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亡夫在仙界重逢后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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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進(jìn)?入魔眼族領(lǐng)地比上一次要深得多,周圍已經(jīng)能夠看見魔眼族的生活痕跡。 “你們兩個……” 正在尋找隱蔽地點(diǎn)的二人差點(diǎn)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白魁仙君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后。 這種?時候也不用忌諱禮儀,兩人都沒行?禮,只是瞪大眼睛,等著他開口。 白魁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輕聲道:“不要過于深入,如果遇到危險,及時后撤?!?/br> 他說?完,便很快離開。 小年看向宿月,眼里露出一點(diǎn)不可?置信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以自己為重的命令。 宿月卻看了眼那位白魁仙君離開的方向,聽說?這位仙君是東辰仙帝的人,她與那位仙帝都未打?過交道,對?方應(yīng)該不是為了自己來的吧? 這種?念頭很快閃過,小年已經(jīng)找好了隱蔽之所,兩人便進(jìn)?入了隱蔽狀態(tài)。 而此時,南溟已經(jīng)踏入了魔眼族的族地。 所有的魔眼族人,無論男女老?幼,皆圍在祭壇附近,舉行?祭祀儀式。 祭臺的顏色發(fā)黑,那是血經(jīng)年累月染出的顏色,祭臺中央一身白衣的思鳴被綁在有金石色澤的木架上,他的四肢與脖子上,都套著一條紅色如絲線一樣的東西?,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那是幾條紅色的蛇,蛇牙嵌在他的rou里,向里面不停的注入毒液。 隨著祭祀的進(jìn)?行?,圍繞在祭壇周圍的魔眼族身上飄出絲絲縷縷的黑色濃霧,濃霧聚集在一起,將他們的身影以及整個祭壇都隱沒了起來。 剛剛趕來的南溟一掌拍下,卻沒有傷到任何一個魔眼族族人。 黑霧像是將他們隔絕到了另一個空間中,只能看到他們的動作,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也傷不到他們。 魔眼族族地中,一片死寂。 紅月當(dāng)空,月光下,一聲輕笑在南溟不遠(yuǎn)處響起。 暮回不知何時坐在了旗桿上,魔眼族的族徽是一只黑色的眼睛,她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壓在黑色的眼睛上。 “你還是那么廢物?!有沒有覺得,就算成為仙帝,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小玩意兒去死?” 南溟微瞇著眼,看著旗桿上的女人,她與對?方的容貌并不相似,就算兩人從?同?一株花中生出靈智,她們的想法也從?來沒有相同?過。 與其說?是姐妹,不如說?是兩個陌生的靈魂,不巧來到了同?一個身體中。 “暮回,惹怒我對?你并沒有好處?!?/br> “哈哈哈哈,南溟啊南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蹦夯匦Φ们把龊蠛?,突然笑聲收起,冷聲道,“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仙帝的譜?就連那個玉極,都是靠實(shí)力爬上去的,你呢?你靠的是什么?是騙!” 南溟似乎被暮回戳中心?事,眼中的殺意幾乎壓制不住。 但是她很了解暮回,對?方雖然只有魔尊稱位,但真正修為并不弱與她,且她們互相攻擊,自己的身體同?樣會受到傷害。 哪怕一仙一魔,也永遠(yuǎn)無法改變她們同?生的狀態(tài)。 “至少我贏了,而輸了的你,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永遠(yuǎn)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蹦箱楦淖兞瞬呗裕湍夯?,半斤八兩。 