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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干了 第51節(jié)

    沈舟然搖頭:“沒了?!彼囂街鴨枺案?,你不問問我們怎么認識的?”

    “不用,你有自主交友的權(quán)利,沒必要所有事都跟我說?!?/br>
    聽了大哥的回答,沈舟然表情略帶微妙,說不準是什么心情。

    以前每件事沈駱洲都會過問的很仔細,自己也習(xí)慣了跟他說身邊發(fā)生的所有事。

    但大哥怎么突然不問了?

    沈舟然疑惑,看沈駱洲低頭喝咖啡沒有多言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再問,給秦霜魚發(fā)消息。

    【沈舟然: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秦霜魚:真的,不然我早約上人一起去了?!?/br>
    【秦霜魚:學(xué)弟不會是想見見別人吧?比如梁思硯?可惜他最近改過自新回學(xué)校上課了,他教練高興瘋了,說他浪子回頭,勢必讓他今年成為國家一級運動員,正在魔鬼式訓(xùn)練呢,我肯定喊不出來了。但學(xué)弟你可以試試,他很給你面子呢?!?/br>
    【沈舟然:……】

    【沈舟然:不用了。】

    秦霜魚在那頭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看到沈舟然無語的模樣,可又因為不善言辭,連反駁他的話都找不到,只好發(fā)了六個點。

    誒,逗弄學(xué)弟什么的,可真有趣。

    【秦霜魚:那學(xué)弟要不要去?就我們兩個人?!?/br>
    【沈舟然:想去,謝謝學(xué)長】

    秦霜魚發(fā)過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

    沈舟然發(fā)現(xiàn)他真的把自己帶入了學(xué)長的位置,明明是很高傲的一個人,竟然也會有樣學(xué)樣的學(xué)人家當學(xué)長。

    而秦霜魚只是從小到大身邊都是圍著他,照顧他的人,突然出現(xiàn)一個需要他來照顧的小學(xué)弟,還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秦霜魚自然好奇得不得了,想嘗試下照顧別人,把對方劃入自己保護范圍的感覺。

    小學(xué)弟乖巧可愛又懂事,目前秦霜魚對兩人的相處方式很滿意。

    沈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秦霜魚心中的形象,跟爸媽說了自己要跟朋友出去玩,沈爸沈媽問了是誰后,都很樂意的表示要他多交朋友。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沈舟然有什么行程,全看秦霜魚手里有多少票了。

    他們第一場就是沈舟然很期待的芭蕾舞劇。

    秦霜魚站在門口等他,遠遠沖他打招呼:“學(xué)弟,這邊!”

    他戴了副大大的墨鏡,看沈舟然走過來,把墨鏡推上去說:“走吧走吧,外面太熱了。”

    沈舟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拉著自己往劇場里面沖,等到了vip通道,空調(diào)沁涼的風(fēng)吹到身上他才停下,長舒口氣:“外面真的很熱啊。”

    發(fā)現(xiàn)自己還拉著沈舟然,他趕緊松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沈舟然搖頭,慢慢縮回自己的左手:“沒事?!?/br>
    秦霜魚見他只是跑了幾步,臉上就已經(jīng)浮上不正常的紅暈,胸膛起伏微微喘著氣,發(fā)絲凌亂,忍不住說:“你的身體也太差了吧,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可能是剛才太曬了,有些不舒服,進來后好多了?!鄙蛑廴惶植亮讼骂~角的汗。

    左邊的防曬衣衣袖被秦霜魚拽著往上竄了竄,露出腕上的紅瑪瑙手鏈。他一抬手,手鏈便順著纖細的腕骨往下滑,一道傷疤赫然呈現(xiàn)。

    秦霜魚眼皮跳了跳。

    這個位置……這種深度……

    他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嗯?不進去嗎?”沈舟然往里面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沒跟上,回頭喊他。

    秦霜魚調(diào)整了下臉上的笑:“等等我,就來。”

    vip通道雖然人少了很多,但進場時也免不了擁擠。沈舟然雖然不喜歡跟人接觸,但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倒是秦霜魚,走在他旁邊護著他,不讓別人撞到他,反倒是自己被撞了好幾次,不耐煩地皺起眉。

    沈舟然:“學(xué)長,我沒事?!?/br>
    秦霜魚:“不行,我把你帶出來,就得把你安安穩(wěn)穩(wěn)帶回去?!?/br>
    啊?

    沈舟然不解,這話什么意思,自己還能被撞幾下人就撞散架了嗎?

    但秦霜魚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有點復(fù)雜,沈舟然想了下,還是閉嘴了。

    算了,雖然不知道主角受為什么會對自己好,但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不糾結(jié)了。

    成功入場后,沈舟然更是瞬間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后,專心看起表演。

    這場芭蕾舞真的很搞笑,又搞笑又帶著藝術(shù)性。在看到一個演員跳錯位置,硬是把原本位置的演員擠到一邊去時,劇場的人齊齊笑出聲,沈舟然也忍俊不禁。

    國外的藝術(shù)活動遠比國內(nèi)要多很多,秦霜魚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這個劇目了,此時心思根本不在舞蹈上,目光有意無意總是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沈舟然,想盯著他的手腕,又怕眼神太明顯。

    自己接觸過后發(fā)現(xiàn),沈舟然雖然身子虛弱,經(jīng)常生病,但還不至于走到割腕自殺的地步。能下狠心在自己手上割那么大一口子的人,都是死意已絕,就算救回來也多半會患上嚴重心理疾病。

    沈舟然……會有抑郁癥嗎?

