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 第104節(jié)
第119章 謀取更大的利益, 這話不是假的。 從龍之功就只有那一份,太子這一代被烏雅氏等家族欽定了是一回事,畢竟太子爺確實(shí)是等來廢太子的機(jī)會, 硬生生讓自己成了第二任太子, 而皇上是不可能再重現(xiàn)廢太子的局面了,下一任皇帝必定是由太子做。 可是太子之后的儲君人選在諸位大臣眼中還有得拼搏呢, 嫡長子弘暉于身份上是最有利的,嫡長都占了, 支持他的人也最多, 可是皇上都有廢太子之時, 誰能說定這儲君之位就讓嫡長子坐定了, 指不定他們隨手看中的阿哥一不小心就有大出息了,因而在朝廷上觀望的臣子還是不少的。 但是今日從鈕祜祿阿靈阿口中得知的消息卻是讓他們心里沒底了, 什么烏雅氏有大福氣,什么皇上欲立將來的皇后,這不是擺明皇上欲將烏雅氏的女兒賜給哪個阿哥做嫡福晉, 而那個阿哥就是他欽定的儲君人選了嗎? 這讓朝廷上諸多為權(quán)勢拼搏的臣子如何甘心, 這就等于還未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誰看到這局面都是傻眼的。 當(dāng)下還真是誰都沒懷疑宮里的皇貴妃會被皇上立后,畢竟皇貴妃是包衣宮女的出身已經(jīng)是被眾人熟知的了, 盡管皇貴妃還非常‘好運(yùn)’的被皇上抬旗,被皇上封妃封貴妃, 最后封了副后的身份, 還讓自個兒的兒子成了太子, 但說了這么多都無法讓人忽視她本是包衣宮女的出身。 烏雅家族確實(shí)是因?yàn)榛寿F妃起勢的。 但是皇貴妃出身的缺陷也是很明顯的, 誰也不會因?yàn)樗?jīng)被人抬旗過就忘卻她的出身, 若是等新帝即位后, 烏雅氏整族被抬旗,此后所出的女兒才有真正當(dāng)?shù)酶呶坏馁Y格,更別說當(dāng)皇后了,皇貴妃也就是處在一個雖位高權(quán)重卻能被皇上隨意廢立的位置,加上她確實(shí)是太子生母才沒人真正覺得她身份越矩了。 話說那么多,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爭權(quán)奪勢一句話。 鈕祜祿阿靈阿說完這話就腆著臉要求喝酒水,“你再給我倒些,夫人平時管的嚴(yán),好不容易能大喝一次,你要是攔著我,爺跟你翻臉?!?/br> 拿著酒罐子的官員倒也不生氣,“阿靈阿,你再說多點(diǎn),你都勾著咱們幾個提心吊膽了,不將話說完好意思嗎?” 他壓低聲音,“烏雅氏的大福氣是什么意思?” 阿靈阿醉暈暈的,不知從哪兒想到哪兒了,突然憋出一句,“咱們鈕祜祿血脈的公主……”也當(dāng)?shù)昧粼诨寿F妃身邊做真正的女兒,全了一趟母女之情。 真正的話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醉倒桌前了。 圍著他的臣子面面相覷,良久,松了一口氣。 原來烏雅氏的大福氣是這個意思,皇上是打算將十一公主嫁進(jìn)烏雅氏了?倒也不錯,只要不是烏雅氏出一任皇后就好,烏雅氏出一個公主額駙不算意外,也算不得真正的意外。 不過經(jīng)此一遭將諸位阿哥福晉之事記惦上的臣子還真不少,大阿哥的嫡福晉還沒選定,二阿哥的也是如此,三阿哥有了瓜爾佳氏為嫡福晉,此后的四阿哥五阿哥年紀(jì)不算大,一時半會還真夠不著婚配的年紀(jì),因此大阿哥和二阿哥的嫡福晉之位一時間成了眾人覬覦的。 