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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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玟偲沒好氣地說:“人不是一直跟你在一塊兒嗎?” 過了一天,還是沒消息,常悅琛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闞然給自己買的那幾套衣服也不見了。 常悅琛心下一沉,覺得事情不對,想著要不要報警,正在這時,屋子里突然出現(xiàn)兩個蒙面的彪形大漢。 常悅琛拳腳功夫是爸爸教的,但久了沒練習(xí),又是被偷襲,沒幾下就被擒住了,五花大綁后被推上一輛套牌的面包車。 車子搖搖晃晃的前進,常悅琛心里默算著時間。 等到了地方,他被其中一個大漢拎進一間屋子,大漢鎖了門就走了,但不一會兒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身黑衣面色冷清的闞然。 兩人眼睛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仿若閃電劃過天空,一切暗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都被照亮了。 闞然拉了條凳子坐在常悅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玩味兒地說:“常悅琛,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你準(zhǔn)備瞞我到幾時?” 常悅琛急道:“你聽我給你解釋,你會明白的?!?/br> “解釋什么,你沒做那些事?你從來沒騙過我?常悅琛,今天我們好好聊聊吧,好好清算一下你我之間的一切。” 闞然慢慢在這間屋子里踱步,徐徐道來:“從出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爸和我二叔做事兒那么仔細(xì)的人,運籌帷幄幾十年,怎么會那么不小心,怎么會一敗涂地?等我腦子清醒過來之后,我才明白了那句家賊難防啊。一切都是你!都怪我,都怪我太輕信你。才引狼入室?!?/br> “是我們回老宅那天晚上的事兒吧?呵呵,我怎么忘了你的好記性,一本書隨便看看你都能背下來,我還當(dāng)著你的面輸那么重要的密碼?!?/br> “我記得那晚上我做了個噩夢所以醒過來了,當(dāng)時你正好坐在床邊,你說你上了個廁所,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呢?我跟你睡了那么久,你從來不半夜起來上廁所。你是去我爸爸的書房拷貝證據(jù)去了是吧?” “我睡在靠門的一邊,你睡在靠洗手間的那一邊,你要是真的上了廁所回來,應(yīng)該直接上床,而不是從我這邊上床。而且我房間的空調(diào)遙控一直都是放在你睡的那邊,你根本沒有理由從我這邊上床?!?/br> “是你和那個鐘欣鐘警官一起策劃的吧?不然你以這么冷漠的個性,怎么會無緣無故跟她搭上話,還聊得那么投機。” 第70章 以牙還牙 “這么多天以來,你看著我這么痛苦你很得意吧?你一個人不費一兵一卒就斗垮了我爸和我二叔,幾十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一個鋃鐺入獄,一個即將殞命,而我還天天陪你睡覺,你他媽心里樂開了花吧?” 闞然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不甘和怨恨,看常悅琛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 “真可惜啊,為了得到你,我天天在你面前賣乖弄巧。實際上我是什么樣的人,你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從小就睚眥必報,我只信奉以牙還牙。你沒想到吧,就算我跌得再狠,你也還是只能被我拿捏?!?/br> 常悅琛閉上眼痛苦地嘆了口氣,不敢跟闞然對視,心臟擰成了一團。 闞然的每句話都像是利劍刺向他的胸口,一時梗得說不出半個字。 闞然看著這張自己摯愛過的臉龐,心里千百個念頭輪番轟炸著自己,梗著心腸對外面說了句:“把李景華也給我綁過來?!?/br> 接著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就把傅住手腳的李景華推進來了。 常悅琛臉色大變,“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別把他扯進來?!?/br> 李景華罵罵咧咧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想怎么樣?你也要跟你爸他們那樣當(dāng)殺人犯嗎?” 闞然聽此用力一拳打向李景華的臉,鮮血頓時噴出,闞然冷笑著陰惻惻地說:“即便我現(xiàn)在落魄了,也輪不到你來輕賤我。你算什么東西?現(xiàn)在落在我手上,要怪就怪你們百密一疏,放心,我會在警察趕過來之前做完我想對你們做的所有事!” 闞然打完活動了下手關(guān)節(jié),淡淡問:“警花,這事兒你也有份兒吧?” 李景華吐出嘴里的血,呸了一聲,“對,我他媽可自豪了,像你們家這種犯罪家庭,人人得而誅之。” 闞然不怒反笑,優(yōu)哉游哉地問:“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漢,對我家成見這么大不光是為了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吧?說吧,我們家怎么得罪你了?” “行,今天落你手上,我就通通告訴你。