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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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哪兒雪厚摔著不疼是嗎?”秦若笑容燦爛,一指旁邊,“這兒雪厚,摔著應該不疼,就是離得有?點兒遠考驗技術。” 警察和周圍的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趙老太太磨磨蹭蹭還往四處看?的意思,警察瞬間冷了臉,“老實回答,不然跟我?們走一趟!” 一個乘客道:“真是死性不改,我?都被?蒙蔽了,幸虧這位女同志機靈。” 這明?顯捧秦若的話算是別別扭扭的道了歉,然后他說完就返回了車上?,那個司機見此,走到秦若跟前,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同志,我?誤會你?了,我?也明?白你?要是伸手她可能?更加變本加厲冤枉你??!?/br> “沒事,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去工作吧。” 這個司機也沒有?說太過激的話,如今誠懇道歉,秦若也大度的接受了道歉。 其他的人訕訕的朝她笑了下,就爭先恐后的上?了車,秦若走到那個唯一說可能?有?誤會的女同志跟前,露出了笑容,對她道:“謝謝你??!?/br> “女孩子生來就柔軟善良,并且遭受了很長時間的壓迫,我?想著應該沒有?這么漂亮好看?的女孩兒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壞事吧,壞人的壞往往都表現在暗處,所以才?說了那句話?!?/br> 女人說著也笑了,“好巧我?也曾經是老師,我?曾經教?育我?的孩子們要以公正的目光看?待是與非,不能?先入為主的想當然,所以我?作為他們的老師這么做是應該的,不需要道謝。” 陌生人一份公正的善意往往更能?觸動人心,秦若道:“以后,你?也會是個很好的老師的。” “再見。”女人對她的說法回之一笑,然后朝秦若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趙老太太的伎倆被?秦若戳破之后,見當下賴不過去,不情?不愿的說了地址,最后匆匆忙忙扯著兩個孫子坐上?車走了,那司機雖然冷著臉沒給她好臉色,但大冷天的也沒有?為難特意不拉她。 “感謝三位警察同志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秦若一副不認識賀鈞鉞的模樣,一臉感激的朝三個人無差別的道了謝。 “不麻煩不麻煩?!币粋€和賀鈞鉞年齡相仿的警察笑著看?了眼渾身不自在的賀鈞鉞,又看?了眼秦若,道:“維護人民的正義是我?們的責任,回見啊同志。” 就是這位登記的趙老太太地址。 賀鈞鉞想跟秦若打?個招呼,但見人家根本不給他眼神,藏起了眼中的黯然帶著兩個同事走了。 走了好幾步,他還轉身回頭再看?她,另一個老實些的警察道:“今兒這事兒真是怪事,我?從警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種自爆的壞人。” 那個叫賀鈞鉞頭兒的年輕警察笑著道:“我?遇上?了第二次了,上?次也是和咱們頭兒一起見的挖墳現場那個兇手自爆,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最后那人聽說用?褲帶把自己活活勒死在看?守所里了,感覺好嚇人?!?/br> “頭兒,你?是不是有?什?么訣竅呀,”年輕警察用?肩膀蹭了下賀鈞鉞的肩膀,斜著眼笑道:“這種好事兒下次繼續(xù)帶著兄弟啊?!?/br> 賀鈞鉞被?擠得回神,憨憨的笑了下,低聲道:“沒有?