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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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笑意褪去三分,“陸jiejie這是何意?好端端的晉王為何要來?” 蘇瀾心中冷笑,她倒是在想這陸若涵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原來是來探消息的。 “你還想騙我?!标懭艉列Φ溃骸皩m里宮外早已傳遍了,你入宮那日,晉王可是將自己的赤狐都交由你照看,還帶著你與那蘇衡在宮內(nèi)走了一遭?!?/br> 蘇瀾謙笑,“晉王殿下疼愛蘇衡,我也不過是跟著沾光罷了?!?/br> “我瞧著可并非如此呢?!标懭艉瓚蛑o道:“平日里哪有女子能近晉王之身,可你不一般,剛?cè)刖┏潜愕昧藭x王青睞,外道都傳,那只小狐貍可是晉王的寶貝疙瘩,平日里別說碰了,瞧都不讓人多瞧一眼,你倒好,能與小狐貍那般親近,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瀾了然,想來這陸若涵在李承珺那吃了閉門羹,便想方設(shè)法要從小狐貍身上著手。 “我也不知?!碧K瀾日有所思,“我平日里常常喝藥,想必是小狐貍喜愛我身上的藥草味兒吧?!?/br> 陸若涵見蘇瀾說得真切,便默默記在心上,她轉(zhuǎn)而一笑,“蘇meimei,你可知曉,我第一回 見你時就覺得像在哪兒見過你一般?!?/br> “是嗎?我見著陸jiejie也覺得甚是親切。” “我可沒有與你說笑。”陸若涵話中帶著些許得意,“幾個月前,我去過一回晉王府?!标懭艉首鞑唤?jīng)意地看了蘇瀾一眼,“你猜我在書房內(nèi)瞧見了什么?” 蘇瀾當(dāng)做不知其意,順著她的話問道:“瞧見什么了?” “我瞧見一幅畫,畫中是一紅衣女子,右手拿著一把劍,面掩輕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br> 蘇瀾呼吸一滯,她能猜到那畫中人是誰。 “初見你時我便覺得有些驚奇,但之后見晉王待你親近,與旁人很不一般,我便記起……你這雙眼睛與晉王畫中之人別無二致!” “陸jiejie這說哪兒去了,這世上相像的人多了去,更何況只是眼睛?!碧K瀾默默握緊了手,說不心虛定是假的,自她入京以來,不管是李承珺還是白方瑾,一個個都僅憑借著眼睛差點將她認出來。 “蘇meimei急什么,我不過是說笑罷了?!标懭艉诖捷p笑,“你這叫當(dāng)局者迷,這眼睛啊既能騙得了人,可又騙不了人,我瞧著晉王看你之時……眼中的情意可不似有假?!?/br> 蘇瀾急切地拉著陸若涵的手,“jiejie,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晉王怎可能對我有情意,更何況我也配不上晉王,晉王那般的人自然是陸jiejie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才是?!?/br> 陸若涵面色一僵,很快地掩飾了下去,她拉著蘇瀾的手語重心長道:“我拿你當(dāng)姐妹,才會與你說這些知心話的,晉王雖好,可并非是你的良人。晉王作畫,這定是表明他心中定有其人,如今他雖待你好,但也不過是因為你與那人有些相像罷了,若是那人回來了,日后你哪里還有你的地方,這些話你別不愛聽,我不過是怕你日后會受傷,才會與你說這些的?!?/br> 蘇瀾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陸若涵今日是特意來與她說這的? 陸若涵說來說去不過一個意思,只叫她別再死皮賴臉黏著李承珺了,李承珺如今還能容忍她不過是因她眼睛與畫中那人相像罷了,說到底只是一個替身,等日后正主回來了,還是要將她踹得遠遠的。 “我心中知曉陸jiejie是為我好,可陸jiejie定是誤會什么了,我與晉王殿下當(dāng)真沒什么?!?/br> 陸若涵正欲說什么,外頭響起了敲門聲,“陸姑娘,時鴛姑娘來了,似乎有要事?!?/br> 時鴛是陸若涵的貼身婢女,既然如此,陸若涵便也不好再久留,她拍了拍蘇瀾的手,“那你先好好歇著,我回去了,等得了空,我再來看你。” “多謝陸jiejie?!?/br> 轉(zhuǎn)身離開的陸若涵并不知曉蘇瀾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手中還躺著一塊白玉…… “姑娘?!睍r鴛等候在東側(cè)院外,見陸若涵出來了,趕忙上前,“老爺要回府了,催促姑娘快一些呢?!?/br> “我知道了。”陸若涵哪里還有方才的言笑晏晏,她極為不耐地看了眼蘇瀾的院落,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庶女,還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br> “姑娘消消氣,不值當(dāng)。” “她那雙眼睛真叫人看著礙眼?!