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xué)申請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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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律》是本朝修訂的律法,取自當(dāng)年改的年號“寧和”。 和興帝重法,官員百姓自上而下大多循法行事,如今寧和五年,效果頗豐,百姓大都安居樂業(yè),這也是和興帝頗為自得之事。 “是,我朝以律法治國才得盛世之貌,臣女身為大容子民,應(yīng)當(dāng)懂法?!笔⒆舜嗌卮?,眼睛里亮晶晶的。 “哈哈哈,很好很好!”和興帝撫掌贊嘆,“我記得去年京中流傳一篇《女愿》,就是你寫的吧?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志氣,大善。” 盛姿害羞地吐吐舌頭:“臣女拙作,不知怎么傳出去了,陛下竟然也知道?!?/br> 她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京中會傳開,這就是她自己叫人傳出去的。 幼子作驚論本就充滿話題,讓人議論是在自己計劃之內(nèi)的,只是沒想到連皇帝也知道了,刮彩票刮出個特等獎,倒不知是福是禍了。 “愛卿教女有方,希望日后教導(dǎo)皇子,也要如此盡力才好呀!”和興帝話頭一轉(zhuǎn)。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盛姿心里暗戳戳摩拳擦掌。 盛修起身一躬,不卑不亢,但自身氣質(zhì)加成,就顯得很真誠:“臣自當(dāng)竭盡全力?!?/br> 盛姿看看自家爹,又看看皇帝,猶豫道:“阿耶,你,那——”她腦袋一低,小嘴一抿,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和興帝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饒有興致地問:“怎么了,你有什么話想說?” 盛姿拿眼睛偷瞟和興帝,像是怕和興帝不高興一樣,聲音很小地開口:“阿耶去教殿下們讀書,是不是就不會再教我了?”說完,小腦袋垂得更低了。 盛修想起昨天盛姿的話心頭一突,但當(dāng)著和興帝不好表現(xiàn),故而眉頭一皺,只當(dāng)做毫不知情道:“姿兒,不得無禮!” 他作勢要請罪,但童言無忌,和興帝也不會真和小孩子較真,擺擺手叫停他:“哈哈哈,怎么會,盛大娘子如此舍不得,不如一起去進(jìn)學(xué)?” 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盛姿立刻抬頭,開心又驚訝,小嘴不自覺地張開樂道:“?。空娴目梢詥??”她一臉興奮地看向和興帝,又看看自己爹,似是在無聲地問:可以嗎? 和興帝隨口一說,顯然沒想到盛姿會接下這句話,但堂堂天子,金口玉言,況且本朝已有官家女子作為公主伴讀和皇子一起上學(xué)的先例,這確實不算什么大事。 他制止了盛修未開口的話:“當(dāng)然是真的,盛姿活潑,也可給華凝她們做個伴?!?/br> 盛姿已經(jīng)蹭過去站在她爹身邊了,盛修拿眼神譴責(zé)她,肅道:“姿兒,還不快謝恩!” “是,謝至尊隆恩!”盛姿行完禮,又恢復(fù)了俏皮的小模樣。 和興帝又閑嘮了幾句,無非是“愛卿你好棒”、“愿意為國分憂功勞大大的有”之類的話。 盛修應(yīng)付這些“領(lǐng)導(dǎo)的夸獎”顯然很擅長,外加盛姿時不時說兩句俏皮話,逗的和興帝一笑,氣氛很是輕松。 未幾,和興帝擺駕回宮,盛家父女恭送,一派君安臣樂的景象。 至此,皇子拜師一事就算是定了,皇帝算是給足了面子,也顯足了禮待臣下風(fēng)范,不至于讓人詬病。 送走和興帝,揮退了下人,盛修坐在上位,看著立在堂前的盛姿,一臉頭疼:“姿兒,你膽子也太大了,至尊也是你可以算計的嗎,稍有不慎,惹得至尊不快……天子之怒,你想過后果嗎!” 盛姿認(rèn)錯態(tài)度非常良好:“阿耶,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br> 她眨著水汪汪的眸子,低著頭可憐巴巴地看他。 盛修嘆了口氣,原也不是大事,不過是上個學(xué)。只是涉及皇帝不免要謹(jǐn)慎一點,姿兒事前并未與自己商量就擅自行事確實過于大膽,但舉止卻也妥當(dāng),并無失禮之處。 他看著鼓起小嘴一臉悔不當(dāng)初的盛姿,扶額:“罷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下次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不是不知道她是裝出來的,可還是叫人生不起氣來,誰叫是自己親生的,看不得那一幅可憐模樣。 盛姿也不得了便宜還賣乖,乖巧應(yīng)“是”,乖乖回去了,走前還幫她爹添了杯茶。 盛修看著她走出去,揉了揉額角,個不省心的。 衛(wèi)溱恰好進(jìn)來,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調(diào)笑:“盛郎何故扶額?莫不是想到要面對一群孩子,也頭疼害怕了?” 盛修光是聽到聲音,嘴角就不自覺揚起:“還不是姿兒,膽子也太大了,唉,也不知是像誰!” 衛(wèi)溱笑著瞥了他一眼:“嘖嘖,可不是,不知道像誰呢,嗯,讓我想想,不會是李大將軍吧?” 盛修聽了這話也覺得好笑,卻起身佯怒去撓她的癢:“好呀,還想著那個‘丑梨’,別跑!” “呀哈哈!