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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互演手冊 第120節(jié)

    雜事處理完,寧珣便鄭重其事地開始籌備封后一事。

    他本是想將宋弄影接回京,同銜池團(tuán)聚,奈何派去荊州的御醫(yī)說宋弄影的身子在南地更容易養(yǎng)些,來回顛簸反倒不宜。

    好在宋弄影同銜池書信不斷,倒也不曾缺席過哪一環(huán)——她對銜池的新身份沒什么意見,自來荊州前見過寧珣一回后,也能放心將她的囡囡托付給他,至于能不能親眼見銜池的封后大典,已經(jīng)不算是遺憾。

    銜池如今的身份,正是太子昔時在宴上親口求娶過的荊州知府幺女,同時亦是大將軍宋軒的義女。這樣雙重身份下,朝臣自然都沒什么意見——有意見的,也在見過寧珣清掃朝堂的鐵血手腕下歇了心思。

    名字仍是定的“宋銜池”——寧珣問她,要不要將“池”字換去。

    銜池卻只搖了搖頭,她叫這名字叫了兩輩子,早便不覺得這個“池”字同池家有什么瓜葛。

    只是寧珣這么一問,她無端想起當(dāng)初寧珣試探她時,曾刻意將她的名字寫成“銜遲”,再一遍遍教給她。

    她一時有些好笑,寫下銜遲二字,抬頭問他:“銜遲,嫌遲,阿珣這是,嫌我來得太晚?”

    寧珣自身后攏住她握著筆的手,笑嘆道:“是我,是我來得太晚?!?/br>
    一生短短不過百年,若能早些與她相遇,便能多相守幾年。

    近些日子來都忙著,許久不曾親近過,他這樣籠過來時貼得太近,熟悉的溫度侵染攀升,銜池的腿不自覺便有些發(fā)軟,竟在他懷里滑了一下,被他一手托上書案。

    寧珣吻下去,先是眉心,再是眼尾,輾轉(zhuǎn)含住她唇珠,再移向耳垂,剛濯凈的手已經(jīng)自下探了進(jìn)去。

    銜池猛地一顫,抬手勾住他脖頸。他吻著她耳后,嗓音喑啞帶笑:“出息?!?/br>
    隨侍在側(cè)的蟬衣立刻退了出去,前腳剛合上殿門,后腳便見懷和奉著又改過一遍的鳳袍急匆匆趕過來——李德賢被賜了重金和宅院,已經(jīng)出宮養(yǎng)老去了。只等寧珣登基,懷和便是新一任御前大總管。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吩咐宮人離殿門遠(yuǎn)些——免得一會兒聽到不該聽的動靜。

    第二日,銜池卻意外收到了一封信。

    是沈澈留在宮中最后的人,送了這封信給她后,便畏罪自裁了。

    沈澈在天牢,要見她一面,說是他查出了當(dāng)年先皇后的死因。

    事關(guān)先皇后,銜池怕就此錯過,給寧珣留了信兒,便帶人去了天牢。

    沈澈這樣的重犯,自是單獨(dú)看押。銜池過去時,他正坐在一角閉目養(yǎng)神,仍是一身矜貴。

    他換了身干凈的囚衣,因著也看不出有沒有動刑,動了多少。

    銜池在外頭停下步子,并不欲進(jìn)去,直接開口:“先皇后究竟是為何而死?”

    沈澈睜開眼,目光一如既往地溫柔:“從前銜池都是喚我阿澈,到后來,再不濟(jì)也會喚一聲世子。如今竟是連一聲稱呼都不愿給了么?”

    銜池皺了皺眉,“你叫我來,若只是為了懷念往昔,恕不奉陪。”

    “好,我說。但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只有一個?!?/br>
    銜池一口應(yīng)下來,“好?!?/br>
    他卻默下去,好一陣兒才溫聲開口:“若我當(dāng)年不曾利用你,也不曾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你會像愛他那樣,愛我么?”

