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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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看手機(jī)里付坤發(fā)來的地址,抿著唇也不敢去了。 就靳卓岐這種把她當(dāng)?成透明人的樣子,她去了可能會被扔出來。 “你煩死?了你走。” 坐在一旁安靜打游戲的葛元凱扯了扯嘴角,擺了擺手:“行,我走,讓你的好哥哥接你哈。” 說完轉(zhuǎn)身給童畫打電話,仍舊一副痞到不行的樣子。 “寶貝在哪呢……閑了唄……” 聶召盯著他的背影,擰緊眉,心?里的燥意升騰起來,忍不住給付坤發(fā)了句。 【靳卓岐來醫(yī)院干什么?】 付坤:【啊?他去醫(yī)院了?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問?。】 說完還給她發(fā)了一串微信號。 聶召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復(fù)制了之后搜索點(diǎn)進(jìn)去,頭?像是一只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的黑貓,仰著下?巴神氣十足。 聶召盯著看了兩三秒才認(rèn)出來這個?是她的小?黑貓碎碎。 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從輸液開始到輸液結(jié)束,聶召也沒敢加微信。 怕被拒絕,還不如不加。 輸液完外面又出了大太陽,盯著熱辣的陽光,聶召去附近的面館吃了飯,從生病恢復(fù)之后,她吃飯就變得很慢,胃口也小?了很多,一頓飯一直到下?午一點(diǎn)才吃完,店里的人都換了好幾?撥。 出來時聶召走在路上,旁邊碩大的玻璃落地窗照出她這一身,聶召對著玻璃的反光看著自己,手指下?意識摸了摸胳膊上的傷疤。 或許因為那兩年都在外面,風(fēng)吹雨曬,她沒有?以前那么白?了,自然也沒有?那些女大學(xué)生年輕稚嫩,眼?神早沒了那種懵懂感。 低著頭?看了看銀行卡里的存款,聶召還是破了財在附近小?眾品牌的服裝店里買了不少衣服。 滿載而歸從店里出來,就站在路邊準(zhǔn)備打車,輸入目的地時,想到那個?冰冷的公寓,手指在手機(jī)上一頓,轉(zhuǎn)而改成了附近的一家清吧。 距離挺近,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聶召自己定了個?卡座,坐著看臺上的樂隊彈吉他敲架子鼓,點(diǎn)了兩瓶清酒,倒了小?半杯慢慢喝著。 樂隊翻唱著的是回春丹的《初戀》。 聶召覺得這個?歌有?些熟悉,在腦子里想了很久,回想起,靳卓岐車上放過。 在臺海的時候。 這么舒緩的歌曲不像是他喜歡的風(fēng)格。 可后來聶召又在他手機(jī)歌單里聽到過周杰倫的《退后》。 天空灰得像哭過 離開你以后并沒有?更自由 酸酸的空氣 嗅出我們的距離 一幕錐心?的結(jié)局 像呼吸般無法停息 …… 我知道你我都沒有?錯 只是忘了怎么退后 信誓旦旦給了承諾卻?被時間撲了空 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錯 只是放手會比較好過 最美的愛情回憶里待續(xù) …… 很巧,臺上主唱也唱起了這首歌。 她對在臺海那段時間的記憶有?些太模糊了,就算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那些記憶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有?的真?的記不清,有?的被時間磨掉。 此時想到這兩首歌,聶召低垂著眸,在想,當(dāng)?時靳卓岐在想什么呢? 耳畔傳來一陣嬉笑的聲響把她的思緒徹底拉回。 “哎,可以加個?微信嗎?” 聶召往聲源處掃了一眼?,旁邊一個?穿得挺正經(jīng)的黃毛正盯著她看,長得倒是周正,聲音卻?吊兒郎當(dāng)?的沒正行。 “不加,抱歉?!?/br> 聶召禮貌拒絕之后,繼續(xù)充耳不聞地倒了一杯酒喝,完全?沒把這幾?個?人放眼?里。 男人不依不饒地靠近她,嘖了一聲耐心?解釋說:“其實?也不是我們找你,是我們這的酒吧老板找你,他在樓上呢,走唄,一起玩一會,你喝了酒一會玩完我們送你回去?!?/br> 玩完。 聶召扯了扯嘴角。 黃毛知道這個?女人,高中就跟靳卓岐搞在一塊了。 圈子里但凡知道點(diǎn)八卦的人都知道,商界只手遮天的掌權(quán)人靳卓岐,京圈所有?人都忌憚的存在,背后還靠著倫敦叱咤風(fēng)云的霍呈決,這樣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的人物,大學(xué)卻?深情到因為一個?女人坐過一年牢。 說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過了這么多年,任誰都會好奇能被靳卓岐拋棄一切看上的女人有?