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另一種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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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回房間的時候,竟然松了口氣,他遞給她一杯桃汁,自己捧著牛奶杯小口喝。 “怎么,小季桐給你嚇成這樣?!?/br> 她笑得很不客氣。 “說正事,我‘失蹤’期間,方翊聯(lián)系你了?他怎么聯(lián)系到的?” “聯(lián)系的是臨淮永富科技有限責任公司——你為了弄假身份開的那家?!?/br> “嘖?!?/br> “你回來之后,我也和他聯(lián)系過,幫你請假。” 是哦,明天周一。 她正琢磨著,旁邊的手機就開始震動。 是方翊。 顧澤眼神一暗,伸手把她勾進自己懷里。 電話還是被她接起了。 “對不起蘇渝,我知道打擾你休息了,今天顧澤找我?guī)湍阏埩艘恢芗伲蚁氲揭恢芏家姴坏侥?,我……?/br> “你別急,慢慢說?!?/br> “我們能見一面嗎,在什么地方都行,我擔心你?!?/br> 她不是都“回來”了嗎,也“報備”了,方翊擔心什么。 她調(diào)整語氣。 “唔,現(xiàn)在嗎?” 估摸著方翊看了時間,他如夢初醒,慌亂地解釋道:“我、我沒注意到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明天可以嗎,時間地點都你來定?!?/br> “嗯,顧澤不放心我單獨出門,我會想辦法找個借口,總之等我消息。” “方翊,我也很想你?!?/br> 她掛了電話扔到一邊。 下一秒溫熱的氣息就堵上了她的唇。 “阿煜跟別人約會,還要找借口搪塞我。” 她任顧澤親吻自己,好半天才喘上氣,“沒借口的,我就是想去?!?/br> “你可以吃醋,也可以稍微折騰我一下,不許殺人滅口,方翊背景很復雜,不能殺?!?/br> “資料在我郵箱里?!?/br> 有了白錚提供的信息,查起來不難。 不過,實際情況和白錚的推測有輕微的出入。 按照白錚的說法,方翊是父母軍政商各界聯(lián)姻的結果,他沾光在研究院掛職,上頭也多加保護。 然而事實是,方翊曾在大學期間就參與多個保密項目,成果斐然,被研究院破格招入,甚至負責一部分新式武器的數(shù)據(jù)模型測算。 上頭派的那些人,動靜不算小,意思很明確,要保證方翊的安全,讓他繼續(xù)為保密事業(yè)出力,一旦發(fā)現(xiàn)他有泄密的跡象,沒準會被強制帶走甚至就地處決。 她原本打算拿到情報后,直接把人處理掉。 她不能動手殺,也可以誤導上面的人,讓他們以為方翊出賣了情報,自然有人替她解決麻煩。 但現(xiàn)在,她準備留著方翊。 既然是人才,上頭能用,她也能用,方翊背后各界勢力的價值,方翊這個人本身的價值,她都不想浪費。 夜里,她披著個卡其色的風衣外套,踩著拖鞋一腳踹開了醫(yī)生的門,手里照舊拎著半瓶酒。 “下次我會在門前貼個標簽:醉鬼勿進?!?/br> 醫(yī)生繃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她也不惱,“嘿嘿”兩聲,朝他晃了晃酒瓶,“還沒醉呢。” “……” 醫(yī)生長嘆一口氣,敗下陣來,彎腰把她抱到一邊的沙發(fā)床上,跟著坐下來。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她剛好能靠著他的肩膀,沉重的腦袋有了支點,她頓時滿足地瞇起眼。 “半夜發(fā)瘋,你倒是越來越熟練了,為什么喝酒?” “你猜?!?/br> 她哼哼兩聲,抱著酒瓶咕咚咕咚地灌。 “多少度啊……蘇南煜,放手,威士忌你也敢這么喝?!?/br> 她松開酒瓶,轉而去抱醫(yī)生的胳膊。 “我也不想的,我在、我在逼迫他服從,哥哥,我不想這樣,我不會,我不會別的……” “錯的,都是錯的?!?/br> “如果我不是別的什么人,我肯定對他好,不行,他必須,必須得聽我的?!?/br> 醫(yī)生聽了個大概,好笑道:“是為顧澤的事?”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干脆仰倒在醫(yī)生懷里,氣息和沉穩(wěn)的心跳聲都讓她感到安心。 不知道躺了多久。 躺到她酒都醒了大半。 “你記得韓圓圓嗎?” “腕部神經(jīng)壞死,膝蓋以下截肢,叁年不到就死了?!?/br> “對?!?/br> 她點頭,“當初圓圓姐和柳媚姐都很愛慕哥哥,媚jiejie傻,哥哥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從不反抗,從不違逆,直到哥哥死了,她跟著自殺?!?/br> “圓圓姐呢,聰明,她知道哥哥把她們當工具,可她又想得到哥哥,于是暗中攢了一股勢力,要求和哥哥平等交往?!?/br> “結局你知道了?!?/br> “哥哥沒殺她,砍斷了她的小腿,刺傷了她的手腕,養(yǎng)在走廊那頭的房間里?!?/br> “我當時覺得哥哥好殘忍?!?/br> “可是今天?!?/br> “在我聽到顧澤的選擇之前,我竟然真的在考慮?!?/br> “我喜歡他,我讓他變強,我砸大筆的錢來培養(yǎng)他,直到他和我近乎等同。所以他不能背叛我,不能忤逆我,否則我得殺了他?!?/br> “我舍不得殺他,我可以廢掉他,把他看管起來,他除了不能像以前一樣戰(zhàn)斗和擁有實權之外,我們的生活沒什么變化,我的愧疚會讓我對他更好?!?/br> “只要他對我沒有威脅?!?/br> “還好今天沒有到那一步?!?/br> “我知道他愛我,就算有一天我們的位置顛倒過來,他依然愿意做這些事,但我不能去賭?!?/br> “我不希望他像圓圓姐一樣,試圖凌駕于我之上,也不希望他像媚jiejie一樣,愛到喪失自我只剩軀殼?!?/br> “該怎么辦,沒人教過我?!?/br> “我們找不到路了?!?/br> 她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酒氣從喉嚨里反上來,趴在床邊干嘔。 “……” 醫(yī)生當然不能高高在上地指教她。 正如她所說,她不是她自己,她可以承擔戀愛風險,但瑾帆會的會長,江寧市的實際掌權者,不能栽到這種蠢事上,一點可能都不許有。 于是醫(yī)生換了個問法。 “蘇南煜,你覺得,你信任顧澤嗎?” “什么?” “不是信任他的忠誠,而是信任他作為一個成年人,有獨立處事做出判斷的能力?!?/br> 醫(yī)生邊說,邊扶她起來,在她身后塞了個軟墊,遞給她一杯溫水。 甜絲絲的,是蜂蜜水。 “從我的角度看,你和蘇南瑾都是仗著自己聰明,就把別人當傻子的人?!?/br> “顧澤能走到今天,就說明他不蠢,何況他比你大八歲,不是訓練營里需要你手把手教的孩子?!?/br> “你只管提出你的要求,如何滿足這些要求,讓他去想辦法?!?/br> “事實是,你不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否則,當年你不會搶先一步殺了謝思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