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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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院子里做什么?” “姑娘們說如今住是在王爺?shù)那f子里,理應(yīng)來當(dāng)面謝過王爺,可王爺如今不在莊子中,便來見過娘娘。” 宋幼清冷笑一聲,合著是李承珺見不著才來見她的,她們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娘娘,要見嗎?” “見?!彼斡浊逭f著便坐起身來,“她們都來了,若是我不見豈不是讓人覺得我不懂事。讓她們在院子里等候吧,備上鮮果糕點好好招待?!?/br> “是?!卑⒑伤偎偬嫠斡浊甯率嵯?。 宋幼清瞇著眼小憩,無意間瞥見銅鏡中自己的模樣,嚇得睡意全無。 該死的李承珺,怎么偏偏就在頸部留下了青紫色的曖昧痕跡,這讓她怎么出去見人! “阿荷,去換件領(lǐng)子高的外衫來,我不要這件。” “娘娘?!卑⒑捎质峭敌τ质菫殡y,“只此一件了,莊子里沒有娘娘的衣裳,這一身還是昨日王爺派人去購置的?!?/br> 真是要命,這痕跡不管是誰瞧見了,都能知曉發(fā)生了什么,若是就這么走出去,整個莊子都知曉她與李承珺作業(yè)的荒唐事了。 她宋幼清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還要不要面子! “不必梳理發(fā)髻了,就這樣吧?!彼斡浊鍖⑶嘟z傾瀉而下,搭在頸間遮擋著斑斑吻痕。 “娘娘,這樣怕是不大妥當(dāng)……” “不礙事,是她們來見我,又不是我去尋的她們?!彼斡浊逯粍e了一支木簪子便走出了門去。 院子里嘰嘰喳喳的女人見著宋幼清來,不情不愿地起身福了福,“見過側(cè)妃娘娘?!?/br> 宋幼清只是微微頷首,便坐在了院中,“王爺不在府中,若是諸位姑娘來尋王爺?shù)脑?,怕是白走一趟了,有什么話一并與本宮說就是,本宮會代為轉(zhuǎn)達(dá)?!?/br> 身旁幾人面面相覷,面露譏色。 “側(cè)妃娘娘,今日我們就是來尋王爺?shù)?,王爺是這個莊子的主子,我們自然都得聽王爺?shù)模螞r——”有人瞥了眼站在最后的陸若涵一眼,“這正妃娘娘就在這兒呢,哪里輪得到一個側(cè)妃說話?!?/br> “荒唐!”阿荷呵斥,“我們晉王府只此一位娘娘,何來的正妃娘娘,姑娘可是要小心著些,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傳到王爺耳中,可就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br> 那開口的余家姑娘住了嘴,方才她也不過是呈一時口舌之快,如今在場的哪個不知道這晉王妃一事還沒個著落,晉王似乎根本不在意此事,連提都沒提一嘴。 眾人皆猜測晉王在想什么,可是不愿意讓陸若涵做正妃?如此一來,她們便都有了機會。 如今皇上是什么狀況大家皆是看破不說破,晉王成了皇位的繼承人選,若是能得到這正妃之位,日后可就母儀天下了,誰不想要強這個香餑餑,這才今日來宋幼清這兒探探口風(fēng),瞧瞧晉王心中可有哪位屬意的姑娘。 “meimei別生氣?!标懭艉静幌胝f話的,見有人提及了她,也不好再避下去,她端了食盒上前來,“我今日起早特意做了些桂花糕給王爺與meimei嘗嘗,若是喜歡,我日后多做些?!?/br> 陸若涵的心思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宋幼清瞧都沒瞧一眼,“陸姑娘的好意心領(lǐng)了,可王爺從不愛吃桂花糕,這送來也是糟蹋了,還不如拿回去自己吃吧?!?/br> 陸若涵微露鄙夷,“meimei許是弄錯了,王爺平日里最愛吃桂花糕了。” 宋幼清清冷地哼了一聲,哪里是他,分明是她愛吃。 “meimei若是想得王爺寵愛還得清楚王爺喜好才是?!