暮回以為能打?擊到她,她便用同?樣的手段還擊。 “從?我坐上仙帝之位那一刻起,我的命運(yùn),和你的,完全不同?。” “你錯了。”暮回靠著旗桿,笑的陰冷,“我們的命運(yùn),永遠(yuǎn)都會在一起。你以為,你奪了不該拿的東西?,坐上了不該坐的位置之后,就能拋棄曾經(jīng)的一切? 我們,都不過是那龐大氣?運(yùn)的附屬品,鎮(zhèn)壓氣?運(yùn)的混沌石,就算被敲碎了,也沒有消失。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提心?吊膽,想著那位真正承載仙界氣?運(yùn)之人隨時會出現(xiàn),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你住口!”被戳中了心?事的南溟表情?猙獰。 “哈哈哈哈哈,南溟,你怎么能這么天真呢?!蹦夯胤怕暣笮?,“聽說?你一邊沉溺著仙帝的身份不可?自拔,一邊試圖攀附玄蒼,你該不會以為,有朝一日,你做的事敗露了,他會幫你吧?” “他不會的,我的傻meimei?!蹦夯亟鯂@息道,“你猜,他知不知道你是個冒牌貨?” 南溟很快壓下心?中那一絲被暮回刻意挑起的憤怒之情?:“知道了又如何,你以為還有誰能撼動我的身份嗎?” 她嘴角挑起,“不懂的是你?!蹦箱槔湫χ聪蚰夯兀安粫心敲匆粋€人的出現(xiàn),仙界,也不會因?yàn)槿魏稳硕l(fā)生任何改變?!?/br> 她是四帝之一,仙界承認(rèn)的正統(tǒng)身份,誰都改變不了。 距離紀(jì)元之初,已經(jīng)過去了太久,那個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以后就更不可?能出現(xiàn)了。 第57章 南溟目光憐憫:“暮回, 你真?可憐。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有你還一直沉浸在過去。雙生不同命,你至今都還?在怨恨, 為什么得到一切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吧?” 暮回搭在旗桿上的手收緊,旗桿因?yàn)闊o法承受她的力量被生生掰掉一截。 “我告訴你為什么。”南溟一字一句地說,“因?yàn)槟? 只配在這樣的陰溝里活著?!?/br> 暮回垂著眼,似乎是在看地面上咄咄逼人的南溟, 又似在看其他東西。 族地內(nèi),地面上鋪滿了黑色的磚石, 它們能夠極好的隔絕神識。黑磚下方, 暗色的血液緩慢的流淌浸潤著, 最終融合在一起, 組成了一個巨大又繁復(fù)的陣法, 而南溟,此?時就?站在陣法的最中央。 在她毫不留情的嘲諷暮回的時候,陣法已經(jīng)悄然形成。 一道道血色的光芒沖破地底, 沖天而起, 強(qiáng)大的吸力, 以及周圍空間的禁錮感,讓南溟被迫停在了原地。 她臉上并沒有過多驚懼, 反而像是早有預(yù)料,帶著些許嘲諷地問道:“這就?是你的手段?未免太老套了些?!?/br> “手段不分新舊,好用即可?!蹦夯厣硇我晦D(zhuǎn), 落在陣法范圍之內(nèi)。 站在外面,她隔空與南溟對視:“你說對了, 我確實(shí)一直怨恨著你,怨恨得到一切的人,為什么是你?你虛偽,又滿嘴謊話,為了爬上去能犧牲身邊的任何人。不過,在很久之前,我就?改了主意,我并不想?變成你?!?/br> 她身體稍稍前傾,緩緩地說:“我只是想?把你拉入地獄,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br> “來啊,讓我見識見識,這些年?,你長進(jìn)了多少?!蹦箱閿傞_雙臂。 她話音落下,黑色的魔焰從地底竄出,它們向陣法中央的南溟聚集,舔舐著她的身體。 然而站在魔焰中的南溟,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見暮回臉色劇變,南溟滿臉嘲諷的笑:“是不是有人告訴過你,能夠鍛燒混沌石的赤練魔焰能夠煉化世?間萬物,包括已經(jīng)被吸收的氣運(yùn)?” “你早就?知道?”暮回眼神警惕。 “這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 边@一次,輪到南溟大笑,“赤練魔焰可以煉化萬物,在它的煉化之下,可以將氣運(yùn)與我緊緊相連。” 奪來的東西,當(dāng)然要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才能安心。 