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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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說這些干什么,阿沅如今懷著身子,你故意讓他擔心是不是!”江倪伸手擰他胳膊。 聶徐行疼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多嘴,沅沅不要放在心上,王爺他肯定能打贏?!?/br> 楚沅低頭悶笑,“嗯,我也覺得王燙淉爺會贏。” 江倪思來想去,抬頭看向聶徐行,“父親決定何時動身回襄城?” 聶徐行:“十月中旬。” “還有近二十天,阿沅的肚子大了起來,我不放心,你明早再去跟父親商量一下,咱們還是早點走吧?!?/br> “好?!?/br> 兩人說話之際,楚沅已經(jīng)重新寫了一封信。 “想用江氏換太平安穩(wěn),坐享其成,他不仁,休怪我不義?!背鋵⑾灧獠鹣拢瑩Q到新的信封上。 “阿沅這信傳到陛下手中,定能引起陛下對他的猜忌與不快。”江倪方才看到了信上內(nèi)容,微微笑道。 聶徐行:“阿沅做的對,這種卑鄙小人真是該死?!?/br> 楚沅看向半掩的窗扉,冷聲說道:“等到父皇起了疑心,他又交不出承諾的東西,父皇惱羞成怒,會對他恨之入骨。” 屆時,以弘嘉帝對長生的癡迷,絕對不會輕饒這個將他耍的團團轉(zhuǎn)的人。 “六國現(xiàn)在蠢蠢欲動,這一戰(zhàn)遲早要打?!甭櫺煨袊@息,眼神悲憫,“只是可憐了百姓,不知又有多少人會喪生在戰(zhàn)亂流離之中?!?/br> 楚沅收回視線,他目光堅定道:“我相信王爺。” 他相信陸容淮不會屠戮無辜百姓,相信他會盡力避免損失和傷亡。 這一點,他從不懷疑。 * 北疆雪山。 一場深夜突襲已經(jīng)結(jié)束,將士們正在清理戰(zhàn)場,軍醫(yī)四處跑動,忙著給受傷的戰(zhàn)士們止血包扎。 “王爺,喝嗎?”趙祿拎著酒囊,踩著厚厚的積雪走過來。 陸容淮坐在巖石上,薄唇咬著紗布,正在包扎自己的左小臂。 他沒理會趙祿。 趙祿嘴里呼出白氣,在他身邊找了塊空地坐下,他仰面看著陸容淮受傷的小臂,鮮血已經(jīng)止住,但還是洇濕了紗布。 他吸了吸鼻子,鼻子好似被堵著似的不通氣。 王爺是因為他才受的傷。 “今兒要不是王爺拉屬下一把,屬下這脖子跟腦袋可就分家了?!壁w祿踢著腳邊的雪,拔掉酒塞仰頭大悶一口。 陸容淮漫不經(jīng)心的綁緊紗布,眼皮掀起,眸子黑沉。 “慫了?” 趙祿被烈酒辣的嘶氣,眼眶泛紅,“慫個屁,大不了就死唄,都上過多少次戰(zhàn)場了,屬下還會怕這個?” “那你在那哭哭啼啼地跟個小媳婦似的,看著怪惡心的?!标懭莼歹咚荒_,笑罵道。 趙祿撇撇嘴,被踹了也不動彈,悶聲說道:“屬下剛才是后怕,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屬下……屬下怎么跟王妃交差啊?!?/br> 他雖然早早離京,但時常與他婆娘通信,對京中的事也略知一二。 陸容淮頓了一下。 然后他又踹了趙祿一腳,“給老子說點吉利的,一點小傷被你說的好像老子要掛了,晦氣。” “呸呸呸,屬下說錯了,王爺英武不凡,戰(zhàn)神轉(zhuǎn)世,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br> “聽膩了,換一個。” 趙祿現(xiàn)在看陸容淮的眼神就是在看再世父母,要不是王爺,他今晚就要長眠在此。 心情激動之下,贊美之詞張口就來。 “王爺豐神俊朗,霸氣十足。” “哦?!崩^續(xù)踹。 “王爺用兵如神,足智多謀。” “哦……”接著踹。 “嘶……王爺……王爺與王妃鶼鰈情深,鴛鴦璧合?!?/br> “嗯?!标懭莼词栈卮箝L腿,嘴角上揚。 趙祿眼睛一亮,他可算是找到了拍馬屁的正確方向。 “王妃溫柔美麗,百里挑一。” “是的。”陸容淮認可的點頭。 “王妃善良可愛,待人真誠。” “沒錯?!?/br> “王妃對王爺一往情深,至死不渝?!?/br> “太對了?!标懭莼从H自彎腰替他拍掉腿上被自己踹上去的雪泥印子,“沒想到你一個大老粗,還挺會夸人。” “都是王爺教導有方,屬下跟您學的,嘿嘿。”