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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25節(jié)

    苗笙欣賞著他陰晴難定還要拼命掩飾的神情,心里十分滿意,點了點那本《風(fēng)流樓主俏冤家》:“不然這本吧,好像更刺激一點?!?/br>
    “太刺激了不適合入睡?!庇问捗鏌o表情道,“小的剛剛還建議公子,您需要清心寡欲。”

    苗笙面露不悅:“聽這個我就不能清心寡欲了嗎?這才是真正的修行?!?/br>
    游蕭額角爆出青筋,心想你可真能扯!

    “快念?!泵珞祥]上眼,不打算跟他討價還價,“吃飯的時候你不還說回來領(lǐng)罰么?如果不喜歡念,就當這是對你的懲罰?!?/br>
    游蕭被說得啞口無言,后悔當初標榜自己識字,不然至少可以躲過這一劫。

    他認命地翻開《風(fēng)流樓主俏冤家》,覺得開頭還算過得去,不至于一上來就很刺激,于是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蒼茫大漠中,傳來駝鈴陣陣——”

    “開頭沒意思。”苗笙打斷道,“往后翻幾頁,找到床戲,念那個?!?/br>
    游蕭唇角抽了抽,嘩啦啦往后翻了幾頁,看到辣眼睛的插圖便知道差不多找到了地方。

    “‘舞姬’身穿紅色舞衣,這西域特色的衣衫幾乎就只是一塊紅綢,纏在他曲線畢露的身體上,露出了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他念完這一句,看到后邊的,糟心地閉了閉眼,“游、游蕭目不暇給……已經(jīng)有了反、反……咳咳,只覺得渾身火、嗯,情那什么高漲——”

    苗笙很不滿意,閉著眼冷聲道:“念完整,這聽著根本睡不著?!?/br>
    游蕭深呼吸一口氣,咬了咬后槽牙,把話本往他臉上一蓋,抬手點了他的昏睡xue。

    我可以陪你演,但是念就算了吧!

    他看了看那兩本不堪入目的話本,摞在一起稍用了一些內(nèi)力,將它們化成了齏粉。

    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苗笙第二天醒來,望著床頂,迷迷糊糊眨了眨眼。

    昨晚我怎么睡著的來著?怎么一片空白?

    難不成又失憶了?

    他起身坐了起來,疑惑地看看自己,又四下打量,大聲道:“阿寶!”

    游蕭立刻推開門進來:“公子,您醒了?早膳想吃什么?”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苗笙疑惑地盯著他,“我怎么記不清我是怎么睡著的了?記得之前讓你給我念話本,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一點內(nèi)容都想不起來?”

    游蕭笑笑,好整以暇道:“哦,估計是公子您太過疲憊,或者是小的念得不好,太無聊,您沒聽兩句就睡著了。”

    “是嗎?”苗笙心想,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確實,小的不敢欺騙公子?!?/br>
    苗笙暗罵,你可沒少騙我。

    他轉(zhuǎn)頭在床上摸索:“我的話本呢?”

    “小的覺得自己念得不夠通順,恐是對這話本太過陌生所致,因此拿出去想先通讀一遍,將來再為公子念時,定會順暢許多?!庇问捁首靼脨?,“讀得酣暢淋漓,忘記了時間,早上不小心被阿藍撞見,好奇問小的看的是什么,小的認為這書不適合她看,慌忙收起來,一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杯,把話本全打濕了。”

    平小紅剛起床,見東廂開著門,里邊傳來說話的聲音,正想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走到門口就聽到天外飛鍋,直接拐了個彎,轉(zhuǎn)身便走。

    我真的,為什么要來蹚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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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游蕭:本大佬依然是大佬。

    苗笙:你玩賴!

    平小紅:我應(yīng)該在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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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總到底是年下攻,雖然少年老成,但還是有勝負欲和少年氣在身上的哈哈哈。

    第24章 二十四反復(fù)

    苗笙聽著游蕭的解釋, 心里冷笑聲更大了。

    行啊,甩鍋給自己徒弟,游大俠可真厲害。

    “是嗎?”他皮笑rou不笑地問, “你怎么不替我再去買回來?”