趕在弘暉身前敬酒的臣子居多,弘暉都一一笑著敬回去了,身為太子嫡長子,他這副氣度可以說是非常溫文爾雅了,溫和到讓人覺得有可趁之機(jī),有心思的人腆著臉,十分靦腆道:“大阿哥房里人才側(cè)福晉和兩位格格,怕是滿足不了大阿哥年紀(jì)輕輕的意氣風(fēng)發(fā),奴才府上有兩個嬌滴滴的女兒,若是大阿哥不嫌棄,就收用了吧。” 這話說的一點(diǎn)都不客氣,形如將自家女兒當(dāng)成買賣的貨物了。 實(shí)際上他也這么想的,烏雅氏出了一個皇貴妃,他們家族也不差,甚至他們家的又不是包衣出身,遠(yuǎn)比皇貴妃的出身好,入了嫡阿哥后院屆時封個貴妃或是妃位都不成問題,若是有福運(yùn),指不定能越過一眾出身好的貴女,直接封后呢。 弘暉笑意微斂,“爺在你眼中就是一貪戀女色之輩?”尋常人家都沒有將女兒買賣的想法,就這人以為他女兒能將他勾搭???只能說他兩個女兒遇上這一個阿瑪著實(shí)可憐了。 “哪能啊。”見惹得大阿哥不快了,那人輕輕扇了自己兩巴掌,還是腆著臉望著他,只是弘暉已經(jīng)沒多大興致對付他了,目光直直凝望和臣子們交談的興起的二弟,長袖善舞,也是有為自己積儲勢力的打算了。 弘暉不在意這個弟弟的千般針對,警惕兄弟和寬容兄弟是一回事,都是給外人看的,他實(shí)際上還挺想念小時候在他身邊口口聲聲喚著大哥的二弟,只是時光荏苒,現(xiàn)在的二弟滿心滿眼都是與他斗,既然想斗,那就斗吧。 二阿哥正受著諸多臣子的追捧,說不上多得意,但目光所至之處都是他的歡愉體現(xiàn),今兒是他娶側(cè)福晉的時候,自然是他的大好日子,也就是他大哥這么蠢笨才不想著將朝臣籠絡(luò),真不知道他占了這個嫡長子的身份做什么,連自己兄弟都不給半分機(jī)會。 想起額娘在他耳邊嘮叨的不可被嫡長子比下,他心里就一陣氣惱,當(dāng)著幾個臣子的面將酒水喝完,卻迎來一陣叫好的聲音,他頓時更得意了。 此刻雍和宮算得上是一片喧嘩,永和宮就有一下沒一下的無聊了。 芷嫣好不容易才讓皇帝空下時間陪她一起到御花園散步,還存心做好了功課,像是哪朵花在哪個季節(jié)綻放,有太監(jiān)獨(dú)具匠心讓哪朵花兒反季節(jié)綻放,她無一不是精通了這里面的頭頭是道,還能舉一反三。 不曾想皇上先是望了一眼御花園的景色就緊皺眉頭了,“擺放出格了,還有這里的枝葉剪裁不合適,是綠襯紅,非紅襯綠,朕得讓梁九功看看這里的奴才是干吃飯了嗎,一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br> 皇上你別說話了。 芷嫣扶額,她讓皇上過來不是為了挑刺的,她就是想著說說話,皇上何至于將大好的氣氛都破壞掉了。 “皇上,前面有個亭子,咱們坐下來歇歇吧?!眲e挑刺了,干坐著也好。 芷嫣已經(jīng)放棄和皇上談天說地的想法了,拉著皇帝就往那亭子上沖。 康熙帝對這般急躁的態(tài)度有些不太痛快,但念著難得陪人出來一趟,還是沒說半句話。 芷嫣可不管他心思多少,對著人就是一頓輸出,“皇上,您就看看這大好景色,盡管正處秋冬時候,景色不如逢春時好看,但您也不能整日留在乾清宮啊,您說您忙,可是妾身看著您除了忙就沒別的事干了,好歹也要松松心神?!?/br> 人又不是機(jī)器,皇帝能習(xí)慣這些年的忙碌,她看著心里挺煩躁的吧。 康熙勾了一下嘴角,“所以你才拉著朕出來,你以為朕平時就沒有消遣的時候了?”