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無缺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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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只是一句話, 陸景灼立刻明白了陸景辰的心思。 此前楚音就跟他提過,唐飛燕時常氣她, 所以他那?時才會當眾抱楚音或者牽她的手,看來?二弟也知道此事?,想利用送禮的機會緩和下她們的關系。 但楚音從不挑事?,二弟更應該要做的是教導好自?己的妻。 陸景灼道:“阿音的興趣與弟妹全然不同,倒是你,自?小學?騎射,應更了解弟妹?!?/br> 陸景辰訕訕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送的東西都不合她心意,飛燕雖會騎馬,到底是女子,故而我?才請教大?嫂?!?/br> 從前世來?看,陸景辰這人?心眼多是多,卻未做過壞事?,力氣全使在沒用的地方了,或者也不能說一點沒用,但就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楚音道:“無?妨,既是同行,我?幫你看看也不費力氣?!?/br> 陸景灼皺眉。 楚音朝他使個眼色,表示自?己心里有數。 陸景灼沒再說話。 兄長臉色微沉,陸景辰心頭打鼓。 這段時間他隨兄長學?習,感覺二人?差距頗大?,要追上不知得何年何月,此趟回去,陸景灼又立下大?功,父親更不會輕易生出更換儲君的念頭,所以他覺得有必要進一步拉近關系。 但家里那?個妻子不太?省心,雖然有所改變,也是被迫,倘若楚音這趟幫他挑了禮物,他更容易說服妻子。 誰想陸景灼有些不快。 陸景辰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對大?嫂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吧?他又不可能真的使喚大?嫂,讓她挑個不停,只要大?嫂選的,隨便哪一件都行啊。 安豐縣占地比之南陽縣又小一點,馬車從縣衙大?門出發(f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停下來?。 聽到外?面的吆喝聲,楚音透過窗看:“賣得東西跟之前的縣城差不多?!?/br> “毗鄰而居,風俗都一樣?!?/br> 陸景灼最先?下車。 見二人?陡然間戴著帷帽出現,陸景辰怔了下,摸摸鼻子道:“是我?疏忽了,沒有大?哥大?嫂謹慎,不過我?這張臉也不金貴,沒必要遮住?!?/br> 若是他自?己他也不遮,百姓們誰認識他是太?子,還是因為楚音。 但陸景灼也不解釋。 楚音走過一個個攤子,鋪面,看中?了個石雕。 那?石雕的雕工并不精細,勝在意境,她拉一拉陸景灼的衣袖:“快看,這像什么??” 陸景灼低下頭,隨即嘴角翹了起來?:“像珝兒?” 刻了個男孩蹲在地上,聚精會神觀察地面。 楚音莞爾:“你看得出呀!” 他本來?不知兒子會觀察螞蟻,是楚音有次問他幼時會不會這樣,才記住。 陸景灼拿起石雕:“多少錢?” “八十文錢。” 楚音便要解荷包取碎銀。 陸景灼卻先?拿出了銅錢。 眼瞅著他遞過去,楚音感覺自?己在看變戲法。 太?子殿下怎會隨身攜帶銅錢? 陸景辰也投來?驚訝的目光。 他都沒帶錢! 他的錢都在隨從身上。 陸景灼付好錢,將石雕交給東凌。 東凌暗地“嘖嘖”兩?聲。 楚音滿心好奇,忍不住問:“你怎么?會有銅錢的?” “你不也有?” “……我?很早前就有計劃了,但你不是,”隔著兩?重面紗,她瞧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手指輕輕在他腰間點了點,“上回你并沒有帶銅錢吧?” 陸景灼略低下頭道:“上回我?本也該帶的。” 楚音眼眸微微睜圓。 他的意思是,上回也該由他付錢嗎? 這話當然沒有什么?不對……她幼時跟兄長出門,都是兄長付錢給她買吃的買穿的,一切都理所當然,何況丈夫,只是從他口中?說出來?,意義不同。 他這性?子原不會注意到付不付錢的問題,退一步講,就算注意到,也只會吩咐東凌,哪里會帶自?己身上。 他真變了。 想起昨夜他還親自?替她打蟲,楚音心生歡喜,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 不對! 剛重生的時候,她也以為陸景灼喜歡她,做了多少丟臉的事?,這回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自?作多情。 她不能憑這些變化就認定為是“喜歡”。 楚音鎮(zhèn)定下來?,走向前方一處鋪面。 有樣東西入了眼。 是個翡翠玉雕,魚背如意鎖,憨態(tài)可掬。 “二弟,你覺得這件如何?”楚音問陸景辰,“寓意不錯,也可愛?!?/br> 唐飛燕的性?子其實?跟孩子差不多,天真任性?,她覺得喜好肯定也偏向小姑娘。 陸景辰立刻讓隨從買下。 “……” 不是,他都不仔細看一眼嗎? 楚音對陸景辰這般迅疾的方式極為震驚。 其實?陸景辰是怕陸景灼怪責,當然是楚音說什么?好就買什么?。 “大?嫂的眼光絕對不會錯!”陸景辰夸贊。 楚音:“……” 不知不覺便走到街尾。 快要離開時,楚音發(fā)現一本名為《夢尋》的游記,便隨手拿起翻了翻。 結果一看就很喜歡。 楚音問價。 看到陸景灼又要付錢,她道:“這是給俞司仗的,我?來?買?!?/br> 陸景灼:“……” 出來?玩,居然還惦記著給俞司仗送禮物。 她們的感情如此深厚嗎?陸景灼不解。 不過才個把月的時間,一個太?子妃,一個司仗竟能成為朋友,實?在奇怪。 回到縣衙時,隨從稟告說易簡將冊子送來?了,已放在書案上。 陸景灼走入屋內,瞧見一疊冊子。 雖然不厚,但也最少有十本。 易簡本意是要他能替之回答農戶的問題,可這么?多冊子他怎么?看得完?易簡簡直是把他當成過目不忘的奇才了,陸景灼伸手捏了捏眉心。 楚音了解他的想法,說道:“要不妾身幫殿下看一半?到時真有農戶問,妾身也可以答。” 陸景灼沒有逞強:“如果看,今晚只怕要秉燭夜鏖?!?/br> “其實?我?們可以在此多逗留一日,殿下與二弟分頭行事?,比之前的計劃要快得多,晚些去下個縣城又如何呢?殿下已經做得很好了?!?/br> 溫柔的安慰,鼓勵,像春風徐徐吹入心。 他忍不住抬起她下頜,指腹輕撫唇角。 眸色有些晦暗,楚音感覺到他要親她,忙道:“不行?!?/br> “……” 又被拒絕? 陸景灼手指稍許用力,揚起眉:“為何?想讓我?注意分寸?”他那?時是沒有跟楚音計較,不代表每回她這么?說,自?己都得讓著。 楚音聽到這話卻是有點想笑,忍了忍道:“殿下的唇還破著,妾身怕又流血……還是等徹底好了再說吧?” 原是關心他。 陸景灼松開手,沒有勉強。 二人?用過晚膳后開始看冊子。 那?是數千年來?各朝各代能人?編寫的農書之精華,楚音覺得受益匪淺:“不愧是易郎中?,總結得如此全面,難怪什么?問題都難不倒他?!?/br> 一會她又道:“易郎中?好厲害,殿下快看這條……” 陸景灼并不轉頭,只淡淡道:“再說話,我?扔你去床上?!?/br> 楚音:“……” 她才說了兩?句而已,至于這么?嫌棄她? 不過陸景灼做事?不喜歡分心,楚音沒再講話。 窗外?月色如銀,淡淡的光華似雪一般灑在青色的瓦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