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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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然無言以對,他不知道小姨這么多年來對闞霆的成見是從何而來,但對于他來說,闞霆是他最重要的人。 見過梁凱文之后,闞然便迫不及待地約常悅琛,哪知常悅琛又去了銀行兼職,他只能讓常悅琛幫忙把他宿舍的人約出來,晚上一起吃個飯。 他們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闞然訂了江城一家出名的星級酒店,點的菜全按照接見國外領(lǐng)導(dǎo)人的最高規(guī)格。 f4四人組到的時候,一陣嘖嘖稱奇,唏噓不已。 闞然的小跟班馬紋偲也在受邀之列,招呼著李景華、顧思林和譚軒睿,故意把常悅琛留給闞然。 闞然注意到常悅琛的手臂已經(jīng)沒吊著紗布了,看起來恢復(fù)了正常,他伸手想摸一摸,常悅琛側(cè)身躲過,說了句:“已經(jīng)沒事兒了?!?/br> 闞然小聲跟他說:“一會兒吃完飯,你著急走不?” 常悅琛看他一眼說:“怎么?” 闞然有點不好意思,尬笑下說:“我有話跟你說?!?/br> 譚軒睿見闞然跟常悅琛嘀嘀咕咕,笑著說:“有什么事兒我們不能聽的,還說悄悄話呢?!?/br> 李景華本來就神色復(fù)雜,聽此也跟著起哄,“闞少,有什么好事兒也讓我們樂呵樂呵?!?/br> 闞然端起酒杯落落大方:“今天請幾位學(xué)長過來主要是感謝大家那天出手相助,不然我可能今天就不能站在這兒跟大家喝酒了,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闞然一定萬死不辭?!?/br> 顧思林笑著說:“怎么感覺我們像是綠林好漢。” 眾人一陣大笑,開始推杯換盞,談話聲嬉笑聲不絕于耳。 吃完飯后,常悅琛告別幾個室友,說還有點事,然后就摸到了酒店后門,看見明顯等候已久的闞然。 闞然見他來了,有些局促地淡笑著對他說:“走走?” 酒店后門有一條小河,點點微光點綴著水面,斑駁的樹影隨風(fēng)晃動,兩人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很長。 闞然絞盡腦汁尋找話題,常悅琛雖然沉默話少,但卻有問必答,周遭很寧靜,闞然感覺此刻跟常悅琛似乎離得很近。 良久常悅琛才問出第一個問題:“那天是些什么人?” “聽我爸說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因為一個標(biāo)被我們搶了,就心態(tài)爆炸了。” 常悅琛哦了一聲,沒在繼續(xù)發(fā)問,闞然卻聽出那語氣中的嘲諷,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兒,但他向來不愛多想,一晃神這種情緒也就過了。 沒一會兒,闞然挺住腳步,直愣愣地盯著常悅琛,“常悅琛,跟我交往吧,你喜歡我,我能感覺到?!?/br> 闞然看不清陰影中常悅琛的表情,只想著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他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更近了一些,常悅琛也沒以前那么不近人情。 闞然見常悅琛不說話,決定大膽一點,湊過去攔在常悅琛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想去吻常悅琛。 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腰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脖子也被撫住。 他就著這只手的力量準(zhǔn)確無誤地貼上常悅琛的唇。 唇齒交融間,闞然感覺常悅琛的舌頭溫柔地頂了進來,闞然愣了一下,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感覺手心微微出汗,開始拙劣地回應(yīng)常悅琛,纏綿愜意。 繾綣片刻,兩人終是分開了。 闞然微喘著氣,依偎在常悅琛肩膀上問:“你答應(yīng)了嗎?” 