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 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扣1查詢女配精神狀態(tài)、天降綠茶竹馬、在學校沒穿內(nèi)衣被同桌發(fā)現(xiàn)以后、開花沼澤(偽骨科)、咸魚三嫁、朝歡、小宮女穿現(xiàn)代靠美食發(fā)家致富了、皇后完美無缺、穿成了年代文里的綠茶女配、永恒少年綜合征[重生]
他嗤笑了一聲,“讓他們看, 還能把人眼珠子扣了?” “……” “你替我上去裝樣子吧。” 說完, 盛厭頭也不回地、朝著那一抹纖影走去。 …… 樹蔭下,顏北梔從越暄手中接過那一張紙, 低聲道了謝。 她是前些天才知道這個年級第一的長相。 原因是柴衛(wèi)拿了幾道自主招生題,一份給顏北梔,順便讓她拿去給另外幾個班的優(yōu)等生。 其中就有越暄。 顏北梔是宜光挖來撐場面的狀元預(yù)備役, 像各名校為招生舉辦的夏令營冬令營、自主招生、千分考之類, 她統(tǒng)統(tǒng)沒有打算參加。 只有高考裸分漂亮, 才能拿到最后一筆獎金。 這也是簽約內(nèi)容之一。 等于保送名額也和她無緣。 更何況, 那些額外的加試, 似乎大多都是怪奇偏難,用來篩選能力強的學生。 她從小按部就班地上學,并不在其中。 要再往此尋求保底院校,專門訓練,有可能更加浪費時間,不如干脆作罷。 不過,里面一些題目倒是具有參考價值。 宜光的老師們研究了近幾屆自招筆試題,篩選了一套題,趁著三天校運會、沒家庭作業(yè),準備發(fā)給高二的優(yōu)等生試試。 當時,顏北梔收了考卷,按照柴衛(wèi)給的名單,依次拿去其他班同學。 唯獨排在名單第一位的名字,一直找不到人。 在a班同學的指引下,她走到學生休息室。 私立院校設(shè)施配備齊全,不僅僅是宿舍區(qū),連教學樓都配有休息室,供應(yīng)熱水飲料和軟皮沙發(fā),供學生們使用。 越暄坐在角落,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速度很快,人卻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專注,不像是在玩游戲。 顏北梔走到他面前,遮住些許陽光,他依然沒抬頭。 “你是越暄?” 顏北梔向這人確認。 得到肯定回饋后,她將考卷遞過去,寥寥兩三句,轉(zhuǎn)達了老師的意思。 聞言,越暄“哦”了一聲。 眼神沒有從屏幕上挪開半分,也沒有停下敲擊鍵盤。 “多謝?!?/br> 顏北梔點點頭,轉(zhuǎn)身欲走。 只是,想到什么,腳步倏地停頓了一下。 她思索數(shù)秒,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問道:“越暄同學,不知道方不方便問,請問你課外做什么參考習題?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br> 月考時,越暄那排理科分數(shù),實在華麗得讓人咋舌。 顏北梔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參加課外補習,想要追上他,有種無從努力的迷茫感。這才會突然冒犯地多嘴提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她自己就有些后悔,不自覺懊惱地咬了咬嘴唇。 哪曾想,越暄看起來很冷很傲,聽她說完,卻很突兀地停下了動作,仰頭看向她。 “你是那個新來的轉(zhuǎn)學生?” 顏北梔不明所以,點點頭,“是?!?/br> 越暄:“等過兩天我有空,給你寫一個書單?!?/br> 說完,他重新低頭,埋首于電腦屏幕之中。 顏北梔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立馬肅然道謝:“謝謝你!” 越暄:“不用?!?/br> …… 不久之前,顏北梔去柴衛(wèi)那邊點完名,就躲到了體育樓邊的長廊里。 在這個角度,幾乎可以看清cao場全貌。 