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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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鐵鍬,示意魏民、陳志路跟上。三人一齊向洞外走去。 洞口站著一群人,領頭的正是農(nóng)場保衛(wèi)科科長劉斌。五大三粗的漢子,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眼如銅鈴,似乎總在瞪人。他身后簇擁著七、八個戴紅袖章的年輕人,嘴里叼著香煙,手執(zhí)鐵棍,一臉的兇神惡煞。 “出來!都給我出來!” “發(fā)生了山洞塌方這么嚴重的安全事故,你們竟然故意瞞報?趕緊停工整頓,不許再挖了!” 喊了半天,看到黑乎乎的山洞里終于有人走出來,劉斌頓時來了精神,一聲斷喝:“都給我?guī)Щ貓霾浚 倍挷徽f指揮人將喬亞東三人反剪雙手控制住。 喬亞東措手不及,根本反應不過來,一邊掙扎一邊喊:“劉科長你做什么?我們是修路隊隊員,正在挖隧道,憑什么抓人?” 幾個保衛(wèi)科的職工取出粗麻繩捆住三人手腳,嘿嘿冷笑:“你們違規(guī)cao作,差點出安全事故,都得帶回場部接受調查?!?/br> 魏民奮力掙扎,但雙拳難敵四手,被兩名大漢按住動彈不得。 陳志路扯開嗓子喊:“劉斌打人了,大家快來幫忙啊……” 語音未落,“啪!”地一聲,劉斌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媽的!亂喊什么,老子什么時候打人了?我們是奉場長之命過來通知你們停工整頓,這是對修路隊隊員們的保護?!?/br> 修路隊已經(jīng)深入洞內一百米,如果不對著洞內吼,外面有什么動靜基本聽不到。倒是陶南風察覺到一絲異樣,對蕭愛云說:“喬亞東他們怎么去了這么久?” 蕭愛云隨意地擺了擺手:“喬班長最擅長與人溝通交流,肯定沒事兒。” 毛鵬在一旁接了句:“保衛(wèi)科的人一天到晚亂晃,能有屁的事!怕是閑著無聊過來討根煙抽吧,我去看看。” 他從口袋里掏出包揉得皺巴巴的香煙,表情陶醉地聞了聞,抽出一根夾在耳朵上,笑嘻嘻道:“陶知青,我到洞外抽根煙?!?/br> 陶南風點點頭,目送他向洞口走去。 不到兩分鐘,毛鵬跌跌撞撞折返回來,大聲道:“保衛(wèi)科抓人,抄家伙和他們干了!” 一聽說保衛(wèi)科的人竟然來修路隊抓人,山洞里所有隊員氣憤不已,抄起鋤頭、鐵釬、鐵鏟往外奔。 “搞邪了!竟敢到修路隊鬧事?!?/br> “劉斌是不是上次還沒被向場長打服?” “媽的!膽子真大,敢來修路隊抓人,跟他們拼了!” 陶南風走得不急不慢,綴在隊伍最后。 纖細的手腕看著柔若無骨,卻拎著一柄十五斤重的八角鐵錘。鐵錘木柄略粗,完美填充手掌,手指自然彎曲抓握感很好。八角鐵錘向下傾斜,看著沉甸甸的。 看到修路隊的男人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喊打喊殺的,蕭愛云有些緊張,湊近陶南風身邊低語:“是要打架嗎?我有點怕?!?/br> 陶南風抿了抿唇,安慰道:“不怕,有我呢?!?/br> 兩個女孩子剛走出山洞,便看到眼前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毛鵬大聲道:“劉斌你這是什么意思?耀武揚威也得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劉斌冷笑道:“農(nóng)場的保衛(wèi)工作歸我管,你們一周之前發(fā)生塌方這么大的安全事故,我過來調查合理合規(guī),別給我扣耀武揚威的帽子!” 毛鵬心中一咯噔,塌方?這事當時陶南風處理及時,并沒有造成不良影響。為避免節(jié)外生枝,向北囑咐過大家不要外傳,怎么現(xiàn)在讓保衛(wèi)科知道了? 毛鵬還在思考怎么回話,從他身后站出兩個知青,揮舞著手中鐵鍬:“調查歸調查,憑什么綁人?