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干了 第46節(jié)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一章,算調(diào)整更新時間的加更致歉~ 第30章 小弟看他那臉色, 心里直呼冤枉:“天地良心,這事不是我說的,這是沈舟然說的??!” 說了這個名字他才意識到自己在火上澆油, 誰不知道梁思硯討厭死了沈舟然。 對方好像還在給他造黃謠。 結(jié)果出乎意料,梁思硯聽到這句話后拽著他衣領(lǐng)的手一松,半晌, 怔怔問:“他說的?他還說什么了?” 這反應(yīng)好像不太對,但小弟顧不上思考, 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說出來。 “聽說你們倆互相看不順眼都是裝的,其實已經(jīng)暗生情愫, 但苦于家長不同意只能暗度陳倉,偷偷摸摸交往。終于有一天梁哥你忍不住了, 在光天化日下把季淮按在墻上親。 正巧被路過的沈舟然看到, 十分傷心,哭著跑走了,說難怪你倆不喜歡自己, 原來他才是多余的那個……這些都是沈舟然的司機在修車時說的,千真萬確!” 他把已經(jīng)傳了十幾個版本的小道消息一五一十說了, 自己都覺得離譜。 梁思硯聽得臉色鐵青,在聽到自己“把季淮按在墻上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吐了,胃里一陣翻滾。 但全部聽完,他沒第一時間發(fā)火,反而低頭細細想了下, 咧開嘴笑了。 “哥,你、你沒事吧?” 這時候不應(yīng)該找上沈舟然將人打罵一頓嗎?怎么還笑了! 太驚悚了! 梁思硯說:“你不懂?!?/br> 小弟:我確實不懂。 梁思硯:“他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證明沒把當初那些話放在心上?!?/br> 不過沈舟然就算不在乎, 自己也不應(yīng)該重新揭開他的傷疤, 他想,到底怎么做沈舟然才愿意原諒自己? 小弟非常驚悚。 這反應(yīng)……梁哥你還正常嗎??? 你被下蠱了嗎?? 你不是之前最討厭沈舟然了嗎? 怎么現(xiàn)在不但不生氣,還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一臉懵逼的小弟離開梁思硯后,立馬去找了鄭楓寧。 鄭楓寧聽完前因后果,冷笑:“你以為他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梁思硯?他現(xiàn)在心思全在沈家那病秧子身上了。等著看吧,以后還有的是好戲?!?/br> 也不知道沈舟然是做了什么,一個兩個都這么護著他。 他爺爺是,現(xiàn)在梁思硯也是。 想到爺爺在家里不斷提起沈舟然,甚至想讓他來家里做客,鄭楓寧一點點冷下臉。 總算弄明白眾人為什么這樣看自己的梁思硯想了想,還是沒有立馬澄清謠言。 他覺得沈舟然可能還是生氣了,想通過這種方式出氣。 雖然這方式有點奇怪,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跟季淮…… 媽的,還是接受不了。 梁思硯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 手機響了響,有新郵件發(fā)到郵箱。 他點開查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季淮跟沈舟然兩人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背景是別墅的后花園,沈舟然正躺在搖椅上淺眠,季淮站在一邊看著他,目光深沉,帶著說不明的情愫。 可能是拍攝角度的關(guān)系,梁思硯總覺得季淮的目光帶著極強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投下的陰影將沈舟然的整個人籠罩住。 這不是沈家的別墅,他去過沈家。 那只能是季家。 梁思硯想起一件被自己刻意遺忘的事。 沈舟然跟季淮,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又有郵件發(fā)進來了,這次是一句話。 “你也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對吧?” 非常簡單淺顯的激將法。 但往往最簡單的最有用,季驍心想,他mama也沒多大的本事,就會吹吹枕邊風。結(jié)果不還是讓自己入了族譜,壓了季淮他媽一頭嗎? 季驍剛剛回國,并不了解梁思硯他們之間的糾葛,如果他愿意花點心思多了解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梁思硯并不是沈舟然養(yǎng)的魚,這種消息對之前的他沒用,甚至會覺得發(fā)郵件的人腦子有病。 