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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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進酒樓。 酒樓二層,里面寬敞。 甘鳳清說;“如果開酒樓,桌椅板凳、廚房炊具都是現(xiàn)成的,空了兩年,拾掇一下便可開起來了?!?/br> 魏楚說:“甘公子提出的入股,租金折合成股份,年終分紅?!?/br> 甘鳳清說;“如此就說定了。” “明日寫個契約。” “好”甘鳳清微笑,“酒樓起個名字吧?!?/br> “酒樓面對平民百姓,以菜價低廉為優(yōu)勢,就叫百姓飯莊吧?!?/br> 一個月后,百姓飯莊開業(yè)前,韓慶昌和大翠嫂做了一桌招牌菜,請魏楚和甘鳳清品嘗。 飯莊主廚韓慶昌,韓大娘改刀,韓翠玉收錢,又雇了兩個跑堂的伙計。 飯莊墻上掛著幾排水牌,五十六道菜肴。 菜端上來,糖醋排骨、糖醋里脊,紅燒獅子頭,紅燒rou,東坡rou,酥rou、鹵rou,醬牛rou,烤乳豬,炸魚,紅燒魚…… 魏楚笑著說:“甘公子平常吃山珍美味,嘗嘗這些菜的味道如何?” 甘鳳清夾了一筷紅燒魚,細品,說:“這紅燒魚是豆腐做的?” 韓慶昌站在身后,說:“全是豆腐做的,豬骨、牛骨頭,雞湯熬的老湯喂的,筍菌菇海味提鮮?!?/br> 甘鳳清又夾了一筷子烤乳豬,放進嘴里。 他又每樣都嘗了一口, 魏楚、韓慶昌、韓翠玉都盯著他,等待他的評價。 甘鳳清吃相斯文,舉手投足優(yōu)雅自如。 點點頭,“烤乳豬、紅燒魚、糖醋排骨、東坡rou形似,且味道鮮美,這些素菜我覺得比rou好吃。” 魏楚、韓慶昌、韓翠玉高興地互相看看,能得到甘公子認可,成功了一半。 韓大娘端上主食,一盤豆腐餃子,一盤凍豆腐酸菜包子。 甘鳳清嘗了一個餃子,掰了半個包子吃了。 說;“很好,缺酒水?!?/br> 韓慶昌說;“有燒酒,冬天喝二兩暖胃?!?/br> 韓翠玉端上來一壺豆?jié){,分別給甘鳳清和魏楚倒了一盅。 甘鳳清揚手,呷了一口,說:“豆?jié){口感綿甜,沒有雜質(zhì),我第一次喝你們豆腐坊的豆?jié){。” 魏楚喝了一口,拿繡帕點了下唇角,笑說;“甘公子是怪我沒請客。” “正是此意。” 甘鳳清拿過濕帕擦了擦手。 魏楚想起剛到北地,被劫匪掠走,初見甘鳳清手持一把寶劍,劍鋒凌厲、兇狠,對面的甘公子眉目溫潤,判若兩人。 “想什么呢?”甘鳳清看過來。 魏楚笑了笑,“想起當初我差點命喪劫匪刀下,甘公子救了我?!?/br> 甘鳳清說:“換了一般女子,早嚇得不知所措,你當時果斷冷靜,拿刀刺傷劫匪自救,否則我也救不下你。” 正是當時魏楚果敢驚人的舉動,給甘鳳清留下深刻的印象。 百姓飯莊開張了,門庭若市,客人絡繹不絕。 屋外寒風呼嘯,酒樓里每張桌子中間放著一個熱鍋,滾開的湯冒著騰騰熱氣,這道豆腐鍋是免費贈送的菜肴。 甘鳳清站在酒樓門口,看門旁立著一塊木板,寫著新店開張前三日菜品八折,每桌贈送一道菜肴,豆?jié){免費喝,帶小孩的送甜點一道。 就看拖家?guī)Э冢I著幾個孩子全家來下館子,酒樓每張桌子坐滿了大人孩子,來晚了等位置。 甘鳳清唇角蕩起笑意。 這都是魏楚的主意,木板上的字也是魏楚寫的,字體遒勁灑脫,透著恢弘氣勢,不像女子的字體。 其實魏楚的字是李業(yè)手把手教的,與李業(yè)的字形神相似,帶著一股豪氣。 飯館開了后,大家都忙起來。 大翠嫂開始準備過年的嚼過,魏楚才發(fā)現(xiàn)日子過得真快,這是她在榆關(guān)鎮(zhèn)過第二個年了。 除夕,飯莊、店鋪、豆腐坊上了門板。 大翠嫂同魏楚說:“年夜飯都準備好了,今年人多熱鬧。” 魏楚問;“你男人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大翠嫂說;“還是那樣,癱在炕上,也就是個廢人了。” “你嫁給他時,他身子骨就不好嗎?” “當初他娘隱瞞了他的病,讓媒人去我家提親,我爹娘實在,信了媒人的話,就答應的親事,入洞房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連男人都做不成,還差點犯了病,三天回門,我和我娘哭,我娘勸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婆婆騙了我,覺得愧對我,對我不錯,我男人除了身子骨弱,知冷知熱的,我也就認了命?!?