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懷了敵國皇子的崽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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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屋內(nèi)空氣好似凝滯。 半晌。 “府里藥材珍寶多得是,給他用上。”陸容淮收回視線,長腿邁出,起身往外走。 樂書還跪在地上,聞言感激涕零,對著踏出門的背影連連磕頭,“多謝三殿下,多謝三殿下?!?/br> 弦雨和弦霜趕緊跟上。 弦雨一肚子好奇,嚴寒風雪都沒能消下去他此刻的激動。 “主子,屬下還是第一次見您關心人呢?!彼樕冻霭素缘男θ?。 陸容淮覷他一眼,似笑非笑,“本殿下只是不想坐實了克妻之名?!?/br> “……哦?!边€是他熟悉的無情殿下。 “那主仆倆還穿著舊衣,屋里炭火都沒有,茂叔怎么辦事的?”陸容淮眉目冷眼看過來。 他先前明明吩咐過,不準克扣這兩人的東西,一律按例給他們。 弦雨替茂叔冤枉,“主子的話,茂叔哪敢不聽,東西都送過去了,但是這兩人好像生怕跟咱們扯上關系,東西都放著沒動?!?/br> 陸容淮腳步一頓。 他腦海里閃過楚沅那張病弱清瘦的臉,抱起來輕的不像話。 “從明天開始你親自盯著,讓他們放心,本殿下不會找他們麻煩?!?/br> 弦雨:“屬下明白?!?/br> 陸容淮繼續(xù)朝前走。 被迫成親,他確實不滿,但這人也是被迫嫁他,說到底,是他連累對方卷進了紛爭。 只要他們老實待在府里,他可以護他們一世周全。 “弦霜,可有結(jié)果?”陸容淮轉(zhuǎn)念想起另一事。 弦霜點頭,“人已押在流云亭,等候殿下處治?!?/br> “過去。” 弦風正站在亭子內(nèi),腳邊跪著兩個人。 見到陸容淮,弦風行禮,“主子,人已經(jīng)抓到了?!?/br> 陸容淮居高臨下的審視兩人,“誰給你們的膽子,謀害皇子妃,嗯?” 芳雅芳菲被捆住手腳,又在雪天里挨凍,早已嚇破了膽,淚水糊了整張臉。 “殿下,奴婢們知錯了,求殿下饒了奴婢?!?/br> 陸容淮往石凳上一坐,手臂搭在桌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氣定神閑的看著兩人痛哭求饒。 弦風走上前,“這兩人是抱春院的灑掃丫鬟,欺主罵奴,囂張跋扈,多次以下犯上,晚間先是將皇子妃身邊奴才關在廚房后面的柴房,又將皇子妃引到假山,企圖謀害皇子妃?!?/br> “奴婢沒有謀害皇子妃,是皇子妃自己迷了路,跟奴婢沒有關系?!狈佳偶饴曊f道。 她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沒想殺人。 “掌嘴?!标懭莼磽沃骂M,平靜道。 弦霜閃身而上,抬手就是兩巴掌,芳雅臉頰高高腫起。 弦雨罵道:“夜里滴水成冰,皇子妃不認得路,在里面待久了還能活命?” 弦雨越想越氣,又上去補了兩腳。 若非殿下從訓練場回來,路過此處聽到動靜,皇子妃怕是要命喪這里。 兩人縮著脖子歪在地上,滿眼恐懼,抖得像篩子。 “這兩個惡婢,誰招進來的?”陸容淮看著兩人的丑態(tài),慢條斯理的問道。 弦風回道:“茂叔去年招的,說是宣寧侯特地叮囑,給您挑兩個添水丫鬟,之前一直在書房外伺候。” 說著,弦風突然頓了下,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殿下,這兩人心思不正,一直想獲得您的……寵幸?!?/br> 陸容淮嗤笑一聲。 “真是礙眼?!?/br> 他聲音涼薄,“讓茂叔自己去領十軍棍,好好想一想,他到底是三皇子府的管家,還是寧家的管家?!?/br>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兩人面前,緩緩彎下腰,冷厲兇悍的面容突然轉(zhuǎn)變成笑吟吟的模樣,語調(diào)平緩,卻無端的讓人覺得陰森可怖。 “本殿下眼里見不得丑東西,也容不得丑東西惦記?!?