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年代文認(rèn)錯老公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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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月31號,三月最后一天。 周局長面前擺著一排檔案,看向站著不坐的周光赫,“都弄清楚了?” 周光赫將兩盒茶葉放在桌子上,“大伯伯,方便的話,你就多幫幫我老婆?!?/br> 周局長盯著他看,“你確定認(rèn)了這個老婆?” 周光赫認(rèn)真道:“她一直是我老婆?!?/br> “她可是個大麻煩?!敝芫珠L面色不定,“她也認(rèn)你,認(rèn)你一輩子?” 周光赫眼睛眨都不眨,“當(dāng)然?!?/br> 周局長拿起一罐茶葉看了看,“兩罐破茶葉,加起來都不到五塊錢吧,這是什么茶?” 周光赫指著上面的字,“這不寫著,茗前龍井?!?/br> “茗前……”周局長把茶葉一丟,“上次你直接拎了兩罐麥乳精就到我單位來,莽莽撞撞,辦事一點(diǎn)也不牢靠,罵了你一頓,一丁點(diǎn)用都沒有,這次又直接給我拎過來……上次好歹是正宗的麥乳精,這回是什么東西,聽說過雨前龍井,明前龍井,這茗前龍井,還是第一次見到?!?/br> 周光赫好奇:“很有名?是挺貴的,一罐就要六塊錢。” “有名,可太有名了,要不是你拿來,我這輩子到閉眼進(jìn)棺材,也不見得能見到!”周局長猛拍桌子,“還要六塊錢一罐!” 周光赫把茶葉罐往前推, “大伯伯,你不要客氣,這是我孝敬你的,你不要舍不得喝。” “滾,滾滾滾!”周局長氣得鼻孔冒煙。 “大伯伯,除了工作的事?!敝芄夂胀白呓?,“是明天正式登記吧?如果有人搶在小姑娘來之前,麻煩你一定要……” “你還得寸進(jìn)尺了?!敝芫珠L打開抽屜,將兩罐茶葉扔到里面,“走,走走,趕緊走?!?/br> 臨近四月開始,局長辦公室,一直是所有人緊盯不放,路過一只蚊子都要看清楚的存在。 即便局長辦公室隔音很好,但那句暴怒的滾,還有猛拍桌子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鄔善平看著“打秋風(fēng)的親戚”,眼里流露出得意的笑,去了一趟鄒家,不但解決了鄒凱搞出來的危機(jī),把死路給盤活了,鄒家為了女兒,還特找上了邱副局長,他們暗中交給了邱副局長兩千塊錢,雙重保障! 雖然許副局長這邊的幾率很高,但是這是邱副局長第一回 幫人遞名單,局長不可能不給邱副局長的面子,這次琳琳的工作一定百分之百穩(wěn)妥了! 以后房產(chǎn)局就有兩個人了,不管是消息,還是人脈,前路全都徹底順暢了。 再等明天,一登記! 鄔善平低下頭,藏住已經(jīng)快勾到耳后根的嘴角。 第26章 水瑯來了?。ㄐ⌒蓿?/br> “水瑯, 許副局長來了!” 一直到3月31號傍晚,許副局長終于喜笑顏開走進(jìn)周家。 水瑯從房間里走出來,“我還以為上不成班, 許副局長也不會來了?!?/br> “怎么可能!”許副局長笑嘻嘻從懷里拿出一張證明,“我早說了我眼光準(zhǔn), 和局長心有靈犀, 拿好證明,明天早上九點(diǎn)到房管局報道?!?/br> 水瑯表面看似平靜接過證明, 其實(shí)心里也是大大松了口氣,“許副局長, 多謝了?!?/br> “不用客氣, 你能進(jìn)去,我也很高興?!痹S副局長接過周卉倒的茶, 坐在椅子上, 喝了一口, 才拍拍胸口道:“不過這次確實(shí)競爭很激烈, 連我們邱副局長都出動遞名單了, 他那人一向不管這些的,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半路殺出來了,還好還好, 他推薦的人不行, 沒啥能力, 是個繡花枕頭,要不然, 這次真的就很難說了?!?/br> “許副局長一定費(fèi)了很多心神。”水瑯拎起水壺, 幫忙添上茶水, “你辛苦了?!?/br> “是挺辛苦, 不過啊,還是你有能力,局長那邊最終才選了你?!?