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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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姝的院子就在她的院子旁,不過一個小院子的距離。 “阿姐?!彼戊o姝率先開口,“是我疏忽了,我早該在第一回 見到你時就認(rèn)出你的。” 宋幼清只是笑了笑,李承珺都沒第一眼就能認(rèn)出她來。 “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主母這些年雖不說出口,可她心里是牽掛你的,她總會在你生辰那日去廟里上香,你的院子也一直讓人打理著,屋內(nèi)都擺件也不讓人亂了,本以為只是奢望,卻不想真的將你盼來了?!?/br> “阿姐,方才主母待你并非疏離,只是見著你回來太過歡喜,而不知該說些什么,人總是這樣,日日思念一個人時,對她仿佛有說不盡的話,可當(dāng)此人真的出現(xiàn)在眼前后,卻又不知說些什么?!?/br> 宋幼清眼眶微紅,只是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父親母親身子如何?” “父親身子骨一直硬朗,主母身子大不如前,前些年去廟里上香祈福時摔了一跤,如今腿腳有些不利索,不過養(yǎng)了大半年也好了不少,不仔細(xì)瞧根本瞧不出來。” “小娘呢?她可還在吃藥?” “謝阿姐掛念,父親與主母待小娘很好,她藥雖斷不得,可身子一如往日?!?/br> “你呢,他待你如何?” 宋靜姝難得露出一抹羞澀,“阿姐不必?fù)?dān)心,睿巖待我很好,阿姐的眼光不會有錯?!?/br> 當(dāng)初是宋幼清無意間促成了她二人,睿巖雖是入贅,但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不滿爭吵過。 宋幼清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來他們都過得挺好,這般便好,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所有的苦都過去了?!彼戊o姝握住宋幼清的手,“日后你有我們,還有晉王殿下,晉王殿下待你很好?!?/br> 明眼人都能瞧出來,李承珺看向宋幼清時眼神溫柔地不像話。 “是?!彼斡浊褰袢针y得發(fā)自肺腑地笑了笑,“能遇見他,是我之幸?!?/br> …… 回到席間時,宋幼清能察覺到馮氏與小娘眼中泛紅,可她什么也沒說,坐到了李承珺身旁。 見宋幼清坐著不動,馮氏才道:“不吃了嗎?可是不合胃口?” “沒有,很合胃口,只是來時吃了不少東西,有些飽腹?!?/br> 馮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夜里想吃什么就與娘說,娘讓人給你做。” “好。” “得委屈晉王殿下了,幼清那床榻睡兩人顯得有些小了,今日先將就一夜,明日再差人換了大一些的榻子?!?/br> 李承珺滿不在乎,“母親不必這么麻煩。” “母親”二字震得馮氏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她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礙事,不礙事,日后你們常來,就得換個大床榻的,等日后再有了孩子,更不夠躺的了。” 宋幼清面色不可微查地一僵,李承珺反握住她的手。 馮氏并未察覺出有哪里不妥,只是眉眼中隱隱含著倦意。 即便三年過去了,宋幼清依舊記得自己母親有午憩的習(xí)慣,她站起身來就要去扶馮氏,“母親可是要去歇息了,我送你回去?!?/br> “不必了?!瘪T氏不顯見地避開了她的手,“讓你父親陪我就是,你們可都吃好了?吃好了你就陪晉王殿下去院子里走走。” 