蕭輕笑一聲,眸色沉了沉,意味深長地問:“什么話白天不能說,還得晚上?是只能用動作‘說’的話嗎?”

    苗笙一怔,想起昨晚兩人的“動作”,登時紅了臉。

    “那么大一個樓主,你要點臉吧,說什么葷話!快點收拾!”他佯裝慍怒,轉(zhuǎn)身快步跑了出去。

    游蕭望著他略顯倉皇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還得給他營造一個合適的氛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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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愛你在心口難開。

    游蕭:等我拿生蠔刀來撬一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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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曜參考明制,明朝道袍也算是尋常男子服飾。

    上夾前不壓字數(shù)啦,畢竟倒了幾十萬字,省這幾千字也沒啥用哈哈,排名在哪兒都沒關(guān)系,對我來說能v就是勝利,嘿嘿~

    之后日常更新還是在晚上六點鐘,除非有特殊情況會提前。

    接下來很快開啟最后一個支線劇情,作用就是讓苗總發(fā)現(xiàn)自己此前的真實經(jīng)歷~接著我們的崽崽就要降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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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百零六盤問

    之后還是會馬車上路, 兩人能帶走的東西不多,搬進來的時候采買的家具用品,就只能按照當(dāng)初游蕭設(shè)想的, 留在宅院里一起賣了。

    苗笙環(huán)視屋里的擺設(shè), 竟生出nongnong不舍。

    這好像是第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盡管只擁有了一個月的時間, 但這里有愛人和朋友,也足夠熱鬧,令他無比懷念。

    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一個同樣的“家”,讓他能夠安逸地生活。

    其實并不需要這么大的宅院, 有游蕭就夠了。

    短短一個月的分別, 讓苗笙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回想剛剛蘇醒時的迷茫、沒有方向感的痛苦、被人單方面愛著的壓力, 還有突然懷胎的震驚, 那些都在日漸滋長的愛意中盡數(shù)消弭, 反倒是滋生出無窮的信心和希望。

    一個“人”字,游蕭是一撇, 自己做那一捺, 兩人在一起, 自然就能站得牢固。

    他不是不再怕這份愛會消失,而是覺得自己可以為此努力, 讓它綿延下去。

    至于游蕭會不會變,感情上而言, 苗笙覺得不會, 這人是他見過最果決、堅毅的人, “善變”二字與對方毫無關(guān)系;從理智上考慮,就算對方會變, 自己也可能會變,這段關(guān)系仍會是他生命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就算將來真的會分開,也會好聚好散,不至于像他此前擔(dān)心的那樣,天崩地裂一片荒蕪。

    盡在掌控的生活也很無趣,不是嗎?他默默地想,為什么不大膽嘗試一次呢?

    游蕭值得,我也值得。

    “笙兒。”游蕭從屋外進來,喚著他的名字,“累不累,要不去休息?”

    苗笙忍不住笑:“事全都是小廝和你在做,我什么都沒干,怎么會累?!?/br>
    “但你一直在費心,不是嗎?”游蕭拉著他的手,帶他進了臥房,“睡會兒吧,半個時辰之后我叫醒你。”

    苗笙雖說不累,但他的身子骨確實時時刻刻覺得乏力,再加上孕肚已經(jīng)大了不少,更覺得身子沉甸甸的,躺下閉上眼就能迷瞪過去。

    而且明后天就要上路,恐怕得過好久才能再睡這么舒服的床鋪,且睡且珍惜吧。

    其實他也考慮過要不要先停下來,找個地方住下,或者就是這里,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繼續(xù)上路,但想想又覺得不妥。

    生完孩子之后,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能不能活著也是個未知數(shù),就算僥幸活下來,肚子上要切開一個口子,這傷什么時候能復(fù)原也不好說。

    還是先把身世經(jīng)歷的事情了結(jié)掉更好,之后就沒什么牽掛的事了。

    苗笙鉆進被窩,任游蕭幫自己把被子蓋好,一直盯著他看,突然冒出來一句:“那日我去了紅玉樓的舊址,有人把我認錯成別人了?!?/br>
    “嗯,我知道,小紅跟我說了。”游蕭坐在床邊,面色絲毫不改,目光半點不閃躲,“不是那人始終沒說把你認成誰了么?要不要我去幫你查查?”

