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四爺后院的擺爛日常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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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穆祿meimei,你送四爺什么生辰禮?又是歲寒三友圖嗎?”宋格格面上笑盈盈,卻心想,這回我沒告訴你,四爺當初在五臺山所做的社稷功勞,你就不知道送些什么了吧? 亦嫣有些吞吞吐吐道:“沒什么,是我給四爺畫的一幅畫像?!?/br> 李庶福晉挑眉提議道:“是嗎?那打開來給眾人瞧瞧?” 亦嫣聞言剛想打開,可一想到這幅畫,畫得是她和胤禛還有弘曄的全家福便遲疑了。 因為她有些擔心打開會不會礙到四福晉的眼啊?而且這個時代似乎只有女主人和男主人才能共同入畫。 就算可以,那也是集體入畫。 胤禛瞧出了亦嫣眼里的猶疑,多少能猜出她所畫是什么,便淡淡道:“不早了,先收起來吧,用膳吧?!?/br> 說著就讓蘇培盛去亦嫣旁,將畫卷拿過來。 眾人一瞧便知道四爺不想讓眾人看到這畫,頓時有些施施然。 現(xiàn)在誰都能看得出胤禛對亦嫣與旁人不同,雖說這真相,令人心酸,但她們也無可奈何,也就只能隨著它去了。 按理說今晚胤禛的生辰宴應當是一個非常適合拿來爭寵的舞臺。 可現(xiàn)在府上的都是進府已久老人了,亦嫣不會在明面上爭寵 ,李庶福晉有孕在身也不能服侍胤禛,宋格格和伊格格心知只要有亦嫣在,她們也就沒機會了。 四福晉也被胤禛要冊封側福晉的消息,所饒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所以胤禛的生辰宴還算得上是平靜。 胤禛也不喜人人都向他獻媚的場面,這倒也正和他心意。 不過這場生日宴也算不得無聊,四福晉從外頭請了一班有名的戲班子進府,為胤禛的生辰宴熱鬧一番。 胤禛知道亦嫣愛看戲,便將手中的那本點戲譜交給了她,讓她先點。 翻著點戲譜的四福晉,余光妙到了這一幕。 原本她是應該覺得生氣的,可現(xiàn)在她心里卻是充滿了嘲諷。 任你再得寵,也比不得李庶福晉的生育之功。 亦嫣接過來看了一下,就點一出借東風和定軍山,都是與三國演義經典曲目。 其余的雖然也有點想看,但她也不敢點多。 胤禛見亦嫣點這兩處戲,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亦嫣見瞧了,微微挑了挑眉。 怎么很奇怪嗎?她在這后院里生活得如此憋屈,多看一些打仗的爽文,來慰藉一下心靈,不行嗎? 而且向這種類型戲曲的武打戲還多,可看性也比像西廂記這種愛情故事多了。 胤禛知道了亦嫣喜歡這類的戲曲,就將三國演義里的空城計和群英會也給點上了,讓亦嫣看得夠。 而四福晉點了一出打金枝和武家坡。 亦嫣一愣,這兩處戲她都知道,打金枝說得是升平公主下嫁郭曖,然后因理念不合吵架,夫妻床頭床尾和的故事。 而武家坡就是薛仁貴和王寶釧,十八年后重逢團圓的章節(jié)。 這怎么回事?古代人也會分享歌單傳達自己意思的嗎? 不過打金枝她能理解,但是薛仁貴會不會有點不妥。 雖說王寶釧最后也做了皇后,但只做了十八天就去了? 也因此有人罵薛仁貴是負心漢,這真的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四福晉在陰陽怪氣啊。 胤禛見四福晉點了這兩處戲,蹙了蹙眉。 這里頭的男主人翁,雖然一個是中書令之子,一個也是皇子加真龍?zhí)熳?,前者是駙馬,后者前期更是身份低微,只是一名乞丐。 他一個堂堂大清皇子,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吧?就算她烏拉那拉氏家族顯赫,還能高過他這個皇子不成? 還有說烏拉那拉氏覺得嫁給他這個包衣嬪妃之子,是下嫁嗎? 四福晉呢,的確心中有氣,但也同時盼望著她們夫妻倆能夠真正的和好。 可她又放不下自己傲氣,只能隱約向胤禛表達自己有和好之心。 想了想,覺得武家坡也的確有些不妥,便將武家坡?lián)Q上了一曲白蛇傳。 亦嫣挑了挑眉。 四福晉這是,消息已撤回了? 李庶福晉點戲則是更加傾向佳人才子的故事,伊格格則是比較喜歡神話故事,宋格格沒什么喜好,就隨便點了兩出。 可一人點個兩場,都夠戲班子唱上個一整晚了。 亦嫣看了三出戲后,感覺屁股都坐酸了,觀察了一下四周,便側身小聲對胤禛說:“爺,妾身不放心弘曄?!?/br> 胤禛明白亦嫣是想溜了,便道:“那好,你回煙雨閣瞧瞧吧?!?/br> 亦嫣心中一喜,笑盈盈道:“妾身多謝了爺?!?/br> 然后起身向眾人行禮便告退了。 眾人不是很理解,按理說四爺在此,作為后院之人,不是恨不得一整晚陪著嗎? 亦嫣如果知道眾人的想法,只能說時代造就了人之間思想的差異吧。 就算她要靠著胤禛的寵愛,才能在這個后院生存,她也不可能將她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胤禛身上,就連弘曄也不是她全部。 