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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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深喜不自禁,若不是在船上,他甚至想站起來手舞足蹈。 白清俞松開手,起身去船尾找船夫。 陸容深平復(fù)完激動的情緒,抬頭看他,“怎么了?” 白清俞:“我跟船夫說了一聲,讓他靠岸停泊?!?/br> “這才游了一半,清俞要回去嗎?”陸容深扭頭朝外看,他們上船時還有晚霞,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河燈越來越多,岸上的行人也多。 “不是,咱們?nèi)コ梢落仭!卑浊逵嶂匦伦剿磉?,沙啞的嗓音含著別樣的溫柔,“殿下不是好奇我騙了你什么嗎,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陸容深乖乖點頭,“哦,好?!?/br> 上岸后,兩人牽著手往前走,一路有不少人迎面走來,許多人在見到白清俞的相貌,尤其是那雙奇異的藍(lán)眼眸時,都會跟自己身邊的人竊竊私語,不時地用眼神打量他。 陸容深直接兇回去,“看什么看!” 兩人身上的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即便有些人不知道兩人的身份,看到這貴氣的打扮也會立即走遠(yuǎn)些。 白清俞含笑注視他。 他喜歡看陸容深維護(hù)他的樣子。 “走吧?!彼站o陸容深的手,走過兩條街,來到一家百年老字號的男子成衣店。 “二位客官里面請,小店衣裳多,款式新,二位若有看中的可以試穿。”掌柜笑臉迎上來,態(tài)度熱情。 陸容深看向白清俞,他以為白清俞要去女子成衣鋪。 店內(nèi)寬敞,還設(shè)有歇息的茶桌,白清俞讓陸容深過去坐著休息,自己招手將掌柜喊過來。 兩人低語了一會兒,掌柜連連點頭,請白清俞去了后間。 隨后,掌柜走出來,笑吟吟的說道:“公子稍等,貴客在后間試衣裳?!?/br> 陸容深茫然,“試衣裳?” 白清俞好端端的,怎么跑來要試男子的衣裳?陸容深滿頭霧水地等在那里。 店內(nèi)又來了兩名男子,他怕這些人進(jìn)去沖突了白清俞,特地起身走到里間的門口,站在那里護(hù)著,不讓別人進(jìn)去。 沒一會兒,他聽見白清俞在喊他的名字。 “清俞,怎么了?”他沒有回頭,提高聲音問道。 白清俞又喊了一聲,讓他進(jìn)去。 陸容深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臉色變紅,磨蹭著挪到布簾處。 “清俞,那我、我進(jìn)來了啊?!彼斨粡埓蠹t臉,掀開布簾快速地鉆進(jìn)去,又立即將布簾放下。 “怎……”陸容深一抬頭,表情瞬間凝固,笑容在嘴角半揚不揚,整個人也呆在原地。 不怪他驚恐,他面前的白清俞竟然穿著一身蒼黑男裝。 更要命的是,他覺得穿男裝的白清俞比穿女裝時還要好看,氣勢獨絕,十分帶勁兒。 他直愣愣地瞪著雙眸,看迷了眼。 白清俞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他神色中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殿下,這就是我的秘密?!?/br> 陸容深聽見他低啞的聲音,磁性撩人,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腦子里昏昏然,甚至連他說了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 “???哦哦……我、我明白了?!彼陌偷?。 白清俞神情凝重,“我并非有意騙你,此事牽連家族,我不得不隱瞞……你會不會恨我?” “不會啊?!彼f的非常干脆。 白清俞眼底重新聚起光芒,凝望他的神色隱有激動。 