标懭艉p嗤了一聲,“若是沒了那雙眼睛,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時鴛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走吧?!标懭艉栈啬抗?,往前走去,“你派人與陸遷說一聲,等尋到了蘇瀾出宮的時機就出手,也不必讓她死,廢了她那雙眼睛即可,他若是辦成了,我自然會在父親面前美言他幾句的?!?/br> 時鴛微微往后一縮,“是?!?/br> …… 正卯之時,蘇衡便回來了,他人還未邁入東側(cè)院,蘇瀾便在屋內(nèi)聽到了他的聲響,“姑姑,姑姑!” “你跑得那么急做什么!”蘇瀾打開門,就見蘇衡急匆匆邁著小腿跑了過來,本欲撲進她懷里,但還是止住了步伐。 蘇瀾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將他拉進屋內(nèi),“進來說話。” “姑姑,衡兒瞧見你吐血了……” 蘇瀾揉了揉他的腦袋,“是假的,今日之事你不必擔(dān)心,姑姑沒事?!?/br> 蘇衡松了口氣,他壓低聲音在蘇瀾耳邊道:“姑姑,爹爹說了,他會找三叔想法子將我們救出去的。” 蘇瀾皺了皺眉,“你爹何時與你說的?” “就在方才,不過爹爹已經(jīng)出宮了?!?/br> “乖?!碧K瀾蹲下身輕撫著蘇衡的臉,“聽姑姑的,現(xiàn)下我們還不能回府,待在宮中才是最安全的。” 這幾日謝常安還會在京城,老皇帝與李驛昀定是將他與李承珺盯得緊,蘇家不管是誰,都不能在明面上與二人接近。 雖說她與蘇衡還在宮中,但只要老皇帝不想讓蘇衡死,那他在宮中便是安全的,而她身在東宮也方便行事。 “姑姑,你又要出去嗎?”蘇衡見蘇瀾將長發(fā)只用一只桃木簪束著,不由問道。 “嗯,等入夜了我便出去,你待在屋子里睡覺,千萬別走動。”蘇瀾知道他是個機靈的,倒也不會太過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不會耽擱多少時辰?!?/br> “姑姑?!碧K衡拉住蘇瀾的袖子,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姑姑你究竟想做什么?那些事不能讓旁人知曉嗎?” 蘇瀾一頓,她揉了揉蘇衡的腦袋,望著他真摯的眼神,眼中柔和的不像話,“姑姑只不過想讓你,亦想讓你的子孫后代都能活在太平盛世之中……” 年幼的蘇衡并不知她這話是何意,只覺得此刻的蘇瀾很是不同,她眼中裝著太多東西,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而此時的他更不知,面前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直至他再長大了些,方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也才知曉為何她會這般決絕。 即便是幾十年后,他已在朝中成為萬人敬仰的驃騎大將軍,他亦能回想起今日,有這么一位奇女子在他面前訴說著雄心壯志與家國情懷。 他唯一慶幸的是,此時有那么一個人一直守在她身邊,默默等著她,又在她快要落入懸崖之時,拉了她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點煙.jpg):永遠活在別人話中的我…… 第62章 晉王不爽第1天 蘇瀾毫不猶豫直接去了晉王府, 她沒多少時辰可以耗, 況且她如今還不能在謝常安面前暴露身份, 只得去找李承珺問謝常安的消息。 晉王府倒是與往日一般沉寂,只是沉寂得過了頭, 偌大的晉王府竟然沒有暗衛(wèi)守著,蘇瀾也摸不清什么狀況,只得硬著頭皮翻墻而入。 李承珺是三年前回京的,在那之前這座晉王府也只是一個空院子,蘇瀾并未來過,她也陌生的很。但不得不說,他這府邸就算是鎮(zhèn)國侯府比起來也遜色了三分,不論亭臺樓閣還是汀蘭水榭, 皆做工精致考究。 蘇瀾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好一會兒也沒找著他書房在哪里。 倒是后院中還亮著燭火,蘇瀾順著光從屋檐上慢慢走過去,她趴在屋頂上倒是看得真切, 院子有兩人正在說話, 一人懷里抱著赤狐, 另一人腰間掛著佩劍。 不是李承珺和謝常安還能是誰!令人不解的是, 謝常安為何深夜會出現(xiàn)在晉王府?況且這大晚上的非要在外面說話做什么? 蘇瀾沒著急下去,偷偷聽著二人說話。 謝常安正襟危坐,即便在夜色中, 亦是能察覺到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氣息,“今日太子殿下來找過我了,他說皇上想要另外那半塊虎符, 命我三日之內(nèi)將虎符交出?!?/br> 李承珺端起溫茶抿了一口,“那謝將軍給他不就是了?!?/br> “晉王這是什么意思?”謝常安手輕叩著石桌,“東西不在我手上……晉王不是知曉的嗎?