/br> 許副局長又從牛皮包里拿出一份資料,“你這個崗位很稀缺,是住房交換員,滬城房子小,以前還能將就,但現(xiàn)在年齡跟你差不多的孩子都到了結(jié)婚年齡,房子住不下,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就是跟別人調(diào)換房子,所以大家都曉得,這個崗位以后會非常吃香。” 住房交換員。 水瑯拿著資料驚訝抬眉,許副局長說的一點(diǎn)錯都沒有,這可真的是一個香餑餑崗位! 接下來的日子里,會是有大把大把的人,每天風(fēng)里雨里在交換市場翹首以盼,能夠換一套多一個煤氣,一間浴室,一個陽臺的房子。 每個在這個年代成長起來的滬城青年,幾乎都經(jīng)歷了一次,兩次,三次,甚至很多次的換房經(jīng)歷。 住房交換員,未來十五年以內(nèi),在九零年代商品房出來以前,誰在這個崗位上,就將會是全滬城人都想討好結(jié)交的人。 就算是在路上騎著車經(jīng)過,碰見房管局里的住房交換員,都得急忙踩住剎車跳下來打個招呼。 但這個時候,水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知道那么多的樣子,“我也不懂,多虧有許副局長安排?!?/br> 許副局長頓時笑成了一朵花,“這個只是你的編制,在政策正式下來之前,你平時就做著這份工作,等房屋正式確定改革建造了,那才是到了你真正的用武之地,你放心,到時候你該拿的工資獎金,一分都不會少。” “我以后都聽許副局長的?!彼樐贸鲆粋€信封,“許副局長,你辛苦了,我一直在北大荒當(dāng)知青,從一個月十塊錢,到后來的十五塊錢,每個月省吃儉用,總算存下這些錢,我聽說安排工作都是要給鈔票的,我把我所有存款都交給你,你看夠不夠?” 許副局長剛聽水瑯開口的時候,眼睛確實(shí)一亮。 再聽到后面省吃儉用,將存款全!部!都!交!給!他! 心里頓時澎湃不已,他果然沒看錯,這個小姑娘果然心腸好,人善良,知道感恩,他確實(shí)感覺到她在掏心掏肺了。 伸手將信封拿了過來,打開一看,嘴角頓時抽搐了幾下,除了一張五塊,兩張一塊,其余全是綠色2毛錢紙票,棕色一毛錢紙票,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囊环皱X兩分錢五分錢硬幣。 可憐煞了! 許副局長將信封推了回去,邊拿出錢包,“閨女啊,我哪里忍心收你的錢,這二十塊錢你拿去,還有這布票鞋票,買件好襯衫,買雙牛皮鞋,將自己置辦地體面一些?!?/br> “不不,這我不能要。” “拿著,等你在房產(chǎn)局做出了成績,千萬不能忘記我這個伯樂。” 水瑯立馬道:“許副局長,你在說什么,我忘了我親爹,我也不可能忘了你,你就是我的再生親爹呀!” 許副局長的臉頓時從鮮花開成了向日葵,“好好好,你的心意我都看明白了,我也放心了,那你趕緊去忙,我先回去吃晚飯了,明天再見?!?/br> 等人一走,周卉還愣著,看著將兩張大團(tuán)結(jié)裝進(jìn)口袋里的水瑯,三觀再次受到?jīng)_擊。 別人一份工作,五百塊是少不了的,像房產(chǎn)局這樣的工作,隨便一個坐在辦公室的崗位,除了過硬的人脈,最差的,少說也要一千多塊。 更吃香的,兩千塊錢是絕對跑不了的,她都已經(jīng)把錢準(zhǔn)備好了,結(jié)果水瑯不但一分錢沒出,先是得到了一塊珍貴的羅馬表,到了最后關(guān)頭,還又得到了二十塊錢,置辦行頭! 周卉長這么大,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要不是她親眼看著,人家說給她聽,她都會覺得是在吹牛。 吹牛都不敢這么吹! “水瑯,你可真是太厲害了,你在房產(chǎn)局一定能做出成績,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成績!” 水瑯笑了笑,“大姐,我還沒進(jìn)去,就給我這么大壓力了?” 周卉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有感而發(fā),你不要聽我胡說,不要有壓力?!?