    游蕭嘆了口氣:“小的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替公子買新的回來, 可惜書齋里沒有那兩本了?!彼b出一副無奈的模樣, “店家說昨晚來了個有錢人, 把他們店中的風(fēng)月話本全買走了,幾乎搬空了整個店鋪。”

    苗笙忍不住冷笑出聲:“哈!這什么有錢人,品味和我挺像的,真想和他交個朋友?!?/br>
    他無法去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假——不, 一定是假的, 肯定是游蕭出錢買下了,讓書齋把所有的話本都藏起來。

    “小的也想到了這一點, 特意問過, 想找對方商量, 看看他能不能讓一兩本出來?!庇问捳Z調(diào)十分郁悶,“可惜店家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沒辦法找?!?/br>
    苗笙越火大, 臉上笑意越深:“阿寶, 你想得真是周到?!?/br>
    “小的要伺候好公子,自然要想公子之所想?!庇问捖牫鏊年庩柟謿?, 努力壓抑著心里的笑意,“不知公子想吃些什么, 小的做點好吃的, 權(quán)當彌補您心中遺憾, 您覺得如何?”

    不知道笙兒到底為什么生我氣,可現(xiàn)在又不方便問, 只能用些好吃的安撫安撫了。

    游蕭走到窗邊書桌旁,揭起了一層薄紗,露出下面一把古琴:“還有,公子,昨夜見您樂于撫琴,小的便將那把琴買了回來,旅途無趣,又沒有話本可看,您也能彈琴解悶?!?/br>
    誰知苗笙涼涼地瞥了那把琴一眼:“我用什么彈?”豎起自己被包得像搟面杖的食指,“用這個嗎?”

    游蕭:“……”

    昨天翹著手指頭不也彈得好好的嗎?怎么今天就不干了?

    你是不是在針對我?

    他機智地沒有接話,轉(zhuǎn)而道:“公子,小的為您洗臉?!?/br>
    看著他絞了熱臉帕再往自己臉上呼過來的時候,苗笙突然又是醍醐灌頂——游蕭這個小混蛋,其實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占我便宜!

    “不用!”他一把奪過臉帕,“這又不會碰水,我自己來?!?/br>
    游蕭不知道他起床氣怎么這么大,不想再惹他動肝火,便乖巧地垂首道:“好?!?/br>
    苗笙恨恨地擦完了臉,想著怎么才能再扳回一城,但想來想去都沒有更解氣的辦法,于是越來越生氣。

    恨不能當場撕掉他的人。皮。面具——對,人。皮。面具!

    他站起身,走到游蕭面前,把臉帕扔給對方,然后道:“阿寶,靠過來點?!?/br>
    游蕭不是很理解,明明兩個人現(xiàn)在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還要多近。

    但他還是依言往前走了半步:“公子有什么吩咐?”

    苗笙還嫌不夠近,主動貼了過去,兩人胸口之間相隔不到一個拳頭,是游蕭偏頭就能吻到他嘴唇的距離。

    但這只是姜阿寶的身高,若是換了他自己的個頭,低下頭只能吻到對方的鼻尖。

    鼻尖吻的感覺也很不錯,喚笙樓主突然間心旌搖蕩,只不過沒來得及搖蕩多久,就被苗笙抱住了臉往下一拽。

    兩個人大眼對大眼地貼得極近,鼻尖幾乎都要撞在一起。

    游蕭:“……”

    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輕輕翕動嘴唇,含混不清地問:“公子,您這是要干什么?”

    苗笙心想,不能讓他猜出自己是在看他的易容,否則小辮子還沒抓著,自己先暴露了,于是先定定看著他的眼睛:“那些話本是不是真賣完了?!說真話就別眨眼!”

