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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盛容(男強女更強)在線閱讀 - 攤開

攤開

    盛姿在外面關(guān)上門,示意泠風去拿點心,自己就要回屋去。

    走了一半,忽然想到,啟斐因為華凝的婚事提前回來,這時候世家們的注意力大概都從龜茲轉(zhuǎn)回他們身上了。

    三伯過來大概也是為了這個。

    陛下一共就五子,嫡長子三殿下啟瑜早逝,啟霽啟寧又無心于此,只剩啟斐和啟敏可待商榷。

    容朝皇室本來就不算特別重視嫡長繼承,且啟斐說到底也只是養(yǎng)子,對于那些支持啟敏的老臣而言,兩人在嫡庶上差距不大。

    這種時候就尤其考驗大臣們的眼光了,表面上底牌看似差不多的兩個人,誰知道是不是真差不多呢。

    盛姿心思敏銳,卻不是大開大合之人,并不喜歡當賭徒,所有看似大膽的行為,都是在她分析判斷情勢安穩(wěn)的前提下才隨心所欲。

    當二選一這種五五開的低成功率局擺在她面前時,她可不是賭生賭死,隨意選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她不愿意過分押寶啟斐,但同窗多年,她是真的對啟敏沒有太大信心,孫婕妤已經(jīng)出事了,萬一他再犯糊涂,那勝敗就只在啟斐股掌之間了。

    三伯可是一向親近啟敏來著……不行,還得回去一趟。

    盛姿等泠風取來點心,從她那拿過來自己端走。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歡悅道:“阿耶,我拿點心來啦!”

    門開,盛姿進去把點心放下,卻不走,言笑晏晏:“三伯快嘗嘗我的蝴蝶酥?!?/br>
    盛鐸拿起一塊蝴蝶酥,咬了一口贊嘆:“還是九郎這里的點心好吃,等會我可要包些,給阿璇他們帶回去?!?/br>
    盛姿開心點頭,還不走,說:“您喜歡就最好啦,我一會去告訴泠風,讓她多包一些給堂兄他們?!?/br>
    盛鐸過來,正如猜測,是因為盛氏內(nèi)部主意不定,所以想找盛修相商。

    這時盛姿立在那里,身姿挺拔爽如青松,雖然未脫稚氣,但眉宇間悠然自信,朗若皎月。

    他忽然想起,周濟朝可是很喜歡面前的女孩,總贊其才。

    于是他笑瞇瞇道:“阿姿你在秘書省可是頗有才名的,不知對現(xiàn)下局勢可有什么好見解?!?/br>
    盛修看她特意進來一趟,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他其實有些擔心盛姿鋒芒過露,但這是姿兒自己的事,應由她自己定主意,他亦不能代為做主,是以并未開口。

    盛姿禮貌性地推拒一下:“我哪有什么見解,三伯真是說笑啦?!?/br>
    盛鐸慈愛道:“誒,隨便說說也無妨,這就我們幾個,誰還會傳出去不成?!?/br>
    盛姿這才吐吐舌頭,做出小女孩樣子:“哎呀三伯哪的話,不過那我就隨便說啦,說的不好,三伯也不許笑我?!?/br>
    盛鐸捻須儒雅笑道:“這是自然?!?/br>
    盛姿摸摸下巴,作思考狀,放慢了音速說:“現(xiàn)在事情僵在這里——越王殿下在山南道頗有功勞,把去年欠的稅款和今春的都收上來了,而沒有民怨?!?/br>
    “晉王殿下呢,在龜茲之事中很是出力,也算嶄露頭角。但不同的是,晉王殿下生母有過,而越王沒有?!?/br>
    盛鐸不置可否,笑笑鼓勵她:“阿姿總結(jié)得很是?!?/br>
    盛姿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等了一小會,又摸著下巴說:“我是覺得,現(xiàn)在大家都糾結(jié)在此,那不如先等一等,先不要貿(mào)然擇定,若后面還有轉(zhuǎn)機,錦上添花也不遲。”

    盛修看了看他這不動如山的“三哥”,心下嘆氣,卻還是為姿兒充上臨時配角,替盛鐸說出了心里話:“話雖如此,但現(xiàn)在正是要緊時候,持中雖然穩(wěn)妥,但也更引人矚目,且世家官場一向不進則退,塵埃落定之時,可就都晚了?!?/br>
    盛姿點點頭,于是又認真思考了一下:“龜茲之事,乃拓土之功,需為后世銘記。且至尊天命所歸,那不如,去民間尋些大瑞、上瑞?”

