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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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浴室里的人還不出來,譚軒睿等得不耐煩,用力敲了幾下門,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閆煦著急忙慌地開門出來,頭發(fā)上滴著水珠。 譚軒睿看他一眼,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抓著人的胳膊,拽了兩步把人摔在床上,然后整個人覆了上去。 “唔……” 隨著啜泣聲和喘息聲漸起,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譚軒睿終于快活了。 事畢之后,他愜意地靠在床頭抽煙,火氣也下來了,把玩兒著閆煦柔軟的頭發(fā)語調(diào)輕佻地說:“現(xiàn)在常悅琛找到闞然了,你打算怎么辦?” “我為他高興?!甭曇糨p如蚊吶。 譚軒睿仔細瞧著懷里人毫無破綻的表情,泛著紅的皮膚被燈光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心底泛出一股難言的情緒,戲謔地感嘆了句:“你還真是偉大?!?/br> 閆煦忍著不適感,撐起身背對著譚軒睿穿衣服,這是譚軒睿的規(guī)矩,做完就走人,不會留他過夜。 “咔嚓,咔嚓” 一陣拍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閆煦提著褲子驚慌地轉(zhuǎn)過頭,有些緊張地質(zhì)問:“你,你干什么?” “慌什么?你這樣的照片我手機里有一大堆。” 譚軒睿百無聊賴地翻閱著手機里閆煦的照片和視頻,打從心底里覺得這小子長得還真不賴。 閆煦沒轍,他是后來才知道譚軒睿竟然錄了他們做那事的視頻,照片更是拍了很多。 他們的關(guān)系誰也不知道,他們也都不想讓別人知道。跟譚軒睿扯上這種關(guān)系,并非他所愿。 當初母親哭著求他想辦法,救救她的小女兒,閆煦沒辦法對自己的母親狠下心。 畢竟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守寡多年才找到一個男人,生了個女兒卻三天兩頭進醫(yī)院,心臟有問題,肺部也有問題。她再次被拋棄,只能依靠這個曾經(jīng)被她視為拖油瓶的兒子。 這凄慘的一幕被譚軒??吹搅耍€記得當時譚軒睿那有些看好戲的目光,然后云淡風輕地對他說:“你來陪我,你meimei的醫(yī)藥費我來解決?!?/br> 閆煦不知道譚軒睿為什么會幫他,認真地思考這個可能性,他早已不是那個連什么是同性戀都不知道的傻小子,他知道“陪”是什么意思。 “或者你想去找常悅琛幫忙?”譚軒睿笑得頗為邪氣,顯然早就看出了他對常悅琛那不可言說的心思。 閆煦最終答應了譚軒睿,他才開始工作,連租房子的錢都是東拼西湊的,醫(yī)院的賬單他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心驚。 他是可以去找常悅琛,依照常悅琛的性格,不會舍不得給他救命錢,但他于心有愧。 當年闞然消失不見,原因很多,但閆煦一直覺得或多或少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因為闞然走之前對他說‘常悅琛對你比對我好一萬倍?!?/br> 他無意破壞他們的感情,但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他看著常悅琛因為闞然痛苦煎熬,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決定只做個盡職盡責的下屬,不能奢望更多。 他不想在他年紀還小無能為力的時候做母親的拖油瓶,長大了又來做常悅琛的拖油瓶,常悅琛已經(jīng)幫了他太多。 他想靠自己,哪怕是靠出賣自己。 譚軒睿是他的學長,家中顯赫,是托常悅琛的福才能偶爾跟他吃頓飯的存在。 閆煦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江城赫赫有名的軒正集團的年輕總裁。 閆煦還知道譚軒睿對闞然的心思,那是有一次李景華喝醉后告訴他的。 譚軒睿不止幫他持續(xù)不斷地付清醫(yī)院的賬單,還提議讓他去軒正集團工作。 