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見我[星際]/星際社會反派禁止[穿書] 第107節(jié)
然后他就被伊文海勒按著他的胸腹一推,聽話的順勢倒了下去,發(fā)出一聲漫長的嘆息。 許久之后,金燦燦的混蛋男人渾身發(fā)軟的爬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游戲demo體驗結束,恭喜玩家,您完全沒打通關,因為我就沒做結局,后續(xù)都是付費內容……而且沒有充值渠道?!?/br> “……”雷廷眉頭一跳。 伊文海勒瞇了瞇眼,俯身下去,隔著那道x形目鏡與那后頭的金眼睛對視。 他知道,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切不可能讓雷廷選擇認同他的一切選擇,觀念與立場的改變不是那么輕易的事,而他其實也不想繼續(xù)‘談正事’了,他留在這里的目的已經達成,這段時間足夠他的戰(zhàn)友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并進一步收縮埋藏在聯(lián)邦內部的勢力。 現在…… 伊文海勒微笑起來,俯身吻了下去。 他準備暫時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往與現在,讓沉疴舊恨與無力感都離自己遠點,然后在為未來的準備中,先做點沒人做到過的事。 比如‘欺負一下這世上最強的alpha’……之類的。 第130章 不得不說,伊文海勒那張成熟清俊的臉帶著溫柔笑意貼近了看人的話,被他注視的那個人很難不把那雙眼睛放在自己心頭上。 而如果那注視還附帶了一個粘稠甜蜜的吻,而那雙迷人的眼睛除細微紋路還帶著紅暈與一絲水光的話,就算是‘不動’,都得靠邊站了。 雷廷吻去伊文海勒眼角的淚水,輕聲吐氣,微微瞇眼。 金發(fā)燦爛柔軟,碧眼深藏欲望,伊文海勒雙手撐在他胸膛上,上半身衣衫整潔,長長的風衣下擺鋪散開來…… 但他能清晰看到對方頭上那頂有著四根尖利上刺的不對稱角冠,它拱衛(wèi)著中間一點星塵,輕柔的蓬散著細碎星光。 那讓他的‘黃金美人’看上去就像個金燦燦的惡魔。而可憐的‘陽星’則是被這美麗魔鬼引誘的凡人將軍,或者凡人帝王,再或者單純只是個凡人——不管是哪一個,總之他被引誘了,遂甘心任由對方捉弄,縱容他在自己懷里搗鬼,以這獵物的無措與墮落取樂。 ……老混蛋。 在伊文海勒摸上他的眼罩試圖打開目鏡的視覺隔離功能時,雷廷無奈的自己cao作了它,并在一片黑暗中,向他的珍寶束手就擒。 不然呢? 那星光肯垂憐于他,是他的榮幸。 ……………… ………… …… …… 日前,應‘星流’先生的要求,‘陽星’在他的城市里給前任人聯(lián)最強者咬了個新臨時標記,并終于獲得了主動做點其它什么事的許可。 雖然這次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還要忙于其它的事,的確沒那么多時間拿來胡鬧,但伊文海勒還是纏了雷廷半天。他似乎已經徹底搞明白了這個年輕人在平時對他的寬容幾乎無止境這一點。 等到兩人再次分開時,他們又說了幾句關于之前‘記錄者’給他們的記憶細節(jié),然后‘星流’就直接丟掉‘陽星’,自己跑路了。 被丟掉的人:“……” 被丟掉的人:“?” 雷廷哭笑不得的閉了閉眼,坐起來隨手掙斷那星光閃熠的能量枷鎖,打開目鏡視物功能,看細碎星塵在自己雙臂間蓬散,落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他們都知道,伊文海勒的掙扎、無力與自我譴責,還有他過往在樊籠中覺醒時遭受的一切不公,雷廷都感受到了。 即使如今的他仍未抵達他想前往的海闊天空之中,因為他心知他只是從一個囚籠來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囚籠,但這次摔落時,雷廷會接住他的。 