标懭艉沉怂斡浊逡谎郏谟|及她頸間時,臉色一僵。 即便宋幼清用發(fā)絲遮掩地很好,可陸若涵一眼便瞧出了那是什么,這無疑昭示眾人宋幼清與李承珺昨夜同房行了事,雖兩人早已成婚,此事不可避免,可真讓她瞧見了,心里還是如同扎了根刺一般。 再看向宋幼清的眼神如同淬著毒一般。 宋幼清自顧喝著茶,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陸若涵說什么,反正李承珺說了要將她門陸家流放,那她也不必與她一般見識。 “王爺不在府中,怕是也嘗不到了,要不meimei替王爺嘗嘗,若是有不滿意的,meimei直言?!标懭艉f著就將一小碟子的桂花糕遞了過來。 宋幼清雖然有些餓,但也不至于胡亂吃東西,陸若涵送過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她毫不留情地往回推了推,“不必了,我也不愛吃這些?!?/br> “沒事,meimei就嘗一嘗?!标懭艉荒樜?,“meimei可是嫌棄我的手藝?” 宋幼清當(dāng)真想道她真的是嫌棄,但礙于有旁人在場,她如今還是要給李承珺留些面子,只是耐著脾氣推脫,“不必了,多謝陸姑娘?!?/br> 可她的手剛觸上食盒,陸若涵手忽而一松,只聽一聲木擊之聲,食盒落在地上,帶著擺盤精致的桂花糕一并落在地上,一碰即碎,洋洋灑灑鋪了滿地。 院中一時寂靜,宋幼清望著滿地狼藉神色凝重。 陸若涵收回目光,憤憤不平,“meimei不吃就不吃,為何要將東西毀了,這可都是我的心血?!?/br> 一旁有人替陸若涵打抱不平,也分分附和起來,“就是,側(cè)妃娘娘自己不吃,還要糟蹋了別人的東西,不知道這是安的什么心?!?/br> “我瞧著分明就是嫉妒陸jiejie會做糕點能討王爺歡心,她怕陸jiejie奪去了王爺對她的寵愛,這才心有不甘將其毀之,側(cè)妃娘娘心思好歹毒啊。” “我就不知了,她不過是一庶女,有什么好橫的!” “不過是仗著自己父親是吏部尚書唄?!?/br> “切,那陸大人還是戶部尚書呢,陸jiejie還是陸家嫡女,哪里是她能比的,果然鄉(xiāng)下來的眼界低,仗著自己得了便宜做了晉王側(cè)妃就以為自己上枝頭做鳳凰了,還不是太子殿下不要的破鞋?!?/br> “噓?!鄙砼杂腥死死?,“不許提太子殿下了?!?/br> 她們都聽聞太子殿下并非真的太子殿下,而是北狄安排在大梁的細(xì)作,如今晉王正在肅清北狄細(xì)作余黨,此時提及難免會讓自己惹了一身腥。 “本來就是嘛,就是讓王爺知曉她這般嬌縱、目中無人,我瞧王爺會不會休了她?!?/br> …… 宋幼清默默飲著茶,她們這些話皆左耳進右耳出。 女人在的地方就是是非多…… 宋幼清覷了陸若涵一眼,見她一臉受了委屈的模樣站在一旁,氣不打一處來,“陸若涵,你做什么本宮也不來計較,趕快收拾東西離開本宮的院子,否則等等沒了臉可別來找我哭?!?/br> “瞧她囂張的,坐上側(cè)妃之位可就鼻眼朝天了,欺負(fù)的人竟然還敢將人趕走,還有沒有天理了。” 宋幼清悠哉悠哉地沏了一杯茶,“那也不像某些人,連個側(cè)妃也做不成?!?/br> “你——”那女子一噎,氣得說不出話來。 “諸位若是來挖苦譏諷我也大可不必,想做晉王府的人那需得王爺?shù)膽?yīng)允,若是諸位有辦法說服王爺,讓王爺將你們抬進府,我自然是一句話都不會多說?!?/br> 眾人眼中又燃起了希冀,“呵,現(xiàn)在說得輕巧,到時候可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br> 宋幼清不接話,指尖輕扣著石桌。 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她確是不會,她只會將人衣服扒了丟出去,再廢了李承珺。 院中眾人各懷心思,一時間寂靜無聲。 “將軍呢?將軍在何處?” 一道粗獷男聲打破了院中沉寂,除了宋幼清與陸若涵之外的人皆被這聲嚇得大驚失色,一個個慌不擇路就要尋地方躲。 宋幼清一聽便知來人是誰,可曹彰不是在北域關(guān)嘛?怎么來了這兒? 院外似有侍衛(wèi)攔著他。 “將軍就在院子里,可是曹郎將,院子里有諸多女眷,怕是有所不便?!?/br> “有什么不便的,末將是來尋將軍的,管那些旁的女眷做什么,我見完將軍就走,不會打攪,難不成還要勞駕將軍走出來見我?” “曹郎將,待屬下去通稟一聲?!?/br> “不必了,不必了,末將這大嗓門將軍早已聽見了,末將進去就是了?!?/br> “曹郎將,誒!曹郎將!” 宋幼清放下茶盞,便瞧見曹彰一身戎裝急匆匆走了進來。 曹彰只是掃了一眼,沒也未多瞧院中的幾位女眷,向著屋里喊著,“將軍,謝將軍特派末將前來有要事商議?!?/br> 宋幼清見曹彰看都沒看看她一眼,忍不住扶額,她輕輕咳了一聲。 曹彰沒聽見似的,執(zhí)著于往屋里尋宋幼清。 有不滿的姑娘家呵斥,“你這人怎么回事!沒瞧見這么多姑娘家在此嘛,莽莽撞撞的做什么!這可是晉王殿下的主院,若是讓晉王知曉你擅自闖進來,到時候可是要掉腦袋的?!?/br> 曹彰可沒空與人兜圈繞彎子,“我是來尋將軍的,自然要來晉王主院尋,不然去何處?!?/br> “什么瘋言瘋語,這院子里只住著晉王與晉王側(cè)妃,哪里有你說的什么將軍?!?/br> “噓,快別說了?!币慌缘牧硪还媚锢死囊滦?,“這位是四品北中郎將曹彰曹大人?!?/br> 那女子非但不聽勸,變本加厲,咄咄而逼,“四品北中郎將那有如何,我父親在朝中也是四品大官呢,還能怕了他不成?側(cè)妃娘娘,你為何還不趕快將此人趕出去,若是讓王爺知曉你私會外男,那可是要——” “曹彰?!彼斡浊迦滩蛔〈驍嗔怂脑挘澳汶S我來?!?/br> “你又是誰,我在尋將軍呢,你插什么話,給我——”曹彰一頓,回過身看了宋幼清一眼,似乎是瞧見了什么了不得的,他上上下下掃了宋幼清一眼,極為不確定道:“將……將軍?” 宋幼清這張臉?biāo)揪瓦€未認(rèn)熟,如今又是一身裙衫,混在一群女眷之中,他還當(dāng)真未認(rèn)出來。 往日他雖然知曉宋幼清女子身份,可他也是從未見過她女兒身的模樣,今日還是第一回 ,怎叫他不驚訝。 宋幼清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一個字也不愿意再多說。 曹彰這下才確定,是了,這般骨子里的傲氣不是將軍還能是誰?但不得不說,將軍這一身女裝……還怪好看的,別有一番韻味…… 咳咳。 他單膝跪地行禮,“將軍,謝將軍有事相商,因事務(wù)繁多,不便抽身,便派末將前來?!?/br> 曹彰這一聲將軍猶如平地驚雷,炸得旁人暈頭轉(zhuǎn)向,“將軍?什么將軍?你說誰是將軍?她是將軍?” 眾人瞧了瞧宋幼清,又瞧了瞧曹彰,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什么將軍?這晉王側(cè)妃怎么就成了將軍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曹彰臉色一垮,“大膽,爾等豈敢對宋將軍不敬!”這些人一口一個“這女人”,哪里將將軍放在眼里了。 “咳咳?!彼斡浊逵州p咳了兩聲。 曹彰見她眼神示意,這才會意,想來這些女人還不知將軍的身份啊,他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你隨我去書房?!奔幢闼贋⒚摬活櫦埃仓獣赃@主院里不好讓曹彰進去,否則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又不知道要給她安什么罪名。 “是?!?/br> 宋幼清轉(zhuǎn)身離去,“阿荷,將諸位姑娘送出去吧,再將院子打掃干凈。” “是,娘娘?!?/br> 宋幼清一走,院子里才真的炸開了鍋。 “方才我是不是真的聽錯了?那曹郎將可是喚側(cè)妃將軍?” “你快來掐我一把,我懷疑我也聽岔了,她怎可能是將軍呢?” “方才你們可有聽到那個字?”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一臉驚恐,“是不是我想的那位?可是那位不是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