/br> 韓大娘在一旁聽了,嘆氣,“大翠這守活寡?!?/br> 魏楚流落民間,才知道民間疾苦,婦女都有各自的苦,像蒲草一樣堅韌頑強地生長,說;“今除夕,你家去吧,過年這幾天你不用過來了。” 韓大娘說;“你家去,這里有我?!?/br> 年三十圖熱鬧,魏楚讓在西廂房放了兩張桌子,年夜飯全在一塊吃。 女人一桌,男人一桌。 端上熱騰騰的餃子,屋外孩子們放炮仗震天響,男女老少歡聲笑語。 魏楚突然有些恍惚,想起李業(yè),去年李業(yè)還在,年過得心驚rou跳,許是喝多了酒,覺得李業(yè)不會那么容易就死了,。 大年初一,走親訪友,街坊鄰居互相拜年。 魏楚提了禮,去甘府拜年,甘鳳清聽門上小廝報李娘子來了。 忙出來親迎,讓進府里,魏楚說;“我去給老夫人叩頭。” 甘鳳清引著她去甘老夫人的院子,邊走邊說;“郎中說家母過不了年,家母素來剛強,到底還是挺到了?!?/br> “老夫人撐過了年,開春也許就好了。” “回天無力?!?/br> 甘鳳清臉上深深地憂慮。 魏楚不知道說什么話安慰他。 甘老夫人的臥房點了香,魏楚對這個味道很熟悉,龍涎香,過去她常用。 以甘家的富貴,甘鳳清的孝道,龍涎香是貢品,也有渠道獲得。 甘鳳清走過去,伏在甘老夫人耳邊說;“李娘子來給母親拜年?!?/br> “李娘子,你來看這老婆子了。” 甘老夫人緩緩轉(zhuǎn)過頭,微弱地聲音說。 魏楚急忙上前,撩裙跪下叩頭,“魏楚祝老夫人吉祥安康?!?/br> “李娘子快起來?!?/br> 甘老夫人示意她過去,魏楚站起身,走到床前,甘老夫人握住她的手,提上一口氣,“孩子,我走后,鳳清沒什么親人,我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孩子你替我好好照顧他?!?/br> 魏楚看了看甘鳳清,不知如何回答。 甘老夫人的手久病干枯,握著她的手的力氣很大。 魏楚不能讓一個將死的老人失望,點了點頭。 甘老夫人露出一絲笑容。 話說多了,甘老夫人疲憊地合上眼。 送魏楚出來時,甘鳳清說;“謝謝你能來看家母。” 魏楚憂心,說;“但愿老夫人能好起來?!?/br> “一口氣吊著,隨時……” 甘鳳清說不下去了。 正月初五,甘府送來消息,甘老夫人歿了。 魏楚換上素服,立刻趕往甘家吊唁。 甘家人很多,甘家本族人,遠道趕來的親戚,甘鳳清善交,各路的朋友,官宦富豪,白衣布丁,三教九流,高低貴賤什么身份地位的人都有。 魏楚一出現(xiàn),引起不少吊唁賓客的注意,在這個北方的鎮(zhèn)上,竟然有這等美色,一身素服的魏楚清艷脫俗,清而不寒,櫻唇兩側(cè)唇角微翹,不笑時,宛若帶笑,給人親近之感。 祭拜甘老夫人,甘家女眷守靈,哭聲一片,甘鳳清送走一波賓客回到靈堂,和魏楚說;“家母今晨走的,老人家走時很安詳。” “我留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 “你辛苦了?!?/br> 甘鳳清又去忙了。 吊唁賓客多,女眷多,魏楚留下幫忙招待女賓。 賓客中有一青年,和甘鳳清交情匪淺,手足兄弟一般,戶部侍郎的公子梅中嶺,看見魏楚后,一直琢磨,這個女子很眼熟。 趁空問甘鳳清,“她是誰呀,我怎么覺得在那里見過?” “百姓酒樓的掌柜。” “她姓什么?” “她閨名魏楚?!?/br> “魏……”梅中嶺敲著腦袋,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她是忠勤伯府的姑娘?!?/br> 甘鳳清倒是一愣,“你沒認錯人?” “沒認錯,剛才我見她就覺得眼熟,忠勤伯夫人與我母親常來常往,伯府姑娘多,我一時忘了她了,忠勤伯府獲罪抄家,女眷被官府發(fā)賣了,奇怪,這魏姑娘流落到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