陸容深往前挪兩步,他走到白清俞身邊,臉上紅暈未消,伸手掩在唇邊,湊過去小聲說道:“異裝癖只是個人愛好,我、我尊重你,不會往外說的。” “?” 白清俞:“……” 陸容深說完自己也有些害羞,“你要是喜歡穿男裝,等回頭我們成了親,你在王府里天天穿都行?!?/br> 白清俞抬手捂了捂眼睛,壓下無奈,“殿下,不是異裝癖,我就是男子?!?/br> 陸容深哈哈大笑,他看著白清俞的臉,笑著笑著忽而腦中一閃,他想起某種可能,又收斂住笑意,恢復(fù)正經(jīng)神色,“嗯,是的,你就是男子?!?/br> 白清俞雙手垂在身側(cè),他握緊又松開,指尖泛白,“那殿下不生氣嗎?” 陸容深大咧咧的揮手,認(rèn)真說道:“不會,你放心,無論你是何種模樣,我都喜歡?!?/br> 白清俞看著他明媚的笑臉,那一刻只覺得,之前壓在心頭的黑云,一瞬間悉數(shù)消散,只剩下霞光萬里,清風(fēng)朗月。 “好?!?/br> 兩人結(jié)束今日愉快的約會,陸容深回宮直奔太醫(yī)院。 夜里留在太醫(yī)院值守的是李太醫(yī),陸容深跑進(jìn)去時,李太醫(yī)正在翻看醫(yī)書。 陸容深:“李太醫(yī),我有事要問你。” 李太醫(yī)趕忙起身,“下官拜見八殿下?!?/br> “別行禮了,又沒人瞧見,”陸容深扶他起來,他將人按回椅子,急切問道:“李太醫(yī),我……我今天出門遇到一樁奇事,略有不解,想來找你解惑?!?/br> 李太醫(yī)恭敬道:“殿下有事盡管問,下官知無不言?!?/br> “是這樣的,我在成衣鋪遇到一個……一個女子,”他機(jī)靈的轉(zhuǎn)了個彎,將白清俞的情況巧妙改了改,“她穿著男子衣裳,還口口聲聲說她就是男子,這種行為在醫(yī)書上怎么解釋?” 李太醫(yī)捋著胡須沉思,“殿下,這應(yīng)該就是書上說的異裝癖,她思想里認(rèn)定了自己就是男人,所以行為上也會有所傾向,除了衣裳,或許在其他地方也會學(xué)男子?!?/br> 陸容深開始回憶。 說起來,白清俞在跟他日常相處中,確實有些時候會做出一些男子才會做的動作。 比如吃飯時,明明該是他照顧白清俞,但回回都是白清俞在照顧他,給他擦嘴,遞帕子,挽衣袖……還有,他從來不撒嬌,別的女子在收到胭脂水粉時會非常開心,他送白清俞時,對方總是淡淡微笑,從容收下,臉上看不出半分激動。 原先他只是以為白清俞性子矜持,不喜在人前表露情緒,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竟在潛意識里將自己當(dāng)做男人。 陸容深想到她這些年跟隨白毅生活在西境,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一定是邊境生活太苦,她又與白毅相依為命,為了不受欺負(fù),硬是將自己的性子和行為逼成了男子。 陸容深心疼無比,他抓住太醫(yī)的袖子,懇切問道:“那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她若是堅定認(rèn)為自己的男子,是不是不能逆著她的話?” 太醫(yī):“下官并沒有遇到過此類病人,不過下官認(rèn)為,這需要具體看她的情況,若是非常嚴(yán)重的異裝癖,那最好還是順著她來,免得讓她受到刺激,做出過激行為。” 陸容深深有同感,他今日就是在順著白清俞的話,果然,在他‘承認(rèn)’白清俞是男子后,白清俞整個人rou眼可見的輕松開心起來。 陸容深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他松開手,想了想又多問一句,“那這個病,有沒有辦法醫(yī)治?” 李太醫(yī):“此病在心不在身,想要醫(yī)治的話,可以試著多陪伴多引導(dǎo),日子久了可能會有所好轉(zhuǎn)?!?/br> “好的,我知道了,李太醫(yī),今日之事權(quán)且當(dāng)做不知,莫要再告訴他人。” 李太醫(yī)跟他保證,“殿下放心,下官絕不多說半個字?!?/br> 這夜過后,白清俞漸漸發(fā)現(xiàn),陸容深對他愈發(fā)的好,好到什么都依著他,順著他,事事都體貼。 