    觀看演出中途拿出手機看手機其實很不禮貌,但秦霜魚實在忍不住,發(fā)消息去問季淮。

    季淮那邊很快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讓他去問梁思硯。

    梁思硯倒是過了一會才回他,卻更讓秦霜魚摸不著頭腦。

    【梁思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br>
    你對不起他什么,你倒是說啊。

    秦霜魚突然想起個自己聽過的傳聞,沈舟然 ,好像喜歡梁思硯。而梁思硯又說都是自己的錯……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但不對啊,梁思硯之前很討厭沈舟然,沈舟然又優(yōu)秀又有自己的傲氣,怎么可能扒著梁思硯不放啊。

    不是他貶低自己的朋友,就梁思硯那個性格,實在是配不上沈舟然。

    秦霜魚想來想去沒想明白,但害怕沈舟然真的會有心理疾病,對他的照顧更是小心謹慎,甚至在今天看完演出吃完飯送他回去后,叮囑他沒事可以找自己聊天。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我看到了肯定回復(fù)你。”秦霜魚認真道。

    沈舟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謝過他這份好意:“那太麻煩學(xué)長了。”

    “不麻煩,你都喊我學(xué)長了,我有資格照顧下小學(xué)弟?!鼻厮~比他高一點,拍拍他的腦袋。

    可惜學(xué)弟帶了帽子,不然可以揉一把頭發(fā)。他心里遺憾。

    除了大哥之外,還沒有人摸過自己的頭,沈舟然愣了下,迎著陽光半瞇著眼抬頭看他,冷白的皮膚在光下白到晃眼:“今天謝謝學(xué)長,我先回去了?!?/br>
    “拜拜,明天見?!鼻厮~揮手送他離開。

    沈舟然往回走了幾步,轉(zhuǎn)過彎后看到沈駱洲正站在一棵樟樹下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大哥?”他走過去,“你怎么在這?”

    沈駱洲按了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低聲道了句“稍等”,然后對走過來的沈舟然說:“剛下樓,去接爸媽。誰送你過來的?”

    沈舟然:“秦霜魚?!?/br>
    “嗯,”沈駱洲應(yīng)了一聲,拍拍他腦袋,幫他把帽子扶正,“上去吧,客廳有水果,可以吃一點消暑。”

    “好?!?/br>
    怎么每個人都喜歡拍他的腦袋,沈舟然暗想,壓了壓帽檐上樓去了。

    看他走遠,沈駱洲點了下耳機開啟麥克風(fēng),對那頭說:“你繼續(xù)說,許秋瑤已經(jīng)買了離開b市的票?”

    那頭的鄧磊說:“是的沈總,輿論都在罵許秋瑤忘恩負義,出了事就推脫給前公司。她撐不住,決定明天就回老家?!?/br>
    實際上許秋瑤的處境遠比鄧磊說得要糟糕,她現(xiàn)在就像是過街老鼠。沈舟然越火,對她痛打怒罵的人就越多,導(dǎo)致她只能灰溜溜回老家。

    沈駱洲點評:“還是太要臉了。”

    跟季淮這種人打擂臺,就得下狠手,一下子摁死了才不會再出事端。

    鄧磊:“……額,其實她也盡力了?!?/br>
    畢竟是跟資本對抗,無異于蜉蝣撼樹。

    “她想報仇,那就幫她一把?!?/br>
    沈駱洲的的聲音通過話筒,夾雜著冰冷的電流聲,薄唇勾起個諷刺的弧度,“季淮是覺得自己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坐得太安穩(wěn)了,才想來招惹沈家。”

    鄧磊應(yīng)下。

    本以為到此結(jié)束,沈駱洲說:“等會?!?/br>
    他說:“查一下秦家的秦霜魚,把他的詳細資料給我?!?/br>
    “好的沈總?!?/br>
    掛掉電話,沈駱洲想到自己剛才看到摸頭的那一幕,目光微沉。

    做個背景調(diào)研而已,不算僭越。

    ……

    沈舟然的這個假期過得分外忙碌。一邊陪家人玩,一邊陪秦霜魚看展,一邊還把自己的新歌寫了出來,發(fā)了個預(yù)告說明直播時間。

    不得不說,秦霜魚的品味很好,而且跟自己比較符合,領(lǐng)他去看的展會都是他喜歡的。

    怪不得能被那么多人喜歡成為主角受呢,還是有一定人格魅力的。

    爸媽看他交了朋友很開心,讓他好好玩。令沈舟然意外的是,大哥竟然也沒怎么管他。

    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他猜測,但不是說來之前已經(jīng)把工作處理好了嗎?

    “在想什么?”秦霜魚喊他回神。

    沈舟然搖頭:“沒有?!?/br>
    看他一直看著前面出神,秦霜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家冰激凌車,誤會了:“你要吃那個嗎?”

    “???啊,我不能吃。”沈舟然說,但因為秦霜魚這一句話,突然有了欲|望。

    他從來沒吃過任何冷飲,就連夏天也是溫開水,更不會吃冰激凌這種東西。

    但……只吃一口的話沒問題吧?

    他轉(zhuǎn)頭,看向秦霜魚,狹長的丹鳳眼里帶著試探:“學(xué)長,你要吃嗎?”

    秦霜魚笑了,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拍拍他:“你坐在這別動,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