快點把我們的人放了!” 魏民雙手反剪被麻繩捆綁,雙肩被按住,拼命掙扎,嘴里塞了塊破布,嘴里發(fā)出“唔唔”聲響,氣得雙眼發(fā)紅。 劉斌掄起鐵棒在手掌中央輕輕拍打,發(fā)出“撲、撲!”的聲音,一副痞里痞氣模樣:“你們要是乖乖回場部接受調查,我當然不會綁人。可你們一上來就動手,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br> 陳志路臉頰一個巴掌印紅通通的,眼中迸射出怒火。如果眼睛里能射出刀子,估計劉斌早已被扎了幾十刀。 喬亞東沒有掙扎,只是看著毛鵬等人搖頭,用目光瘋狂暗示:不要硬碰硬,趕緊去場部叫向北過來處理。 修路隊隊員們看到同伴被抓,個個義憤填膺,毛鵬沖喬亞東點了點頭,在身后隊員耳邊低語,隊員迅速跑開。剛跑開幾步,卻被劉斌手下一把拖住,迅速制服。 “呸!”劉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跑什么跑!停工、交出工具、乖乖地跟我一起回場部接受調查,什么事都沒有?!?/br> 他惡狠狠地掃了眾人一眼,右手從背后取出一桿獵.槍:“要是誰敢反抗……別怪我無情!” 秀峰山山高林深,常有野獸出沒。農(nóng)場保衛(wèi)處配有兩桿獵.槍,沒想到這一次劉斌竟然拿出來一桿! 剛走到洞口的陶南風瞳孔一縮,心跳驟然加快。 毛鵬驚得聲音都變了形:“劉斌你怎么敢?我們都是農(nóng)場職工,不是敵人!” 修路隊十幾個壯碩小伙同時出場氣勢驚人,劉斌亮出獵.槍后才覺得心中有了底氣:“老子這叫有備無患。” 劉斌手下都是附近村里的閑漢,最擅長小偷小摸、□□,拿著槍覺得牛氣哄哄,一個個鼓噪起來。 “都給我老實點,子彈可不是吃素的!” “你!鋤頭舉那么高想干嘛?” “放下手里武器,敢反抗科長就開槍!” 獵.槍長1.4米,重3.5公斤,木質槍托,兩根粗大的槍管黑洞洞的,看著很是瘆人。 毛鵬很清楚這種獵.槍子彈殺傷力強,一槍就能把竄進村里的野獸擊倒。相隔數(shù)米,對方如果開槍,修路隊所有隊員都會被散發(fā)的小彈丸打中。 非死即傷。 毛鵬一口氣堵在心口,進退兩難。 反抗到底?如果劉斌抽了風手指頭一勾,到時候出了人命誰負責! 聽話投降?萬一被劉斌一鍋端了,沖進山洞毀了隧洞怎么辦? 毛鵬的口氣明顯弱了下來:“劉科長你這是做什么,都是自己人,動刀動槍的多不合適。哪里有什么塌方,只不過是開挖隧道的時候遇到點小狀況,所以才沒有上報。我們修路隊平時遇到點溝溝坎坎不都是自己克服困難?哪里會想到事事尋求場部幫助。走走走,我們一起回場部接受你們的調查。” 劉斌見毛鵬服了軟,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手中獵.槍:“這還算句人話。走!都不許繼續(xù)工作,放下手中工具,乖乖地跟我們到保衛(wèi)科去?!?/br> 修路隊隊員們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鐵鍬、鐵錘、鋤頭。 劉斌嘿嘿一笑:“這才對嘛,你們千萬別反抗,不然……”目光一掃,正對上站在隊伍最后的陶南風,一句話忽然卡了殼。 劉斌雙眼冒光,一張嘴快要咧到耳朵根:“唉喲,你們修路隊什么時候來了個小美人兒?這么好看怎么好意思讓她干粗活?來來來,跟哥哥一起回去,從此吃香的喝辣的?!?/br> 一邊說話,他右手執(zhí)槍、騰出左手去拉陶南風。 電光火石之間,陶南風動了。 在她眼里,獵.槍洞口上白線縱橫,在槍膛中段位置交叉出一片白色區(qū)域。她側身躲過劉斌左手,手腕輕抬,食指快速拂過槍身。 指尖纖纖,卻帶著極大的力道。剛一觸及槍膛中段,耳邊便聽到細碎的“嗶嗶啵?!敝暋?/br> ——這是鐵器開裂的聲音。 陶南風淺淺一笑,笑容似幽蘭綻放。劉斌感覺整個人都酥軟無力,半天才說出一句:“好看,真他娘的好看?!?/br> 蕭愛云將陶南風向自己身后一拽,瞪著眼睛罵:“你干嘛?” 劉斌眼看著陶南風漂亮的臉蛋被蕭愛云遮住,心中煩躁,左手重重一推。 左肩被推,蕭愛云尖叫一聲向后倒去。 