訣竅,或許……是壞人惹了不該惹的人吧?!?/br> “那剛才?那個女同志,頭兒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年輕警察也回頭看?了一眼,原地已經沒人了,他打?趣道:“看?你?戀戀不舍的樣子,據我?多年斷案經驗,絕對有?問題。” 賀鈞鉞是他們七人小隊的隊長,有?功勞都會帶著他們,他們六個人也都十分服氣的叫他頭兒。 “我?喜歡她,可是我?……我?前面話沒說好也做了混賬事,”面對自己兄弟,賀鈞鉞沮喪的說了實話,又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容易引起誤會,趕緊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喜歡就去追唄,這么好看?還性子得勁兒的女同志,不追還等著成為別人的老婆啊!” 年輕警察才?說完就被?賀鈞鉞當頭拍了一記,“怎么說話呢?”賀鈞鉞嘆了口氣,“有?些人可能?這輩子注定只能?仰望?!?/br> 感嘆完,他最后朝后望了一眼,那里早就沒人了,“走吧,繼續(xù)干正事兒巡邏吧!” 這頭,秦若拿出自己的羅盤放在掌心里,指尖借了一絲右手手臂上?獸頭九環(huán)刀的煞氣催動羅盤,就見一條黑紅的線從陰陽魚里延伸出來指向了一個方向,大約是馬路對面北偏東三十度的樣子。 秦若去了馬路對面,根據羅盤的指引走了五分鐘,看?到了一個公園,公園建在一棵大柳樹的邊上?,旁邊還有?一個結了冰的湖。 還有?幾個孩子一身臃腫的棉衣,在結了冰的湖面上?打?陀螺玩兒。 秦若走近,羅盤的指針轉的更加速度快,最后直指大柳樹,大柳樹有?兩人合抱粗細,粗壯的樹干上?有?刻刀刻下的痕跡,高處分叉處還有?枝丫被?折斷留下的碗口的疤痕,看?樹齡也上?百年了,如今只余下千萬枝條光禿禿的垂了下來,像去掉發(fā)飾的長發(fā)一樣有?種洗盡鉛華的質樸,公園里還有?被?打?砸倒了的亭子留下的斷垣殘壁,幾根柱子上?隱約可見曾經雕梁畫棟的斑駁漆色。 大柳樹周圍的樹坑直徑足足有?三米,如今被?雪覆蓋著,上?面印著一些雜亂的小腳印,應該是孩子玩兒的時候踩下的。 不對吧,秦若看?看?羅盤再看?看?大柳樹,羅盤上?的指針確實指的是大柳樹,而不是陳阿嬌的鬼魂說的大柳樹左側三尺的地方,三尺為一米,這個位置也在大柳樹的樹坑里,但是指針只是偶爾搖擺一下,并沒有?往左邊偏斜停止的意思。 秦若看?了幾眼幾十米之外打?陀螺正玩兒的開心的孩子,走到她的臥室正對著的西面的大柳樹那一側,收起羅盤往左側邁了兩步,約摸有?三尺的距離,她站定,隨即蹲下身,左手中指和食指并攏掐了一個法訣按在右手小臂獸頭九環(huán)刀的位置上?,牽起了一絲獸頭九環(huán)刀圖騰里的煞氣,凝聚在指尖隨即雙指按在了雪地上?。 她是來找開元通寶的,大柳樹讓羅盤指針指著的事左不過就是老樹生了靈氣而已,這不是她來的目的。 她輕輕移動雙指,這是用?煞氣牽動地下的靈氣從而發(fā)現那可能?存在的開元通寶下落的辦法,秦若指尖向右移了兩厘米不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傳到了她手指上?。 就是這里,找到了位置,秦若微微牽唇輕笑,這一趟雖然遇上?了惡心事兒,但總算沒白跑。 她站起身,正要抽出她那多功能?法器來把這枚銅錢取出來,忽然,一陣大風平地而起,吹得靜止不動的大柳樹枝丫晃動起來,那千萬條春夏柔嫩如今已經干枯的枝條在風中狂舞,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被?發(fā)怒而陷入癲狂的瘋子。 按理說秦若站在巨大的樹冠陰影里,晃動的枝條總會誤傷打?到她,可是秦若卻發(fā)現凌亂的枝條明?明?已經要抽到她身上?了,卻又硬生生的拐個彎兒蕩開了。 風越來越大,吹得地上?的積雪打?著旋兒飛起,吹得結冰的湖面上?