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年代文認錯老公后 第86節(jié)
水瑯輕笑,繼續(xù)抹了抹淚珠,看向旁邊雙手握拳的周光赫,“他才是,沒他,也就不會出現(xiàn)我了?!?/br> “當然,小弟當然是很重要。”周卉拿起小叉子,“過去的事,已經(jīng)這樣了,小弟,吃蛋糕吧?!?/br> 周光赫伸手將碟子往前推了推,空出地方來,把擺在一旁的兩塊蛋糕端過來,放在水瑯面前,擱上叉子,自己也拿起叉子,吃了一口,“三個丫頭的戶口不會那么容易遷回來,是她們的爺爺奶奶想要錢?” 周卉點了點頭,“多虧水瑯,幫我從復(fù)興夫妻倆那里要到了這么多錢,拿出一點給他們,應(yīng)該是可以……” “真可以的話,大姐你就不會一說起來就皺眉頭了吧?!彼樛诹艘淮髩K巧克力蛋糕放進嘴里,“共妻,童養(yǎng)媳,看上去思想落后封建,也意味著膽子大,民兵還沒取消,大多數(shù)人都還沒有公安的概念,像那種深山里法律觀念就更淡薄了,走正路,只會被獅子大開口,永遠被他們拿捏?!?/br> 周光赫轉(zhuǎn)頭,看她,眼里突然出現(xiàn)笑意。 “笑屁!”水瑯一巴掌將他臉推過去,“我就是獅子大開口的那類人,怎么地?” “你跟他們怎么可能一樣?!敝芄夂斩肆艘槐瑁诺剿樏媲?,“你是英雄,是非分明,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心里有人民,有國家,有格局,有覺悟,那天知青辦的花主任說的一句話非常貼切,如果你是資本家,也是紅色資本家?!?/br> 水瑯:“……” 就,挺突然。 冷不丁一連串的夸獎詞,把她給夸懵了。 “小舅媽是英雄!” “小舅媽最厲害!” “小舅媽是大好人!” 水瑯嘴角勾起,“廢話不多說,大姐,你也別有著藏著掖著的想法了,你有的,他們該知道,遲早會知道,后天,這個周末休息,我開車送你們?nèi)リ柲?。?/br> 周卉怔住,“開車?!” “開車?”周光赫看著外面停著的黑色汽車,“這車能開走?” “我的車,當然能開走。”水瑯端起熱茶,喝著解膩,“不但要開走,還要在市區(qū)里高調(diào)的開,明天我要去大采購,帶你們?nèi)ザ碉L,去不去?” “去!”二丫最先舉手。 “去!”三丫照常舉起雙手。 “我……”大丫看著mama,也是照常猶豫。 “跟小舅媽去玩吧?!敝芑苊笱镜念^發(fā),“有小舅媽,不但你們不用困在我身邊,我自己也不會被困住了。” “明天先去知青辦要糧食,問問戶口工作和大學名額,然后去逛街!”水瑯伸了個懶腰,“我先回房間了?!?/br> 水瑯還沒洗澡,沒換衣服,靠在原來金巧芝房間里搬過來的沙發(fā)上。 吃飽了,懶得動。 想到洗澡還得燒水往浴缸里倒,要不然就只能拿盆洗。 再想到鄒家的煤氣熱水器。 想到那金閃閃的黃金。 想到保險柜里的錢。 再想到自己拿回來的錢,立馬來了精神。 突然,周光赫的聲音響起,“當年,你母親,好像也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和鄔善平在一起?” 水瑯“嗯”了一聲,從沙發(fā)里爬起來,看著桌子上的蛋糕,打了個嗝,“消化消化,等下十二點前,我再許三個愿望,再吃一個蛋糕,我錢呢?” 周光赫打開書桌抽屜,拿出兩袋子鈔票,“你真的要去陽南?” “嗯哼,我要去見一見鄔善平的父老鄉(xiāng)親們。” 水瑯看著牛皮紙袋里的錢,眼神緩慢沉下來。 還有,李蘭瓊的父老鄉(xiāng)親。 第38章 都是你干的好事! “等我一起?!?/br> 周光赫真怕水瑯自己開個車就去了, “我盡量調(diào)休。” “你不用勉強?!彼槺е鴥纱X,想坐到床上,想了想, 又看向他,“把你的鋪蓋卷打開一下?!?/br> 周光赫:“?” 盯著水瑯看了一會兒, 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怕臟了她的床, 所以要放到他的地鋪上數(shù)錢。 周光赫從柜子后面,拿出卷好的涼席, 平鋪在地上,接著打開柜門, 將褥子被子都抱了出來。 “褥子就不用鋪了, 我坐在涼席上正好?!?/br> 周光赫還是將褥子鋪得整整齊齊,“春末寒氣, 不能小瞧, 地上涼, 你不要掀起來?!?/br> 動作都被他預(yù)判了。 水瑯穿著襪子走到地鋪上, 盤腿坐下, 剛把牛皮紙袋放下, 就看到他開門走了出去,愣了一下, 嘴角掀起。 袋子里是整整一萬塊, 分毛不差。 水瑯數(shù)好之后, 倒在錢堆里,長舒一口氣。 小金庫又加了一萬, 明天知青辦還有七千八百塊, 鄒家另外還有一萬塊。 即便不算明天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妥妥的富婆了。 