陶南風手掌一伸,將她后背托住,錯開一步,單手一揮。 “啊——” “啪!” 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陶南風掌中涌出,五大三粗的劉斌踉蹌后退,腳步在地面劃出兩道深深的印記。 劉斌左右手在空中亂晃,右手執(zhí)著的獵.槍在地面拖過,半天才穩(wěn)住身形。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力量?她……她只是輕輕一揮! 劉斌一顆心急跳,死死盯著陶南風:“你,你是誰?” 他這個時候方才想起羅宣辦公桌被女知青一拳頭捶爛的故事:“你,你是陶南風!” 劉斌眼中兇光畢露,猛地抬起右手,獵.槍槍口直指陶南風:“給臉不要臉!敢動手打老子?信不信……” 話音剛落,一陣異響傳來,手中獵.槍忽然散了架。 咔嚓!咔嚓! 槍管折斷、槍托裂開、鉛彈丸……滾落在地。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半天沒有一絲聲響發(fā)出。獵.槍就這樣散架了?這槍可是純鋼打造、胡桃木槍托,結實可靠,能承受幾百斤重的力量呢。 獵.槍是農(nóng)場重要財產(chǎn),損毀槍支可是大罪! 毛鵬腦子靈光,立馬指著劉斌叫了起來:“劉科長把槍弄壞了!劉科長把槍弄壞了!” 其余修路隊的隊員們交換了一下眼神,一起振臂高呼:“破壞公物,罪大惡極!” 劉斌慌了神,拿著手上僅剩的一桿槍托,拼命擺頭辯解:“不是我,我沒有,我不知道?!?/br> 劉斌急得滿頭是汗,剛剛的囂張被驚慌所替代。陶南風看在眼中,隱隱的快意涌上心頭,指尖輕捻,感覺到指腹傳來的摩擦感,嘴角不自覺地帶出一絲淺笑。 她這一抹笑意落在劉斌眼里,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一個激靈,突然抬手指向陶南風,大喊起來:“是你,是你,是你弄壞了我的槍!” 這話一說出口,就連劉斌的手下都面面相覷,悄悄議論開來。 “劉科長是不是魔障了?” “槍一直在他手上,怎么會是那個小妞弄壞的?” “雖然栽贓陷害的事情咱們也沒少干,但這個……也太假了?” 毛鵬嗤笑一聲,雙手一揮:“兄弟們,上啊——”劉斌沒有了槍,那還怕他個鬼! 一場混戰(zhàn)。 陶南風與蕭愛云站在洞口看熱鬧,沒有靠近。蕭愛云緊張地抱著陶南風的胳膊:“怎么辦?怎么辦?他們在打架?!?/br> “沒事?!碧漳巷L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專注地觀察著場上的動靜?;蛟S是剛才與劉斌的對峙讓她有了信心,不自覺地挺直腰桿,眼睛里閃動著微芒。 修路隊員們年青壯實、精干強悍,不過十幾分鐘就把保衛(wèi)科的那幫好吃懶做的混混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場面瞬間反轉,喬亞東三人被解救出來,劉斌與手下全部被綁住,只放出一個往場部通風報信。 毛鵬顧不得身上淤青,彎腰收拾好地上散亂的獵.槍零件:“這是劉斌破壞公物的罪證,可不能讓他們毀了?!?/br> 陳志路趁亂朝著劉斌臉上狠狠捶了一拳,往地上啐了一口:“風水輪流轉,我看你再囂張!” 發(fā)泄完心中憤慨之后,修路隊隊員們都安靜地等待著向北的到來。 雖然剛才對自己動粗的人全都被捆住,喬亞東心中依然覺得對勁。他轉了轉酸痛的手腕,扭轉頭對毛鵬說:“是誰把塌方的消息傳出去的?” 毛鵬聳聳肩、攤開手:“不知道?!?/br> 知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環(huán)顧四周,大聲道:“是誰說出去的?” 修路隊的老隊員們不服氣:“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們中間有人告密?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嘴上無毛的小知青屁都不懂、到處嚷嚷被人聽了去!”