孩子們的陀螺怎么也轉不起來,最終,孩子們掃興的拿著鞭子收起陀螺互相攙扶著小心走出冰面回家去了。 這個寂寞的公園里,只剩下了風中發(fā)怒的大柳樹和秦若。 秦若如今哪里還能?不明?白,這棵生了靈智的大柳樹,是要阻止自己拿到那枚銅錢的。 本來有?獸頭九環(huán)刀在,雖然那刀的本體殺氣和煞氣過重她無法使用?,但是煞氣凝聚成的虛體她還是可以用?的,可是這件法器變數太大,她至今還沒忘記在黃鼠狼窩下初入那棺材型刑場時那股讓她震撼讓她靈魂恐懼的威壓,那是一絲九龍之子睚眥的魂,她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所以她想有?一把自己能?夠駕馭有?絕對掌控權的法器,而現在,千年一遇的槐樹樹心雷擊木有?了,大五帝錢她也得到了四枚,眼看?最后一枚近在咫尺,最難的秦半兩錢和漢代五銖錢她都遇上?了,只要拿到這里的開元通寶,之后她的五帝錢辟邪劍就能?煉成。 行百里者半九十,如今就差臨門一腳,這個大柳樹忽然弄風狂舞,甚至驅趕走了那群孩子,卻分明?是在阻止她拿到那枚開元通寶,可是秦若如何能?甘心? 如果?如今缺的是永樂通寶,她可以放棄,雖然艱難些但過完年她在新?南橋巷子未必遇不上?,可是開元通寶卻沒那么好得,古玩這一行,歷史越久的物件兒存量越少是不爭的事實,錯過這一枚,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上?。 秦若借著右手臂上?的煞氣指尖挽了一個通靈訣朝柳樹樹干隔空一點,隨即執(zhí)手抱拳,微微頷首道:“在下有?禮,這枚開元通寶于我?有?大用?,閣下方才?手下留情?我?十分領情?,但,敢問閣下為何阻我??” 她這一句話一出,狂風驟停,被?風掀起的雪沫兒洋洋灑灑的回歸地面,狂舞的柳樹枝條也靜了下來。 下一秒,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秦若腦海里響起:“后生,我?這老柳樹扎根這里整整六百年,這枚銅錢與我?一起被?埋在這里,不是我?老柳樹惦記那點靈氣不愿成、人之美,是不能?拿啊?!?/br> 見老柳樹態(tài)度十分好,秦若也緩聲道:“我?十分需要它,閣下要阻止,請給我?一個放棄的理由?!?/br> 她也不想最后兵戎相見,如果?有?轉圜的余地,她愿意盡力一試解決問題,如果?理由不能?說服她,那就只能?恕她無禮了。 “唉……這樣的銅錢這座城市里有?九枚,分別鎮(zhèn)壓九處古戰(zhàn)場遺跡和瘟疫聚集的地方上?,連我?這棵老柳樹,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被?那位大人親手栽在這里的,” 老柳樹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這燕城在六百多年前發(fā)生過瘟疫,六百年前那位大人臨終前算到順天府會成為明?朝的帝都,為了國泰民安,他在生命的最后年限里拖著病體在怨氣濃重死魂聚集的地方栽下了九棵柳樹埋下了九枚銅錢,開了九個陰陽門,以度化死靈鎮(zhèn)壓怨氣?!?/br> 作為一個玄門中人,哪怕不知道明?朝歷史,也沒有?人會不知道號稱臥龍在世?的劉伯溫的生卒年。 能?算明?朝運勢的,除了有?“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tǒng)江山劉伯溫”之稱的劉伯溫之外,沒有?別人,而六百年前一三七五年,正是劉伯溫的卒年。 “那位大人甚至算到了他死后這里會發(fā)生瘟疫,帝王之都若發(fā)生瘟疫,如何能?安邦興民,他開的九個陰陽門以柳樹為陰銅錢為陽,鎮(zhèn)住了順天府的安寧,而我?,一棵本該無心無情?的柳樹,因為沾染了那位大人的微末功德在三百年樹齡那一年經過雷劫之后生了靈識?!?/br> 這樣作為守護或者鎮(zhèn)之物而存在的妖物,雷劫都會減弱三份網開一面。 “那距今都六百年了,該度化的怨氣和死靈早就應該渡完了吧,”秦若往周邊四處看?了看?,“我?有?陰陽眼,這里難得干凈,沒有?一個鬼魂,更別說是厲鬼怨魂,六百年前的使命你?已經完成了,這銅錢我?為何不能????” “正因為銅錢與我?老柳樹在此,后生你?才?能?看?到方圓十里干凈的景象,”老柳樹嘆了口氣,揮動一根枝條指了指西面,道:“百年前燕城西面皇家三山五園被?異族搶掠,冤魂遍野怨氣滔天,又過了幾十年,又是戰(zhàn)火紛爭,每一日?新?死的冤魂不可計數。” 老柳樹說的是八國聯軍侵華和鬼子侵略,他又伸出一根枝條一指那破敗的亭子,道:“八年前,這亭子逃過了異族的戰(zhàn)火沒逃過咱們自己人的打?砸,當時好些人在這里被?打?,還有?死了的,就在這個亭子里,你?道那冤魂哪兒去了?” “都在老柳樹這三米范圍的坑地下壓著呢,怨氣和不愿投胎的鬼魂哪里能?度化的盡,當年地藏菩薩發(fā)下宏愿,地獄何曾空過?” 聽老柳樹全部說完這里古今的變遷,秦若不由得皺了眉頭,“既然是冤魂,在這處陰陽門里度化不及卻要落得鎮(zhèn)壓的下場?他們本無過錯,為何要鎮(zhèn)壓?” 對于冤魂的鎮(zhèn)壓相當于對活人的囚禁,一堆人鎖在一間不見天日?的小房子里,怨氣之會原來越重,出事兒是吃早的事。 老柳樹無奈道:“死的人太多,我?與這銅錢能?力有?限,為了平衡此地的安寧只得鎮(zhèn)壓,或許十年五年,或許百年,總能?度化完,只盼著世?道好些,不要再添新?的冤魂怨鬼啊?!?/br> “鎮(zhèn)壓厲鬼這無可厚非,可是這里鎮(zhèn)壓的鬼魂大都是無辜的百姓,只是沒來得及投胎,這陰陽門一刀切的形式確實杜絕了他們作惡的可能?,但不問善惡一律鎮(zhèn)壓,也讓那些死于戰(zhàn)火或者含冤而死的鬼魂失去了投胎的資格,一年兩年尚且還好,你?沒覺得你?鎮(zhèn)守的陰陽門很久沒有?度化冤魂了嗎?” 但凡是鬼都鎮(zhèn)壓,不問善惡,當年那位大人為了明?朝的氣運與安定設下這個陰陽門,也是為了解決前朝的瘟疫與□□留下的隱患,可是一道陣法就像一個朝代的政策一樣,有?時效性,并非能?惠澤萬年。 而且當年那位大人被?貶之后,含恨而終之前時間不夠,根本來不及做詳細的部署,只能?匆匆保下下一代君王明?主新?設的國都,有?限的保住大明?氣運。 可是之后的戰(zhàn)火蔓延,傷及的全是無辜百姓,他們都沒機會投胎就被?鎮(zhèn)壓了,四百年后更是已經結束了封建王朝走到了人民當家作主的時代,雖然現在的文化、革、命讓情?形看?起來不太好,但天快亮了。 秦若說這番話也不是無的放矢,老柳樹講明?前因后果?之后她再次用?煞氣探了那枚開元通寶,錢幣方孔為鬼魂度過之門,可是那方孔空空如也,根本不見陰魂鬼氣穿梭,顯然是已經出了問題。 老柳樹被?秦若質問的無言以對,只滄桑道:“可是……可是我?只是個守門的老柳樹,縱然拼了我?一身的修為,我?也做不了什?么呀?!?/br> “你?不能?但我?能?啊。”秦若道:“那這樣,從你?鎮(zhèn)壓的地方召出一個鬼魂來驗證平生,如果?他愿意去投胎,我?就破了這陰陽門,之后你?去山野間修行,我?拿那枚銅錢,并清空這里怨氣冤魂,如果?是個有?心作惡的厲鬼,那銅錢之事我?自然不會再提,如何?” “好,整整六百年了,興許也是天意,那就如你?這后生所言,”老柳樹揮舞著枝條,“如果?是我?錯了,我?散去二百年道行還這些被?我?無辜鎮(zhèn)壓的冤魂?!?/br> “這也不是你?之過,那位大人當年強弩之末也只能?如此施為,到時候你?離開這里自己找個地方好好修行就是了?!?/br> 秦若打?定主意,又道:“為了公平起見,找那鬼魂驗證的事,你?來找吧?!?/br> “好,就如小友所言。”老柳樹言語間對秦若已經帶上?了幾分尊敬,他也意識到了只堵不疏的做法可能?再過幾年要出事,如今秦若能?解決這場事故,他言語間帶著尊敬也理所當然。 