每當(dāng)他詢問,陸容深都會深情款款的握住他的手,說道:“清俞,你我日后是一家人,我不對你對誰好呢,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陪著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說,好不好?” 不僅如此,他還帶白清俞去定制男子外袍,買束發(fā)用的發(fā)簪和玉冠,但凡是男子之物,他幾乎都買給了白清俞。 白清俞則誤以為他完全接納了自己的身份,眼看著婚事將近,在白毅問起來時,白清俞也如實相告,讓他父親寬心,婚禮照常進(jìn)行。 兩個人就這樣誤打誤撞的相處著,轉(zhuǎn)眼來到婚禮這日。 皇八子大婚,迎娶的還是侯府小姐,這樁婚事在鄴京也是極受關(guān)注,一大早,侯府門口便站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等吉時一到,陸容深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fēng)發(fā)的出現(xiàn)在侯府門前。 他今日身著大紅婚服,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嘴角的笑容就沒有下去過,精神亢奮,目光炯炯的牽著白清俞上婚車。 隨后,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始繞城游行,身后跟了不少大人小孩。 他叫人撒喜錢和喜糖,那些搶到喜錢喜糖的百姓們都會說幾句喜慶話,陸容深聽著那一句句祝福,覺得自己從沒有哪一刻是這么幸福。 到了靖王府,拜天地入洞房,他被王侯子弟們鬧哄哄的圍住,一人一杯酒,喝的臉紅脖子紅,最后還是陸容淮看不過去,一腳一個踹走了那些礙事的家伙。 陸容深有些醉了,被下人攙扶著送回喜房。 房內(nèi)安靜又喜慶,四處貼著喜字,桌案上龍鳳呈祥的紅燭跳躍著靜謐的火光,他醉眼朦朧的盯著披著蓋頭的白清俞,口中發(fā)出癡癡的傻笑。 “清、清俞,我終于把你娶、娶回家了?!彼笾囝^,眉開眼笑的往前走,一只手伸著要去掀蓋頭。 結(jié)果半路被自己絆倒,連蓋頭的邊都沒碰到,整個人直撲撲地往地上摔去。 一雙溫?zé)岬拇笫执┻^他的胳膊,將他穩(wěn)穩(wěn)拖住。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人輕柔的放到鋪滿果子的大床上,那頂大紅蓋頭輕輕飄落在他胸口。 “哎呦,什么東西硌我的腰?”陸容深在床上扭來扭去。 白清俞將床上東西清理干凈,陸容深醉的兩頰酡紅,他笑嘻嘻的握住白清俞的手,夸贊他,“我的清俞可真賢惠?!?/br> 白清俞見他胸口衣裳沾染了酒漬,他低聲問道:“殿下可要去洗漱?” 陸容深感覺頭頂?shù)南矌ぴ谔瑁麜灪鹾醯狞c頭,“好、好啊,去洗?!?/br> 他想自己爬起來,可爬了半天,也不過是在床上拱了半寸,白清俞嘆氣,彎腰將他抱起,進(jìn)了浴房。 等白清俞將他剝干凈放入浴桶,自己身上的婚服也打濕大半,他索性脫下,與陸容深的婚服扔在一起,拿了帕子回來。 陸容深趴在浴桶邊上,醺迷的目光落在白清俞身上,不禁疑惑,“咦,你里面,怎么穿著男子內(nèi)衫???” 白清俞打濕帕子,給他擦拭肩膀,低頭說道:“我本來就是男子,自然是要穿男子內(nèi)衫?!?/br> 陸容深撅嘴,“哼,老說自己是男人,那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 肩上動作停下來,白清俞目光下移,落到那張熏紅的臉上,他嗓音比平時還要啞,透著壓抑的欲色。 “殿下真的要看嗎?” “當(dāng)然!快脫!” 白清俞輕笑,他伸手撩起水灑到陸容深白皙的肩膀上,自己傾身過去,湊到他耳畔低低應(yīng)聲。 “遵命,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