要是不知道后面走向, 在這個年代賺這么多錢,肯定就踏踏實實躺平了,覺得這錢真的可以用上一輩子! 畢竟房子不要錢,去醫(yī)院,大部分醫(yī)藥費都是單位報銷,小孩子上學也只要幾塊錢一個學期,有了城市戶口,還有固定口糧,一塊錢就能買好幾天的菜。 一萬多塊,真是花都花不完。 水瑯躺在錢堆里,閉著眼睛,盡情享受這短暫的踏實,短暫的快樂。 再一睜眼,萬籟俱寂。 弄堂里的貓兒,突然叫了一聲。 水瑯動了動,鼻尖傳來錢的味道,思緒逐漸回歸。 “醒了?” “!” “嚇我一跳!”水瑯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人,“怎么不開燈?” 周光赫打開臺燈,昏黃的燈光,柔和不刺眼,轉(zhuǎn)頭看著錢堆里的水瑯,輕笑出聲,“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那天抱著咸魚,還像年畫上的福娃?!?/br> “那些臘貨,就吃了一次臘rou,咸魚還沒嘗過呢。”水瑯坐起身,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水,喝了一口,突然咂吧起嘴巴,“被你一說,很想吃一點咸的東西,現(xiàn)撕的帕爾瑪火腿,配上紅酒,吹吹夜風,再吃塊蛋糕~” “蛋糕有,火腿沒有?!敝芄夂斩紫拢瑢鱿系腻X一張張收起來,“紅酒沒有,但有黃酒,白酒,黑啤,晚風也可以有,還沒到十二點,出去坐坐?” “出去?” 水瑯拿起床頭柜上的羅馬表,指針剛好到十一點整,“你是說天井里?走,白酒就不喝了,喝點黑啤。” 周光赫將所有鈔票全部放進牛皮紙袋里,交給水瑯,“你先把錢鎖起來,我去準備。” 鮮花水果蛋糕,黑啤,花生,午餐rou罐頭,青橘,黃杏。 一籃子拎著穿過弄堂,來到最后面一幢三樓曬臺。 水瑯左右看著,夜晚的梧桐里,屋頂鱗次櫛比,家家戶戶曬臺上晾滿了夜間洗好的衣服,空氣里傳來去污粉與肥皂的香氣。 鴿子蜷縮在樓頂沉睡,月季,杜鵑,水仙,蝴蝶蘭,海棠在偷偷綻放。 “這里沒人?。俊?/br> “我發(fā)小的家,搬走了,待修繕?!?/br> “梧桐里居然還有露天樓梯,怪不得在最后一排?!彼樥驹诳諘绲臅衽_上,看著一排沒人精心細養(yǎng),在花壇里自然生長的花,這些應(yīng)該是頭幾年,同樣是被蓋了帽子,才丟棄在這個沒人住的地方。 “冷嗎?” “不……” 水瑯愣在原地,看著屋里擺了一圈愛心形狀的蠟燭,斜頂老虎天窗只剩下木框,夜風吹進來,燭火輕輕搖擺,就像是在為她慶祝生日,跳舞討她歡心,“你……哪來這么多彩色蠟燭?” 比晚上的生日蛋糕蠟燭粗,幾乎與商店里賣的白蠟燭差不多粗細,但沒那么長,只有一半。 更讓水瑯驚訝的是地上的形狀,這個圖案,完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一旦出現(xiàn),就會遭受批判,即便去年接連發(fā)生了大事,今年有所好轉(zhuǎn),但是,愛情的任何相關(guān),外國電影,唱片,文學,依然被禁止著,擁抱都是羞恥。 這樣的羞恥,更不應(yīng)該與思想根正苗紅的周光赫有半點關(guān)系。 “我找蛋糕店的營業(yè)員多要了幾盒,融了重新做的。” 周光赫站在燭光里,耳后發(fā)熱,幸好這里沒有電燈,“再吹一次蠟燭?” 水瑯走進閣樓里,指著地上的愛心,“吹這個?” “不是?!敝芄夂毡欢盒α?,渾身不自在與尷尬褪去了一半,掏出火柴,點燃蛋糕上的蠟燭,端起來遞到水瑯面前,“許愿?” 半圓月亮高懸在老虎窗之上,月光籠罩窗內(nèi)的閣樓,與地上燭光交輝相應(yīng)。 水瑯站在月光里,微閉雙眼,雙手合攏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詞。 燭光搖曳在周光赫臉上,顯得他的骨相更是驚人的完美。 水瑯一睜開雙眼,就被他的臉驚艷一瞬,心跳慢了半拍,怔怔盯著他看。 蛋糕蠟燭燃燒了一小半,往下滴著蠟油。 周光赫提醒,“吹蠟燭。” “呼——” 水瑯吹得很急,滅了之后,不自在擰了擰衣角,“你來切?!?/br> 周光赫將蛋糕放在舊椅上,先從籃子里拿出一塊干凈的被單,罩住旁邊的舊單人沙發(fā),“坐這里?!?/br> 水瑯走過去坐下,接過第一塊蛋糕,一朵粉色的花,生日快樂四個字,還有一枚腌制的櫻桃,嘴角笑出梨渦,“第一塊給我?” “晚上的蛋糕,你把自己放在最后面,現(xiàn)在該是第一塊了?!敝芄夂涨辛艘粔K小的,上面沒有水果,沒有奶油花,只有水瑯兩個字。 “沒想到一天吃了兩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