若是我有虎符,皇上能放任我在邊關(guān)三年?如今皇上也只是借著這個事由想找回虎符,若能找到,自然是好,若找不到,便有理由下罪于我,無論如何,他皆百利而無一害。” 李承珺放下茶盞,把玩著,“不在謝將軍身上,但謝將軍知道在哪兒,不是嗎?” 蘇瀾趴在屋頂上氣得直哆嗦,這狗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漸長了,知道虎符放在哪兒的是他,拿走虎符的也是他,現(xiàn)在倒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還在這兒得了便宜賣乖。 這是瞧著她家謝常安老實,就來欺負他了? “虎符一直被將軍帶在身邊,將軍不在以后虎符也隨之失蹤了,謝某當(dāng)真不知虎符在何處?!敝x常安正色莊容,“若是虎符當(dāng)真讓皇上與太子拿走,謝某也無話可說,只怕萬一落在居心不良之人手中,會釀成大錯。” 李承珺懶懶地又沏了一口茶,“還不下來,站在上面不冷嗎?” 謝常安疑惑地看了李承珺一眼,一言不發(fā)。 而蘇瀾亦是一怔,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李承珺在與她說話,見自己暴露,她也沒必要再遮掩下去,坦坦蕩蕩地從下了屋頂,走到李承珺身旁,“巧了,晉王,在這兒都能遇上你?!?/br> 李承珺沒再說話,又愜意地抿了一口茶。 “你是……”謝常安微微瞇起眼睛,有些疑惑。 “謝將軍,民女是蘇瀾。”早在被李承珺發(fā)現(xiàn)時,她就將面紗取了下來,若是戴著面紗,謝常安定是會盯著她眼睛看,十有八/九就能認出她來,倒不如像現(xiàn)在這般坦坦蕩蕩的。 謝常安沒有再與蘇瀾說什么,只是看了李承珺一眼,“這是晉王的人?” 李承珺回頭看了蘇瀾一眼,點了點頭,“嗯,我的人?!?/br> 蘇瀾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似乎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既然是晉王的人,那便用不著避嫌了,我長話短說,太子與皇上想要虎符,若是在我身上,我不會不給,但如今東西非但沒有在我這兒,邊關(guān)的將士們也陷入困境,若是晉王有虎符的消息,還請告知謝某,這東西是將軍的,如今將軍不在了,我也有權(quán)處置,以半塊虎符換三百萬兩救軍中將士也是無奈之舉,想必就算是將軍知曉了也斷然不會怪罪的。” 蘇瀾在一旁暗暗心驚,軍中有難……三百萬兩?可是軍中又缺糧草了?仔細一想能讓謝常安親自進京的也無非是軍中的這些事。 她見著李承珺坐在一旁緘默不言,愈發(fā)不滿,蘇瀾往他身后靠了靠,食指在他背后戳了戳,壓低聲音道:“晉王,民女有要事稟報?!?/br> 這道聲音謝常安聽得一清二楚,他站起身來,“既然晉王還有要事,謝某便不打擾了,若有消息,晉王派人來驛站告知我一聲即可?!?/br> “謝將軍留步!”蘇瀾趕忙上去拉住謝常安的手,可謝常安卻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手甩開,蘇瀾尷尬地輕咳兩聲,“民女只是與晉王說幾句話,若是謝將軍不急,可否稍等片刻,晉王定是還有其他話要說?!?/br> 蘇瀾偏過頭朝著李承珺擠眉弄眼,可李承珺愣是沒反應(yīng),蘇瀾轉(zhuǎn)過身來,咬牙切齒道:“晉王殿下可否移步,民女有話要說?!?/br> 李承珺看了謝常安一眼,“謝將軍稍等片刻?!?/br> 謝常安也并未為難他,點了點頭。 蘇瀾拉著李承珺到了院落的回廊里,她確認謝常安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后,才松開了李承珺的衣袖。 蘇瀾攤開手伸到她面前。 李承珺微微皺眉,“什么?” “虎符啊?!?/br> 李承珺轉(zhuǎn)過身,“我上回與你說了,東西放在我這兒安全些?!?/br> 蘇瀾跟了上去,攔住他,“我沒說我要拿,是給謝常安啊,他不是說皇帝要虎符嗎?那你就給他啊,虎符放在你身上又沒有用?!?/br> 李承珺終是正眼看她,只是眼中隱隱染著不滿,“謝常安想要虎符就給他?” “不然呢?”蘇瀾有些氣,那東西本來就是她的,如今只是身份不允許,所以只得暫且放在他這罷了,如今既然有更要緊的用途,自然是救急用了。 “那若是我想要,你給不給?” 蘇瀾一愣,以為方才自己聽岔了,“晉王說什么?” “東西給出去容易,拿回來可就難了?!崩畛鞋B背著月光,蘇瀾根本瞧不清他的神色,“還有半塊虎符就在皇帝手里,若你將這半塊給出去,那宮里那位便可以隨意調(diào)遣軍隊。蘇瀾,你應(yīng)當(dāng)不會不知孰輕孰重?!?/br> “我知道!自然是邊關(guān)的將士更重要了!”蘇瀾正色道:“你并不知沒有糧草會讓一個軍隊陷入怎樣的困境,虎符沒了,我還可以拿回來,可若是邊關(guān)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