她打算等開幕式結(jié)束,主持人宣布解散后,第一時間就立馬走人。 不多時,越暄從花園某個角落出現(xiàn),走到她旁邊。 “顏北梔?!?/br> 男生聲音很平淡,沒有摻雜絲毫感情,像機器人。 聽到聲音,顏北梔側(cè)臉看過去,愣了愣。 “越暄同學?你怎么在這里?” 很顯然,越暄也是班級邊緣分子,并沒有參加他們班的入場式。 他一言不發(fā),從口袋里摸出參考書單,隨手交給顏北梔。 顏北梔瞟了眼,心中有驚有喜。 還以為他就是隨口一說,早忘了呢。 她再次誠懇道謝:“真的太謝謝你了……等會兒我請你喝飲料吧。” 越暄:“免了。” 他甚至沒有仔細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大步順著來路離開。 顏北梔收起紙條,默默注視著越暄修長背影。 等人消失在花園盡頭,才收回目光。 只是,她一扭頭,便瞧見剛剛還坐在主席臺上的盛厭,從cao場那端,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 顏北梔:“……” 盛厭人高腿長,步速又快,眨眼功夫,人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 “顏北梔,剛剛那個人是誰?” 他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顏北梔語調(diào)輕巧又淡定:“你管得著么?” 盛厭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關(guān)你什么事’、‘你管得著么’、‘離我遠點’……除了這幾句,你是沒別的話會說了么?哦,還有‘我不交朋友’,不想和同學相處的話,剛剛那個又是誰?” 她的嫌惡是帶針對性的。 似乎,唯一目標只有自己而已。 這一認知,令人很難接受。 對于這種質(zhì)問,顏北梔表現(xiàn)得相當不以為然。 等盛厭說話,甚至還有閑心,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發(fā)尾的絲巾結(jié)扣。 為了方便活動,顏北梔一貫梳高馬尾,用黑色電話繩發(fā)圈隨意地繞兩道,碎發(fā)松松垮垮地落在耳邊,無需打理,就是“天然去雕飾”的清麗漂亮,賞心悅目。 今天這個側(cè)邊麻花,是陳丹彤早上起了興致,親自幫她編的,連絲巾也是她打上去的。 顏北梔沒有這些發(fā)飾,大抵是早些年、陳丹彤尚年輕愛打扮時,買了放在家中,也不知道她怎么會想到去找出來。 陳丹彤有閑心做這些小事,是狀態(tài)逐漸恢復的征兆。 顏北梔不會忤逆拒絕,任憑她高興。 不過,看在有心人眼里,顏北梔發(fā)型這么一改變,就好像是為了特地見什么人、赴誰的約,而精心做了打扮。 盛厭手指微微動了動,再往前半步。 心底正在抑制,要將她發(fā)梢那根絲巾抽掉的沖動。 距離拉近。 這下,盛厭已經(jīng)能聞到顏北梔身上的一點點微弱冷香。 她應(yīng)該是剛剛碰了什么花。 花香染到了手上。 頃刻間,多年前的畫面在盛厭腦海中閃過。 一樣的瓷白面容,一樣憂愁又倔強的眼,一樣干凈的氣質(zhì),一樣的香氣。 不同的是,此刻,她已經(jīng)從人海墜入網(wǎng)中,產(chǎn)生千絲萬縷的耦合關(guān)系。 盛厭深吸了一口氣,斂起表情,無意識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食指上的戒指。 沒有等到回答,他似乎也不再介意,調(diào)轉(zhuǎn)步伐,從和顏北梔面對面,換到了和她并肩的位置。 “你參加了什么項目?”盛厭若無其事地問。 “……” 顏北梔不理,自顧自地看著cao場。 “后天來看籃球賽么?” “……” 宜光奉行精英小班化教育,每個年級班級不少,分得很細。 雖然不是那種每屆二十幾個班級的規(guī)模,但一個一個班級隊列走,也是相當耗時。一時半會兒結(jié)束不了。 只是,有盛厭站在旁邊,氣氛詭異,顏北梔想離開的情緒愈發(fā)嚴重。 須臾,她便決定,還是回到觀眾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