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尋花問柳
“外形和順,勁從中來,內(nèi)質(zhì)中和,氣自然生!” 山上的風(fēng)吹拂過耳廓,微微發(fā)癢,樹間的颯颯之音聽在芙姝耳邊,好像在嘲笑她在做無用功。 “還是不行……”芙姝累得呈大字形癱在地上。 從清晨開始,她跟夏桃慕就在山中尋了個地方練金剛身法。這個身法可以引得內(nèi)力循環(huán)流轉(zhuǎn),凡人練了也能清心明目。 為了保住她的命,玄清子舍了自身的神魂與她的相融合,可自打她醒來,丹田仍一片死寂,莫說功力大漲了,原先半點實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或許是她借天道之力尋仇,引得天道都開始厭惡她了罷? “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興許多試幾日呢?”夏桃慕安慰她道。 幾人一路南下至江南吳郡,途中偶遇了幾個修士,荀卿將身上僅剩的幾顆藏息丹都給了芙姝。 比起北地常年孤寒,江南的風(fēng)都是輕暖的,拂至面上甚至能察覺出一陣水意。 可是偌大的街道上,卻并無幾個行人。 若有,也是全身裹著大棉衣步履匆匆。 芙姝想拉住一個人詢問,那人卻驚恐地拍掉了她的手,眼里滿是嫌惡。 放眼望去,只有一家破敗的醫(yī)館還亮著一盞燈,卻也是半明半滅,將息未息。 芙姝敲了敲門,開門的藥童亦是驚恐地將她推開,芙姝只來得及聽見屋內(nèi)病人細弱的哀吟。 “等等!” 夏桃慕趁著藥童鎖門之際,往里面塞了一張銀票。 那藥童停了手,無動于衷。 夏桃慕咬咬牙,又塞了第二張,藥童望著那兩張五百文的銀票,似乎仍在顧慮。 這時門內(nèi)又傳來兩聲蒼老的嘆息:“幾位請從后門進罷。” 芙姝進了屋,屋內(nèi)不大,暈著厚重濃苦的藥味,令人喘不過氣。 角落里的草席上睡著幾個年輕的少年郎,衣著鮮艷,眉眼清雋,瞧上去像某個世家的公子。 可他們皮膚上裸露的部分都生了血紅的瘡,有些瘡都已經(jīng)潰爛破皮,露出森然白骨,幾條蛆蟲附之于上。 “各位可是才入?yún)强ぃ俊?/br> 芙姝點點頭。 “您幾位來得不巧,如今吳郡全城鬧花柳,就連郡守也頂不住染上了疫病,在家中休養(yǎng)吶。” 夏桃慕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差守懶散得連通關(guān)文牒都不查……” 芙姝眉眼沉沉,肅聲道:“可否查出是何原因?qū)е碌???/br> “半月前,有百姓在河道中發(fā)現(xiàn)了兩具被灌了銀水的女子尸體,聽說那兩位是明月樓的頭牌,然后過了幾日,平時在下游打水喝的人家相繼出了事?!?/br> 芙姝聽得心寒:“為何會……被灌銀水?” “聽說是被那三帝姬的惡靈附了身……” 一時誰都沒有出聲。 一直沉默的荀卿握劍的手緊了緊。 “趁未染上病氣,您們還是莫要久留于此罷!” “啊啊啊——好癢——好癢!”與此同時,床榻上傳來一陣哀嚎,一陣尿sao味襲擊了他們的鼻尖,夏桃慕嫌惡地掩住了口鼻。 芙姝深思幾許,剛想開口,卻被荀卿扯走說小話。 “走了,莫要救他們……”他拉著芙姝的衣袖,板著一張臉。 芙姝無奈:“你當(dāng)我圣母下凡呢?” 她是想說,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偷腥的男人先傳染給了女人,然后她們反抗了,抗拒了,而花樓里的女人又怎么能反抗呢,男人一怒之下,便說是她二人被附了身? “我是想今晚去花樓看看。” “不行,你如今內(nèi)力全無,如若染上了疫病怎么辦?” “你忘了?我可是醫(yī)修,醫(yī)修若連病都不會醫(yī),患了病連病根都不去尋,那還算什么醫(yī)修!” 很快,兩人協(xié)商出了個結(jié)果。 讓夏桃慕帶著阿禾去尋個地方住,然后她跟荀卿再去調(diào)查花樓。 “但是我們不能這么去?!避芥瓕λ冻鰝€陰惻惻的笑容來。 荀卿知道她這是又想算計人了,心下一慌:“怎……怎么去?” *** 下章真·小·妙出來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