芷嫣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芷嫣眼神復(fù)雜,“如果皇上您是說偶爾出來看看后宮妃子,又偶爾到避暑山莊,還練練武看看書但實(shí)際上一刻都不落下政事也算得上是消遣的話,妾身無話可說?!?/br> “朕喜歡看書練武,如何算不上是消遣了?”康熙起了興致,想看看她打算說什么。 芷嫣憋紅了臉,“可是這算不上是皇上和妾身在一起時的消遣啊,皇上難不成就記惦自己一個人了嗎?”若是換做現(xiàn)代,皇上估計都不用討老婆了。 康熙一愣,良久,咳了一聲,“當(dāng)然不會,朕現(xiàn)在就陪著你,你想去哪兒朕也可陪著你,你還想對朕說什么,朕都聽著?!?/br> “這還差不多?!避奇瘫砻娴靡?,心里卻有些懊悔,怎么就說到這個話題上了,她明明只想吐槽皇帝的娛樂明擺著還不夠有趣,都是要費(fèi)心神體力的活動,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娛樂——別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對娛樂的定義就是不費(fèi)力不費(fèi)腦的活動,比不得皇上這類卷王。 噫,她還真不該和皇上說這種話,都讓自己差點(diǎn)說不過皇上了,最后還是來個腦急急轉(zhuǎn)彎才應(yīng)付過去。 芷嫣心里默默搖頭,卻見皇帝似乎興致起來了,她有些警惕道:“皇上,您想做什么?” 康熙饒有興致道:“不是你說要出來走走嗎,朕就陪你走走,你看那簇桂花開的正好,朕記得你喜歡蓮花,只是這個時節(jié)蓮花剛好凋謝,就委屈你同朕去看看別的花樣了。” 皇上說這話也不害臊的,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她能是這么膚淺的人嗎,來了就走走嘛。 芷嫣也跟著站起身來。 康熙帝伸出手來:“那勞煩夫人隨朕走走了?!?/br> 芷嫣嘴角不自覺勾起來,將手搭上去,“不勞煩的?!?/br> 她其實(shí)挺……高興的。 …… 宮中朝廷諸事都在穩(wěn)步上演,新太子在朝廷上的地位也日漸穩(wěn)固,大清里不少支持廢太子之人只得放下心里不甘,轉(zhuǎn)頭支持新太子。 畢竟廢太子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的了,新太子有著名正言順的地位,就算不是嫡子出身,可繼廢太子之后,皇上諸子也沒一個嫡子補(bǔ)上啊,不從庶子中選太子難不成還想讓皇上去宗室找太子,這不異想天開嗎,哪有自己的血脈仍在,卻愚蠢到非得找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形如造孽! 幾個曾被太子爺看重的臣子于朝廷上很得皇上重用,更不用多說年羹堯了,那就是一個領(lǐng)兵極厲害的人物,但是自打皇上將胤禵送往西北后,胤禵于戰(zhàn)場上謀兵作戰(zhàn)的天賦也展現(xiàn)出來,朝廷上備受矚目的人成了胤禵。 年羹堯心里不是不恨,只是那是太子爺?shù)挠H兄弟,是一母同胞的小弟,他是萬萬不敢將排除異己的手段用在十四爺身上的,只能暗恨既生瑜何生亮,朝廷上有他一個能文能武、擅兵謀劃之人已然足夠,多出一個十四爺算什么好事! 