    龜茲并不是什么富庶地方,又路途頗遠,可真不是什么好選擇,但和興帝依然圖謀,正說明其看中聲譽。

    唔,或許人老了,都逃不開想要光宗耀祖這四個字吧。

    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巴掌興沖沖道:“啊!我忽然想起來,龜茲都督雖立,但那列仍扣在京城,此人在龜茲廣有賢名,若能讓其歸順,至尊定然心悅?!?/br>
    若是得和興帝喜愛看重,那形式就不再是需要巴附皇子,而是想要爭位之人自會過來親近了。

    盛鐸微微點頭,又搖搖頭,拂了拂須,說:“那列此人心傲?!?/br>
    盛姿狡黠一笑,給出解法:“他雖心傲,卻很注重名聲,雖然掌握大權(quán),卻不想背負罵名?!?/br>
    “頡烈迭這等墻草之流,表面效忠白索詰,但一看到那列被扣,就有謀逆之心。那列若真那么效忠龜茲王,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人在龜茲王手底下。從這就能看出,那列可并不是什么死忠之人?!?/br>
    “那如果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更能讓自己揚名的機會,為什么不取?‘我朝天子胸懷廣闊,朝中不乏異族之人深受重用;臣子忠肝義膽,能為社稷三顧茅廬’,豈不是一段佳話?!?/br>
    盛鐸略思考了一下,繼而撫掌贊道:“確實是個好主意。唉可惜了,阿姿,你若為男子,我盛氏定能再上層樓,傲然諸多世家。”

    這……是夸獎,嗎?

    盛姿一向裝傻充愣,這回倒是真有些楞。

    像個男孩一樣、比男孩子還如何、比一般女子怎樣……這真的是夸人?

    還是因為他們打心底里瞧不起女人,把女人都想成那種又愚又蠢只會弄色賣乖的樣子,所以一有什么人打破他們的刻板印象的時候,就忙不迭地把這人和其他女人劃分開,讓所有人知道,那群女人還是那個樣子,這只不過出了一個另類而已。

    否則為什么女孩子們明明多姿多彩,但活潑的、強健的、擅文的、擅理的都會被說上那么一兩句“可真不像個女孩子”!

    盛姿看到盛鐸眼中驚訝后贊賞的光芒,幾乎一瞬間,想起了啟萌回望的一眼。雖然這一次并非鄙夷不屑,卻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在她挺直的脊背上劃了過去,劃得皮開rou綻血液淋漓深可見骨。

    啟萌給她的那股疼痛和怒意其實從未消下去,只是因為未再遇到此類事以及時機不到,才強忍下去,但此刻,這種憤怒又被翻騰上來,在胸腔里燎原一片,像是秋收后堆滿秸稈的田間,一點火星,就是一場摧枯拉朽。

    只是這又是她三伯,原也不必鬧得太僵。

    可她問自己,真的要隨便對付過去嗎?

    想了想,她還是認真說:“不,人若立志高行,諸多艱險不能阻止,哪里會因為男女而有區(qū)別。就算身為男子,如果智匱錢乏,亦不能顯達,我若執(zhí)意為人上者,身為女子有又何妨。一切只關(guān)乎己身所求,何談可惜!”字字鏗鏘。

    “咳咳,”盛修咳嗽兩聲,想打個圓場,“三哥別介懷,我就姿兒一個孩子,自然是從小傾力相授,她若是說的有什么太直……”

    “不妨事?!笔㈣I畢竟是吃過的飯多,他只稍楞了一下,就又恢復了慈愛,“少年人嘛,都是這樣的。”

    盛姿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種說不出的憋悶,但畢竟都是盛氏,她意氣只為言心,卻不是要為這種“小事”鬧開的意思,打在棉花上可比打在鋼板上強得多。

    壓下心思,她行了一禮,恢復了最開始的俏皮:“我這‘童言無忌’,三伯可不許放在心上!我就不打擾三伯和阿耶,先出去啦?!?/br>
    盛姿出了書房,還是覺得氣悶。

    她恨不能奉送個千八百字直懟回去,可又沒辦法真說出口。

    她不能因為這和盛氏鬧翻。況且這里還不似前世,她鬧得再兇,再義正辭嚴,也只能被當成個案,茶余飯后時,一塊點心兩個饅頭間就被切走的話題。這需等到有千千萬萬女子都發(fā)覺那些不平等,有實力有底氣又團結(jié)一心,才能真正打破這種偏見,否則仍是幸存者偏差而已。

    盛姿去牽了“心猿意馬”,打算出門逛逛。

    她騎在馬上,不緊攥韁繩,任馬兒自己走。

    晃晃悠悠地行在街上,她一撇頭,忽地看到前面有兩個熟悉的人——啟斐和啟敏。

    隔得有些遠,只能看出來他們大概是在說什么,卻連唇形都看不清。

    啟斐像是心有靈犀,往這邊隨意看了一眼,正看到騎在馬背上的盛姿。

    他又說了幾句,看著面前的啟敏,露出一個有些輕蔑的笑,大步從旁邊走開,朝自己這邊走來。

    啟敏不知怎么回事仍僵在原地,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街道,愣了好一會才走。

    走的時候也心不在焉,似乎根本沒看到盛姿。

    啟斐走到馬下,略微仰著頭看著盛姿。

    從盛姿的角度看過去,他一身白衣,整個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像是耀著金芒的雪松。

    如果不算桑邈,這大概是最令她心動的樣子了。

    “阿姿,真是好久不見了。”他一開口,眉目含笑,并不再是數(shù)年前那樣不應心的笑容,而是真誠清澈。

    “你今天心情很好?”

