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們都想獨占我[快穿]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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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眼睫顫了顫,他不意外這個要求。 陸匪要是真的單純想聽他撒嬌,那才奇了乖啦。 這幾天下來,他的底線已經(jīng)一退再退了。 親個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著,他微揚起臉,湊到陸匪面前,吧唧了一口臉頰。 還沒來得及后退,后腦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覆上。 陸匪按著他的腦袋,再次吻上他的唇。 男人似乎已經(jīng)學會了親吻,輕車熟路地撬開齒關,掃蕩他的口腔,卷住舌尖。 溫童覺得陸匪十分熟悉自己的身體,甚至比他自己都要熟悉幾分。 親吻時的每一個停頓,每一次呼吸,都能令他身體顫栗,仿佛有股電流涌過,酥酥麻麻地流淌遍全身。 他眼睫顫抖不止,被親得眼尾泛起一抹薄紅。 陸匪的親吻變得溫柔了不少,但時長完全沒有縮短。 溫童感覺自己的呼吸被盡數(shù)攥取,有些喘不上氣,他強忍著一巴掌拍在陸匪臉上的沖動,死死地抓著陸匪的胳膊。 良久,直到他舌根發(fā)疼,陸匪才戀戀不舍地結束這一吻。 這一吻持續(xù)的太久,陸匪左臂的傷口有些崩開,鮮血溢出,空中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毫不在意,往后一靠,像是頭飽餐一頓兇獸,眼里充斥著淡淡的饜足和還未消散的癡迷,慢慢地舔去唇邊的水漬:“乖寶好甜?!?/br> 溫童微喘著氣,眼神清明。 吃飽了,脾氣會好。 不論是人還是兇獸。 他抿了抿唇,盯著陸匪漆黑狹長的眸子,嗓音微啞:“你的賬算清了吧?!?/br> 陸匪笑瞇瞇地點頭:“聽乖寶的?!?/br> 溫童扯了下唇角,雙眸清澈明亮:“現(xiàn)在該輪到我算賬了。” 陸匪微微一怔,掀起眼皮,撞進那透徹清明的眼瞳。 像是兩汪干凈純粹的清泉,映著車內(nèi)的微光,映著面前的人,映著卑劣丑惡的他自己。 陸匪看到溫童眼里怔愣的自己,聽到少年清朗的聲音緩緩說: “在房間的時候,我明確地說過我不想陳金的生日宴,我沒有興趣,我身體不舒服,只想休息?!?/br> “是你逼著我去的?!?/br> “你非帶我去,甚至讓我坐輪椅,推著我去,結果遇到了槍擊。” 他神情不悲不喜,語速很慢,咬著字音說:“陸匪,你差點害死我?!?/br> 聽見死字,陸匪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想要解釋:“我……” 溫童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說:“你狂妄,你自大,你以為一切的事情都會按你預期的發(fā)展?!?/br> “這次沒有,下次也可能沒有?!?/br> 溫童看著他,說出最關鍵的話:“我不希望再發(fā)生這種事了?!?/br> “你應該知道我不怕死?!?/br> “比起怕死,我更怕疼。” 不怕死個字像是最后一記重磅炸彈,狠狠地在陸匪心里炸開。 他比誰都清楚溫童是真的不怕死。 溫童:“以后你要學著尊重我的意見?!?/br> 陸匪脫口而出:“好?!?/br> 聽到這個字,溫童緩緩呼出一口氣,屈了屈手指,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觸碰到了惡犬脖頸上的項圈。 打完一巴掌,就該給一顆甜棗。 溫童瞥了眼陸匪左臂被鮮血染透的情景,對他說:“先停車,讓蛇一給你處理下傷口?!?/br> 轎車在黑黢黢的路邊停下。 在后座不方便換紗布,陸匪便主動走下車,關上車門,站在路邊讓蛇一幫忙處理傷口。 蛇一揭開原先的紗布,看了眼有些松動羊腸線,微微皺眉:“爺,左臂盡量不要用力?!?/br> “線松了,我要幫你重新打結收緊?!?