反正你家也垮了,我才不怕你!”李景華的神情滿是輕蔑。 “你知道你爸多貪得無厭嗎?他到處蓋樓,明明已經(jīng)賺的盆滿缽滿了,還要來搶我們家的電線生意。他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競爭不過就直接動用黑惡勢力!開標(biāo)前他直接找人綁了我爸,威脅他退出江城的市場。我爸不信邪,后來好不容易中標(biāo)的項目又被你爸三番四次地cao作,最后成了廢標(biāo),他讓我們家在江城根本待不下去!” 闞然不為所動,李景華冷笑道:“高高在上的闞大少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小生意,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這世間最頂級的服務(wù)。但你知道你那些錢哪兒來的嗎?是你爸搶來的,你爸搶了我們家養(yǎng)活公司上上下下幾百人的生意。” 闞然點點頭,嗤笑一聲:“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么一直對我成見這么大?!标R然望向常悅琛,眼神充滿挑釁:“你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常悅琛回視闞然,似乎被李景華的話勾起了不好的回憶,他泣血般地說:“我爸爸就是因為你二叔死的,我爸爸辛苦半生賺來的錢,血本無歸,最后跳樓而死,罪魁禍?zhǔn)拙褪墙R!” “投資本來就有風(fēng)險,你虧了錢憑什么怪別人!”闞然憤怒地質(zhì)問。 常悅琛嗤笑一聲道:“如果這個游戲本來就不公平呢?如果這個項目本身就是個圈套,一開始就是為了圈錢呢?當(dāng)年元信集團成立是經(jīng)過政府背書的,你二叔簽的字,官方花了大力氣宣傳?!?/br> “結(jié)果呢,最后資金鏈斷裂,涉及金額高達20多億元,3000多戶投資者的錢打了水漂。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十連跳啊,多少個家庭破裂,結(jié)果如此重大的民生事件,被強按了下來,沒人敢報道。” “你知道錢都去了哪兒嗎?你二叔和元信集團高層三七分賬……這還只是一個項目,你二叔身居高位這么多年,不知道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 闞然大吼道:“你閉嘴!這就是你跟我交往的理由嗎?” 常悅琛苦笑:“我不是故意接近你的,你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嗎?” 闞然愣了一下,咬牙說:“但你最后還是利用了我!” 常悅琛面露痛苦之色,說:“對,但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會做這件事兒。整個事情,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我會盡力彌補你。” “可笑,彌補,你拿什么彌補?你覺得什么才能彌補到我?” “寶寶……” 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闞然,他呼吸劇烈地起伏著,大聲命令道:“把他們兩的嘴給我堵上!” 這時兩個保鏢不知從哪弄來兩塊臟抹布,動作迅速地堵住了他們的嘴。 闞然別過臉不看他們,胸口起伏不定。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進來了,摟著闞然的肩膀,親了親他的臉頰笑著說:“然然,動作得加快了,警察正在往這邊趕呢。” 男人說著遞給闞然一把槍,動作猥瑣地捏了下闞然的屁股后笑著施施然離開了,闞然則是毫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望著常悅琛。 常悅琛見到這一切神情立馬激動起來,瞠目欲裂,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但他嘴被堵住,說不出半個字,只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闞然。 闞然則視而不見,平復(fù)了會兒情緒,接著他的笑又似往常一般帶著點天真無邪,平靜地說:“你們一定聽過俄羅斯lun盤賭吧,這把槍里我只上了一顆子彈,點到誰就是誰哦。誰讓你們是好兄弟呢?” 常悅琛拼命的搖頭,眼睛變得猩紅,闞然似乎覺得有些可笑,俯下身對他說: “剛剛那個叔叔,是跟我爸和我二叔相熟的生意伙伴,早就對我覬覦已久了,你見過他的,你還記得嗎,在酒吧一條街?,F(xiàn)在他可終于要得償所愿了?!?/br> “是他幫我把你們綁過來的,他憑什么幫我?你覺得我還有什么可利用的價值?我把自己抵給了他?!?/br> 第71章 我們沒完 “常悅琛,你高興了嗎?我現(xiàn)在只能靠賣屁股才能好好活著。外面一大堆人想對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呢,你做那事兒的時候,有想到過我會遭遇些什么嗎?” 常悅琛聽此眼神中流露出難掩的痛苦,這樣的神色讓闞然覺得異常諷刺,這一切都拜他所賜,現(xiàn)在又在這兒裝什么? “不過,想想也對,你一心只想著為你死去的老爸報仇,從一開始就將計就計地跟我在一起,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說這一槍我打在哪兒好呢?” 闞然看著常悅琛陰鷙的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他露出一抹詭笑,把槍抵在了常悅琛的胯下蹭了蹭,“就這里吧,幫你去了勢,就為我守一輩子身吧?!?