這一點(diǎn),南溟比誰都要清楚。 曾經(jīng),她站在赤練魔焰之中,哀嚎慘叫,直到魔焰對她再?也起不了絲毫作用。 “你沒有嘗過它的滋味吧,不妨與我一同感受一下!”南溟說完,暮回突覺一陣強(qiáng)大的吸力。 南溟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精致的黑白雙色的葫蘆,葫蘆口?正對著她,竟然隔著陣法,將她生生吸了過去。 暮回幾度想?要穩(wěn)住身體,卻根本抵擋不住那股吸力,腳尖一寸寸納入陣法之中。 原本目標(biāo)只有南溟的赤練魔焰在她闖入陣法之后,立即朝暮回?fù)淞松先ァ?/br> 暮回強(qiáng)忍著被魔火灼燒的劇痛,死死盯著南溟。 南溟將手中葫蘆在她眼前晃了晃:“知道嗎,這是混沌中生長的,能夠吸取陰陽二氣的靈物,是玄蒼專門為我尋來的護(hù)身靈寶?!?/br> 她并不急于對暮回如何,左右也不能殺了,從精神上打擊她,比打擊她的□□,更讓南溟開心。 在仙界,她必須要維持著自己的端莊與體面,可是在暮回面前,她不需要任何掩飾。 她們彼此?都很清楚,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暮回對她的指責(zé),她從不否認(rèn)。因?yàn)槟切?,都是事?shí)??! 如果她沒有那么做過,今日成為仙界女帝的人,又怎么會?是她呢? “知道你為什么會?一直輸嗎?因?yàn)橹粫?嫉妒我,而不會?去想?,我為了成功,付出過多少代價?!?/br> 包括芙如,她與她們姐妹同時認(rèn)識,但是最后,芙如卻偏偏幫了她。 有時候,成功和失敗,只隔了一線而已。 暮回沒有理會?她,她雙手結(jié)印,一陣轟鳴之后,陣法隱去,魔火消散。 陣法的消失,打斷了魔眼族的祭祀,他們從隔絕的空間中,回來了。 被束縛的思鳴在祭祀停止后,仿佛恢復(fù)了一些意識,他睜開眼,在看見南溟的時候,失聲叫道:“主君……您怎么來了?” 南溟只是揮了揮手,那些不堪一擊的魔眼族便成片倒下,思鳴被她隔空攝來,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到她身側(cè)。 人既已救回,南溟也不想?與暮回糾纏,略有些嫌棄地掃過她,淡淡道:“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往后還?是少用,免得讓人瞧了笑話。” 南溟正欲離開,卻突然聽暮回道:“那個人出現(xiàn)了。” 南溟突然看向她,她根本不像她口?中說的那般不在乎。 就?在她全副心神放在暮回身上的時候,束縛著思鳴的五條紅色的蛇已不知何時爬到了思鳴手上。 五條蛇糾纏在一起,變換成了一把短劍。 在南溟失神的那一刻,短劍從南溟后背正對著心臟的位置,直直刺了進(jìn)去。 南溟從沒有防備過思鳴,也沒有想?過,思鳴竟然會?對她出手,紅色的劍尖從她前胸穿出,她低下頭,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側(cè)的人。 她朝思鳴胸口?重?重?拍下一掌,思鳴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倒飛出去,狠狠砸在祭臺上。 那柄紅色短劍也在同時化成紅色的火焰,鉆入了南溟體內(nèi)。 這一次,南溟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痛。 不止是被寵愛多年?的人背叛的痛,還?有灼心之痛! 消失的陣法再?一次開啟,這一次,黑色的魔焰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紅色,它們束縛著南溟,像利劍一樣刺透她的身體。 暮回的臉上,再?也不見之前失敗的震驚于羞惱,只有淡淡的嘲諷。 “這種感覺,好受嗎?” “你……”南溟抬起頭,像是要將眼前的人撕碎。 暮回輕笑:“怎么不拿出你的護(hù)身靈寶了?是不是因?yàn)?,那東西你只能用一次啊?” 她好容易才等到南溟出了仙界,又怎么會?只是與她小打小鬧? 這些年?,仙界的日子大概太順?biāo)炝?,以至于南溟不?fù)當(dāng)年?的機(jī)警。也可能,是她從未想?過,真?正想?要她死的人,其實(shí)是她的枕邊人。 暮回瞥了眼癱在祭壇上,吐血不止的思鳴。 心中暗道一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