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道小師弟倒追了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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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好像是打算先將這個村子的問題解決了。”云馥道:“我方才在那邊看到很多人聚集,商議這些事?!?/br> 宋小河朝云馥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那我也去看看?!?/br> 云馥說:“正好閑來無事,我給你帶路吧?!?/br> 謝歸也道:“我一同去,讓我一直在房中坐著,我也心急?!?/br> 幾人說定,便一同前往云馥所說之地。 昨夜出了事之后,各門派都增加了守夜的弟子,更是在周圍都布下了陣法,時刻注意還有沒有暴起的村民。 今日天一亮,就有人起來在村中探查,想查明村民變成如此模樣的原因。 但幾番搜尋一無所獲,隨著起來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村子到處都是仙門弟子。 甚至有些人查去了村民的家中,把人家吃水的井挖開一看,里面卻不是水,而是血紅色的淤泥,泥巴中全是泡得血紅的骨頭。 有動物的,但大部分都是人骨。 后來就有人,在一處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好些人都說此人蹊蹺,圍在那人身邊問話,但云馥卻看不出,站著旁觀了一會兒之后便走了,又正好看到了宋小河和謝歸三人。 云馥帶著他們又來此地,往那一指,“就在那里?!?/br> 那是一座十分破敗的小廟,從外面看過去,墻皮幾乎全部脫落,墻體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縫。 連屋檐都結(jié)滿了蜘蛛絲,大門緊閉著,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氣氛來。 廟前站著許多人,有些散開著說話,有些卻堆聚在一處。 宋小河向云馥道了謝,伸手撥開前面層層阻擋的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的地方。 進去一看,她就知道那些人說此人蹊蹺的原因了。 只見那廟前的臺階之下,坐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身體干瘦,皮膚黝黑,面上的褶皺一層一層,很明顯就能看出此人年紀(jì)少說也有六十往上。 這是到目前為止,宋小河在村中見到的第一個老人。 他就坐在那里,懷中抱著一根木棍,雙目發(fā)愣,不論身邊有多么吵鬧,也不管誰與他說話,他就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蘇暮臨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盯著那老人看了又看,“咦?奇怪?!?/br> “怎么了?”宋小河低聲問。 “聞不到這人的氣息。”蘇暮臨說。 “你屬狗的嗎?還能聞到氣息?”宋小河笑了一下,并未在意,而是大步往前走,在老人身邊硬是擠了一個位置出來,然后說:“你湊近點再聞聞?” 她是在開玩笑,蘇暮臨卻當(dāng)真湊過去,對著老頭聞來聞去。 這模樣立即引起了身旁人的不滿,“你們是什么人???” 宋小河摘下腰間的石牌,舉給那人看了看,說道:“仙盟。” 仙盟在人界的作用本就等同于衙門在民間的作用,是以遇到這等邪祟奇案,他們自然有權(quán)力憑借著身份介入。 宋小河的石牌雖然等級低,但也是獵師。 身旁眾人見后,便沒有異議,稍稍給她讓出來個位置。 “獵師,”一中年女子對宋小河道:“此人是我們在村中找到的,唯一一個歲數(shù)大的人,只是不管我們問他什么話,他都拒不作答,你且看看他是出了什么問題?!?/br> 宋小河是頭一次舉著仙盟的牌子下山辦事,背著年紀(jì)稍大的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叫一聲獵師,還誠心要她探查,宋小河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羞赧地清了清嗓子,耳朵有些紅,說道:“那我先看看?!?/br> 正說著,蘇暮臨就靠過來小聲說:“這是活人?!?/br> 宋小河驚訝道:“當(dāng)真?” 他便點頭,又說:“沒有腐爛的氣味,雖然氣息并不明顯,但仔細(xì)聞聞也能聞出來,他身上就是尋?;钊说臍庀ⅰ!?/br> 宋小河心說蘇暮臨的鼻子真有那么神? 她疑惑地朝那老頭看了看,他完全就像是一尊木偶人,沒有表情,眼睛也沒有聚焦,一動不動。 于是就試著伸出手,朝那老人的手腕摸去。 手還沒碰到老人枯瘦的皮膚,就聽頭上傳來一道聲音,“你在做什么?” 宋小河本就有些緊張,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一抬頭就看見沈策正靠在檐下的柱子旁,正居高臨下地看她。 “好端端的,你嚇我干什么?”宋小河埋怨道。 “你的耳朵只用來聽話,不聽別的聲音?”沈溪山反問。 “誰那么閑,還會去聽別人的腳步聲?”宋小河撇嘴反駁了一句。 周圍的人都沉默著。 仙門弟子,在入門之后所學(xué)習(xí)的基礎(chǔ)課程,便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僅僅要用視線抓住所看到的所有東西,更要學(xué)會如何用耳朵分辨各種聲音,最重要便是時刻保持著警惕心,察覺出任何東西的靠近。 這是非常重要的自保常識。 沈溪山并不打算與她吵嘴,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的手方才想干什么?” “我想摸摸他還有沒有脈搏?!