    銜池想也沒想,聲音很輕,卻篤定:“你不會?!?/br>
    沈澈笑起來,痛快應(yīng)下:“是?!?/br>
    她抬眼,“我也不會。我愛他,不是因?yàn)樗绾螌ξ?,至少不全是?!?/br>
    說完,她搖了搖頭,“罷了,你也不會懂。”

    沈澈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神色已經(jīng)如常:“你叫他來,我告訴他?!?/br>
    這話說完,他便不再開口。

    銜池?zé)o法,只能先回宮,叫人去給還耽擱在外頭的寧珣送了信兒。

    寧珣見到沈澈時,已近黃昏。

    他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死因。”

    沈澈應(yīng)得也脆快:“藥枕。”

    而后饒有興致地看他,突然道:“她今日來過?!?/br>
    “孤知道。”

    牢房昏暗,常點(diǎn)著燈。寧珣站在牢房外,半張臉隱入暗處,叫人看不出情緒。

    “她說,她舍不得我死。”

    寧珣輕笑了一聲,“沈澈,這樣騙自己,有意思么?”

    “她會如何,孤再清楚不過。”

    沈澈倏地笑起來,笑聲爽朗,末了,意味深長道:“最好是?!?/br>
    他話音剛落,寧珣便覺不對,下一刻便見有血自他唇角涌出,他仰面倒下去——守衛(wèi)立刻便開了牢門進(jìn)去檢查,而后面色鐵青,跪下請罪。

    頃刻間,便已經(jīng)氣絕身亡。

    是他自己服了毒。

    寧珣在原地站了一炷香的時辰,啞聲吩咐:“暫且壓著此事?!?/br>
    一路跟來的懷和心里一凜,如今大局已定,沈世子活著與否都無甚影響,殿下還想壓著此事,那便只能是……瞞著宋姑娘。

    沈世子死的時間太巧,殿下……怕宋姑娘為此同他生了嫌隙,正如當(dāng)年的先帝和先皇后。

    回宮后,寧珣徑直去了溫太妃處。沈澈只說了藥枕二字,但已經(jīng)足夠了。他叫御醫(yī)看了先帝還在時用的藥枕——同當(dāng)年他母后用的一模一樣。

    藥枕本身自然沒什么問題,否則也不會一直無人察覺。御醫(yī)們對著這藥枕一籌莫展,不明白太子為何篤定其中有問題。

    直到一個新上任的小御醫(yī)斗膽仔細(xì)聞過,才發(fā)現(xiàn)其中玄機(jī)——藥枕里用的都是些補(bǔ)氣活血的良藥,可用量和配比卻十分刁鉆,若不是他家中老父專研此術(shù),連他也發(fā)覺不出。

    那藥枕用的時間久了,平日里倒是沒什么,甚至大有裨益,然一旦突然碰到什么摧折心肝的大事,急火攻心,大慟之下本就體虛,這經(jīng)年累月攢下來的心火,便足以要人命。

    譬如突聞齊將軍噩耗的皇后,譬如突聞太子死訊的皇帝。

    寧珣帶人過來時,溫妃便猜出是東窗事發(fā)。寧勉死后,她本也沒了盼頭,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熬罷了,是以并不驚慌。

    近些日子她有些怠懶,不想再招供一般去解釋,當(dāng)年她是如何“不經(jīng)意”將齊將軍被召令害死的消息陡然透露給皇后,又是為何千方百計(jì)置皇后于死地。

    也沒什么特定的原因。

    嫻貴妃出身鎮(zhèn)國公府,這樣的出身,位份和榮寵她比不得便罷了,可為何明明她與皇后的出身相差無幾,入宮后卻是天壤之別?

    她咽不下這口氣。

    何況當(dāng)年若是圣人不瞞著皇后,肯循序漸進(jìn)好好同她說明此事,單憑那藥枕又有何用?