但現(xiàn)在…… 梁思硯握緊了手機。 季淮一看就是心思不純想利用沈舟然。 自己絕對不會給他傷害沈舟然的機會。 === 隨著外出度假的日子將近,沈舟然的心情明顯一點點好起來,臉上笑容也多了。 沈駱洲將手上的工作處理完,交接給秘書后,一家四口坐上了前往h市的飛機。 h市是有名的海濱城市,度假勝地,暑假期間客流量大,到處都是游客穿著熱辣吊帶和海灘風短褲走來走去,成了這里的夏日風景線。 “今年出游的人格外多?!鄙騧ama用草帽遮著太陽,剛想讓沈舟然也戴上別曬到,回頭就看到大兒子拿了頂草帽扣在了他腦袋上,抿嘴笑著又轉(zhuǎn)回頭。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大兒子比她這個當mama的都要細心,很有做哥哥的樣子。 沈舟然把草帽扶正,仰頭對他大哥抿起嘴角淺淺笑了下,瞳孔在陽光下純澈透亮,精致漂亮的容貌柔化在日暈里,笑容清淺。 只是慘白如紙的臉色透露出一絲病態(tài)。他在飛機上暈機吐了兩次,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身體上不適,但精神卻很亢奮,正看向機場外的藍天白云。 沈舟然伸出手,五指張開,看陽光從指縫中傾瀉而下,海風悠悠拂過臉頰,吹起發(fā)梢衣擺。 出來度假,果然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定好的酒店派了專車接機,一行人先回酒店放行李,等明天沈舟然休息過來大家再出發(fā)。 酒店是歐式風格的度假酒店,有專門的私人海域,不對外開放,每一間房從窗外就能看到外面的海景。 沈mama訂了兩件套房,夫妻倆一間,兄弟倆一間,就在隔壁。 “小乖睡一覺吧,明天我們出去玩?!?/br> 沈舟然吃了藥睡了一覺,下午吃了飯又繼續(xù)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再醒來時舒服了很多。 酒店的自助餐都是海鮮大餐,很新鮮,但他們選擇驅(qū)車去五公里之外的海鮮市場,買了最新鮮的去路邊讓別人做。 “這樣才有度假的感覺呀。”沈mama開心笑著說,然后讓兄弟倆去采購他們的晚飯。 沈舟然很少去海鮮市場,雖然市場里面的魚腥味對他而言太刺鼻了,但他看哪里都好奇,走走停停。 “哥你看,”他看到個有趣的,去找沈駱洲,“這只螃蟹是懷孕了嗎?” 沈駱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只雌蟹的腹部已經(jīng)有了很多卵,隔幾分鐘扇動一次,只是動作看上去并不輕松,很累很累。 “對,它抱卵了?!?/br> 沈舟然第一次看到抱卵蟹,又盯著多看了會,目光很快被周圍在打架的一對皮皮蝦吸引,看著看著冒出句。 “椒鹽好吃還是拿來生腌?” 以為他真的只是在看打架的沈駱洲:“……” 他問:“生腌你能吃?” 這次輪到沈舟然沉默了“……” 他一想,好像確實不能,自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網(wǎng)友口中的“咸味果凍”是怎么回事了,直起身對老板說:“老板,買點皮皮蝦?!?/br> 老板cao著一口聽不懂的當?shù)匕嫫胀ㄔ捊o他們稱了,兩人又來買了點別的。 沈駱洲從老板手中接過鼓動的塑料袋:“走吧,再買點別的?!?/br> “我還想吃青口貝?!?/br> 沈舟然又去別的攤子前挑貝類。他蹲在那里挑得很認真,一只一只往袋子里扔,看的老板著急,抓了一把問他行不行,沈舟然剛一點頭,老板就全扔進了袋子里,很快裝好稱重,沈駱洲在后面付款。 “什么嘛,我還想再選一選?!鄙蛑廴粔褐曇粜÷晫ι蝰樦薇г?。 不敢大聲,怕被老板聽見。 沈駱洲好笑,發(fā)現(xiàn)他來度假后活潑不少,從他手中接過袋子說:“你再選下去老板要急死了。走吧,看看還買什么?!?/br> 最后買了不少東西,絕對夠四個人吃了。 沈舟然看他哥大包小包拎了那么多,自己卻兩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去搶他手里最大的袋子:“我來拿著吧?!?/br> 沈駱洲往后閃了閃,沒讓他碰到,下巴微揚點了點馬路對面的方向:“你看那邊是什么?” 沈舟然依言看去,發(fā)現(xiàn)市場對面有很多路邊攤,都是當?shù)靥厣痈猓犹?,冰?zhèn)椰子和各種消暑飲品。 逛了那么久早就累得口干舌燥,沈舟然目光落在椰子上不動了,對他哥說:“我去買個椰子,哥你等會我?!?/br> 他趁沒有車,趕緊跑向馬路對面。 白色襯衫隨他的動作高高揚起,發(fā)絲劃過空氣,明艷的光灑滿肩頭,如晴空下一首橘黃色的詩。 字字不提少年,卻字字染著青春的油墨。 很難見到他這副模樣。 沈駱洲眼底浮起一抹笑。 這一幕恰好被停在路邊的一輛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