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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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tǒng)帝怒聲痛罵,剛剛聽到禁軍匯報,差點沒暈過去。 新晉秦首輔、六部尚書、禁軍都統(tǒng)楊崢等大臣伏跪在地上,乖乖聽著正統(tǒng)帝訓斥,同樣驚駭于肅竟然讓人劫走了。 這可不是簡單的劫法場! 于肅清廉正直的性子,絕不會主動結(jié)交豪強,必然是豪強需要他。 一個糟老頭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唯一能做的就是治民治國。 更何況,劫走之人是當年鎮(zhèn)國公余孽! 正統(tǒng)帝發(fā)泄過怒火,冷聲道:“怎么一個個都不說話?” 秦首輔感應到正統(tǒng)帝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必須說話了。 “陛下,李家余孽膽敢露面,必然是做足了準備,或許近日就會起事。朝廷必須做好防范,可調(diào)京營入京護衛(wèi),再令錦衣衛(wèi)徹查李逆藏身之地!” 正統(tǒng)帝沉吟片刻,點頭道:“可。” 錦衣衛(wèi)指揮使袁順,本是殿中唯一站立的官員,聞言噗通跪在地上。 “陛下,臣有罪!錦衣衛(wèi)近些年,確是察覺李逆蹤跡,只想著將其抓捕再上報陛下,未曾想鬧出這般大的亂子?!?/br> “袁愛卿不必自責,此番預先示警已然有功,只怪禁軍護衛(wèi)不當。” 正統(tǒng)帝面色稍稍溫和,又問道:“錦衣衛(wèi)在哪里查到,可知其勢力大???” “回稟陛下,近些年李逆在江南一帶活動。” 袁順面帶無奈之色:“只是錦衣衛(wèi)在江南,受地方轄制太過,多年探查,只隱約察覺蹤跡,并不清楚李逆藏身何處?!?/br> 殿中大臣聞言,紛紛看向楊崢。 江南為世家掌控,皇權過去都未必管用,唯有他們能庇佑李逆。 楊崢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陛下,楊家忠心朝廷,絕不可能與李逆勾結(jié)!” 正統(tǒng)帝面色陰沉,連楊崢也只能確保楊家,竟對同氣連枝的另外七家全無信心。 若是李逆得江南世家助力,輕易就能匯聚十萬二十萬大軍,一如當年蒼黃之亂,絕對是動搖國朝根基的大禍。 “陛下,此事不可不防!” 秦首輔說道:“當年鎮(zhèn)國公橫掃天下,其子或繼承兵書衣缽,只倚仗京營尚不穩(wěn)妥?!?/br> 正統(tǒng)帝微微頷首,熟讀國朝歷史,清楚知曉鎮(zhèn)國公神威。 京營經(jīng)于肅整頓已經(jīng)滿額,平日里也勤于訓練,然而少經(jīng)戰(zhàn)陣,很難說有多高的戰(zhàn)力。 兵部嚴尚書見陛下看過來,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北疆大軍常年作戰(zhàn),乃國朝精銳,可調(diào)兵十萬拱衛(wèi)神京,可萬無一失?!?/br> 正統(tǒng)帝沉吟片刻,或懼于鎮(zhèn)國公威名,或想著收北疆兵權,點頭說道。 “允!” 第67章 歷史輪回 正統(tǒng)二十一年。 春。 神京城東門。 人山人海,喧囂熱鬧。 經(jīng)過朝廷刻意宣傳引導,百姓已經(jīng)忘了于青天,目光匯聚在邊疆名將“周鴻”身上。 十四歲任游擊,當年正是壬寅之變,北疆大敗國朝動蕩。 “周鴻”率三千兵馬,夜襲大雍軍卒,火燒連營,一戰(zhàn)成名。 因攻升任參將,駐守荒城,抵擋大雍軍數(shù)次攻城。 兩國和談后升任都統(tǒng),執(zhí)北疆一州軍務。 后歷經(jīng)兩朝四十余年,升任率軍與大雍常年作戰(zhàn),贏多敗少,實乃國朝砥柱。 百姓本就喜歡英雄,更何況是護國安穩(wěn)的大將軍,一大早就匯聚東門,等待“周鴻”率麾下進京受正統(tǒng)帝檢閱。 臨近晌午。 馬蹄聲如雷,遙遙望見“周鴻”一馬當先。 緊隨其后四列騎兵,清一色玄色甲胄,恍如黑云轟隆隆壓來,讓喧鬧百姓霎時一寂。