而雷廷本人…… 衣物在金屬結構的自動歸位下飛快整理完畢,‘陽星’拉動衣領,扣好護頸固定帶,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寒光。 他來自邊陲星系,來自人民之間。他從小就生長在精神控制之中,如果不是他的聰慧讓他顯得未來可期,他恐怕會成為孤兒院人體實驗的好選項。 也虧他體內深藏的力量覺醒前就在本能的自我保護、自我隱匿,否則他絕不會有今天。而要不是義務教育與他個人的努力結合讓他離開了那個地方,他肯定活不過十八歲。 就算是現在,他也清楚知道,如今他擁有的幾乎一切都源于他的力量,如果沒有力量,他什么都保護不了。 或許伊文海勒其實就是這世上另一個他。另一個雖然家世更佳,卻更受束縛的他。 伊文海勒沒能做到那些事,因此自我苛責。雷廷再怎樣說問題不屬于他都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上在發(fā)言,如果把他的位置與伊文海勒對換,即便他不可能被動搖到懷疑自我,也會因自認未能盡到應有的責任而感到痛苦。 只不過,伊文海勒面對那些痛苦的反應是忍耐并承擔它,而雷廷的反應,則會是…… 燃燒它,借此為動力,給那幫蠢貨一人一拳! 吃了沒?沒吃? 那吃我一陽合金核爆拳?。?! 況且,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東西……就算拋開伊文海勒的因素不談,他又怎么可能對它們無動于衷? 他怎么能對它們無動于衷! 回到現世時,雷廷孤身出現在了一個距離新太陽系有點距離的地方。他立刻傳訊命令仍守衛(wèi)在新太陽系的艦隊返航,并打開了瓦利安娜的通訊。 雖然星際時代的戰(zhàn)爭時間跨度可以長到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但這回的問題本來就是不出意外的話,軍團方面情況也該有新動向了。 果不其然,瓦利安娜在十幾分鐘前給他發(fā)送了一條信息:【今日天氣:晴轉多云。】 雖然知道這是在召喚他集合……但這神神叨叨的暗號風格,到底是哪個天才開發(fā)的? 雷廷臉色古怪了一瞬間,轉身沒入星空。 …… 雷廷回到第一軍團時,蘇珊娜表現正常到就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 而他也表現正常到就像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著一支小隊一樣——畢竟相比戰(zhàn)斗,盧卡斯的天賦才能可能有90%被點在了閃光燈下,他還是繼續(xù)配合宣傳比較好。 雖然對方因為對家族里某位叔叔暗搓搓的崇拜而把自己鍛煉到了現在能做特勤隊長的水平,但在三人之中,他還是最菜…… ……不是,是最適合執(zhí)行宣傳任務的那個。 畢竟康家那祖?zhèn)鞯拈W閃發(fā)光漂亮臉蛋兒屬實值得信賴,那是一種天然自帶‘視覺焦點 50’屬性的遺傳光環(huán)。 所以他就把盧卡斯賣了。 ——抱歉了朋友,我們各司其職! 雷廷接過蘇珊娜手里的兩個托盤,讓它們一個托著一套下午茶點、另一個托著厚厚一摞紙質文件和一整盒承載了不同信息的數據卡,默默鉆進了自己‘辦公室’里處理文件。 不久之后,雷廷雙臂環(huán)抱飄浮在半空中,若有所思的關閉了光腦在視網膜上的投影,在一片黑暗中整理了一下目前情勢。 ——在這段時間里,銀河其它地區(qū)有大量亂戰(zhàn)發(fā)生,其中大部分屬于歷史遺留問題重提,小部分是新起矛盾,零星似乎與‘沸騰’病毒有關。 人聯(lián)本該和它們一樣陷入混亂,但早有準備的議會與軍部各軍團穩(wěn)住了局勢,不過……雷廷目前依然不能在一線露面,連平時充斥全艦團的能量都要收攏回來。 “請你回來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我們是來抓老鼠的,萬一把老鼠嚇跑就不好了。”瓦利安娜在視頻通訊里興奮的擦拭她的‘冠軍’,“我已經感覺到了,對面基地里有好手……” “別忘了你是軍團長?!