閆煦斷然拒絕了,如果他只能以色侍人,只能靠著他和譚軒睿的那層關(guān)系在軒正集團謀求個職位,他的書就都白讀了。 他想像常悅琛那樣,靠著自己的力量飛黃騰達,他夢想著有一天能還清譚軒睿為他付的所有賬單。 第80章 倒霉蛋 閆煦穿好衣服像根木頭一樣佇在床邊,囁喏道:“軒睿哥,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br> 譚軒睿好整以暇,摁滅煙頭,抬頭看他一眼:“你說?!?/br> “我今年存了些錢,你不用再幫我付醫(yī)藥費了?!?/br> “然后呢?” 閆煦低下頭,“之前的錢,我會盡快還你?!?/br> “嗯,然后呢?” “我……我以后……” 譚軒睿冷笑一聲說:“想跟我斷了是吧?想用完了就甩?” “不是,軒睿哥,我很感激你,真的,但我們這樣,不對?!?/br> 閆煦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譚軒睿卻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知道不對了?再不對你也是同意了的,現(xiàn)在跟我裝什么清高?說吧,多少錢,你才滿足?” 閆煦眼里有些水汽,雙手握成拳,指甲快要掐進rou里,繼續(xù)說:“我不要你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呵,還給我,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你才還得清?”譚軒睿煩躁地瞪著閆煦,繼續(xù)說:“你以為你能像常悅琛那樣在期貨市場隨便玩一玩就日進斗金?你倒有那個心,但你沒那個命啊?!?/br> 看著眼前人臉色越來越白,譚軒睿更煩躁了,臉色愈發(fā)地陰沉,“而且你以為還了錢,你就干凈了嗎?賣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的區(qū)別,閆煦,賣一次是賣,賣兩次也是賣,不要不識抬舉?!?/br> “我不是賣,我不是賣……”閆煦顫聲強調(diào),心臟一遍遍地收縮,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哭出聲。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在受到欺負的時候該如何反擊,他覺得譚軒睿的話比小時候打在他身上的拳頭更讓他痛苦。 譚軒睿一把把人拉倒在床上,銳利的雙眼盯著他,陰鷙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閆煦青少年時期營養(yǎng)不良,現(xiàn)在成年了也沒好多少,要不是長得還算高挑,比女生好不了多少。 譚軒睿一只手就控制住了他,惡狠狠地問:“你在這里委屈什么,我說錯了嗎?” 閆煦抬手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又被譚軒睿強勢地拿開,眼角有淚滴滑落。 “閆煦,你哭什么,跟著我委屈你了嗎?我沒伺候好你嗎?” 譚軒睿的話讓閆煦覺得羞恥極了,他喜歡的人是常悅琛,卻一次次在譚軒睿身下達到高chao,臣服在譚軒睿的技巧之下,變得像個恬不知恥的蕩fu。 譚軒睿從來沒有遇見過閆煦這樣的男人,讀書的時候是土鱉,工作了是窮鬼,稍微有點起色了,又攤上一個病秧子meimei,他就沒見過運氣這么差的倒霉蛋。 不出意外,他會這樣窩窩囊囊地過一輩子,一樣就能望到頭。 可笑的是這個倒霉蛋還暗搓搓地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夫,整天做白日夢,自尊還高得不行,真是可笑至極。 當時看他那一副慘兮兮的樣子,不知道出于憐憫還是什么別的心思,譚軒睿決定幫幫他,又惡劣地要求提出了過分的要求。 他本以為閆煦會拒絕,但閆煦同意了。 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控制好力道,閆煦哭得厲害,哭得他心焦,他耐著性子抱在懷里哄了好久。 閆煦那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樣子,勾出了譚軒睿所有的惡劣基因。 想欺負他,更加兇狠的欺負他。 第一晚后,閆煦懂事多了,很聽話,不管心里情不情愿,都是他讓干嘛就干嘛。他一個消息,閆煦就會準時出現(xiàn)在他房里,然后洗得干干凈凈讓他采摘。 譚軒睿替他擦了擦眼淚,抬起他的下巴說:“閆煦,你可以提要求,我覺得我們還算契合,還有誰能像我一樣滿足你嗎?” “我沒有要求……” 譚軒睿氣結(jié),“好個沒要求,我姿態(tài)放得夠低了,閆煦,你他媽有本事以后別來求我。