著怎樣的魅力,是什么滋味能把他勾得為她死?去活來。 聶召眼?神低沉著,聲音冷氣十足:“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黃毛痞氣一笑:“讓你一起玩而已,你可別不識好歹,伺候好我們老板——” 聶召正要轉(zhuǎn)身就走,被黃毛直接拽住了胳膊就往樓上扯,男女的力氣畢竟懸殊,聶召被拉著直接踢翻了旁邊的桌子。 清吧本來便安靜,周遭看到這情況都面面相覷,還有?幾?個?眼?疾手快拿著手機(jī)偷拍的。 臺上的吉他聲都停歇了,愣是沒有?一個?人過來阻止。 聶召一腳踹向他的腿窩,黃毛沒想到她這么硬,踉蹌了一步,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他媽別給我不識好歹,我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氣?!?/br> “這福氣留著給你老子!” 聶召捏起旁邊的啤酒瓶就要摜下?去。 旁邊男人見這架勢,眼?疾手快想要拉著她,還沒走上前,被一股更重的力量,帶著強(qiáng)勁的風(fēng),整個?踹翻劃出幾?米。 桌子翻倒,桌面上的幾?瓶酒炸裂了一地,被光線照著玻璃渣,閃著凜冽的光。 靳卓岐居高臨下?看著那幾?個?人,單手揣著兜掀起眼?皮,目光緩緩落在黃毛抓著聶召的那只手上。 聲音陰戾又帶足了狠:“手不想要了?” 黃毛瞬間把手松開,往后退開了幾?步,眼?里的意外掩蓋不住。 “靳爺,你怎么來了。” 靳卓岐掃了聶召一眼?,下?巴繃得死?緊,一字未落,轉(zhuǎn)身就走。 聶召看到靳卓岐的那瞬間還有?些愣,見他離開也忙不迭跟上。 身后男人看著女人被靳卓岐帶走,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顫顫巍巍地說:“哥,怎么跟老大交代啊?!?/br> 黃毛舌尖抵著后槽牙,低聲罵道:“交代個?幾?把,就算老大在這兒也他媽拿靳卓岐沒轍?!?/br> 要不是覺得是靳卓岐不要了,他敢把心?思放在靳卓岐的女人身上? 聶召跟在靳卓岐身后,心?里的火氣壓不下?,閉了閉眼?,聶召短促地說:“卓哥,等等。” 聶召迅速轉(zhuǎn)過身,徑直大步朝著黃毛走過去,腳步帶風(fēng),順手拿起旁邊放著的一個?酒瓶子,表情冷到極致,拿著旁邊的酒瓶子直接在那個?人額頭?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眼?前的瞪直了眼?睛的黃毛額頭?被砸出了一個?血坑,從頭?皮上順著往雙眼?中間流血。 他握緊了拳頭?,愣是沒敢動。 眼?神越過她,看到女人身后靳卓岐松散地倚著吧臺,低垂著眸給指尖一根煙點(diǎn)燃,另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打火機(jī),好似一副心?思根本沒在這邊的模樣。 可卻?沒離開,像是在這兒等著他的女人泄恨,他在后面撐場子。 聶召扔了手里的酒瓶,臉上笑意低冷邪佞:“這是碰我一下?的代價,記得也讓你老大看看你的腦袋,我不是他惦記得起的?!?/br> 說完,轉(zhuǎn)過身跟著靳卓岐從酒吧離開了。 夜幕拉下?,夜風(fēng)徐徐。 斑駁的路燈照著路邊停著的一輛輛轎車。 京寧市向被人稱之為一個?令人向往的地方,作為首都,要遠(yuǎn)遠(yuǎn)比a市跟臺海發(fā)達(dá)。 夜晚的繁華景象美輪美奐,這個?城市的紙醉金迷只對靳卓岐這種高智商、背景深厚、手腕狠經(jīng)驗豐富的集團(tuán)ceo來說才能完全?體會。 聶召抬起頭?看著他,即便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面了,她站在他面前還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拘謹(jǐn)感。 風(fēng)灌著耳朵,聶召勾了勾擋在側(cè)臉上的頭?發(fā),吸了吸鼻子仰著下?巴,任由風(fēng)把頭?發(fā)吹到肩后,露出一張白?皙明艷的面龐。 “你,生病了?”她輕聲看著他問?,語氣是壓蓋不住的生澀。 靳卓岐就這么低著頭?看著她,又不疾不徐抽著那根煙,抽了大半,掐滅了。 嗓音發(fā)磁,輕飄飄的:“挺厲害。” 聶召知道他說的是剛才,不太敢繼續(xù)跟他對視了。 “我仗勢欺人?!?/br> 如果不是靳卓岐在,她還真?的就忍了。 惹事了最后也是葛元凱幫她兜,他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聶召不想麻煩他。 但靳卓岐不一樣。 靳卓岐漆黑的眼?眸清冷,宛如黑夜里的鷹,目光攏在她那張還有?些蒼白?的小?臉上,視線直白?不收斂,帶著些許審視的味道。 “那你應(yīng)該知道,靳卓岐的勢不是這么好杖的。” 聶召抬起頭?,迫使?自己的雙眸跟他的眼?睛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