常悅琛立馬說:“沒有。” 闞然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把掙脫腰間的手,嗔怪道:“你踏馬不答應(yīng)我還親這么起勁干什么?” 常悅琛只是冷冷道:“反正你不也挺喜歡這樣的?!?/br> 闞然依稀看見常悅琛陰郁的目光泛著痛苦之色,細(xì)不可察,但真實存在。 那是他看不懂的情緒,他憤然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呸了一聲,轉(zhuǎn)身跑了。 闞然回到家后,冷著臉撥通了譚軒睿的電話,“軒睿哥,再幫我個忙怎么樣?” * 入夏后,江城的氣溫一天比一天高,眼看一個學(xué)期又要過去了。 距離飯店行兇事件過去已經(jīng)兩月有余,之后一直平安無事。闞然便央著闞霆撤了保鏢,說是不想過被監(jiān)視的生活,闞霆猶猶豫豫也沒給個準(zhǔn)話。 闞霆其實已經(jīng)料理干凈,但自從發(fā)生了這件事兒后,心里總是有些后怕,又動了心思想把闞然送出國,結(jié)果他剛剛起了個話頭,闞然就捂著耳朵跑開了。 這天闞然驅(qū)車去學(xué)校,又瞟了眼后面隔著十多米距離一直跟著自己的一輛普通桑塔納,他一腳油門踩下去了,在車流不息的街道上玩起了生死時速。 疾馳的汽車轟鳴著東轉(zhuǎn)西拐,闞然動作嫻熟地cao縱著無比熟悉的跑車,但那輛桑塔納里的保鏢也不賴,像條蛇一樣緊咬著不放。 闞然心一橫,一個拐彎,直接上了高速,這輛車性能極好,加速很快,桑塔納很快就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后面。 闞然吹著口哨,心情大好。這時他接到了闞霆的電話,闞霆的語氣難得帶了一絲憤怒。 “幺兒,你馬上給我停車,不要開那么快,很危險!” 闞然瞟了眼直逼230碼的表盤,繼續(xù)踩著油門,一邊還優(yōu)哉游哉地談條件:“把他們撤回去?!?/br> 電話那頭的闞霆重重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好?!?/br> 闞然松了口氣,出了收費站掉頭往學(xué)校開,再看后視鏡里果然沒了那輛桑塔納。 他上完課后就去了常悅琛宿舍樓下,正好碰見譚軒睿和常悅琛走出來。常悅琛在前,看到闞然后問了他一句,“你來干什么?” 闞然略略朝他點了點頭就沒再理他,目光越過常悅琛,淡淡笑著對他身后的譚軒睿說:“軒睿哥,位子訂好了,坐我的車過去吧。” 譚軒睿熟稔地?fù)Я藫шR然的肩膀,笑著說了聲好,又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常悅琛說:“我和然然約了吃飯,晚上可能得晚點回來,悅琛你先自己過去吧?!?/br> 然然?常悅琛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接著沉默點了點頭,注視了幾秒闞然微笑著的臉龐,轉(zhuǎn)身離去。 第40章 這里沒你事兒了 這幾天譚軒睿的狀態(tài)很好,神采奕奕,精神抖擻,逢人就露三分笑臉,每次出門都會盛裝打扮一下。 譚軒睿作為一個大四的準(zhǔn)畢業(yè)生,又是家里的頂梁柱,平時忙碌得腳底生煙,基本不回宿舍,只是偶爾在f4群里跟大家約著一起吃個飯。 這天難得幾人都湊到了一起吃飯,李景華敏銳地察覺出了譚軒睿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狀態(tài),饒有興趣地問:“譚總這是談戀愛了?” 顧思林也頗為八卦,大聲問:“是不是上次請我們吃飯那個有錢的帥哥,就是你第一次發(fā)照片在群里說要追的那個人?我上次在和林路看見你兩一起逛街了!” 譚軒睿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不肯定也不否定,只說:“要真成了,到時候請你們吃飯。” 接著,譚軒睿轉(zhuǎn)頭問常悅琛,“悅琛,最近忙啥呢?” 常悅琛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聽此淡淡說:“邊讀研邊創(chuàng)業(yè),我決定加入警花他們了。” 譚軒睿對這個決定表示了肯定:“行啊,以后要是我混不下去了,我也來加入你們。” 