即便是現(xiàn)在環(huán)境,限制了她的自由,但她還有她的興趣愛好,以及她的靈魂。 總得來說她的世界由大大小小事物組成,但絕不能讓其中某一樣東西,成為了她的全世界。 這也算得上是亦嫣的精神勝利法吧。 亦嫣走后,胤禛也覺得沒什么意思,看完最后一出空城計,也欲起身離開了。 便對四福晉道:“爺,前院還有事,也先走了。“ 四福晉一愣,怎么舒穆祿格格不在,爺就要離開了嗎? 于是她不死心地再問了一句:“那四爺今晚還進后院嗎?” 她想給自己留有一絲體面的余地,并沒有直接問胤禛是否正院。 換作平日,這里那么多人看著,為了給福晉體面,也會默認去正院。 可今天是他生辰,他只想選他所選。 于是淡淡說了聲,尚未可知,就拿起一件東西離開了。 如果有人注意到胤禛手中拿的東西,便會發(fā)現(xiàn)他正拿著的正是亦嫣適才送給胤禛的畫卷。 而蘇培盛也帶著幾個宮人,將眾人送給胤禛的生辰禮帶上回了前院。 胤禛一路握著手中的畫卷回到了前院,便就準備打開畫卷。 畫卷上頭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他緩緩地打開了畫卷,映入眼簾便是他抱著弘曄的畫面。 畫風有趣又生動,正是亦嫣上次所畫古怪的畫風。 而畫中還有一名女子手捧鮮花,遮住了臉,只露出那雙琉璃般清澈明亮的眼眸,但胤禛一眼,便能認出雙眸子的主人的亦嫣。 畫里的她,正歪著頭依偎在他胸膛。 從眼睛可以看出,母子倆都笑得非常燦爛,而他的手也攬著亦嫣的腰,只是他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像極了平日的他,可細細看去,還是能看出他嘴角和眼底,微微露出的笑意,也像極了平日他在亦嫣面前的模樣。 胤禛明白,以亦嫣不敢有一絲僭越福晉的性子,這已經是她,盡自己最大努力,讓他們一家三口同框了。 可他更想的是,亦嫣能夠正大光明與他一起入畫。 不過,很快了,很快他和亦嫣的心愿便都能了了。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伸手摸了畫中亦嫣的眉眼,觸摸紙張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摸到了她皮膚溫熱的溫度。 想到亦嫣,他嘴角不自覺上揚。 等他看夠了,就想找個地方將這幅畫掛了起來。 可書房這里不適合,日后被昀暉和弘昀瞧見,會不好,思來想去,他決定掛在床前的那一面墻。 蘇培盛見胤禛,似乎是想將這幅的畫像掛上墻去,便上前伸手道:“主子爺,奴才來吧?!?/br> 胤禛微微搖頭,這畫他不想假手于人,他要自己親手將這幅畫掛上去。 ..... 亦嫣那邊哄得弘曄睡覺以后,便從碧紗櫥里出來。 她剛踏進臥室,便一只輕壯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頃刻之間,她落入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懷抱里。 “四爺?您怎么來了?”亦嫣驚喜道,說著便要抬頭。 可她一抬頭,反而是迎合了某人,一股冷冽青松的氣味瞬間便向她壓了下來。 “嗚嗚嗚....” 亦嫣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只能嗚咽嗚咽地表示自己抗議。 就在亦嫣以為胤禛終于肯放過自己時,便感覺自己整個人身子懸空了,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軟榻上了。 此時她身上的衣服,正被人一件件脫落,隨意地扔在一旁。 就在胤禛將要掀開烏云見明月之際,亦嫣忍不住對上胤禛微微發(fā)紅的眼眸,顫抖著聲道:“爺,現(xiàn)在是晚上,您不用在這里的?!?/br> 胤禛已撥去烏云,讓明月重新出現(xiàn),然后身子微傾,在亦嫣身上覆蓋下了一片陰影。 他伸手微微抬起亦嫣小巧白皙的下巴,讓亦嫣的雙眼只能直視著他的臉,而他幽深的眼眸里,也同樣倒影著亦嫣那張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媚的臉。 只聽,他薄唇輕啟:“爺這里感覺更好一些,而且嫣嫣,今兒是爺的生辰,你會盡量滿足爺的心愿,對嗎?” 男子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與迷人,這讓雙眼迷離的亦嫣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旋即她感覺猛然睜大了雙眼,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胤禛瞧見亦嫣這副迷迷糊糊,便覺得她越發(fā)可愛了,可愛到,想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自己身上。 這般想著,便印上了亦嫣紅艷艷的唇,然后整個人都傾斜了下來。 夜里亦嫣半清醒間,這才明白胤禛要她盡量滿足他的心愿,究竟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