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玄甲軍卒齊齊瞥了眼,維持秩序的京營軍卒。 凌厲殺伐之氣,讓京營軍卒打了個寒顫,有膽小的腿一軟癱在地上。 哈哈哈! 百姓驚駭過后,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京營,竟吃了癟,頓時發(fā)出山呼海嘯的嘲笑聲。 “周鴻”離近了,百姓才看清容貌,是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將。 肩寬體闊,虎背熊腰,身上甲胄遍布刀劍痕跡。 這般模樣讓百姓愈發(fā)安心,民間流傳的俗語,多是老而彌堅、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生姜還是老的辣之類。 人群中也有不同意見,一個白發(fā)老者感嘆道。 “這般模樣,究竟是不如鎮(zhèn)國公。當年老朽十幾歲,也是在這東門,看鎮(zhèn)國公班師回朝,那模樣可是俊呦!” “鎮(zhèn)國公?哪個鎮(zhèn)國公,厲不厲害?” “戲文里說的那個,都是編的故事,哪有人年紀輕輕就南征北掃。” “這都不懂,修辭手法聽過沒?” 幾個自認為很懂的年輕人,咋咋呼呼議論,鎮(zhèn)國公和“周鴻”究竟哪個更厲害。 老者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解釋。 猶記得那年鎮(zhèn)國公班師,老者正值少年,將那副威風、俊俏模樣深深記在心底,至今都不能忘懷,更是因此參軍護國。 恍恍惚惚數(shù)十年過去,當年百姓眼中的大英雄、大豪杰,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還記得。 街邊酒樓。 臨窗位置坐了兩名老者。 幾碟素菜,一壺清酒,看著街上盛況。 袁順夾了塊嫩豆腐,笑道:“主上,咱以為您這般人物,一心尋仙問道,才不會管這些凡塵俗世?!?/br> 周易搖頭道:“隨手為之,成與不成并不在意,當真讓老夫去管,大可能是個狗皇帝?!?/br> 袁順眼中露出羨慕,唯有真正強大的人,才能無視富貴權勢,只因唾手可得。 “主上,錦衣衛(wèi)終于查清了嚴尚書,如您所料,竟真的是于肅的人?!?/br> “這不難猜?!?/br> 周易飲了杯酒:“于肅能三起三落,斗倒張家,又豈能沒有幾個鐵桿。之前自愿落入詔獄,只是受兩朝恩澤,不愿與皇帝鬧翻罷了!” 袁順嘖嘖贊嘆:“嚴大人當真不一般,卑下與他未有過任何交集,于肅在獄中亦未傳訊,竟然能猜到北疆,并順水推舟?!?/br> “鳳陽國連續(xù)出了幾代人杰,卻落得如今模樣,當真可悲!” 周易嘆息道:“皇帝登基前,都讀了幾屋子的史書,學了一大堆治國道理,卻無人能解得了王朝輪回?!?/br> “主上,那什么時候……” 袁順目光熾熱,指了指天上。 “這個世界可不簡單,廣積糧,緩稱王!” …… 數(shù)月之后。 詔獄。 周易照例拎著食盒,鉆入地下。 甬道盡頭,本該在鐵籠中盤坐的紀盛,竟然消失不見。 周易驀然一驚,山河鼎出現(xiàn)在袖口,隨時準備轟殺出去。 離近了方才看清,破爛道袍中裹著一具瘦小枯骨,肌rou緊貼著骨頭,如同尸骸烘干了所有水分。 “終于死了?” 周易仔細辨認枯骨牙齒,稀疏參差如鋸齒,手指骨漆黑如墨,確實是紀盛模樣。 從懷中取出安宅符,施展后未發(fā)現(xiàn)異樣,又取出定魂鏡,法力催動掃過地牢每處角落,確定沒有任何陰魂殘留。 周易坐在臺階上,從食盒中取出酒壺,灑在鐵籠前。 這是個苦命人,年紀輕輕踏上仙道,結(jié)果落入狗皇帝算計,囚禁一生! 推己及人。 周易能想到自己長生道果,一旦暴露出去,會是什么后果,直接引發(fā)一場修仙界大戰(zhàn)都有可能。 一日三省吾身,小心,謹慎! …… 后半夜。 正是獄卒最疲乏時候,黑影遁入詔獄。 周易捏斷牢房鐵鎖,從獄中拎出個死囚,來到地下二層入口。 一縷縷奇異香味飄散,洞口值守的錦衣衛(wèi),酣然入睡。 熟門熟路進入地底,在鐵籠外抽了死囚兩巴掌,幽幽轉(zhuǎn)醒,見到人形黑影恍如鬼魅,嚇得就要大聲呼喊。 “乖乖聽本座所說,自有你的好處,否則,死!” 死囚由驚轉(zhuǎn)喜,說道:“大人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