/br> “弟新婦~” 敞開的后門,傳來下樓梯的聲音。 金巧芝穿著睡衣拖鞋就跑下來,“剛才是不是房產(chǎn)局的人來過了?是不是來通知你上班的?” “看許副局長一臉高興的來,一臉高興的走,肯定是的啦。”汪繡踏進(jìn)門,“可惜呦,我們家老石要傷心死了。” “嫂子,真確定去房管局上班了?”宋起波也踏進(jìn)門,手里拿著一個軍用水壺,“要是確定上班了,我這水壺就能送出去了?!?/br> “啥?真去房產(chǎn)局了?” 老油條也從門里突然冒了出來,“可惜啊可惜,我還想等著你去木材一廠,多讓石副廠長跌跌眼鏡呢?!?/br> 汪繡頓時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真去啦?”后廚房又傳來聲音,盧奶奶走到中間二道門,看了看地板,沒有脫鞋,豎起耳朵聽,“房產(chǎn)局哪能會那么好進(jìn),親自上門,肯定是來道歉的吧?” 她可是聽兒子說了,他們領(lǐng)導(dǎo)兒子,等了七八年,都沒能等到房管局的崗位出來。 雖然小姑娘確實(shí)有能力,但不相信,兒子領(lǐng)導(dǎo)的兒子,等了這么多年都沒能進(jìn)去的單位,這小姑娘能一下子就進(jìn)去了。 “進(jìn)了,住房交換員?!?/br> 盧奶奶一頓。 兩只鞋子頓時飛出去了,光著腳在地板上踩著往前跑。 “啥!哦呦!” “住房交換員?牛氣哄哄了呀!” “居然是這么好的崗位,我還以為你要進(jìn)去干苦力!” “這位置,以后你們家門檻都要被踏碎了呀!” “嫂子牛,真是牛,你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前廳因?yàn)樗樀墓ぷ?,贊嘆聲熱火朝天,吸引不少外面的鄰居進(jìn)來。 “真是住房交換員?”盧奶奶想抓住水瑯的手,卻被躲開,立馬又繞到水瑯前面去,“光赫老婆,你真的到房管局當(dāng)住房交換員去了?” “是的,就是住房交換員?!苯鹎芍M面紅光,比水瑯本人還要激動,“盧奶奶,你才六十幾歲,耳朵就不清爽啦?” “那敢情好啊!”盧奶奶突然拍起手來,“我們兩個馬上七十幾歲的人,住在三樓,這個樓梯陡峭得要命,實(shí)在爬不動了,水干部,你去了房產(chǎn)局,如果有底樓房間帶天井的愿意換,一定幫我們留意著?!?/br> 眾人一聽盧奶奶的稱呼居然改成水干部,全都低頭笑了起來。 “你家是三樓,屋頂是斜的不說,就一間,只帶半個曬臺,還想換底樓房間帶天井的?!蓖衾C搖頭,“怕是等不到了。” 盧奶奶立馬道:“水干部那么有本事,跟你腦子能想的一樣嗎?” 汪繡:“你……” “我人還沒進(jìn)房產(chǎn)局,事情就給我安排上了?”水瑯從兜里翻著票子,準(zhǔn)備去買豬rou去。 “你是我們弄堂干部呀?!北R奶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芭酶刹烤褪且獮榫用裥枨蠓?wù)的呀,否則還當(dāng)這干部做啥?!?/br> “你當(dāng)弄堂干部這么多年,聽說你兒子還是醫(yī)療用品廠的小領(lǐng)導(dǎo)?!彼樋炊疾豢此?,“怎么也沒幫弄堂里面沒工作的人安排一份工作?是吧,老油條?” 突然被點(diǎn)名的老油條一愣,立馬叫起來:“是的呀,盧干部,以前我求你多少次了,到你不當(dāng)這干部了,也沒幫我安排一份工作,臨時工也沒有?!?/br> 盧奶奶張了幾次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覺得面孔都掉到地下去了,立馬裝腔作勢冷哼一聲,光著腳跑走了。 “不要聽她的?!苯鹎芍プ罱?yàn)闀衽_跟盧奶奶鬧得很不愉快,每天睡醒都要去曬臺上提前搶地方,“年輕時看著還好,年紀(jì)上去了,總是仗著年齡,指望別人為她服務(wù)讓步。” “之前都是你們就經(jīng)常送飯給我們。”水瑯拿出二斤rou票,“明天晚上,順利下班的話,我買rou做鹵rou飯請你們吃。 ” 金巧芝第一個回應(yīng):“那我明天下班不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