    不過這些,她都懶得說了。溫妃看向疾步走來的寧珣,轉(zhuǎn)過頭去,頭一回跑得這樣快——而后在寧珣眼前,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只給他留了一句:“輪到你來做這孤家寡人了?!?/br>
    沒兩日,太后薨逝。

    太后也是受累于那藥枕,身子骨本就不好,自打先帝駕崩,便徹底垮了身子。

    熙寧自大婚夜得知自己不過是沈澈隨時可以抹殺的,連棋子都稱不上的一件擺設(shè)后,便對沈澈死了心,跟在太后身側(cè)。

    而今太后薨了,二皇子也早便沒了,熙寧自知失了倚仗,竟也隨著太后去了。

    這幾日寧珣情緒一直低沉,銜池看在眼里,卻不知是為何。

    興許是這段時日死去的故人太多?

    可這些人同他們之間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以為寧珣不會受這些所擾。

    直到懷和偷偷來了一趟,她才明白過來。

    當(dāng)夜,寧珣又留在書房,將封后大典的相關(guān)事宜最后細(xì)細(xì)查過一遍。

    懷和替他磨著墨,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寧珣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br>
    “殿下,沈世子身亡的消息,不如還是同姑娘說了吧……”

    寧珣放下手中筆,只望著他,一言不發(fā)。

    懷和腿一軟,當(dāng)即跪了下去,還未請罪,便聽一陣輕快腳步聲響起。

    銜池提著食盒邁進(jìn)來,瞥了懷和一眼,示意他先走。懷和忙不迭退了出去。

    看出兩人之間的貓膩,寧珣心一沉,手不自覺握緊:“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銜池瞪他一眼,“當(dāng)初說好了,不欺不瞞,罰我罰得那般狠,而今你自己倒是食言了?!?/br>
    她打開食盒,取出里頭燉得軟爛的綠豆蓮子鴿子湯,擺到他面前,“去火?!?/br>
    寧珣一時卻沒有動作,只抬眼望著她,罕見地有些猶豫:“你……”

    “我生氣著呢?!便暢匚兆∷o的手,寧珣下意識配合地松開手,她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擠進(jìn)他指縫間,扣緊。

    “罰你什么好呢……”她突然湊近,重重咬了他下唇一口,又向后稍稍拉開距離:“罰你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br>
    寧珣輕輕笑起來,眼神仍沉著:“這算什么責(zé)罰,分明就是獎賞?!?/br>
    銜池拉著他的手環(huán)住自己,輕聲道:“你不是你父皇,我也不是皇后娘娘。阿珣,我們不會的?!?/br>
    “我們不會分崩離析,你也不會是孤家寡人。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從生到死,這輩子,下輩子,直到永恒?!?/br>
    他擁著她的手一緊,像是要將她嵌入骨血。

    她喜歡他抱她的力度,不留絲毫縫隙,貼合而赤誠。

    銜池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頭發(fā)玩兒,半晌,聽見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fù)般,應(yīng)了一聲:“好?!?/br>
    正和二十五年秋,太子寧珣即位,改年號為景元。

    在新帝授意下,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合而為一。

    寧珣牽著銜池的手,一著玄底金紋冕服,一著鳳袍鳳冠,并肩登上祭壇,告列祖列宗,拜天地社稷。

    底下山呼圣上萬歲、皇后千歲,銜池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正撞上他望過來的目光。恰如過往無數(shù)回。

    寧珣握緊她的手,笑起來。

    山河浩蕩,百年一瞬。

    作者有話說:

    至此正文就告一段落啦~感恩小天使們不離不棄,陪銜池和寧珣走到這里。

    他們二人之間,是注定的緣也好劫也罷,每一環(huán)都是因果中的一環(huán),但是只要兩個人堅(jiān)定不移地向?qū)Ψ阶呷?,哪怕?fù)重萬千,也終有一刻,會將陳因舊果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