見馮氏有意避開她,宋幼清也不強(qiáng)求,“好,那母親好好休息,母親醒了我再來陪母親說話?!?/br> 馮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行人與李承珺告退后才離開。 宋幼清望著馮氏的背影許久沒說話。 李承珺站在她身旁也不開口,只是默默陪著她。 也不知過了許久,宋幼清轉(zhuǎn)過身來,“叔玄,我母親心里其實(shí)有我的,是不是?” “自然?!崩畛鞋B揉了揉她的臉,“想什么呢,母親只是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這才讓你覺得有些冷落,她定然是有許多話與你說的。我們來日方長,不急于這一時?!?/br> 宋幼清這才舒心一笑,“好……走吧,我?guī)闳ノ以鹤永锴埔磺?,許久未回來,我也想念的緊?!?/br> 另一邊。 馮氏越走越快,全然沒有在意身旁跟著的宋民懷。 “夫人,慢些,慢些!” 可宋民懷話音剛落,馮氏突然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怔在原地,她回過身望去,她們早離了廳堂很遠(yuǎn),根本沒了宋幼清的影子。 便是在這一刻,淚水決堤而出,她壓抑著的情緒終于傾瀉,“幼清……我的幼清……” 方才她不敢多言,生怕自己在宋幼清面前哭了出來,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想知道宋幼清這些年來過得好不好,可有住不慣吃不慣的?又可又受欺負(fù)或是受委屈? “夫人,沒事了沒事,她能回來便好,我們應(yīng)該心滿意足的?!崩畛鞋B與他們略略提了她臉的事,這愈發(fā)讓他們愧疚而心疼,可與往日相較,她能活著回來便是最大的恩賜。 “不是,不一樣,這不一樣?!瘪T氏攥住手中的帕子,聲淚俱下,“那可是生生換了一張臉?。∥覀冇浊迥菚r該多疼,可她什么也不與我們說?!?/br> “都是我不好,我那時處處苛責(zé)她,從未盡到母親的責(zé)任,我若是不將她當(dāng)做男子養(yǎng),或是攔著她不讓她上戰(zhàn)場,她也不至于受這份苦遭這份罪。都是我的罪過,都是我的罪過!” 宋民懷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對宋幼清亦是滿懷愧疚,“夫人,都過去了,我們?nèi)蘸蠛煤么?,補(bǔ)償她,這孩子是個苦命的,往后定能苦盡甘來?!?/br> 馮氏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回不來了,都回不來了!” 她緊緊攥著宋民懷的手,潰不成軍,“你不知道,方才幼清扶著我時,我分明就瞧見了,她右指殘缺!她右指生生缺了一節(jié)??!” 宋民懷震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第130章 番外(十) 老皇帝回京, 還有諸多事宜需得李承珺處置, 他剛落腳與宋幼清的院子里, 便因無南的一句話而匆忙離去。 “我與你父親要入一趟宮, 你好生在家里待著, 腳上的傷還未痊愈, 不要亂走動, 就在院子里坐著,若是有事,就讓人傳話入宮?!?/br> “我知曉了, 你好啰嗦啊?!闭f不失落自然是假的,宋幼清心中也希望他能陪著她,“我在家中住兩日, 待你忙完了, 再回晉王府?!?/br> 李承珺挑眉,“不讓我在你這兒留宿?” “我床榻可小了?!彼斡浊灏櫫税櫭? 她這可不是推脫說辭, 躺兩個人不難, 但夜里睡著定是不舒服, “你晉王府的床榻還不夠你睡嗎?而且我又不是不回來了?!?/br> “夫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崩畛鞋B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在屋里替我準(zhǔn)備個小榻也是好的?!?/br> 宋幼清實(shí)在受不了他膩歪, 她一把推開他,“你還不快去,都等著你呢?!?