/br> 聽此,常悅琛和李景華都變了臉色,詫異又不敢置信,就連在監(jiān)控室的男人都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闞然很滿意這兩人的反應(yīng),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他拉了保險,食指扣了下去,不出意外地聽見李景華喉嚨發(fā)出的嗚咽聲,也看到了常悅琛鬢邊流下的冷汗。 然而,大家并沒有聽見有任何聲音傳出來,也沒有見到血沫飛濺的場景。 闞然發(fā)了瘋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快直不起腰來:“寶貝兒,你說你以后還硬的起來嗎?” 這把槍能上六顆子彈,闞然第二次又把槍抵住了李景華的胯下,這時換常悅琛掙扎不已,闞然嘆了一聲,好笑道:“你們還真是好兄弟啊。” 第二次扣動食指,依舊沒有子彈,不過看到李景華和常悅琛兩人臉上的不甘和憤怒也讓闞然覺得十分有趣。 闞然又重復(fù)著這個過程,每一次扣動食指都能看見這兩好兄弟那絕望不忿的神情,此刻的他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他痛快地吸食著他們的恐懼。 這個游戲輪到最后第六次時,大家都知道,這是輪pan賭的最后一發(fā),必定是有子彈的。 幾分鐘的心理折磨讓兩人都有些麻木,常悅琛看著闞然把槍直直指向了自己的左側(cè)胸膛,那是闞然無數(shù)次吻過并在那兒聽著它跳動安然入睡的地方。 常悅琛內(nèi)心默默地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陷入瘋狂情緒中的闞然,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闞然對他最后的審判。 他聽到闞然最后一次扣動食指,可預(yù)期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 他睜開眼看到面前一臉詭笑的闞然,此時的闞然看向他的眼神那么冷漠,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他竟一時不敢直視。 “差點忘了,拿錯槍了!” 闞然像是個頑皮的孩子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又從后腰摸出一把漆黑冷硬的手-槍,在手中把玩了幾下,語調(diào)輕揚地說:“來,讓我們看看這把槍里有沒有子彈?!?/br> 他把槍口對準(zhǔn)常悅琛的腦袋,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往下移動,直到移動到大腿的位置,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開關(guān)。 “嘭” 室內(nèi)的幾人都被巨大的槍聲震得耳朵發(fā)麻,這樣近距離的射擊讓常悅琛的腿頓血流如注,血rou模糊。 鮮血很快浸濕了褲子,滴滴答答得流往地板。 常悅琛只悶哼了一聲,臉色蒼白,一雙眼直直盯著闞然。 闞然手微顫著放下槍,腦袋一片空白。 突然他注意到了常悅琛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簡約樸素的鉑金戒指,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上了心頭,他冷哼一聲:“你tm怎么還好意思戴著它?” 他撲過去想摘下那枚戒指,但一直隱忍的常悅琛此時卻反抗起來,緊握著拳頭不肯松手。闞然不管怎么用力都掰不開。 兩人爭執(zhí)了半天,戒指依舊沒被取下來。 闞然抬頭冷笑著看常悅琛,見他臉色煞白,眼神似乎在哀求,也是在跟他無聲地較勁兒,他從來沒在常悅琛臉上看到這種神情。 闞然拿起槍,用槍tuo狠狠砸向常悅琛大腿剛剛中槍的位置,想趁機取下戒指,但沒想到常悅琛悶哼一聲,咬緊牙關(guān),手反而握的更緊。 闞然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常悅琛,遂拿起對講機,命令道:“派兩個人過來?!?/br> 沒一會兒,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開門進來,闞然指了指常悅琛的手,毫不留情地說:“給我把戒指取下來?!?/br> 保鏢訓(xùn)練有素,令行禁止,立馬開始行動。 闞然背過身,不看常悅琛的表情,也不看保鏢是如何把戒指取下來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闞然再次回過頭時,只見常悅琛那只左手無力地向下垂著,指節(jié)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指間有些血跡,戒指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闞然拿起來看了看,厭棄地丟在了地上。 闞然粗魯?shù)爻断氯诔傝∽炖锏牟?,決然道:“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玩兒完了?!?/br> 常悅琛忍著周身的疼痛和不適,費力又堅決地抽著氣說:“我還沒同意分手,我們沒完。” 他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晰地落入闞然的耳里,但他沒有做什么回應(yīng),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再回頭看屋子里的兩人一眼,推門抬腳大步離去。 * 自那天以后,江城沒人再見過闞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