趙祿心說,當一個合格的狗腿子可真不容易。 “走吧,回營?!标懭莼创蟛匠约旱膽?zhàn)馬走去。 趙祿趕緊跟上。 “王爺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次來北疆打的格外猛?。俊壁w祿騎上馬,扭頭說道。 “有嗎?”陸容淮挑眉。 “當然有!兄弟們私下都在猜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都不給北蠻留條活路,一路追著他們打,太兇了?!?/br> “哦,本王還嫌慢了呢?!标懭莼瓷焓謴膽阎刑统龀涞挠裢脪靿?,溫柔的撫摸了好幾遍。 隨后又珍重的塞回去。 “本王等著回家過年,沒功夫跟這群蠻子磨蹭?!?/br> “原來是思歸心切啊,”趙祿了然,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屬下當年剛成親那會兒跟王爺一樣,每天盼著趕快回去陪媳婦兒,現(xiàn)在嘛……外面也挺自在的嘿嘿?!?/br> 他婆娘太兇殘了,打起架來比他還狠,惹不起他躲得起。 陸容淮斜睨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這種人竟然還能有媳婦兒? 趙祿:“?” 陸容淮:“本王情況跟你不一樣。” 趙祿愣愣道:“有什么不一樣?” “我媳婦兒黏我,要抱要哄,一刻都離不開我?!?/br> 趙祿:“…………” “還特別愛撒嬌,你不懂,他一撒嬌,我就招架不住,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捧給他。” “撒嬌你知道吧?太可愛了,哦……本王忘了,你娶了個母老虎,嘖?!?/br> 那一聲‘嘖’,飽含無限同情,趙祿恍惚覺得,王爺看他的眼神都微妙許多。 幸災樂禍中帶著關(guān)心, 關(guān)心中又帶著更強烈的幸災樂禍。 “………………………………” “我剛才怎么就沒死了呢?”趙祿差點咬碎自己的后槽牙,“真他娘的活受氣啊?!?/br> 還不如死了算了! 陸容淮:“嗯?你很不滿?” 趙祿:“…………我很幸福?!?/br> “本王也很幸福?!?/br> 趙祿面無表情,“是的,您不必再說了,屬下知道您很幸福?!?/br> “為了大家的幸福,明早拔營,進攻拏魯勃。”陸容淮下完這道令,瀟灑離去。 徒留趙祿一個人,在風雪中凝固。 * 最終,聶家決定提早半個月動身,在十月初出發(fā)前往襄城。 眼下還有幾天,秋老虎威力尚存,楚沅穿著寬大松軟的紗袍,坐在竹沁園后院里閑話的作畫。 “王妃,你怎么還在畫呀?”樂書蹲在邊上,“咱們很快就要離開鄴京啦,畫坊是不是也要關(guān)門?” “不會,如今有不少學子賣畫給畫坊,若是關(guān)店,那些貧寒學子就失去了一條生計,我們離開鄴京,畫坊也會一直開著?!?/br> 樂書:“王妃心善,給他們的價格是全鄴京最高的,都賺不到多少銀子。” “你忘啦,在我們最艱難的時候,也是有一家好心的畫坊愿意買我的畫,如果不是那家畫坊,我們早就餓死了?!?/br> 楚沅低頭給畫中墨梅添上嶙峋枝骨,目光柔軟,“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盡綿薄之力幫助別人,說不定也能幫他們度過自己生命中的難關(guān)呢?!?/br> “嗯,王妃說的是?!睒窌_心點頭。 “主子,弦月來了。”弦霜從高高的樹枝上飛下來,落地無聲。 “好,讓他直接來這邊吧?!背湓路轁u大,越發(fā)不愛動,人都變得慵懶許多。 弦霜:“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葉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br> 他曾經(jīng)跟隨陸容淮進出皇宮,對葉妃身邊的丫鬟還有些臉熟。 “啊?那讓他們?nèi)ノ鲝d等我,我換身衣裳。”楚沅將筆擱下,他的袖擺上沾了幾滴小小的墨點,出門見客未免失禮。 樂書萬般小心的看著腳下臺階,扶著楚沅回房中換衣裳。 沒多久,他回到西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