/br> “嗯?!崩畛鞋B揉了揉她唇角, “等我?!?/br> 宋幼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李承珺離去,她又不自覺喚了他一聲,“叔玄。” “怎么了?” “沒什么?!彼斡浊逍α诵Γ拔以诩业饶?,快要落雨了,記得帶傘?!?/br> 李承珺付之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宋靜姝怕宋幼清一人待著煩悶,與聶小娘一道來了她院子。 “小娘?!彼斡浊迕佳鄱既玖诵σ狻?/br> 宋幼清不自覺地往二人身后瞧了瞧,可讓她失望了,視野中并未有她期待的那個人。 聶氏自然明白她在期盼什么,“夫人睡下了,沒一個時辰起不來。” “好……” “我前些日子替你做了些新夾襖,你瞧瞧,喜歡哪個,第一回 替你做裙衫,我也不知什么襯你,都是依著阿姝做的。” “小娘做的都是頂好的,我哪里還有挑的道理?!痹捯魟偮洌斡浊迥樕唤?,不可思議地看向聶氏,“小娘知曉我活著?” 若不是知曉她還活著,哪里能替她做那么多身衣衫。 聶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晉王殿下來尋過我,說起了一些事,我便猜到了,只是不知你在哪,便先備下了?!?/br> “小娘與他說了什么?” 聶氏猶豫了一陣子,嘆了口氣,“說你幼時吃過藥,將身子吃垮了?!迸乱?yàn)榇耸伦屗斡浊逍睦镉胸?fù)擔(dān),聶氏趕忙道:“晉王殿下真心待你,小娘都看在眼里,他不會因此對你有所偏見的。” “小娘不必?fù)?dān)心,我會好好養(yǎng)身子的?!彼斡浊逍睦镉行┎皇亲涛?,此事李承珺從未與她提起過。 “嗯,身子是最要緊的,既然回來了,其他事便無需再cao勞了。” 聶氏閉口不提宋幼清這兩年發(fā)生的事,只是與她說著這些年京城里的一些趣事,宋靜姝跟著她在一旁笑著。 而這一聊便到了晚膳時,宋幼清正要起身,卻見母親身旁的婢女匆匆而來,“娘娘,夫人說有些累了,晚膳就在自己小院子里吃些清淡的了,娘娘的晚膳已備下,奴婢讓人送來?!?/br> 宋幼清心一沉,母親這是有意躲著她…… 聶氏嘆了口氣,拍了拍宋幼清的手以示撫慰,“你莫要怪你母親,她也不想這樣。她這些年十分懊悔,如今見了你還活著,悲喜交加,根本不知該如何相處,你需得給她一些時日?!?/br> “小娘,我知曉的……” 聶氏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早了,小娘回去了,你好生歇著,明日再來看你?!?/br> “嗯,好?!?/br> 聶氏與宋靜姝一走,整個院子又沉寂下來,清冷地宋幼清都有些不慣,她看著滿滿一桌她愛的吃食,嘆了一口氣,“李承珺呢,他還未回來嗎?” 阿荷擺著碗碟,“王爺怕是趕不上了,讓娘娘先吃。” “哦?!崩畛鞋B說趕不上了,那就是不會來了。 宋幼清沒那個心思,隨意扒了幾口就讓阿荷撤下了,“我要歇息了,你去替我打些熱水來?!?/br> “娘娘睡得那么早?” “恩,我有些累了。” 母親既然不想見她,那她也就不去叨擾了,正如李承珺所言,來日方長,她不急于這一時。 這一夜不時驚雷四起,就如撕裂了天際,將雨傾瀉而下,屋外與屋內(nèi)仿佛兩個境地,宋幼清閉著眼許久都未睡下。 方才李承珺遞了消息來,今夜事務(wù)繁多,他回不來,就歇在宮里了,讓她也早些休息。 李承珺不在,她心里似乎空蕩蕩的,嘴上嫌棄地要命,將他往外趕,可她自己明白,她有多希望他留下來陪她。 他在,她會安心很多,不信她分明就在自己家,可她總覺得她與家人之間隔著虛無的紗,看不透也摸不著。 怕陰雨天舊疾發(fā)疼,宋幼清早早就吃下藥,床榻間縈繞著淡淡的藥香,她強(qiáng)迫自己趕快睡去,不要再多想了。 可夜里的她格外警覺,即便雨聲隔絕了屋外聲響,她還是察覺到了藏在其中的腳步聲。 李承珺不是說宿在宮中了嗎?怎么又冒著大雨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