/br> 陸匪嗯了聲,單手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又一口。 尼古丁稍稍平緩他躁動的情緒。 蛇一手指搭上他的皮膚,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轉而去搭脈搏,眉頭皺得更近了:“心跳太快了,可能是傷口感染發(fā)燒了?!?/br> “不是,”陸匪斜斜地倚著車門,叼著煙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就是有點高興?!?/br> 蛇一愣了愣,抬眼看他。 陸匪沒有解釋,吐出煙圈,滿腦子都是溫童剛才清亮好聽的嗓音。 【以后你要學著尊重我的意見?!?/br> 以后…… 乖寶還真會摳字眼。 明知道溫童是騙自己的,但他無法遏制住心底的喜悅。 明知道溫童騙自己的目的,可他仍然甘之如飴,甚至希望多騙自己一點。 完了。 他完了。 沒能囚住白鳥,反而想做任白鳥翱翔的天空。 陸匪低低地笑出聲。 他瞥了眼蛇一小心翼翼的動作,開口道:“用點力,綁緊?!?/br> 讓我再清醒一些。 蛇一哦了聲,用力收緊松散的羊腸線,頭也不抬地問:“需要拆了重新縫么?” 陸匪:“???” 第39章 1、 蛇一跟了陸匪很多年, 知道他不怕疼,有時候也會利用疼痛。 見他這會兒沒反應, 淡定地說:“那樣會比較痛?!?/br> 陸匪沉默片刻, 抽了口煙:“我看起來有自殘癖好么?” 蛇一頂著張死人臉說:“嚴格來說,不是自殘,是他殘?!?/br> 陸匪:“……” 蛇一迅速將羊腸線收緊打結, 換上新的繃帶,轉身走向副駕駛, 開門上車。 陸匪瞥了眼他的背影, 垂下眸子, 緩緩吐出一口煙。 透過灰白虛幻的煙霧, 看著后座模糊不清的少年的身影。 半晌,無聲地嘆了口氣。 等陸匪抽完兩根煙,轎車再次啟動, 緩緩駛入黑暗。 沒有在路上逗留,連夜從曼谷開回橡島。 抵達橡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了, 天邊泛起抹魚肚白, 整座小島還在沉睡, 看不到其他行人車輛。 溫童在游輪上就有些犯困,后來又因為襲擊的事折騰了好幾個小時,被推進別墅的時候, 已經(jīng)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田竹月聽見動靜起床,看見溫童坐著輪椅, 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她想關心溫童,又礙于自己的身份和陸匪等人在場不敢多問。 溫童感受到有人靠近,勉強睜開眼睛, 見是田竹月,邊打哈欠邊說:“我沒事,就是……你就當我懶得走路吧。” 田竹月聽懂了大概意思,松了口氣,連忙問:“需要準備飯菜嗎?” “我不吃了?!睖赝穆曇魩еv的沙啞。 瞥見陸匪朝自己走來,似乎準備抱他上樓,立馬看向田竹月:“一樓有房間的吧,我在一樓睡就行了?!?/br> 田竹月點點頭,第一反應是推他回房間休息,走到輪椅后動作猛地頓住,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匪。 陸匪眉宇間也有些疲倦,朝她點頭:“送他過去?!?/br> 溫童偏頭看他,認真地對他說:“我現(xiàn)在很困很累,想要好好休息?!?/br> “你不要來打擾我?!?/br> 陸匪低頭看他,臉頰沒有血色,因為困乏顯得愈發(fā)蒼白,白到有些透明,看起來脆弱易碎。 是的真的累了,真的被折騰乏了,不復以往的生機活力。 大概是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少年掀了掀眼皮,透徹的眸子蒙著層疲乏的薄霧。 “陸匪,你聽見了嗎?” 陸匪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嗯,我不會去打擾你?!?/br> 他語氣冷靜,沒有任何不悅惱怒,甚至帶了點兒順從。 田竹月忍不住悄悄看他一眼,感受到三爺和溫少爺兩人之間的關系rou眼可見地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