年羹堯是成全不了自己在太子當(dāng)朝一家獨(dú)大的心思了,只能將目光投放在小妹身上,小妹好歹是太子爺?shù)膫?cè)福晉,有了一個兒子在,哪怕將來封不了一個貴妃位嗎,只是太子爺?shù)暮笤耗氖侨菀谆斓?,嫡福晉側(cè)福晉庶福晉皆在,他還不如盼著自己得勢,這都是后話了。 胤禵在西北領(lǐng)軍,胤禩在朝廷上以圓滑的手段籠絡(luò)眾臣,將自己不能在廢太子還在時的手段一一展現(xiàn)出來,胤祥于文武一道都是極擅的,但是他更擅長用一個賢臣的角度處置事情,沒有越矩,只有按規(guī)矩辦事,用了他的人才知道這種人有多方便,形如揮灑自如的雙臂。 還有太子爺,與皇上執(zhí)政的方式不同,他雖是不茍言笑,但是與差事上不敢有絲毫放松,不貪圖享樂,對有才之人極為賞識,也能容納對方的差脾氣,不苛求十分平衡的帝王之道,他更喜歡用規(guī)矩約束人,也不拘泥于規(guī)矩,是個人物,也是個帝王胚子。 康熙在這時才后知后覺永和宮出來的幾個阿哥有多能耐,簡直是一個個都將他蒙住了,什么才疏識淺、見識不多,那都是用來糊弄他的,怕是每一個都學(xué)著他額娘低調(diào)的做態(tài)了。 康熙在意識到這點(diǎn)后簡直沒將自己氣笑,整的好像他這個皇阿瑪容不得人似的,當(dāng)晚回了永和宮,將人緊緊抱住,狠狠往唇上咬了一口,“你們母子幾個都瞞著朕,還真給你們瞞過去了!” 芷嫣摸著唇,一臉莫名,皇上這是往哪里整出這身毛病了,一言不合就咬人的。 但是念在他近來表現(xiàn)還算不錯的前提下,芷嫣還是和緩了面色,非常隱晦的暗示道:“皇上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要留下來歇一歇?” 最好是累了,畢竟她從來沒有處置這種情況的經(jīng)驗(yàn),想想還要動腦筋將皇上應(yīng)付過去,她就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朕不累!”就是被幾個兒子氣笑了。 康熙冷靜下來后,發(fā)現(xiàn)還真不關(guān)芷嫣的事,就是幾個兒子一開始沒有真在朝廷差事上使力的認(rèn)知讓他心有不甘,他哪是這么不講理的皇阿瑪,可一個兒子這么做也就算了,兩個三個都是如此,那還叫他怎么相信自己在他們眼中是個好皇阿瑪?shù)男蜗蟆?/br> 罷了,都大了,翅膀硬了,他管不了了! 康熙勉強(qiáng)舒心,也罷,江山后繼有人,且他還挺驕傲得意幾個兒子厲害的,只是被他們瞞著也不太舒坦,他脾氣一上來可不得斤斤計較了嗎? 平白無故咬人確實(shí)不太好。 康熙頗為認(rèn)真道:“既然幾個阿哥不用朕上心了,就該輪到那幾個孫子了,作為朕的嫡長孫,且別讓朕失望了。” 嫡長孫?芷嫣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憐憫的將人拉到炕上。 還是先歇會吧,她總覺得皇上的思維好像走向另一個極端了,皇上哪來的嫡長孫。 …… 朝廷上的臣子紛紛猜測皇上心思,太子的子嗣各有所長,雖都比不得皇上的阿哥,但是這不是年長十多年的經(jīng)歷嗎,哪能一朝盼著太子子嗣飛速進(jìn)步,無論是手段還是行事風(fēng)格,以弘暉為首的阿哥還得學(xué)著呢。 只是太子子嗣的地位一天沒定下來就一天惹人心煩意亂。 到底是向著哪個太子阿哥?還是說都觀察一遍?臣子們的心思簡直比當(dāng)事人還要活絡(luò)。 