彼涡『尤鐚嵉馈?/br> “別碰他?!鄙蛳降卣f道:“他渾身上下,全是毒?!?/br> 宋小河聽聞,頓時嚇得往后彈了一下,坐在了地上,嘴上道:“你可別嚇唬我!” 沈溪山說:“不相信,那你就摸一下試試。” 宋小河當(dāng)然相信。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說道:“你如何知道他身上有毒?” 圍在老人周圍的弟子也都紛紛起身,后退了幾步,場地變得寬敞不少,謝歸也得以擠了進來。 聽到這句話,他就直接回答了,“我好像在書上看到過,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喝過蛇妖的血?!?/br> 宋小河眉頭一皺,“蛇妖?” “蛇本身就有毒,但妖族的血對于尋常凡人來說,卻有著奇效。不過至少是修煉出了妖丹的妖怪,其血液才能改變凡人血脈,使人變成一種半人半妖的物種。”謝歸緩慢地說道:“但蛇妖有毒,是以此人喝了蛇妖之血后,毒液才會侵蝕全身,導(dǎo)致他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具有毒性。” 宋小河又去看那老人,先前只以為他是風(fēng)吹日曬,加上蒼老所以皮膚在那么黑,卻沒想到根本就是皮膚上覆滿了毒。 “這么說來,他也不能算作是一個活人了?” “半生半死的狀態(tài)。”沈溪山從臺階上下來,站在那老人旁邊,低頭看了看,又說:“不過應(yīng)該也活不長了?!?/br> 宋小河道:“他是村里唯一一個活到這般年齡的人,若是能從他嘴里問出些什么,或許就能知道這村子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蛘?,這里有沒有什么鄰村,找別村的人問一問也可以。” 蘇暮臨道:“再往前百里都是渺無人煙,一片荒漠,這村子是最靠近鬼國的地方。我去觀察過,這里的鄰村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全部走空了,只余下破敗的房屋?!?/br> 謝歸也道:“看來要探查村中的事,只能從這老先生著手了。讓我試試吧,反正我已經(jīng)是腐敗之軀,也不在意這些妖毒?!?/br> 他說著便挽起袖子要上前,卻被宋小河一把抓住了手腕,“不可,你現(xiàn)在本來就一副要死的樣子,怎么還能讓你去干這事呢?” 謝歸笑了笑,“多謝宋姑娘關(guān)心,不過我會一些探魂之法,此事還是我來比較好?!?/br> “那也不行,我來吧!”她信手往后一甩,一下就把謝歸甩得后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只見宋小河兩步又上前去,與那老人保持著一些距離,蹲下來盯著他。 周遭安靜了片刻,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沈溪山也低眸看著她,想著她應(yīng)該還沒蠢到明明知道此人皮膚有毒,還會上手觸摸的程度。 宋小河當(dāng)然不會明知故犯,只是她的智慧,體現(xiàn)在另一方面。 “蘇暮臨。”她喚道。 “我在,小河大人,何事請吩咐!”蘇暮臨立即舉手。 宋小河十分認(rèn)真地說:“你去找一條毒蛇來,咬這人一口,以毒攻毒。” “你直接殺了他,不是更快?何必浪費這時間?”沈溪山說。 宋小河抬頭與他說話,“我沒有想要殺他?!?/br> “嗯,”沈溪山從臺階上緩步走下來,“你只是想要毒蛇咬他一口,死不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br> 走到老人的邊上,他蹲下來,肩膀還故意擠了宋小河一下,將她頂?shù)靡黄ü勺诘厣稀?/br> 她又爬起來蹲好,瞪了沈溪山一眼,“說什么風(fēng)涼話,難不成你有辦法?” 沈溪山道:“應(yīng)當(dāng)比你的辦法好上一點?!?/br>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是空白的。 隨后又不知從哪里變出來個剪子,幾下就將符紙剪出了個小人的形狀。 沈溪山扎破指尖,將血珠點在小紙人的腦門上。 “且慢!”有人看了他的行為,猜到了些許,說道:“這是魂祭術(shù)?” 沈溪山:“怎么?” “魂祭術(shù)消耗壽元,你怎能給這老人用?” “總歸活了那么多年,也該活到頭了?!鄙蛳胶苁菬o所謂道。 “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宋小河不明白,轉(zhuǎn)頭問蘇暮臨。 蘇暮臨不愧讀了那么多書,立馬解釋道:“魂祭術(shù)是很多年前用于審問窮兇極惡的罪人所用之法,倒不是酷刑,只是將魂魄引于一個媒介上,此后便問什么就答什么了,不過這等方法很消耗人的壽命,且在行術(shù)的途中媒介毀了的話,人也就跟著死了?!?/br> 言下之意,便是說將魂祭術(shù)用在這老人身上,問完了話,他也沒多少時日可活了。 “這樣好嗎?”宋小河看著那老人呆滯的模樣,湊近沈溪山耳畔低問,“這樣算不算是殺了一個無辜之人?” “你們只管人活著,卻不管人怎么活?!鄙蛳巾?,并未因周圍人的出聲制止而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多時那之人的四肢也被點上了血珠。他將小紙人往空中一扔,紙人就飄浮起來,而后一下子就貼在了老人的腦門上。 “快住手!” 有人想想上來阻攔。 “蘇暮臨,把人攔住。”沈溪山突然開口使喚起人來,“若是放一個來打擾我,我就揍你?!?/br> 蘇暮臨一個飛撲上前,猛地抱住那人的腰,將人狠狠撲倒在地。 隨后他蹦起來,齜牙咧嘴,面目猙獰,大聲喊:“誰也不許動!我倘若挨揍了,大家都別想好過!” 宋小河對沈溪山說:“你憑什么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