幾人談笑間一頓飯就吃得差不多了,譚軒睿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他的手機正好擺在他和常悅琛的中間,一旁的常悅琛無意識地瞟了一眼,看見備注是一個“然”字。 譚軒睿嘴角噙著笑接起電話,語氣寵溺又溫柔地說:“快好了快好了,我馬上下來?!?/br> 李景華和顧思林都跟著起哄,“管得這么嚴(yán)啊,這就等不及了?” 譚軒睿樂道:“今兒他生日,可不得陪著。” 幾個笑得曖昧,說一定要見一見這位“譚嫂”,當(dāng)面說聲生日快樂,勾肩搭背地到了樓下。 闞然衣著整齊,泰然自若地倚靠在車門上等著譚軒睿下來,接受行人時不時投來的注目禮。 譚軒睿一行四人過來時,闞然順手把手機放進兜里,微笑著文質(zhì)彬彬地向大家打招呼,寒暄了一會兒。李景華和顧思林都跟闞然說了生日快樂,只有常悅琛在一旁不開金口。 闞然和譚軒睿告別另外三人,一起坐進了后座。 今天闞然生日,參加完了家宴,喝了點酒,把他爸爸的司機給借過來了。 看著銀灰色跑車絕塵而去,顧思林感嘆道:“有錢真好啊,等咱們公司發(fā)達(dá)了,咱們也整一輛。” 李景華拍了拍顧思林的頭,“你就做夢吧,有的東西,生下來有就有,生下來沒,一輩子都沒?!?/br> 常悅琛挎著個單肩包,手揣在褲兜里,挺拔的身姿,淡漠冷峻的眼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與世隔絕。 常悅琛沒在意兄弟們在說些什么,只恍惚計較著,兩次見到闞然和譚軒睿在一起,闞然都有認(rèn)真打扮。 他明顯出門之前洗了澡,稍微近一點就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發(fā)型也精心設(shè)計過,說不定來見譚軒睿之前還去過理發(fā)店。 衣服是細(xì)心搭配過的,一身時尚的淡色系很適合他。他膚色本就白嫩,有了服裝的襯托更顯得纖塵不染,不似凡人。細(xì)白的手腕上還戴著平時不會戴,用于裝飾的名表,舉手投足都顯得跟別人不一樣。 自從闞然母親去世后,每年闞然生日闞霆都會帶他去墓園祭拜一番,晚上會叫上姜賀和幾個相熟的老友在飯店共聚一堂。 吃完晚飯后便是闞然和朋友們的聚會時間,今天馬玟偲伙同幾個兄弟一起為闞然準(zhǔn)備了趴體,揚言今晚一定要把千杯不醉的闞大少灌趴下。 闞然對聚會這一套熟稔于心,其他人又礙于他家權(quán)勢,沒人敢真的灌他,所以還沒人能從他這兒討到便宜,他隨隨便便灌倒幾個后再沒人敢叫囂。 有點眼力見的都恭維幾句后紛紛跑去另一邊的ktv鬼哭狼嚎。 闞然眼見聚會已經(jīng)了無趣味,拉著還在搖骰子的譚軒睿先行離去,馬玟偲在后邊抱怨道:“你這個主角都走了,我們還怎么玩兒?” 闞然一邊向門外走一邊擺擺手:“單我已經(jīng)買了,你們慢慢玩兒?!?/br> 馬玟偲笑罵一句:“闞大少就是上道哈!” * 常悅琛在那棟別墅門前等了很久,別墅小區(qū)寧靜淡雅,可聞蟲鳴風(fēng)聲。 良久,他終于看見一輛銀灰色跑車徐徐停在小道旁的車位上。先下車的是前排司機,茍著腰對著車窗說了兩句后大步離去。 譚軒睿從后排下車,又轉(zhuǎn)身扶著闞然下車,兩人攙扶著走過大概五米寬的小道。 途中譚軒睿停了一下,側(cè)過臉在闞然臉上親了一口。 常悅琛看見闞然明顯愣住了,隨即他們又像是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常悅琛感覺一股無名火從胃里竄了出來,心口緊澀了幾秒鐘,有個聲音叫囂著“夠了,夠了!” 可能很多事情他還沒有想清楚,沒有理明白,但他本能地妒火中燒,這一陣以來各種堆積的情緒在這一刻直沖腦門,似乎要破土而出。 他大步從樹影中走出,從譚軒睿手里把闞然大力拉到自己身邊,冷聲對疑惑著的譚軒睿說:“這里沒你事兒了,你先回去吧?!?/br> 譚軒睿眼里閃過一絲嘲諷,戲謔道:“悅琛,你這是什么意思?” 常悅琛低頭在旁邊呆站著的闞然的臉側(cè)嗅了嗅,嘴角不易察覺地?fù)P了揚:“軒睿,你們的戲就演到這兒結(jié)束吧,我還有事要跟他談?!?/br> 這個他,當(dāng)然是指闞然。 只不過此時的闞然酡紅的臉蛋變得有些煞白,甚至有些不敢跟常悅琛對視。 譚軒睿也不扭捏,笑著說:“不愧是第一名啊。真是的,我還沒過夠戲癮呢。闞少,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兒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