只是皇上心思好似不在這上面了,一天到晚將差事都塞給幾個皇子阿哥,用著涼颼颼的眼神盯著他們,仿佛幾個阿哥犯下天大的罪過了,不少臣子在朝廷上已經(jīng)見到太子擦汗的模樣了,還有幾個阿哥好像很心虛,對皇上的吩咐無一不從,不怕自己忙的腳不沾地,就怕自己啥事都幫不上。 富察馬齊琢磨著皇上的手段從哪兒學(xué)來的,他可從來沒看見八爺和十四爺如此服帖的模樣,好似皇上抓住他們的把柄似的,他要是湊到皇上跟前能不能分一杯羹啊,他也盼著八爺在他面前有個女婿的模樣,整天將他當(dāng)成爺們兄弟是怎么回事,他才不盼著八爺給他當(dāng)爺們,當(dāng)兒子還差不多。 他就稀罕八爺這種性情的人當(dāng)他兒子,就跟他夢想的兒子一模一樣! 如此情況持續(xù)了十來天,終于有臣子忍不住問話了,他們實(shí)在是受不了皇上只顧著幾個年長的阿哥的模樣了,太子子嗣一事都還沒定論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皇上究竟屬意哪個孫嗣,且前兒鈕祜祿阿靈阿破口而出的話也不是沒人在意的。 什么叫做將來的皇后? 皇上是不是打算冊立太子妃了,算下來四福晉的身孕已經(jīng)到快生下來的月份了,等生下來,有兩個嫡子的四福晉何愁當(dāng)不了太子妃的名分。 只要四福晉成了太子妃,那弘暉阿哥的身份地位也就更穩(wěn)固了,也便于他們行事…… 還有一些想到鈕祜祿阿靈阿說的十公主,又想著十公主若是下嫁到烏雅氏,就是皇家對母家的安撫,那太子爺?shù)拇蟾窀褚部斓交榕涞哪昙o(jì)了…… 諸如此類的想法不勝枚舉,且都暫時沉下氣來看皇上行事,可奈何這都將近一個月了,皇上提都不提,還將放在幾個孫嗣身上的目光轉(zhuǎn)移回太子爺身上了,他們怕是再等下去就等到地老天荒了。 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 大臣上前一步,義正言辭道:“皇上,臣有一事想問皇上,禮部備著的冊封禮是為何事準(zhǔn)備的?” 作者有話說: 第120章 那冊封禮說是為太子妃做準(zhǔn)備的還有些勉強(qiáng), 畢竟廢太子妃在受封之時是采用赫舍里皇后進(jìn)宮時的規(guī)格,這是皇上對廢太子的偏寵,也是對太子妃的重視。 可是皇上這冊封禮眼看著準(zhǔn)備的比冊封廢太子妃時還要盛大, 他們心里怎能不多出一點(diǎn)嘀咕。 康熙淡淡瞥他一眼, 聲音沉穩(wěn):“朕有一事宣布?!?/br> 大臣們愣了一下,幾人面面相覷, “皇上請說?!?/br> “皇貴妃陪伴朕多年,又讓朕得了太子如此優(yōu)秀的儲君, 朕每每念及與皇貴妃多年相伴, 總覺得感懷不已, 當(dāng)下太子既立, 朕也想有一事徹底解決了?!?/br> “皇上……”堂下之人仿若意識到皇上想說何話了,只是來不及阻攔就讓皇上將那話說出來了。 “朕想立皇貴妃為皇后!” 幾個臣子瞳孔一睜, 竟是久久沒法平復(fù)心情,有幾個情緒激烈的已經(jīng)恨不得攔在皇上面前將皇上訓(xùn)醒了。 大清立國以來,斷然沒有看見一個包衣出身的宮女升到如此高的位置的, 還是沒幾年里就陸續(xù)升位, 這豈不是將其他貴女都不放在眼里了,要知道宮里有子嗣的妃子不止皇貴妃一人,但是皇貴妃憑什么一下子越到所有宮妃、所有貴女頭上——皇后那可是國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