    啟斐含笑頷首。

    盛姿有丟丟尷尬,接不上話。

    好吧,她承認這是句廢話,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

    只是……她看看啟敏失魂落魄離去的背影,和啟斐今天格外高昂的興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啟斐微笑:“很好奇是不是,載我一程吧,我慢慢告訴你?!?/br>
    他伸出手。

    盛姿歪歪頭,無可無不可,她遞出韁繩。

    啟斐接住,利落地翻身上馬。

    “去哪?”盛姿問。

    “去個人少點的地方,就郊外吧,相國寺山下那條小溪邊上?!?/br>
    盛姿輕夾馬腹,馬兒會意小跑。

    啟斐的手很規(guī)矩,并沒碰她任何地方,兩個人雖然同乘一匹馬,卻只有衣袂連在一起。

    容朝風氣開放得很,男女共乘并不算什么。

    小時候,她比啟霽和蘭湖先學會騎馬,沒少帶著他們兩個去玩。

    但今天……

    盛姿轉(zhuǎn)過頭去看他,頗為好奇:“怎么,你不用避嫌了嗎?”

    按例,皇子一向是不能與大臣結(jié)交的,哪怕啟斐開府,往日里也不私下見朝中重臣——起碼沒人看到,或者說,沒人因為這事參奏過他。

    她阿耶如今加給事中之職——容朝并無宰相,或者說多為宰相同理政務(wù),和興帝若想許誰宰相之職,就封參知政事或同中書門下三品等職。

    可能因她阿耶本就是正三品金紫光祿大夫,和興帝就沒加同中書門下三品。

    而給事中,雖然不如其他幾個官名更名正言順,但既然理政全憑天子心意,那給事中其實也是可以理宰相之務(wù)的。

    是以往日里,他們私下見面都還是比較隱蔽的。

    人多的時候尤其守禮,哪像今日——

    啟斐笑著對上她的目光,眼睛里是多年積云搬開的輕松,他輕聲說:“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br>
    到了溪邊,淙淙流水奔越而逝,偶然沖到石頭上,激起水花一片。

    盛姿下馬,她坐到溪邊,輕握著馬鞭,隨手去打水花。

    “這邊沒人,你可以說了?!?/br>
    她有些無精打采,剛才三伯的話,還是令她有點懨懨的。

    啟斐卻說:“不,我想你已經(jīng)猜出來大半。”

    盛姿轉(zhuǎn)頭看向他,眸中一片晦澀。

    但啟斐只是笑著,看著她,眸中說不清是鼓勵還是什么。

    盛姿丟了顆石子去溪里,水花一連串地炸開。

    奇怪,他平時并不這樣,而今天卻幾乎有些咄咄逼人。

    “是孫婕妤找人刺殺你對不對,然后你推波助瀾,幫了想害她的人一把。”好吧,好奇心輸了。

    “你怎么不懷疑孫貴妃?”啟斐輕笑。

    盛姿轉(zhuǎn)頭看他,這玩笑開得可真沒意思。

    孫貴妃要是這么蠢的做事,早就被各方勢力拉下馬了,怎么會為眾人所忌憚。

    “好吧好吧,是我話說蠢了。不過你為什么猜我是推波助瀾,而不是,幕后黑手?!眴㈧硵倲偸帧?/br>
    “要去做一件事,破綻可太多了,你畢竟身份不同;悄無聲息地幫一把,已經(jīng)足夠既改變事情走向,又不太留痕跡?!彼聪蜻h處天空,浮云不需要蔽日,只要適當?shù)厝鱿玛庼布纯伞?/br>
    啟斐對這話贊同極了,這也是相處多年,他從盛姿身上學來的“好習慣”呢。

    不過一晃,就已經(jīng)數(shù)載了啊,他有些感慨:“確實,所以我只用引誘孫貴妃去做這件事就好了,哪怕她不想,身邊也還有其他‘忠心耿耿’的人,可以為她做?!?/br>
    盛姿想了想,驟然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一瞬間驚訝得瞳孔放大。

    某些事,孫貴妃不一定有這個想法,或者說,覺得風險多過收益,并不想去做。

    但啟斐利用或悄悄蠱惑她身邊之人去對孫婕妤下手,并在暗中幫忙,使這事得以成功。

    那孫貴妃知不知曉她身邊人背著她下手的事?

    “自然知道?!眴㈧撤路鹬浪谙胧裁?,為她作答,說這話時,盛姿發(fā)現(xiàn)他表情和語氣一如平靜江面,毫無波瀾,就不知心底是否也是如此。

    “或者說,她知道她的婢女想邀功,但不戳破,我只用幫些小忙,就可以讓她們覺得這計劃順利實施。萬一東窗事發(fā),孫貴妃還可以藉口不知,撤的干干凈凈,這不是她一貫擅用的手段。”說這話時大概心態(tài)一轉(zhuǎn),嘴角微勾,語氣里就不自覺地帶上些嘲諷。

    這是他的仇,盛姿就不去置評他此時態(tài)度,但想一想,好像落了一點什么,于是問:“至尊可能會信,但如果啟敏去查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