崩淄⑾乱庾R囑咐了一句,但說完他就后悔了:瓦利安娜這個軍團長,可不就是第一軍團的沖陣大前鋒嗎? “我一直以為,早在十九年前戰(zhàn)爭就該開始了……但最近我發(fā)現我錯了,這句話應該叫做‘早在十九年前,戰(zhàn)爭就已經開始了’?!?/br> 瓦利安娜一彈‘冠軍’利刃,在龍吟般的錚鳴中笑道:“等打完這場仗,第一軍團長的位置就會是你的……” “我對權力并沒有太大渴望?!崩淄⒄f。 “但你總要手握它的?!蓖呃材日f著,注視光屏投影中那道端坐于半空中的偉岸身影:“我最近總是在想……或許那把劍就該是你的?!?/br> “‘新太陽’?” “是?!蓖呃材容p聲道,“它在我手里可沒那么聽話過……” “受限于我的能力,它必須聽話?!崩淄⒄f,“就算是您的‘冠軍’來到我手里,它也會一樣聽話?!?/br> “這可不行!”瓦利安娜勃然變色,“這是我老婆!” 雷廷:“……” 雷廷:“…………” 雷廷緩緩道:“抱歉。” 他的話語里沒有絲毫不尊重的意味,這讓瓦利安娜松了口氣。 雷廷:“……” 行吧,但我真沒想和您搶老婆??!我有我自己的伴侶!! 噢,說起武器和‘伴侶’,伊文海勒那把斷刀‘斬者’還在他手里呢。 他曾想過要不要把如今已經大變樣的‘斬者’還給伊文海勒當作當年未能帶到的禮物,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斬者’已經屬于他了,給出去終究是個麻煩事。 而且……伊文海勒到底還是反抗軍的人,出于戀人的立場他想讓對方活下來,但出于敵人的立場,他不能做出這種主動增強對方戰(zhàn)斗力的事。 看著占滿了整個‘辦公室’內部的各方戰(zhàn)局與情勢演示投影,雷廷又和瓦利安娜寒暄了幾句,就掛斷通訊,打開了永戴爾的通訊界面。 在接通通訊之前,他決定等到下次和伊文海勒見面時,直接問問對方喜歡怎樣的禮物。 這樣想著,他攤手讓金光中掉出兩顆漂亮的紫色梭形寶石來,想想又拿出了一塊純黃金和其它一些零碎的彩色寶石。 他決定先用這兩塊‘室女座核心寶石’給盧卡斯和他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結婚對象做一對配套的禮物,可以掛在抑制器上,也可以做成胸針、領針或戒指的那種。 啊,這么說來,他或許也可以時常給伊文海勒做點這種小裝飾?反正這種小東西對他而言難度就差作負數了,而不重樣的裝飾品與禮物也是帶給人好心情的好方法。 與此同時,通訊接通,永戴爾在畫面那頭看著他: “‘陽星’?” “是我,永戴爾副議長?!?/br> 雷廷抬眼對他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從手中金塊中抽出細到rou眼幾乎不可見的絲線,一點一點盤繞出渾然一體的梭形寶石底座與其上花紋,然后開始向外延伸,讓它們自行構建或自動斷裂,做出一個個可活動的無縫圈扣來。 但就在做著這樣細致又耐心的溫柔活計時,他嘴上和永戴爾討論的事卻一點都不溫柔:“我聽說,聯(lián)邦內部的部分外派官員,早在多年前就奢靡成風。而首府星也有些人家的孩子草菅人命,是這樣嗎?副議長?” 第131章 不得不說,有些話,說的人不同,給人的感覺也大不一樣。就比如這會兒從雷廷嘴里吐出的這句話,那對聽者可真是太刺激了,刺激到永戴爾有那么一瞬間想找時光機…… 但很可惜,他做不到倒流時間回接通通訊之前。所以他只能安靜的沉默片刻,飛快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目前情況,然后悲哀的發(fā)現,自己只能說實話。 “……是的,的確如此?!庇来鳡柕皖^回答,“正如您一直以來所知,聯(lián)邦內部的情況很復雜……” “是怎樣的復雜,才能讓人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兒?”雷廷低頭給手中的黃金底座里加裝著小型塑形力場發(fā)生器,語調并不沉重,反而帶著一絲奇異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