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無缺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了年代文里的綠茶女配、永恒少年綜合征[重生]、當(dāng)社恐穿成豪門后爸、穿成年代文男配早逝姑姑、漂亮仆人[重生]、清穿之德妃升職日常、朕那個弱柳扶風(fēng)的丞相大人、位面酒肆、去撒哈拉看雨、我可以拿走你的觸手嗎?
后來她染了風(fēng)寒死了,考慮到陸景灼會續(xù)弦,第一個想起的便是江玉媛。 江玉媛完全有當(dāng)繼后的可能。 她沒猜錯,她猜錯的是陸景灼的心思。 耳邊忽然響起寶成公主的聲音:“阿音,我記得,你兄長似乎年紀(jì)也不小了?” 楚音:“……” 她怎么忘了這茬。 前世寶成公主是提起過兄長,但那時母親已經(jīng)相中順天府知府家的女兒,所以她實話實話,而現(xiàn)在,那門親事已經(jīng)被她攪黃。 楚音斟酌言辭:“兄長是到成家的時候了,前些日子母親為此還寫信給我,但我覺得應(yīng)該等兄長參加完會試再說?!?/br> 那楚格已是舉人,若明年再通過會試,便能登上仕途,前景璀璨,他meimei又是太子妃,父親是封疆大吏,實在是一個極好的人選。 江玉媛若能嫁給他,這輩子無憂了。 寶成公主笑道:“聽聞你兄長才氣斐然,想必入翰林院不難。” 在旁側(cè)坐著的江玉媛微微垂下頭,看似害羞,實則心煩,手指將帕子擰成一團(tuán)。 楚音掃了江玉媛一眼:“大越人才濟(jì)濟(jì),京城更是藏龍臥虎,我哥哥能不能入翰林院難說,得個進(jìn)士出身就不錯了?!?/br> 事實上她是謙虛,楚格在殿試時被點為探花,直接進(jìn)了翰林院的。 “等明年三月再看吧,我可不會瞧錯人。”寶成公主胸有成竹。 楚音未免同情。 她養(yǎng)大的江玉媛她就沒看清,好好的正室不當(dāng),偏要當(dāng)側(cè)室。 如果寶成公主知道,只怕氣都要氣死了。 午時,陸景灼回了東宮。 他穿一身靛藍(lán)色龍紋袍,頭戴赤金冠。 遙遙從遠(yuǎn)處走來,渾身好似覆了層光似的耀目動人,江玉媛的臉有些發(fā)燙。 三年前,初見陸景灼,她便被他容色所俘獲,年紀(jì)雖小,便已嘗到心動滋味,可惜他已娶妻,她知道無望,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那位神秘的太子妃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她忍不住試探,在陸景灼面前提起楚音,問有關(guān)楚音的事,他沒有露出過一絲愛意。 她便知,陸景灼不喜歡楚音。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上有幾對夫妻是恩愛的?倒也正常。 此后有個念頭在她心里發(fā)了芽。 等陸景灼見過寶成公主后,她甜甜叫了聲“表哥”。 不知是不是寶成公主讓她喊的“表哥”,明明兩人八桿子打不到一邊,哪來的表哥表妹,不過也罷了,前世聽了幾百回,楚音道:“既然殿下到了,姑姑,江姑娘快入座吧。” 趕緊吃完散了,她好累。 正往前走時,小腹忽然一陣疼痛,有癸水涌下,她腳步頓住,說道:“殿下,你跟姑姑先吃吧,我有事要處理……” 聲音薄薄的,毫無力氣。 陸景灼想起昨晚她蜷縮的樣子,轉(zhuǎn)身問:“處理什么?” “……”她恐怕不便解釋。 “怎么了?” 她想說“沒什么”,可話到嘴邊猶豫了。 其實,前世她也很擅長隱藏情緒,致力于做一名完美的太子妃,完美的皇后,無需丈夫,長輩cao心,回想起來,她又跟他吐露過真心嗎? 沒有。 她生下一對兒女時所承受的疼痛,沒跟他提過一句。 小產(chǎn)時她傷心懊惱,沒向他傾訴過。 臨死前,她所說的話全都是關(guān)乎兒子,女兒,娘家人……她明明也不舍得他,卻一個字都沒有提。 她沒告訴過他,她任何的感受。 楚音睫毛顫了顫,抓住他的衣袖道:“我,很疼?!?