他就是起個痘,你怎么還叫人家丑梨,真愛吃醋,是你叫‘醋大夫’才對!”衛(wèi)溱跳退到一旁,邊躲他邊笑,兩人作鬧一團(tuán)。 這廂,盛姿躺在自己的床上打了好幾個滾,首戰(zhàn)告捷,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激勵。 像是一把火燃盡雜草,空出了地方,要給人大干一場。 大干一場? 盛姿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興奮道:“泠風(fēng),冬陽!走走走,我們?nèi)N房大干一仗!” 兩人對視一眼,傳達(dá)了自己的無奈,和對廚房即將面臨橫禍的惋惜。 娘子又要做奇奇怪怪的吃食了,雖然有的確實好吃,但大多數(shù)都是失敗的,偏偏娘子一點都不氣餒,每次一想到新點子,就要拉人去試驗。 盛姿腿快,等她倆追到廚房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那了。 她東瞅瞅西摸摸,只一派隨意,就能讓廚房大禍臨頭。 泠風(fēng)默嘆,可惜,禍不自知。 ……當(dāng)然,知了也沒用。 冬陽環(huán)視了一圈,這里不見方胖子,估計是拿東西去了。 可憐了方胖子,讓一個廚子看見別人糟踐自己的廚房還不能吭聲反抗,也是難為他了。 不一會,方胖子就拿著幾塊黃油過來。盛姿站在一堆碗旁邊,有點激動地?fù)]著手讓他趕快拿過來。 她今天想試試做蛋撻,自從來了異世,她就沒吃過蛋撻了,差點就想不起還有這種甜點了! 別說蛋撻,在這時候,連個三倍體香蕉都沒有! 吃個香蕉居然還要吐籽!簡直凄慘得聞?wù)邆模娬呗錅I。 蛋撻材料簡單,又不需要特殊工具,可稱得上是居家隔離穿越必備佳品。 盛姿把融化的黃油加進(jìn)面粉里,試圖把他們?nèi)喑梢粋€團(tuán),但油和面粉的比例總是不合適,不是稀的拿不起,就是稠的揉不動。 她加完面粉又添油,那糊狀物眼看馬上就要從盆里溢出來了。 方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盛姿身后,痛心并略帶顫抖地開口:“娘子,這個還是我來吧,您告訴我怎么做就行?!?/br> 盛姿看著黏糊糊的手,無奈地點點頭:“你把它揉成面團(tuán),不用太干,也不用太濕,正好就行?!睕]辦法,不是她不想體驗生活情趣,是她真的沒有做飯?zhí)熨x。 前世翻車了都是桑邈負(fù)責(zé)解決,視翻車程度決定要不要補(bǔ)救。 他的手仿佛有魔力,明明也是看菜譜做出來的,那效果卻真是云泥之別。 但現(xiàn)在,就只能她自己收拾爛攤子了。 冬陽簡直不忍直視方胖子那一臉想掐死娘子的表情,不干不濕,連盛府管家訓(xùn)話,都不會說這么毫無意義的廢話,虧娘子也說得出口。 方胖子還算有經(jīng)驗,沒調(diào)試幾次,不成樣子的面糊就在他靈巧的胖手中漸漸成形。 看著光滑的面團(tuán),和眾人看向她準(zhǔn)備聽下一步廢話的臉,盛姿突然就忘了接下來是怎么做的…… 啟斐帶著長夏,和長夏帶著的束脩,坐在盛府前廳。他面上云淡風(fēng)輕,心里卻暗自嘆了口氣。 上午阿耶才來過,皇后馬上就叫自己過來。雖然刻意在快落日的時候才來,但其實仍是不妥,難免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但他沒有辦法,自己由皇后教養(yǎng)的時日還短,不知道她性子如何,不好輕易違逆。 正想著,就見盛大夫進(jìn)門快步走來。 啟斐起身,恭敬而真誠,他行禮:“傍晚拜訪師父,打擾師父了。” 盛修不敢輕慢,忙托起他行禮行了一半的胳膊:“不敢不敢,越王殿下還請上位說話?!?/br> 啟斐未依言,而是將盛修請到上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拜師禮。那邊,長夏將束脩交給小廝桔枝。 盛修回了禮,他雅然道:“殿下實在不必如此?!彼⒎鞘秦?fù)責(zé)主課的師父,只是諸多中的一名,其他人都只是托人送了東西,沒想會有皇子親自登門。 啟斐笑得誠懇:“往后您就是我的老師,學(xué)生拜老師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老師不嫌某禮數(shù)不全就好?!?/br> “豈會,越王殿下請坐,來人上茶?!?/br> 盛修還沒來得及和啟斐閑話幾句,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盛姿一身面粉,拿著個裝了什么東西的托盤走了過來,他眼角下意識就是一抽。 盛姿上一次做的口感迷惑,味道更迷惑的什么涼皮,仿佛還膩乎乎地堆在舌尖,不知道這次又是個什么東西,殺傷力強(qiáng)不強(qiáng)? 盛姿對于蛋撻皮的記憶,就是層層酥酥黃黃,香香嫩嫩軟軟,至于怎樣把它弄得一層層的,完全沒印象,大概……就是千層餅?zāi)菢影伞?/br> 她把面團(tuán)搟成一大片,從一邊卷起來,卷成一個長條,再把長條分割成小劑子。 就這還要多虧方胖子的提醒,為了不讓餅卷起來之后又還原成一個面團(tuán),還得在搟開的面餅上刷層油防粘。 然后她看著一個個小面團(tuán)又犯了愁,蛋撻外面包的是錫紙,可她哪弄去,要是用她爹的岳州窯薄瓷茶杯,會不會被揍? 嗯……不用想就會! ———————— 這還是疫情初存的稿,現(xiàn)在小修一下把它搬過來,還請大家不要吝嗇評論豬豬,給一點支持呀! P.S.唐朝是很注重師禮的,老師的地位很高,那時候也是叫老師其實 而且那時候臣子也不會動不動就跪,畢竟下跪還是挺傷人的,甚至議事都是坐著滴 束脩,可做拜師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