秦若笑了下,不管是叫她后生也好還是小友也罷,如今她生活在這片地方,自然不能?不管。 一陣微風吹來,柳樹的柳條極有?韻律的擺動了幾下,隨即,一根柳枝一晃,從其下三米的樹坑處抽出來了一縷帶著淡淡鬼氣的魂魄,雖然有?鬼氣,但不過是灰影并沒有?任何怨氣存在。 那灰影只隱約可見吊著長長的辮子,是個男人,面目已經不清晰了。 這樣的鬼魂,離魂飛魄散已經不遠了,長久鎮(zhèn)壓無法度化的唯一結局,就是魂飛魄散徹底消失。 “我?這是在哪里?”灰影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喃喃道:“當年那些金發(fā)碧眼的洋人不是把我?打?死了嗎?” 都不用?審判,從他鬼魂的顏色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沒有?怨氣不會淪為厲鬼也不會在人間為惡的鬼,應該是死于八國聯軍侵華戰(zhàn)爭時期。 面目模糊的灰影向四周看?了看?,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我?之前是在圓明?園里養(yǎng)護太湖石的工匠,遇上?一隊金發(fā)碧眼的洋人,他們一槍打?在我?心口處,我?就疼了一下之后就成了鬼,我?想著進城趕緊稟報大人們,結果?我?好像走得很快就到了這里,我?還記得這里有?個亭子,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老柳樹什?么話也沒說,只揮舞著枝條帶起一道淡淡的光朝那灰影渡去,秦若想阻止最后又忍了,萬物各有?選擇,老柳樹想為自己的過失做彌補,她這個局外人就不插手了。 等了五分鐘左右,秦若見那面目模糊的鬼魂已經漸漸身影清晰,這才?出聲道:“那我?送你?去投胎?” “死了自然該去投胎,只是瞧你?這姑娘的穿著,想說時代又變了吧?!惫砘挈c了點頭。 “嗯,變得越來越好的,見人不用?跪,人人平等了?!鼻厝粜α讼?,念了一段往生咒。 那鬼影漸漸變淡,最后朝秦若一揮手度入了輪回。 “愿賭服輸,這里的這些鬼魂,還要仰仗大師你?出手?!崩狭鴺湓俅巫兞藢η厝舻姆Q呼,語氣唏噓又帶著一抹解脫。 秦若點頭應下,這陰陽門下鬼魂千百,她念往生咒念到什?么時候去,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來吧。 第四十七章 這些被鎮(zhèn)壓的鬼魂和獸頭九環(huán)刀鎮(zhèn)壓的厲鬼可不一樣, 那些都?是?惡鬼,這些卻大部分都?是?枉死的百姓,秦若自然不會用雷霆手段, 就算要念往生咒, 他們已經被鎮(zhèn)壓的太久早就找不到輪回的路甚至記不清生前事了。 哪怕大柳樹愿意一個一個補償, 可是?已經臘月二十七了, 她卻沒功夫等老柳樹一個一個判定善惡之后?再由她一個一個念往生咒, 那就請黑白無常上來把他們帶下去,這種事情黑白無常是?專業(yè)的。 那二位的鎖魂鏈和哭喪棒一出,誰善誰惡自見分曉, 到時?候善有善道惡有惡道,也不用她一個一個念往生經了。 于是?她道:“待我把黑白無常兩位請來, 這里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秦若說著, 看了看四周, 眸色一頓, 心下掐算了一番, 又道:“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吧,今天日子不好?不合適?!?/br> “多謝大師相助成全?!崩狭鴺鋼]舞枝條,千萬枝條齊齊彎下, 宛若鞠躬。 “不用如此, 玄門中人做這些事也是?一種修行,積攢功德留待以?后?總有好?處。” 秦若笑了下,又道:“何況我本來就是?為那枚開元通寶而來, 只?能說恰逢其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