滾吧,現(xiàn)在就滾?!?/br> 閆煦落荒而逃,譚軒睿氣得在房間里踱步,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跟闞然。 * 闞然剛洗完澡就聽見催命似的敲門聲,他一開門一個高大結(jié)實的身影就將他團團環(huán)住,鼻間傳來熟悉得讓他想哭的氣息。 這個擁抱太過用力,闞然覺得自己就快呼吸不過來,剛剛被揍過的地方也隱隱作痛,于是大罵道:“常悅琛,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大半夜又來發(fā)什么瘋?” 常悅琛抱了很久終于放開,他明明沒用喝酒,眼睛卻是猩紅一片,闞然看得心驚,不知道為何常悅琛突然變成這樣。 他定睛看著闞然問:“你到底要多少錢,我給你!” 闞然心像是被刺痛了一般,常悅琛這樣關(guān)切的目光讓他無所適從,他寧愿常悅琛向往常那般冷漠,那般尖銳。 “為什么要給我錢?常悅琛,你有多少錢能用來彌補我爸二十年的牢獄之災,我這幾年的顛沛流離?你有多少錢能讓我二叔起死回生?” 常悅琛眼里閃過傷痛,苦笑道:“是了,你恨我,還是一直恨著我。那這么多年你為什么躲起來,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怎么不來找我報仇?” “我已報過仇了,你忘了那一槍嗎?” “當年那一槍,你就不該朝著我的腿,應該朝著這里!”常悅琛拉著闞然的摸著自己的左邊胸膛。 闞然如被燙到一般抽回手,大吼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常悅琛激動得大口呼吸,殘忍地說:“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哪怕你恨我一輩子!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他們犯的錯死一百次都不夠。你以為你以前那優(yōu)渥的生活是怎么來的?是他們賣官鬻爵,黑白通吃,讓無數(shù)家庭破裂,讓無數(shù)人有冤難申。他們在正邪黑白之間呼風喚雨,事事捷足先登,讓所有人層層上供……” 啪的一聲,闞然一個耳光落在常悅琛臉上,兩人都愣住了。 闞然痛苦地搖了搖頭,“夠了,我不想聽你在這兒義正辭嚴地指責我的親人。他們是有錯,但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法律的審判,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你大仇得報,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而且我會……為他們贖罪,用不著你來教育我?!?/br> 第81章 我說了算 常悅琛抿緊了雙唇,死死盯著闞然,胸口劇烈起伏著,咬著牙說:“好,不談他們,說說我們。” 闞然眉頭上挑,躲避著常悅琛的目光:“我們?我們有什么好說的?” 常悅琛一把抓住闞然的手拿了起來,憤恨地說:“這么多年,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闞然甩開他的手,嘲諷地笑道:“你說為什么?你該不會想著你做了那些事兒后我兩還能和好如初吧?還是說,你以為我沒了倚靠就一定會對你投懷送抱,讓你騎在我頭上?常悅琛,我沒那么賤!” 常悅琛只覺得闞然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顆子彈,深深地穿入了他的血rou,他沉默了一會兒,語帶苦澀地問道:“最后一個問題,這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闞然心中一痛,梗著脖子冷笑一聲,然后斬釘截鐵一般說:“沒有?!?/br> “我不信!” 闃然間,闞然感覺被一大股力道推倒在沙發(fā)上,緊接著常悅琛就覆了上來,用身體緊緊壓著闞然,又把他的雙手按在頭頂,捏著他的下頜吻了上去。 時隔四年,對方的唇依舊柔軟,氣息依舊灼熱,就在常悅琛想探入舌頭時,闞然側(cè)過頭躲開。 闞然臉紅到脖子根,怒道:“常悅琛,你tm的要干什么?就憑你也想對我用強?” 常悅琛起身脫下礙事的厚外套,眼中閃過一絲暴戾,啞著聲說:“怎么,我不夠格嗎?那誰夠格?” “你覺得你比今晚臺上那個大塊頭還抗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