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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119節(jié)

    柏莎還不想回去,她還沒得到答案,“瓦倫,那個‘重要魔法’到底是什么?”

    瓦倫的身軀一滯,他在猶豫,回答或者是不回答。

    有多少人體會過被魔法消除記憶?又有多少人體會過在那之后把一切想起?

    瓦倫體會過。那感覺就像是海水漲潮,把自己淹沒。

    在還來不及產(chǎn)生情緒的瞬間里,一生就這樣在腦海里匆匆過去。

    回憶他這一生,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痛恨這個女人。

    但這種痛恨,與另一種,對另個人的痛恨是無法比較的。

    瓦倫閉了下眼睛,他抬手,猛地一推金發(fā)青年的后背,把昆西推進了門里。

    而他自己也向前邁出了半步。

    “柏莎——”

    “你要小心被基恩的迷宮阻隔之人。”

    門消失前,瓦倫留下了這句話。

    -

    多琳眼含著淚,難以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呀?她做錯什么了嗎?

    今天早晨,拉托納大人允諾她去他的房間時,她還高興地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要更近一步了呢。

    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再也不見”的宣告。

    太殘忍了,您怎么可以對我這樣殘忍呢……!

    多琳哭泣不止,哭得眼睛都紅了,哭得肚子都餓了。

    她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她不理會,她現(xiàn)在只想從他這得到一個答案。

    “是弗麗達大人不讓您見我了嗎?”她問道。

    拉托納靜了片刻,回答:“和弗麗達無關(guān)?!?/br>
    “那,又是和誰有關(guān)呢?”

    “和伍德有關(guān)?!?/br>
    “???”

    “伍德說,這樣不好?!?/br>
    “……”

    多琳不懂,這種事怎么會和伍德大人有關(guān)呢?

    她想起那個成天跟在拉托納后面的跟屁蟲,眉毛蹙了下。

    算啦,別管伍德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挽回大人的心。

    多琳向拉托納靠去,她的身體柔若無骨地纏到了對方身上,他沒有推開。

    “大人,您還是喜歡多琳的,對不對?”

    拉托納思考了一會,點頭。

    “大人,您說,以后不再見面,那就不再見面吧,多琳都聽您的。如果您還想念我的話,我們可以像上次一樣,在魔法塔偷偷幽會……”

    說到這,多琳感到拉托納的身體僵了僵。

    誒?您是興奮了嗎?是想到上一次了嗎?

    多琳乘勝追擊道:“您上次好熱情,我的身上現(xiàn)在還留有您上次留下的痕跡呢,您想看嗎?”

    多琳自以為這已是足夠露骨的情話,可拉托納聽罷,卻更平靜了。

    他又一次把她從身邊推開。

    多琳緊盯著他的眼睛,老實說,從他的眼睛里,她什么也看不出,但她還有著女人基本的直覺。

    “您是想到了誰嗎?”她敏銳地說道。

    拉托納點頭。

    “誰?”

    “伍德?!?/br>
    “……”

    多琳累了,她放棄了。好吧,結(jié)束就結(jié)束,她戀慕這個男人的地位、美貌,還有金錢。

    他什么都有,也什么都給她,她早就知道,這種美好得像夢一般的關(guān)系早晚會有結(jié)束的那天。

    多琳又把自己蜷成了一團,“至少,您再給我一次吧?!?/br>
    這次,拉托納不是拒絕,而是整個人從床邊步離。

    多琳看著他離開,緊張道:“您要去哪?”

    “去準備晚餐?!?/br>
    “您……聽到了是嗎?”

    “嗯?!?/br>
    多琳看著他離開,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舍不得這個男人。

    他太好了。他為什么就不能多愛自己一點呢?

    她走下床,想要在這最后一天里,盡可能多看看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

    她走著走著,腳步突然踏空了半步,她回頭,發(fā)現(xiàn)一級級向下的階梯。

    她向前探看,一扇樸素的木門停在她視線的終點。

    地下室。她聽說過,拉托納常常在地下室里研習魔法,可沒人知道,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

    聽說,就連他的前戀人柏莎也從未進過他的地下室。

    所以,里面到底有什么呢?如果她能夠進去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超過柏莎、弗麗達,成為最了解他的人呢。

    甜蜜的幻想浮上心頭,多琳提起裙子,向下邁出了腳步。

    -

    離開瓦倫府邸,回學(xué)院的路上,柏莎心神不寧。

    瓦倫臨走時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們家族所守護的“重要魔法”又是什么……

    轉(zhuǎn)眼,幽靈馬車停在了學(xué)院門口,她同迦南走下馬車,回頭望著無頭馬在空中消散。

    她的最后一個馬車卷軸就此宣告用完。她好恨,恨昆西不準她帶走瓦倫家里的卷軸。

    柏莎轉(zhuǎn)頭想對身旁的青年抱怨幾句,卻一個側(cè)身,身體就軟在了對方懷里。

    “老師,您怎么了?”

    “我……”

    柏莎說不出口,這太奇怪了,昨天她才剛做過不是嗎?

    再怎么欲|求不滿,也不該一天都堅持不到吧……

    但,情況就是這樣,她逼迫青年攔腰抱起她,而她自己在青年身上一通亂摸。

    迦南艱難地忍受著,不發(fā)一言,他一路安靜而迅速地把她送回了房間。

    一進房,柏莎就被他整個丟到了床|上,她以為接下來降臨的會是一個吻,結(jié)果卻是一床被子。

    厚重的被子如同人的手臂將她禁|錮在了床的中央,她無法動彈,只能用她的綠眼睛哀怨地瞪著青年。

    “你在拒絕我?”她的語氣不容拒絕,聽上去像在談?wù)撌裁凑?jīng)事,實際上在說的是做○。

    迦南多想告訴她,他永遠不會拒絕她,更不用說這種他本性就喜歡的事。

    但今天不行。因為全都是他的錯,他的疏忽。

    在瓦倫府邸,老師親吻了他的傷口。而傷口是什么呢?是血。

    血,他的血液,又是這世上最猛烈的情藥。

    想想,對人類來說,最了不起的黃昏草,都不過是用他們的一滴唾液種植而成的。

    唾液,怎可與血液相比呢?

    總而言之,都是我的錯,老師……

    迦南在柏莎的床邊跪下,他的粉眼睛濕漉漉地朝向她,懺悔道:“老師,對不起?!?/br>
    柏莎想了會,又想了會,她懂了,“你的身體不行了,是嗎?”

    “我,”迦南欲言又止的,“我告訴您,我是什么魔物,好嗎?”

    柏莎捂住耳朵,“我不聽。你為什么要岔開話題?不行就不行,我又不會逼你。”

    迦南快哭了,“是的,我不行?!彼卮?。

    柏莎放下手,嘆息道:“好吧。那今天就這樣算了吧。”

    她的聲音溫柔極了,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您真的對男人好寬容呢,老師,對您的心上人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

    青年某種意義上猜中了柏莎的心聲。

    柏莎在想的是,她以為這個男人一次都不行的時候也還喜歡他,他現(xiàn)在好歹能幾天行一次,就這樣湊合吧。

    固然,此刻,她的身體還是很難受。

    但女人也不是需要他人才可以解決的。

    “出去吧,迦南?!彼龘]手,無情地說道。

    迦南卻不準備離開,他拿出了一瓶藥劑,喂到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