/br> “你們想好怎么死了嗎?” 芳雅和芳菲被嚇得直翻白眼,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 “拔掉她們的舌頭,丟出去。”陸容淮轉(zhuǎn)身離去。 “是!” 等人走遠,弦雨嘖嘖搖頭,“殿下眼光這么高,得是什么樣的美人才能入殿下的眼?。俊?/br> 弦霜想了下,神色認真,“皇子妃那樣的?!?/br> 皇子妃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殿下若是喜歡,定會喜歡那樣的美人。 弦雨打了個哆嗦,“說實話,皇子妃是很美,但我不敢想象殿下喜歡人會是什么樣子,太嚇人了。” 弦霜:“……” 陸容淮帶著弦風回了扶雎院。 入睡前,弦風詢問是否點燃香薰。 陸容淮從浴房出來,擺了擺手,“今日未曾頭疼,退下吧?!?/br> 他頭痛癥犯了好些年,太醫(yī)們都找不出根源,各種方子都嘗試一遍,最后制出香薰,入睡時點燃,稍微能緩解頭痛。 陸容淮不喜香薰,且藥味過濃,只有頭疼的厲害時,才會熏一兩次。 他閉上眼。 今日午時過后,他的頭便開始隱隱作痛,下午在訓練場時頭疼加重,但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 按照以往慣例,到了夜里頭疼定會變本加厲,讓他無法安睡。 然而今夜有些奇怪。 他的頭痛,竟莫名消失了。 困擾多時的頭疼消失,陸容淮久違的感到一陣輕松,精神松懈下來,不多時便呼吸均勻,陷入夢鄉(xiāng)。 陸容淮做了個夢。 許是今夜發(fā)生的事情,他竟夢到了楚沅。 在夢里,他好似一個透明人,站在一邊,看見自己跟楚沅穿著皇室朝服,并肩走在宮內(nèi)御道上。 看樣子,應是進宮拜見帝后。 楚沅在他身側(cè),下巴尖尖,面容蒼白透著病氣,眉宇間籠著一層郁色。 他身量纖長,比陸容淮低一個頭的高度,步子也沒他大,咬著牙努力跟上他。 兩個人無話可說,誰也不看誰,沉默的往前走。 陸容淮看著,慢慢皺起眉頭。 兩人在乾正殿拜見弘嘉帝。 隨后,他留下與弘嘉帝說話,楚沅則由太監(jiān)領著,到后宮去拜見皇后。 陸容淮看了眼大殿里的自己,轉(zhuǎn)頭跟上了楚沅。 楚沅到了鳳棲宮,皇后正召見后宮妃嬪,楚沅便站在宮門外等候。 陸容淮走過去,目光落在他臉上,在夢里第一次看清他這位妻子的面容。 巴掌大的臉,眼眸明凈純澈,氣質(zhì)干凈,本該是位翩翩少年郎。 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少年的鮮活氣,眼底烏青,清透漂亮的眼眸里也布滿了血絲。 凜冽的寒風吹過,楚沅打了個冷顫。 半個時辰后,皇后才讓他進去。 皇后視他為眼中釘,自然不會善待身為他妻子的楚沅。 陸容淮一路跟隨,看著楚沅被羞辱、嘲笑,最后被三公主以玩鬧為由,伸手推進了寒冷刺骨的御池。 御池冬日冰層深厚,后宮妃嬪偶爾也會在冰面上玩耍,而楚沅落下去的地方,冰層卻很薄,幾乎他一落下,便跌進了寒冷刺骨的池水中。 等陸容淮從乾正殿趕來,楚沅已被宮人救起,三公主讓人拿了套襦裙給他。 明晃晃的羞辱,楚沅沒接。 陸容淮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見楚沅濕漉漉的站著,低著頭一聲不吭,不知為何,他心里沒來由的生出一股煩躁。 他大聲喚來太監(jiān),讓太監(jiān)帶楚沅去換衣服。 等人走了,皇后便顛倒黑白,三言兩語,將楚沅被推入水中一事,變成了楚沅見識短淺,不聽勸告,失了皇家顏面。 在那之后,陸容淮再未帶他進過宮。 陸容淮猛地睜開眼。 他翻身而起,抬手死死捂住心口,脖子上青筋迸發(fā),渾身肌rou繃緊。 心口處好似插了一把鈍刀,刀刀凌遲,疼的他滿頭大汗。 作者有話說: 陸容淮:沅沅放心,我男德班優(yōu)秀畢業(yè)生! 感謝[零聽喑色]送的營養(yǎng)液x10,謝謝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更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