    他表情看著還挺真摯的,但苗笙真不信他愿意查,而且結(jié)局肯定是沒什么結(jié)果,不是那人“抵死不肯回答”,就是那人“突然辭工不做,離開了萬山府”。

    還是別為難別人了。

    苗笙現(xiàn)在倒是不怎么介意游蕭在這件事上隱瞞自己,反倒生出了一些猜謎解密的興致。

    喚笙樓主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收買所有認識自己的人,總會有遺漏,而且徹底撒謊騙人他也做不到,畢竟聶云漢和卓應(yīng)閑不支持這個做法。

    因此,苗笙推斷,對方告訴自己的事情,一些大的時間、地點和人物應(yīng)當(dāng)沒有問題,只會在細節(jié)上有所出入。

    顯然游蕭騙他的細節(jié)也不算多,經(jīng)常用來搪塞的借口就是“不知道”。

    喚笙樓雖然是了不起的情報機構(gòu),但是追溯過往情況還是有困難,游蕭當(dāng)年才還只是個幼童,很多事不清楚也實屬正常,這兩個理由便成了他最好的擋箭牌。

    “不知道”這個回答簡直不要太好用,畢竟編織故事還是容易有紕漏,或者撞上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導(dǎo)致謊言不攻自破——比如上次在錦丘遇到秋寒云。

    借口只能阻擋一時,苗笙尋找身世經(jīng)歷的決心已定,游蕭只能陪他上路。

    實際上樓主應(yīng)當(dāng)沒有看起來那么氣定神閑,畢竟真相很有可能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跳出來。

    想到這里,苗笙就越發(fā)覺得有趣,樓主這就是典型的作繭自縛,外加死鴨子嘴硬,聰明如他,其實也只是在跟命運打賭罷了。

    于是苗笙就想代表命運跟游蕭賭一把,同時也折磨折磨對方,誰叫這人故意隱瞞知情不報呢。

    但想到對方這么做的原因,他心又是軟的,于是埋怨去了大半,只剩下你瞞我猜、互相較勁的趣味。

    “對了,聽說紅玉樓之前有個特別有名的小唱,叫仙音公子,許多人為了聽他高歌一曲甘愿一擲千金,后來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苗笙躺在枕頭上,一雙桃花眼透出些許好奇,眼巴巴地看著游蕭。

    他算準這件事對方不能撒謊,畢竟當(dāng)初是樓主親自料理的紅玉樓,人員去向他應(yīng)當(dāng)清楚。

    誰知游蕭淡淡一笑,捏了捏他的鼻尖:“你的情報不夠準確,仙音公子那時早就離開紅玉樓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可不是有個叫梨云兒的小唱,是跟他學(xué)的么?”

    “五年前梨云兒已經(jīng)是紅玉樓的紅人,他跟仙音公子學(xué)唱應(yīng)當(dāng)是更早之前的事。”

    苗笙失望地“哦”了一聲。

    “為什么對仙音公子感興趣?”游蕭面色仍是如常,只是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一些好奇。

    苗笙覺得頭皮疼,便摘掉發(fā)簪,散了發(fā)髻,如云一般的黑發(fā)散落在枕上,更襯得他一張臉白里透紅,配上那慵懶的神情,當(dāng)真好看得緊。

    他懶洋洋地說:“也沒什么,無非就是想見識見識被人一擲千金的嗓子罷了,還想知道這人樣貌如何,能留在南風(fēng)館的,應(yīng)當(dāng)不錯。”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也沒聽過?!庇问挻鬼唤?jīng)心地說,“據(jù)說他向來蒙著面紗獻唱,見過他真容的人不多。”

    聽到這話,苗笙怔了怔,當(dāng)即想到那日自己正是蒙著面紗才被人認錯,等摘下面紗之后,對方反倒說不認得。

    所以……

    不不,他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般生拉硬拽到一起,實在太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