/br> 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很不習(xí)慣,剎那間,她的臉浮起了一層紅暈,艷得灼目。 陸景灼靜默了片刻,彎下腰,一只手穿過她腿窩,一只手?jǐn)堊⊙?,將她抱了起來?/br> “你今日就不該見客?!彼?。 昨日疲累成那樣,就算今兒恢復(fù)一些了,也不必非得見寶成公主。 她是太子妃,除了母后外,別的女子有哪一個能越過她? 第008章 楚音聽到這話,卻是心頭“咯噔”一聲,忙往前看去。 幸好寶成公主隔了一段距離,應(yīng)該聽不見。 她可不想陸景灼得罪寶成公主。 寶成公主是公爹唯一的同胞meimei,二人都是已去世的德妃所生,感情不一般,不然她何必費心?不就是怕寶成公主去公爹那里煽風(fēng)點火,影響陸景灼。 “總是姑姑,又是特意來探望我的,豈能不見?” 這話也不知騙誰,陸景灼都懶得拆穿。 江玉媛雖然跟在寶成公主身邊,視線沒離開過陸景灼,眼見他抱起楚音,不亞于被雷擊,好一會才回過神,說道:“堂嬸,太子妃似乎病了?!?/br> 寶成公主吃了一驚,轉(zhuǎn)過頭。 “怎會如此?這么嚴(yán)重嗎?”她疾步過來,“可請?zhí)t(yī)?” “還沒有?!标懢白谱寲|凌去請馬院正。 楚音道:“請劉院判。” 真是奇怪,馬院正的醫(yī)術(shù)明明比劉院判好,為何她總要請劉院判?但陸景灼還是聽從了。 “姑姑,您先去吃飯吧。” 他抱著楚音去臥房。 快到床邊時,癸水又一陣往下落,楚音眉心微蹙,低聲道:“殿下,你還是放下我吧,等會弄臟你的……”這東西她不便直說。 “什么?”他不解。 “是那個,”她聲音好似蚊蠅,“溢出來了,我要清洗下?!?/br> “……”他明白了。 陸景灼把她放下,喚來連翹跟忍冬。 兩人忙去備水。 站在身側(cè)的男人仍是那樣嚴(yán)肅,并無表情,可楚音此時卻很欣喜。 原來她喊疼的時候,他是會表露出在意的。 “剛才多謝殿下?!彼?。 眉眼彎彎的,笑得有些甜。 陸景灼問:“不疼了?” “還是疼的,但被殿下抱過,就沒有很疼了。” 陸景灼:“……” 她來月事了,還勾他嗎?現(xiàn)在又不能行房。 真不知怎么想的。 他沒說話。 寶成公主見陸景灼一直在里間沒有出來,皺眉道:“莫不是真的很嚴(yán)重?景灼都離不得?” 確實有一會了,也不知二人在做什么。 江玉媛狠狠咬了下嘴唇。 她一直以為陸景灼對楚音毫無感情,可剛才他竟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抱了楚音,不止如此,還陪著不走。 為何會這樣? 她不能接受。 她早就有自己的計劃了,她不介意當(dāng)陸景灼的側(cè)室。 太子的側(cè)室不是普通的妾,將來是要封妃的,而歷朝歷代,妃嬪成為皇后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她當(dāng)然也有可能成為皇后,畢竟楚音不得寵。 可現(xiàn)在…… 江玉媛的手指幾乎將帕子撕破。 “玉媛,你在想什么?”寶成公主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也不舒服?” “沒有,”江玉媛回過神,“我是擔(dān)心太子妃,我記得有次來東宮,太子妃也是碰巧來了月事,當(dāng)時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怎么這次……別是得了什么病吧?”又夾了塊荷包魚放在白瓷碟里,“您先吃吧,別餓著肚子,我年紀(jì)輕倒是沒什么,餓再久都行?!?/br> 寶成公主聽了有些不快。 難道楚音是裝的? 剛才她一直陪著她們說話,不見有任何不適,陸景灼一回來,她路都不能走了。 可這么裝的目的是什么? 挑撥她跟太子?故意餓她肚子?不想接待她? 寶成公主覺得也不像這么回事。 江玉媛這時催促道:“堂嬸,您快吃呀,這魚涼了就腥氣了,不像別的菜倒可以晚點吃?!币贿呎f一邊將碗碟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