    見多識廣的喚笙樓主被他這不超過五歲的孩子氣的舉動給弄懵了,全身八百個心眼子暫時關(guān)閉,全力以赴配合他的游戲,努力把一雙眼睛瞪了起來。

    限于易容,他的眼睛不能像自己原貌那樣瞪得溜圓,只能努力保證不眨眼。

    苗笙捧著他的臉,手指在他的下頜線到脖頸處裝作無意識地來回撫摸,試圖找到**的接縫,但是摸來摸去,手指下邊都是一片光滑,完全不露痕跡。

    他又緊緊盯著游蕭的五官,目光一寸寸地從對方臉上刮過,可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端倪。

    游蕭長得多么英俊,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跟現(xiàn)在的模樣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人。

    眼前這張臉,就是屬于“姜阿寶”的一張憨厚、樸實毫無特點的臉,眼耳口鼻唇,怎么看都是渾然天成,絲毫沒有被加工過的痕跡。

    苗笙心里快郁悶壞了,這是怎么做到的??!

    游蕭瞪得眼睛有點干,但真的沒眨眼,堅持了一會兒才老實巴交地問道:“公子,小的這樣算通過了嗎?”

    苗笙知道不能再觀察,再觀察自己肯定露餡,于是指尖點在他的眉心,作勢一戳他的腦袋:“算你通過,放過你?!?/br>
    游蕭眉心的美人痣是微微凸出來的,而他指尖并沒有觸摸到凸起物,只能說這娃易容功夫太到家,無懈可擊。

    “那小的伺候公子刷牙。”游蕭無奈地轉(zhuǎn)過身去,將青鹽灑在牙刷上。

    苗笙抄著袖子,瞇著眼打量他的背影,越想越不甘心,覺得可能**覆蓋的面積大,說不定在脖子以下,這樣輕易很難發(fā)現(xiàn),看來得扒他衣服。

    對,扒!

    他當機立斷,甚至已經(jīng)忽略合理邏輯,從手邊小幾上抄起一杯水就潑在了游蕭的身上。

    “啊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泵珞蠈ι蠈Ψ襟@訝的神情,舉起受傷的右手,好整以暇地笑道,“布條太滑,一時沒拿住?!?/br>
    游蕭心中無奈嘆息,手滑是么?茶杯能蹦到我肩膀上也真是奇了怪了。

    但他不能質(zhì)疑,只能見招拆招:“無妨,公子無需在意。”

    “在意的,你看,衣服都濕了,快脫下來換一件?!泵珞狭⒖躺鲜?,干脆利索地拽開了他的腰帶,去扒他的領(lǐng)子,由于太過心急,顧不上一件一件扒,摸到他里衣的領(lǐng)口,雙手往他肩膀后邊一剝,游蕭的肩膀和兩邊的上臂便全部露了出來。

    什么疑點、接縫都沒看見,皮膚很光滑,鎖骨平直,很好看。

    身材真是不錯。

    苗笙的重點不慎走偏了一點,然后便注意到了他右臂上側(cè)纏著的布條,那是昨日為了保護自己所受的傷,登時愣了愣神。

    盡管他一開始懷疑這次遇襲也是對方安排的,但是看到這傷口,他還是不忍苛責(zé)。

    昨日是自己親自為對方包扎,傷口多深、流了多少血他心里是清楚的,想到那鮮血淋漓的畫面,他瞬間心軟。

    正常人不會干這種事,苗笙心想,再說也沒必要,應(yīng)該就是真的遇上了匪徒。

    游蕭這熊孩子易容騙我確實不該,但歸根到底,他一直都是為了照顧我,而且并沒有逼我接受他。

    他好像一直都是在為了讓我開心。

    見他盯著自己的傷發(fā)愣,游蕭連忙把衣服穿回去——盡管不知道這一出又是鬧哪樣,但是看見苗笙明顯心疼的目光,自己更是同樣心疼。

    這一刀自己不無辜,就當為欺騙笙兒贖罪了。

    “公子,小的沒事。昨夜去抓藥的時候還叫郎中縫了針,很快就能好。”游蕭安撫道,把牙刷遞給他,“快些刷過牙,好去用早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